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真是好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
老人杵著拐杖,坐在路邊的花台,一臉感激地看著陳逸和陳冰玉。
這對年輕人接連幫助他兩次,讓他心裡十分感動,而且剛才心臟病發作,如果不是陳逸給他用奇怪的手法按摩了下,恐怕真就得離開人世了。
“老人家,你不用謝我們,小事情而已。”
陳冰玉對老年人笑了笑,道:“你現在能自己走嗎,不能走的話,我們送你?”
“沒關系,這位小夥子給我按了下,我好像什麽毛病都沒有了。”
老人按了按自己的腰,示意沒事,然後對陳逸道:“小夥子,真是謝謝你。”
見老人安然無恙,陳冰玉兩人趕著去別人家,於是便告辭離開。
“剛才那個開法拉利的男人,真是個人渣,竟然還回頭罵你,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陳冰玉開著車,忍不住說了一句。
陳逸笑道:“那種人渣,老天爺不會放過他的,我們不收拾,自然有其他人收拾他。”
“哼,以為開輛法拉利就了不起,自以為是。”
陳冰玉卻是心頭極度不爽,又是罵了一句。
一會之後,兩人來到一個小區。
隨後,便看到小區下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這輛法拉利,和剛才那輛一模一樣。
“不會是同一個輛車吧?”
陳冰玉皺了下眉頭,目光落在法拉利上,一臉狐疑的表情。
陳逸的記憶力過目不忘,他瞥了眼法拉利的車牌,不禁失笑,對陳冰玉道:“還別說,真是同一輛。”
當下兩人上樓。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聲音。
“文棟,你這是怎麽了,臉上怎麽又紅又腫的?”
這是一道女聲,比較清脆,陳逸推斷,應該是他們的表姐。
接下來的聲音,陳逸卻是很熟悉,因為剛剛才聽到過。
“唉,別說了,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遇到一個老人家被撞到,那個車主不僅不幫忙扶起老人,還在旁邊冷嘲熱諷,甚至把錢扔在老人的身上,侮辱老人。”
“你知道我這暴脾氣,哪裡受得了,當時就怒了,上去和那人理論,沒想到他們竟然動手了。不過他們雖然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但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得趴下了。和他們比起來,我臉上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麽。”
這吹牛逼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沒誰了。
陳逸和陳冰玉互相看向對方,都是一陣無語,這個渣男簡直是渣到了極致。
“這個渣男,做了壞事,卻說自己是好人,這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陳逸聽到屋裡男子吹噓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陳冰玉也是滿臉慍色,皺了下眉頭,拉了把陳逸,低聲道:“算了,公道自在人心,我們懶得和他理論。而且他待會見到我們,肯定心虛。”
“哎喲,陳逸冰玉來了呀。”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
陳冰玉笑了笑,招呼道:“姨。”
“走,我給你介紹下你們表姐夫,柳文棟。”
她拉著陳冰玉進屋,陳逸跟在後面,兩人走進客廳,就看到一名穿著時尚的女孩,用手帕包著顆雞蛋,在給坐在沙發上的一名男子臉上消腫。
女孩皺著眉頭,嘟噥道:“文棟,你以後別見義勇為了,瞧你臉上這傷,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好。”
“我這人心腸好,哪裡看得下去別人欺負老人。”
柳文棟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
可是,他看向走進門口的人時,突然就愣住了。
尼瑪,要不要這麽巧,竟然在這裡遇見,如果被捅破剛才的事情,這臉就丟大了。
他連忙保持鎮定,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心裡希望陳逸和陳冰玉不要揭穿。
女孩正是陳逸陳冰玉的表姐,劉靜,在一家跨國企業當高管,經常接觸外國名人,為人有些高傲。
當然,也可能是被她母親沾染的。
陳冰玉瞥了眼柳文棟,隻當是沒看見。
陳冰玉笑了笑,接著和陳逸低聲道:“哥,這表姐喜歡和我比較,總是想要勝我一籌,看樣子今天她帶的這個男朋友,只怕不簡單。”
“有多不簡單?是因為他夠不要臉嗎?”陳逸笑道。
這時姨走到了客廳中間,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給陳逸和陳冰玉介紹道:“這是你們表姐的男朋友,柳文棟,二十歲就自己創業,現在三十一歲,擁有一家廣告公司,一家電影公司,還有一家特效製作公司。”
哪裡有家人見面這樣介紹的,姨這話擺明了是炫耀。
姨想顯擺就算了,可是顯擺得這麽明顯,實在令人惡心。
而且這柳文棟如果真是能人,陳逸佩服。
但事實上,這就是個渣男,而且渣到幾點,陳逸又豈會放在眼裡。
不過陳逸看向柳文棟,臉上卻是帶著濃濃地笑意,迎上去道:“幸會幸會,文棟哥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尤其是那種處變不驚的演戲功底,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柳文棟嘴角一抽,卻是不敢當面和陳逸作對。
一方面,他怕陳逸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另一方面,他剛才開車離開的時候,罵了陳逸一句,他怕陳逸一生氣,又把自己給打了。
所以此刻他心裡十分憎惡陳逸,但還是笑著道:“陳逸兄弟說笑了,以後在天京,只要有我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
柳文棟只是客套一句,但姨和表姐劉靜卻不這樣認為。
“對,文棟在天京的關系網很廣,幾乎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
劉靜接過話頭,挑釁地看了眼陳冰玉,一臉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說,看吧,你長得漂亮又如何。
陳冰玉癟了癟嘴,沒有理會,目光轉向了一邊。
“不如一會吃完飯,我們去一趟故宮吧?”
劉靜頓時道。
陳爸陳媽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頓時點頭,“行啊,我們還從來沒有去過故宮呢。”
“也行。”
陳逸也沒有去過,當下點頭。
一會吃完飯之後。
為了方便,柳文棟安排了一輛可以乘坐十一人的豪華小吧,載著所有人,朝著故宮出發。
剛才柳文棟被陳逸戲弄了一通,他是懷恨在心,決定一定要反擊。
至於怎麽反擊,當然是表現出自己牛逼的一面。
在路上的時候,他開口道:“陳逸,待會到了故宮禁地,你們可不要做出什麽破格的舉動,雖然我和故宮博物館的館長是好朋友,但那些畢竟是文物,如果損壞的話,我也不好給他解釋。”
這話明面上像是在提醒,可大家都聽出來,柳文棟是在炫耀他認識故宮博物館的館長。
陳逸淡然一笑,沒把柳文棟的話當回事。
他笑了聲,對柳文棟道:“你認識博物館館長好像挺牛的。”
“也不能說牛逼,大家畢竟是一個層次的人,以前也有些交集,所以讓他幫忙打開禁地讓我們遊覽一下,也沒什麽問題。”
柳文棟很是裝逼地說道。
不一會,小巴在故宮博物館的停車場停下,一行人步行到了檢票口。
可奇怪的是,檢票口圍滿了人,但卻沒有人進入故宮。
“竟然這麽厲害,搞這麽大排場,連人都不讓進了,只有我們幾個遊玩嗎?”
見到這情況,陳冰玉暗暗怎舌,皺眉嘟噥道。
陳冰玉搖了搖頭,她可不相信柳文棟有這麽大能耐。
“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買了票不能用,給我們個說法。”
“真是奇怪,就算不讓進,也應該在公共媒體上提前通知,讓我們這樣等下去,成何體統。”
“退票,賠償我們的損失費。”
陳逸一行走過去,只見門口的遊客都在大聲喧嘩,質問為什麽故宮管理部門,不讓他們進入遊覽。
陳逸看向柳文棟,笑道:“你牛逼,竟然讓人把整個故宮給封了。”
柳文棟一臉鬱悶,他就算認識館長,也沒這麽大面子呀。
更何況即使是館長,也沒權利封了故宮,就拿現在這情況來說,要是造成了民憤,誰也擺不平。
“現在怎麽辦?”
劉靜看向柳文棟,一臉的不爽,本來是來裝逼的,誰知道遇見了故宮封鎖。
柳文棟指了指故宮裡面,道:“有人出來了,先看看是什麽情況。”
這時,只見一名工作人員,手裡拿著大喇叭,從檢票口走了出來。
激憤的人群一見他,都是大聲叫喊起來。
此人滿頭大汗,顯然也是有些著急,他站在門口的一個崗台上,對著喇叭喊道:“大家安靜,聽我說。”
眾人又嚷嚷了好一會,這才安靜下來。
那人接著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晨在例行檢查中,發現了有些文物和建築的損壞,現在正在調查和修複,故宮暫時封鎖。調查完之後,就會開放故宮。”
有人問道:“那要等多久?”
“對不起,目前我也無法確定,得等文物專家來了,進行檢測之後,我們才能知道。”
“要是一天都不開放,我們的票豈不是白買了。”
“如果不願意等待的朋友,可以現在到售票處退票,願意等待的朋友請耐心等待,如果下午三點之前無法確認,我們將全部做退票處理。”
工作人員的這個解釋,顯然不能讓遊客滿意,有人吼道:“不行,我現在就要進去參觀,老子從外省趕來,你讓老子退票,這不是欺負人嗎?”
“對,開門,我要進去。”
“開門,開門。”
人群激動起來,有人朝著檢票口衝過去,把守在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撞倒在地。
後面有人緊隨其後,頓時人群朝前湧去。
他把陳冰玉護在身後,喊道:“你們往後退,別被帶進人群了。”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剛才遊客也是一時氣憤,所以才會衝擊檢票口,這會他們一見這個架勢,頓時都焉了氣。
局面很快穩定下來。
可是剛才被推倒的那名檢票人員,卻是身受重傷,多處骨折,被趕緊送往了醫院。
領頭的隊長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又不敢指責這些遊客,隻得罵罵咧咧地走進了故宮。
但他也沒走遠,就站在裡面,不時朝外張望,等待著文物專家趕過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們是遊不成故宮了。”
陳冰玉見這陣勢,沒有了遊玩的興趣。
劉靜卻是不甘心,對柳文棟道:“文棟,你聯系一下你的朋友,看看有沒有辦法把我們弄進去。”
“嗯,我先給王館長打個電話。”
柳文棟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王館長打去電話,說明了意圖之後,王館長直接拒絕。
“拽什麽拽,老子上次送你錢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狂。”
柳文棟罵罵咧咧,面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