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常明今天去了一趟魏家,其母得知道許常明要去就特地做了一下小吃讓他帶給魏家一些長輩吃。
提著母親的愛心小吃,許常明隻好讓小棗放緩一下腳步,免得弄散了裡面的小吃。
來到了魏家門口,魏家的門衛對於族長的外孫自然是認識的,也沒有怎麽檢查就讓許常明進去了。
進去沒一會就遇上了自己的大舅,魏子風看到許常明本來板著一張臉的忽然就張開了,“常明,好久沒有來魏家了,連舅舅都不來看看了。”
拿出魏嵐素做的小吃,“舅舅,我這不就過來看你了嗎,這是母親做的小吃特地讓我帶過來的。”打開食盒,“嘗嘗嗎?舅舅。”
本來魏子風是不怎麽吃這些小吃的,不過許常明說是他的母親做的。想到自己的妹妹,就伸手進去拿去一塊,左手凌空托著防止碎屑掉落。
“你母親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你小子有福氣啊。”吃完之後魏子風說道。
“我和父親都是有福氣的人。”許常明奉承道。
魏子風臉色微冷,“你父親真是修了八輩子福氣。”
又來了,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麽惹到自己這個大舅。
“外公在嗎?”為了避免舅舅繼續在自己面前數落自己的父親,隻好岔開話題。
“在他的書房。”被岔開話題之後魏子風聽到自己外甥問,便回答:“你應該還記得怎麽走吧,不用舅舅帶你去吧。”
看到舅舅臉色恢復,許常明說著:“不用,小時候頑劣,經常到書房打攪外公,自然是忘不了。”
魏子風聽到這話腦海中回憶著許常明小時候的事,看著以前虎頭虎腦的小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臉上笑容更甚。
“沒想到當初在魏家興風作浪的小霸王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聽說那個清水樓就是出自你的手筆。”看著自己這個外甥,魏子風越看越覺得是人中龍鳳。
不愧有我魏家的血脈,魏子風心中感慨。
“清水樓確實是我的,不過出名也只是眾人捧場也是賣許府一個面子。”許常明也覺得除了自己那一詩一詞外更重要的是自己背靠許府和魏家。
“此言差矣,做到舵頭鎮第一酒樓可不是單靠別人賣面子能夠做到的。要是給我家那個臭小子做出此等成就他肯定會把功勞全部攔在自己身上。”看到許常明這麽優秀又想到自己的兒子平平無奇,魏子風越想越氣。
看來晚上得找一個理由揍他一頓,魏子風想到。
“好了,常明舅舅還有點事先不跟你聊了,你趕緊去找你外公吧。”魏子風確實有點事,就跟許常明這樣說到,“順便把你母親做的小吃拿給你外公嘗嘗。”
許常明和魏子風作揖告退,就拎著食盒往書房走去。
來到了書房,許常明輕輕的敲了敲門,“外公。”
房間內傳來一道聲音帶著意思欣喜,“常明嗎,進來吧。”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略顯富態的老者坐在書桌旁審批著家族文件。
門一推開,老者看到了門外的許常明,就立馬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常明坐外公對面。”
這老者正是魏家家主魏聯瓊。
聽到自己外公都這樣說,許常明就拎著食盒坐到了魏聯瓊對面。
一坐下來,許常明就打開食盒,“外公這個是我母親做的一些小吃,特地吩咐我帶過來給您嘗嘗。”
“小嵐做的那我可得嘗嘗。”拿起一塊放到嘴裡嘗嘗,
味道是甜絲絲的但是卻不會粘牙。“還是小嵐知道我這個老頭子喜歡吃什麽啊。” 嘗了兩塊對著許常明說到:“你也吃一塊。”
許常明謝絕好意,“在家裡已經嘗過了,這些都是母親對外公的情義,還是外公好好嘗嘗吧。”
魏聯瓊關上食盒,將食盒放到一旁,對許常明說道:“你小子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麻煩我這個老頭子。”
許常明被這麽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難道沒事就不可以來看看外公嗎?”
“哈哈哈,不過這也不怪你,要是你經常來免不了被那個老不死的說三道四。”說著說著魏聯瓊就罵了起來。
許常明眼觀鼻,鼻觀心。
也不接話,畢竟也知道自己外公口中罵的是誰。
罵了一頓雖然爽了,魏聯瓊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常明,剛剛的話就當沒聽過吧。都怪你爺爺,上次在清水樓把我氣的不輕。”
“外公你上次去了清水樓嗎?感覺裡面的菜色怎麽樣,給外孫提點提點。”看到自己外公提到了清水樓,許常明趕緊轉移話題,問起了清水樓裡面的菜色。
“不錯,裡面的炒菜很美味,一些菜品就算是我這老頭子也從來沒在外面見過。新奇味道也不賴。”忽然魏聯瓊想到什麽,“清水樓裡有一些菜品帶著辛辣,又不像是商船上面運來的辛料,你清水樓裡的料子是哪裡來的。”
“正是你面前外孫我的傑作。”許常明臉上有些得意。
跟人聊天能讓人舒服也是一種本事。
許常明的舅舅好為人師,喜歡指點小輩,所以許常明和他說話的時候,放低態度,好讓他指點許常明一番。
而許常明的外公就喜歡小輩的自信,要是在他面前他國謙遜到是會讓他不快,所以許常明對於自己的成就也毫不遮掩,直接說出來,這點到是跟許常明的爺爺很像。
“我就說嗎,肯定是你這小子弄出來的。別家酒樓辛料味道都跟你的清水樓不一樣,而且你清水樓關於辛辣的菜肴越來越多,肯定有自己的渠道。”
“許府現在也準備做這些辛料生意,算是擴大一條商路。”
說完看著魏聯瓊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許常明說:“外公可要這辛料?”
魏聯瓊故作驚訝,“你家那個老頭會答應?”
“爺爺那邊我自會去說,況且許家魏家兩家人一家親。在河運上要是許家和魏家相互照應,那些老牌河運世家也做不了什麽。”
“辛料事大,回頭我會和你那爺爺商量,也不用你這小輩替我這老頭出面。這次輪到我來氣他了。”說著說著魏聯瓊越說笑容越盛。
這兩個老頑童啊,許常明也隻好賠笑著。
“越扯越遠了,常明你趕緊說來是想讓外公幫你做什麽。”
看到魏聯瓊都這樣說了,許常明也不遮掩了,“其實,外孫是想來跟外公‘借人’的。”
“哦·····借人?”
許常明湊前, 跟魏聯瓊說。
說完之後,魏聯瓊問:“就許家和魏家?”
“其他家族外孫也會遊說一番。”
“那你可有把握?需不需要我這老臉替你說說?”
“沒有,不過我心中有數。皇帝改革,百家爭鳴,外孫也只是希望這些才子日後能念及這些情誼而已。”
“其他家族要是不答應呢?”
“那就幫不了他們了吧。”
魏聯瓊看著許常明,許常明也只是呆呆的笑著。
“你日後的詩詞大會應該不會再與以前一樣了吧。”
“那是當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寒酸。”
“許威開到是生了一個好孫子啊。”
“我也是您的外孫啊。”
“行了,答應你了,你還要去其他家族就不留你吃飯了。”
“那···外公,孫兒先告退了。”
許常明一離開,魏聯瓊自言自語:“我們真是老了,隻盯著舵頭鎮這一畝三分地。”
在大周朝只要資源足夠就可以說人人有功練,但要是練出名堂,練到一定境界真是太難了。
要是想要憑借自己一己之力讓自己身邊的人雞犬升天難度太大,風險也太大。
許常明不會笑看任何一個群體的力量,勞工也好,家丁也好,這些書生也好。因為一個群體帶了的不確定性太多了。所以許常明想要借著這一次的詩詞大會團結這寫書生才子的力量。
“駕~”許常明驅使著小棗往其他的家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