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家主在清水樓的包廂內煮著茶。
“咵”們直接被推開,魏家家主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你這老不死的怎麽會請我到我孫子的酒樓裡喝茶呢?”許威開推開門後毫不猶豫的嘲諷道。
“我請你到我外孫的酒樓喝個茶都不行?”穩住自己的手之後,魏家主也毫不猶豫的反擊。
“當然可以,算是給我許府增添一筆收入。”許威開笑著對魏家主說。
魏家主叫魏聯瓊算是許威開一輩子的對頭吧。
看到許威開的笑容,魏聯瓊理都不想理他,老不正經的。
看到魏聯瓊理都不理自己,白瞎了自己這開朗的笑容,老不死的。
許威開走到魏聯瓊桌對面坐下。
“你們許府到是闊氣,對下人都這麽好,還漲了不少月錢。”
“沒辦法,有一個好孫子,給許府掙了不少錢。”許威開滿不在乎的說道。
魏聯瓊內力一拱,險些把自己手上的茶杯都給捏碎。就知道炫耀自己的孫子,還不是我外孫厲害。
“你們許府倒也真是,老是讓我的外孫出去幹事。和周虎建立了一個商會,還弄了一個聊場,怎麽許府無人了?”說著就將茶杯端到自己嘴邊。
“沒辦法,誰讓我有個好孫子。本來只是想讓他提前感受一下家族的生意,沒想到搞得像模像樣,比一些長輩弄的還好。不像某些人的孫子根本比不上。”
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硬是咽了下去。不過只能硬接,確實魏家小輩沒有能跟許常明一較高下的。
“你這老不休能不能三句不離孫子,那是我外孫乾的別說的是你乾的一樣。”
“小輩優秀,做長輩的自然會多說。就像我孫子···”
“閉嘴。”魏聯瓊直接打斷。
“切~”許威開輕蔑的出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滿足的“啊~~”了出來。
“我孫子酒樓的茶水都這麽好喝。”
魏聯瓊有些無語了,許常明做的那些事已經隱隱有舵頭鎮第一俊傑的稱號了,這老不死的整天看到自己就是這幅樣子。
不過一些家族小輩還是有點不服,畢竟許常明做的那些事是不假,但他們認為許常明比一定能夠打得過自己。
這些家族也沒有舉辦過什麽舵頭鎮大比試。不過當他們長大之後出去闖蕩,自然會交上手。那時孰強孰弱就分出來了,而且要是不是對方對手還可以說道一番,什麽“略遜一籌”、“輸其一招”之類的話一般都不會去較真。
“你們許府這些動作是什麽意思。”魏聯瓊直接問。
又喝了一口茶水,咂咂嘴。放下杯子,許威開目光如炬的盯著魏聯瓊。
“所以···這是你的問題還是魏家的問題?”
“都有。”
“那你就得去問我孫子了,小孩子的想法,我這個老家夥不知道。”許威開端著杯子的手指向許府的位置。
魏聯瓊面對許威開也說不出是自己的問題,畢竟自己身為魏家家主聽到其他家族情報不可能不為家族所用。
“唉,懶得跟你攪和。回去記得讓我外孫多來看我。”
“自己跟我孫子說去,這麽大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
魏聯瓊笑眯眯的對許威開說:“等下許家家主從清水樓掉下去,許府面子可是會受損的。”
許威開同樣報以虛偽的微笑,“沒準是魏家家主。”
“嘭~”茶壺摔碎的聲音直接把外面準備送菜的小二嚇了一跳。
“魏聯瓊記得賠錢給我孫子的酒樓。”
“許威開你給老子閉嘴!”
小二連忙跑下去跟掌櫃說這事。
掌櫃的知道裡面的是誰,所以只是讓小二別管,等裡面的人出來之後收拾乾淨就好了。
······
聊場的工程也差不多該竣工了,許常明在聊場花了這麽多時間。接下來就該是打響名氣了。
不是舵頭鎮的名氣,因為皮影戲館的原因,不說聊場人盡皆知,到或多或少都聽說過。所以許常明瞄準的人氣就是,舵頭鎮以外的。
舵頭河上船來船往,不少都是花船。所以許常明就是瞄準這些花船的出處。
許常明準備在一個月之後搞一次盛大的詩詞大會,在這大周朝也沒有那個群體能比文人騷客更能傳播信息。
自己第一次的詩詞大會技壓群雄,就讓自己的清水樓成為許府的支柱產業之一,可見這寫文人的力量。
這次的詩詞大會許常明-許文抄公準備也參加。
借自己第一次造的勢來舉辦這一次詩詞大會,甚至要將詩詞大會的名頭傳遍天下,做大做強。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參加這種有些名氣詩詞會要是能留一個名聲,對這些才子來說是一件美事,尤其是自己要入士的話這也是一種資源。
如今許常明將自己都當做魚餌就不行這些才子能夠把持得住。
而且為了激起這些人的好勝心,許常明準備請柬要透露出一絲“狂”氣。
得先定一個基調:老子第一次的詩詞大會,做出一首詩一首詞。現在我都舉辦了多少次詩詞大會了,怎麽還沒有超過我的人出現?兄弟們,別給我臉,這一次詩詞大會我也參加,求錘。懂?
夠狂,就這基調了。想到這裡,許常明備好紙墨,斟酌著句子,開始寫著請柬。要狂不過也不能激起別人的反感,最好是讓人覺得這只是持才自傲,得讓我這才子出來好好教教他什麽叫做人外人,山外山。
就在許常明寫請柬的時候,木先生走進來。
木先生本來是想跟許常明說一聲他那些一起研究數算的好友明天大概就會來到。
一進門看到許常明正在埋頭寫著什麽, 木先生以為是在編寫教材。
走進一看寫的東西格式好像是請柬,再一看內容。
原來常明公子是這樣的人嗎?木先生心想。
許常明也知道了木先生的到來,寫完請柬後,對木先生說:“木先生幫我看一下這請柬寫的怎麽樣。但說無妨。”
“呃···有些狂傲。”
“啊,我都收斂不少了。”
木先生擦了一下並不存在的汗,說:“看這請柬常明公子是準備參加這一次的詩詞大會嗎?”木先生在舵頭鎮當先生這麽就自然是聽過清水樓的詩詞大會,還偷偷參加過,名次嗎就不提了。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許常明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說:“我要借這次詩詞大會讓天下人都認識我。這樣教材出來之後天下人就能夠更快的接納它。這樣就能讓世人更快的用上它,能提早就提早。”
許常明說鬼話的本事明顯鎮住了木先生。
木先生不再說話,緊緊盯著請柬。
“看來我還是不夠常明公子想的深遠。我覺得這請柬還可以更加的傲氣一點。”
木先生我看錯你了,前後不一啊。
不過木先生並沒有提筆改寫。反倒是放下請柬,轉身走出院子。
“木先生你去哪裡?”
“我去找王先生,我們這些教書匠裡就屬他這人最狂。”木先生一邊走一邊說道。
許常明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一個整天笑呵呵的小老頭模樣。
王先生我看錯你了,表裡不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