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公子,你昨天就說請一天的假。今日你可不能再用這個借口了。”
許常明苦笑著說:“昨天那不是借口,是真的有事。我忙到入夜才堪堪回來。”
“那昨日應該忙完了吧,今天應該留下來繼續編撰教材了吧。”木先生開口說
“可以,不過能等我午飯之後再編撰。”許常明商量著。
一眾先生一臉糾結,畢竟編撰這事主動權在許常明的手上,說難聽點他們跟打雜的沒什麽區別。
王先生看了一眼周圍的先生隻好自己當出頭鳥,一個老人好似一個向父母討糖吃的小孩,說:“那個能不能商量一下。”
許常明剛想拒絕,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最近不斷地收集人才來填充計劃,眼前先生們不也是人才嗎,真是燈下黑啊。
想到這裡許常明眼睛明亮起來,不過臉上還是表現的很糾結。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我確實有事要忙。”說完做一臉苦惱狀。
木先生開口詢問:“是什麽事困擾著常明公子?不知道我們可否分憂?”
“對啊,常明公子也可以說出來,沒準我們能幫你。”
“在下在舵頭鎮教過不少孩子,也有幾分薄面,應該能夠幫助公子您。”
一時間教書先生們紛紛附和著木先生的建議。
就等著你們這句話了,許常明看向這些先生。
“真的嗎?”
木先生被許常明眼中的精光嚇了一跳,不過話都說出去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
“當然。”
說完還向四周看去,尋求著好友們的支持。看著周圍人也是認真模樣,木先生心裡舒服了一點。
見他們已經答應了自己,許常明開口問道:“先生們可聽過說書?”
眾人愣了一下,不是應該說怎麽幫他嗎?怎麽問起說書來了。
思索一番,王先生率先開口回答:“老夫去茶館喝茶時曾聽過一回,額···只能說難登大雅之堂。”
許常明知道這算是委婉了。
轉身回房間拿出自己抄···寫的。
“麻煩各位幫我看看這些如何?”
難道又是什麽教材,先生們這樣想著。接過來一看發現不是,是一部小說。
過了許久,眾人終於看完了。
“不知道先生覺得你們手中的小說怎麽樣?”
眾位先生相互交流一番,還是王先生出來說:“故事引人入勝,情節也曲折,是閑暇時期的好讀物。不過我們認為以後的影響力還是比不過你現在編撰的教材,對後世的影響也遠遠比不過。”
“那這個要是從說書先生嘴裡說出,你們覺得怎麽樣?”
“那倒是會大有作為。難道常明公子想讓我們去當說書先生來說這本小說?”
許常明啞然失笑,這些先生還挺有意思的。
“不是,小子是希望各位幫小子寫一些類似的小說。”
“這個···頗有難度。”
許常明故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其實先生不知,小子以前在舵頭鎮時候,時常看到人們過得渾渾噩噩。不理善惡,沉溺於酒色之中,忘情於賭坊之間。
悲呼!在小子看來他們自小無法接受聖賢書的教誨,所以才是如此。因而我就在想如何讓他們明白聖賢之道。
後來小子發現,他們喜歡去茶館聽書。回到許府之後思索許久,決定編撰小說,融入大道之理,讓他們從故事中知利明道。
不過小子力有不殆,所以希望各位先生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許常明也不指望這些道理他們真的聽進心裡,只是弄一個好台階給他們下。不下?那麽數學教材一事就永遠跟他們隔絕。
先生們一時間也沒有說話,木先生最先開口:“我們時常也在訴說百姓愚昧,卻從未想辦法解決都是紙上談兵。沒想到常明公子不僅看到了百姓愚昧,還搜尋解決辦法,真是令我汗顏。讀了半輩子聖賢書卻隻停留在嘴上,可悲可歎。
今日看了一下常明公子的小說,引人入勝同時也有家國道理,在下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所以在下會嘗試著去撰寫小說。不過不能保證比公子手上的要好。”
“木先生放心去寫,小子就先多謝了。”見木先生都這樣說了,許常明自然得接下去。
木先生一表態,就開了一個口子,其他先生也跟著紛紛表態。
看著眾人表態許常明還是松了一口氣,“那就麻煩各位了。”
有來就得有回,“那是自然,那個······”
許常明假裝恍然大悟,“哦,既然先生們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那小子就先去編撰教材了。眾位先生照常,下午午時再過來。”
得到了許常明的答應,教書先生們也松了一口氣,和許常明告別。一邊走一邊想著要如何寫小說。
看著這些先生終於走了,許常明又從房間走出來。
昨天和他們說有急事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沒有那麽容易解決,所以連夜撰寫了兩張稿子。想要應付今天的糾纏。
不過今天突發奇想,想要把這些筆杆子收入囊中,沒想到還真就成了。以後就不用自己這麽辛苦的扌··寫了。
想到這許常明直接走出去,到了馬廄騎著自己的小棗,奔向周虎的住處。
“籲~”的一聲小棗停了下來。
住處的人也聽到了外面馬匹嘶吼聲。許常明最近也時常來,所以裡面的人大概也猜到了是許常明。
路有名停下練功,走過來將小棗牽到一旁的的大樹陰涼處,將韁繩綁在樹上,隨後又回去繼續練功。
一走進去周虎起身迎接作揖,“常明兄弟來了。”
今天老二不在反倒是老三在這,看到了許常明,老三倒上了一杯熱茶。
“周幫主最近商會怎麽樣。”擬定計劃的時候為了將周虎綁上車許常明許他六十份。所以周虎現在就是清暉商會的幫主。
“唉,常明兄弟又在說笑了,沒有你的建議商會也起不來。”周虎笑著說:“況且常明兄弟是不知道老哥最近過得多累,每天都得操勞著商會的事,哪像老弟這樣的輕松。”
許常明也不辯駁,“商會已經成立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周幫主如何看待?”
喝了一口熱茶潤潤自己的嘴巴,周虎思緒一時間飄了起來。
其實剛開始是許常明畫的大餅有些打動了周虎,而且上面的條條框框許常明也解釋的頭頭是道。所以周虎剛開始是有一點頭腦發熱的原因在裡面,期間也起過一絲放棄的心思。因為從帳面上看自己這商會成立之後確實是沒有自己之前掙得多。
一時間都有些後悔,後面周虎也曾私底下去碼頭看過。發現現在的勞工臉上不像之前一樣滿臉愁苦對自己的命令也多是看在自己許諾的錢財份上。
不像現在,自己下的命令都是自發完成很少耍滑的人。這種變化令周虎都有些始料未及,更重要的是在許常明來之前周虎已經開了一家小酒樓,目標群體就是這些勞工。
商會成立之後,自己這家酒樓賺的錢蹭蹭往上漲。
雖然還是比不上之前, 不過已經相差無幾。
現在周虎有些明白了當日在清水樓許常明的一番話了。藏富於民原來也能取富於民。
所以別看周虎現在跟許常明在這裡抱怨,但是周虎也隱隱看到了前景,而且這一番操作也沒有怎麽遇到官府的阻撓,要知道自己整合碼頭之時世家的阻撓遠不及官府的阻撓。
所以現在周虎說什麽忙只是商會成立初期沒辦法。日後規則運行起來就會輕松許多。
收回自己的思緒,回答:“賺得比以前少了許多,不過看到那些碼頭勞工們賺得多了在下也是甚感欣慰。”
這人有點東西,許常明心想。
這次來主要就是看看周虎的態度,許常明的計劃中周虎也是重要一環,要是周虎目光短淺只看眼前利益。許常明就不論如何必須將他擼下,不然在計劃初期就有著破壞因子,那麽以後必將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而舵頭鎮所做的一切就是許常明對當今皇帝引起的大勢一種試探。
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許常明又和周虎扯了一下別的。
期間周虎聊到了“聊場”,他也很看好聊場的發展,不過自己分身乏力無法進軍聊場。
許常明迎合周虎的觀點,心裡卻想的是“碼頭讓你吃了這麽多,還想染指聊場。想屁吃呢。”
聊場的發展速度是快於碼頭的,因為之前就有一定基礎而且面對的人群又遠比碼頭多,再加上自己許府的實力。許常明還是有信心在周虎解放自己之前將聊場變得又大又肥,讓他無從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