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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茶煮酒江湖語》第5章 10萬2銀子1顆的人頭(一)
  船行連日,一行人來到了天津。

  口岸處早有駱家的人等待接應,眾人上陸後又轉乘馬車,行了一日才到河北境內。

  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駱家在河北的一個據點落腳,剛入大堂就有管事的匆匆迎上來,簡單向唐門諸人打了招呼後便轉向駱家兄弟說道:“兩位少爺你們可算回來了,今天剛出了大事了。”

  駱家兄弟忙問端的,那管事的回道:“那橫刀。。。。”眾人一聽“橫刀”二字都來了精神,湊上前來。只聽那管事地說道:“小的們按照老爺的吩咐日夜不停暗中派人跟蹤著,那點子前段時間還在荒山裡走動,近些日子越走越遠,漸漸的就要往河北的邊境來了。小的們怕他離開河北以後再要找他就不容易了,於是跟得更緊了些,昨天晚上那點子來到邊境處不遠的一個客棧下榻。小的們一合計決定潛入客棧監視他,結果沒想到行藏敗露,動起手來,咱們手下都被打成重傷。今天晌午被抬回來了,現在還在裡邊躺著呢。”

  駱文陡皺眉道:“那點子非同小可,父親反覆交代,不可輕舉妄動,你們怎麽那麽不小心。”那管事唯唯諾諾地只是道歉。唐影說:“駱家的弟子現在傷勢如何?那點子是個什麽手段?勞煩給我們講講。”那管事的搖頭道:“哎呀!太慘了,血流成河呀,好幾個人要是送來晚了一步性命就保不住了。幾乎都不醒人事,已經搬到醫館去了,有幾個傷得較輕的現在還在內堂調理,動是動不了了,還能勉強說話。”

  唐門眾人來了精神,他們遠道而來原就是衝著橫刀,現在聽說了這事也顧不得旅途勞頓,便要求要和內堂的傷者見面問問情況。駱家兄弟自然毫不推辭,一眾人簡單安頓了隨從和下人,便由管事引著到了內堂,峨嵋眾人也不甘墮後,跟著走了進去。

  內堂門一打開,一股血腥和藥草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定睛看時,原本內堂擺著的家具已經被清空,臨時搭了個大通鋪,上面躺了六七個人,人人都結結實實的綁著繃帶,不少繃帶上還不住往外滲血,還有的手臂和腿上還打了木板看得出骨頭已經被人生生打斷了。一邊唐錦不住向管事問道:“弟兄們去了幾個?對方如何動手的?用了什麽兵刃?”那管事的回答道:“一共去了十七個人,晌午的時候一個不少地被搬了回來,最近的醫館比較小,這麽多人一時間接應不過來,於是這幾個傷得輕的隻好先留在這,由咱駱家門中的醫師先應付著。”

  譚月低頭看看躺得最近的一個人,他面如白紙,呼吸兩口就得咳好幾下,痰中帶血。他旁邊一人整個人臉高高腫起,青一塊紫一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嘴巴不能完全閉攏,透過縫隙看到他的牙都被人打掉了不少了。譚月背脊發涼:這還叫傷得輕的,那傷得重得是什麽樣的?

  駱文圖怒發衝冠,當場就拍手大罵,眾人也群情激昂。唐影比較冷靜,左右看了一下走到傷勢最輕的一人身邊問:“能說話嗎?”那人躺在床上雖不能動彈,但是神智還甚清晰於是點了點頭。唐影道:“你們跟蹤橫刀如何起衝突動手,如何受傷。你說來我聽,緩緩說不要緊但是不要漏掉細節。”

  眾人也跟著圍了上來,那人於是開口說起話來。初時語音甚輕,但漸漸便趨於平穩眾人也都安靜下來,於是都能聽得個八九不離十。

  那人說道:“我們一部分化裝成行商客跟著橫刀住進旅店,另一部分躲在屋頂,樹上等各種地方暗中監視。

那橫刀也不多事,簡單吃了飯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蒙蒙亮,我們守了一整晚都相安無事。”  “他第二天起來,便打水洗漱,他也不用熱水,就從井裡打了兩桶涼水使用。前兩天才剛下過雪,天寒地凍的,他卻滿不在乎。我們跟著他好些時候了,哪怕是漫天大雪,他也只是穿那一身單衣和破鬥篷,在雪地裡倒頭便睡,我們也見怪不怪。。。。”旁邊白若竹悄悄湊到馬鳳南耳邊說了一句“三冬抱雪眠”馬鳳南點點頭。譚月聽在耳裡知道那是修煉內功的一句口訣,師父也曾教過她,原文是:“伏暑迎陽立,三冬抱雪眠”只是她一直不大理解,此時也沒大放在心上。

  那人繼續說道:“他洗了澡,換了繃帶。。。”唐影打斷他:“什麽繃帶?橫刀受了傷?”眾人均是大奇。“對啊!”那人反而以驚異的語氣回答。“傷得可重了,我們跟的第二天就發現了,渾身都是傷口。最初幾天還時不時嘔血,有時在雪地裡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天也走不出幾裡路。後來好些了,但全身傷口仍然觸目驚心,平常山裡還能采些草藥,現在冬天什麽都沒有,他也不在乎,常常就地裡拿起一把雪就擦在傷口上。好家夥。。。。。直到近幾天走過市鎮他才在藥莊裡買些藥膏和繃帶敷起來。”

  唐豹大喜:“他原來傷得這樣重,在雪地裡靜坐是為了運功療傷,這下好了,有我們在容不得他無法無天。”唐錦暗中沉吟:他這樣的身手,誰能把他傷得這般重?他一向心機重,此時也不說破。

  傷者繼續說下去:“他換了繃帶,稍作休息,就從隨身的革囊裡拿出了一把刀。”眾人都聚精會神。“那把刀,好家夥,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在這樣的刀。烏漆嘛黑的,從刀柄到刀身都幽幽的黑得發亮,遠遠看過去雖然是能看出是把刀的輪廓,可是刀柄的形狀和雕刻還有刀身都是一片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刀的鋒刃在哪裡,是利是鈍也無從判斷。”

  “我開頭還以為那刀還在刀鞘裡,所以看不到鋒刃,但看他舞了一會才發現,那就是刀本身。原來這刀沒有刀鞘,只是隨便用革囊包住用幾塊布綁了就背在身上,那些布也不知在哪裡撕下來的,形狀和顏色都不一。我們跟了好幾天了,看著他背著這個革囊一路在雪地裡穿行,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革囊裡的東西。橫刀把刀拿出來,站在天井裡,默默地站著快有一刻鍾。然後開始動了起來,一開始還甚是緩慢,到後來越來越快,一柄大刀虎虎生風,招式精妙,氣勢萬千。”

  橫刀是在練功嗎?眾人都是武學高手,紛紛追問橫刀用的武功招式和功力如何,但那傷者武功顯然平平,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隻說:“我們有的躲在屋裡透過窗戶,有的在房頂和樹上,還有人躲在牆根,看著橫刀舞刀都看得呆了,那刀上隱隱泛著湛藍的光在他的的舞動之下仿佛是一團黑霧,在憑空翻滾。橫刀練了一陣,也不知使的是什麽刀法,總覺得十分厲害,若是來砍我,我是一刀也擋不住。。。。。他練了一會忽然停下來,雙眼環視一周,漫不經心卻朝每個我們有弟兄埋伏的地方都看了一眼。我當時躲在院子另一邊的一間房間裡,透著窗縫向他看。他看到我這邊的時候,雙目相交,他眼神精光燦然,看的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想著好厲害的眼神。”

  他們那個時候就被橫刀發現了,說不定被發現得還更早,只是橫刀顧著有傷一直不跟他們挑明罷了,等到他們都進了旅店橫刀就要動手了。眾人都是這個心思。

  那傷者繼續說道:“我們四邊埋伏原也有一擁而上將他一網成擒的意思, 雖然當家的多次說他武功高強不容小覷,但弟兄們都想他已經受了這麽重的傷,再厲害也有限度。但是剛剛看了他舞刀大家夥也都慫了,覺得雖然他有傷在身,哥幾個似乎也拿他不住,他看到我的時候其實已經很害怕了,心中隻想著怎麽躲起來。和我躲一起得那個哥們兒估計也是一樣得想法,手裡緊緊的攥著兵刃,額頭上都是汗珠。可是那橫刀環視一周了之後卻再也沒有其他動作,忽然抬頭笑了起來,哈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就回頭拿起革囊將寶刀裝起來背在身上,回頭說道:‘河北駱家的朋友們,承蒙抬愛,多謝眾位關心了。’這一句話直說得我們汗流浹背,他怎知道我們是駱家的呢。。。。。。但是他說完了也沒有其他舉動,直接走回自己得房間躺回床上繼續睡了起來。”

  眾人均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敵人環伺,他居然回去睡覺了?駱家兄弟忍不住又追問了幾句,那人接著說道:“初時我們也很驚愕,但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動靜。他把門關上了,但是窗卻沒怎麽關嚴實,有幾個大膽的兄弟,從屋頂上跳下來湊在窗邊察看,看到他果然大喇喇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就那樣沉沉睡去了。。。我們等了很久,除了偶爾聽到他在裡面翻身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眾人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唐豹才問道:“他都回去睡覺了,後來是怎麽打傷你們的?他是假裝熟睡趁你們注意松懈的時候忽施偷襲嗎?”

  那人眯起眼睛,很困惑地咀嚼了唐豹的問話,過了一會才說:“那個,我們不是被橫刀打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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