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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嗎》第187章 進獻
第一百八十七章進獻

 劉榮那天晚上去試探,也果然如徐二所說逃跑極有一套,這幾個月又在徐冽手底下學了不少本事,那玄衣男人還真沒能逮著他,而當夜趙盈也確認了,校場上的男人,就是玉面貔貅。

 校場三日對戰結束時,玉面貔貅果然拔得頭籌。

 他本江湖人,功夫又好,只是他草莽出身,金殿上昭寧帝考問兵法謀略,他又怎麽過關?

 他真實身份的事趙盈沒告訴昭寧帝。

 他是玉面貔貅不假,但他會承認嗎?

 如今他改頭換面,更名換姓,姓楊名潤哲,趙盈甚至去調取了他的戶籍檔案查看過,乃是弘農楊氏旁支後人,早年間投身京中,經營了一家武館,也接一些往來運鏢的活計。

 真要指認他就是昔年名震江湖的玉面貔貅,便少不得要推了劉榮出來對峙。

 但劉榮本身也是個麻煩。

 況且楊潤哲便是承認了又如何呢?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他一江湖人,早些年間身上背著幾條人命,那簡直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了。

 今次上了戰場,算他是戴罪立功,昭寧帝真未必會把他推出去砍了。

 余下的……

 他和薑承德之間或許關系曖昧,甚至他眼下參加武舉科考就是薑承德授意,諸如此類,全都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

 這樣的猜測雖然合情合理,從頭到尾推測下來再沒那麽順理成章,但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

 兵部是薑承德的勢力范圍,早年間的宋雲嘉未入戶部之前,戶部也是。

 他那時候要給楊潤哲重造一個身份出來,必定辦的滴水不漏。

 而短短三日,趙盈也的確讓杜知邑去查過。

 楊潤哲戶籍上所登記的弘農楊氏那一支,確實早就沒了人。

 再加上弘農楊氏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闔族沒落,別說是旁支,就是他們家裡嫡支一脈,現而今都難尋蹤跡。

 是以這個身份造的極好,想要查證楊潤哲出身究竟如何,根本無從對證起了。

 太極殿考問兵法定在了正月二十。

 趙盈派了人去等消息,金殿考問一結束,立時就定了名次出來,楊潤哲果然高中狀元。

 這可真是野雞也能變鳳凰。

 一個闖蕩江湖的殺手,搖身一變做了天子門生,成了昭寧帝一朝的第二位武狀元。

 小校尉守在宣華門外,把消息帶回司隸院時,趙盈聽來只是冷笑:“走的路子真是像極了六年前的徐冽。短短幾天的時間,楊潤哲從寂寂無名的武館館長,揚名上京。

 接下來出仕,奔赴南境戰場,若南境駐軍大退柔然,再有人將他的功績吹捧一番,名揚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只是可惜,他年紀太大了。”

 周衍抽了抽眼角。

 楊潤哲的年紀是太大了些,三十四歲的人,沒成家沒立業,少女們感慨起來總懷著幾分惋惜,和徐冽還是差了一大截。

 “但若一切真與殿下猜測一致,對薑閣老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一旁李重之愁眉不展:“他是怎麽在兵法謀略上也能壓過眾人一頭,被皇上欽點武狀元的?”

 徐冽幼承庭訓,一身本事承自徐照與天門山,武功兵法皆優於人,六年前金殿面君,無人不心服口服的。

 楊潤哲憑什麽?

 一介草莽而已。

 李重之越想越是憋悶:“此次京中選拔出來的十個人中,還有樞密使韋大人的侄子,另有早年間官拜兵部右侍郎的袁承如嫡孫,這可都是正經八百的名門之後,武功不如他一江湖人也罷了,難不成兵法謀略竟也輸給他?”

 是啊。

 楊潤哲是憑什麽?

 但這一切眼下都不及細究了。

 趙盈面色陰沉,壓了壓鬢邊:“現在是特殊時期,舅舅跟我說過,金殿定序,選武狀元後,吏部便會及時定品。

 明日早朝父皇恩賜,就會讓他動身往赴南境,到秦將軍麾下聽用。

 他於兵法謀略之道是不是真的也能拔得頭籌,只有等他到了軍中,由秦將軍考評。

 可事實上……”

 紙上談兵,這四個字能掩蓋掉很多東西的。

 事實證明,趙盈所言不錯。

 吏部定品,因楊潤哲出身貧寒,祖上雖也是簪纓之家,但到他這一輩畢竟實在算不上高門世家子,是以隻定給他一個五品。

 第二天早朝昭寧帝賜了楊潤哲一個五品武職,楊潤哲本人在金殿外叩首謝恩後,出了宮門先往兵部報道,而後往吏部去領他的官憑,竟真的在那天正午之前就隻身出了西華門,一路快馬加鞭奔赴南境戰場。

 其實……不急在這一時的。

 於他一同入殿面君的其余九人,大抵也是要選出三四個,同高良騫先前所說朝中還可派往南境的三四個將領一起去支援秦況華的。

 楊潤哲隻身離京,又像極了當日的徐冽。

 京城中他本就風頭正盛,此舉更又平添幾許談資。

 趙盈上街去逛一圈,就連坊間的半老徐娘提起楊將軍三個字,竟也滿面春風,好不傾慕。

 “徐冽奉旨出京那會兒,同眼下相比,竟還不如他?”

 宋樂儀簡直目瞪口呆。

 趙盈扯了她一把,二人往雲逸樓方向而去。

 她今天出門沒乘車也沒坐轎,就是為了看看京城中如今是個什麽風向,聽一聽百姓口中的楊潤哲是怎樣的風采。

 正月未過,雲逸樓生意一般,往來客人不是很多。

 她和宋樂儀進了門,小二貓著腰迎上去,把人引上三樓趙盈專屬的那間雅間:“東家今兒正好在,公主要見見嗎?”

 趙盈擺手叫他去:“你跟他說一聲我來了,他若有事便下來見我。”

 小二欸的一聲又貓著腰退出去,從頭到尾不敢多看一眼。

 雕花門吱呀一聲被合上,趙盈起身踱至窗邊,素手一抬,窗牗半開,樓下仍有人聲鼎沸。

 她坐在三樓上,甚至都能隱約間聽見幾句楊將軍。

 趙盈眸色一沉:“世人大多如此。這就跟人走茶涼是一個道理。”

 宋樂儀抿唇:“倒也是,六年前若徐冽以武狀元功名出仕入軍中,這六年間多立軍功,戰功赫赫,今時今日自然又是另一番風光。

 六年過去,朝廷再出一個武狀元,這個楊潤哲身手又實在是好。況且他算寒門出身,一個開武館的,有今天的成績,百姓自然更加吹捧。”

 “他處處學徐冽的樣子,顯然就是為了風頭更要蓋過徐冽,京中吹捧,也未必全都是百姓自己捧高的他。”

 “你是說……”

 “自然不是。”

 杜知邑人沒進門,聲音先從門外傳了進來。

 趙盈回眸:“進來說話啊,站在外面幹什麽?”

 他才推開門,款步入內。

 不管外面鬧成什麽樣子,杜知邑臉上似乎永遠都能保持著事不關己的漠然。

 他眼尾還噙著笑意,宋樂儀嘖了聲:“你是知道些什麽嗎?”

 “派人去打聽過,楊潤哲的生平,還有他在西郊校場上打出來的威風,都是有人刻意傳播開的。”杜知邑倒十分的不見外,拉了張凳子就著圓桌旁就坐了下來。

 趙盈和宋樂儀還沒吃茶,他自己先倒了一杯潤嗓子:“你想想,弘農楊氏後人,走到今天,做了天子門生,這一上戰場,還了得?

 要麽這一戰兵敗,但主將是秦況華,他至多是頭頂上的光芒減弱一些,沒太大影響。

 要麽,一戰成名。

 人家憑一己之力重振弘農楊氏百年門楣,了不起吧?”

 自是了不起。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沒成過家,身邊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開了多少年的武館,又有積蓄。”杜知邑嘬了口茶,發出聲響來,而後把茶盞擱回桌上去,“有財有勢,軍功傍身,徐將軍可跟人家比不了。”

 趙盈面色又沉三分,側目去看宋樂儀,她倒沒什麽反應。

 她擰眉。

 果真是她想多了?

 宋樂儀思忖半晌,才歎道:“徐冽是庶子,雖然出身名門,但和他兄長在出身上本也是差了一截的。

 照徐家門第,他兄長昔年是能尚主之人,他若不曾叛家而走,輪到他,也沒那個福分。

 他要還是徐家子,有今日從軍建功的機會,那是另一番光景不假。

 可徐統領已經不認他是徐家子,當初要把他從宗譜除名,是他大哥苦求才作罷。

 如今想來,他的出身,其實還不如這個楊潤哲。

 除非……”

 “除非徐照暴斃,他大哥做了徐家家主,手足情深認回他,他還是那個風光得意的徐家六郎,但我看徐照身體好得很。”

 趙盈睨他:“徐統領聽見這話,不把你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才怪。”

 杜知邑不以為意:“事實如此。”

 宋樂儀心頭微緊,目光便轉投向趙盈:“可你說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和薑承德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本就受薑承德指使行事,又不能帶上劉榮到禦前坐實他便是當年的玉面貔貅。

 現在觀他諸番行事,來日豈不是心頭大患?”

 “你既已覺得此人乃是心頭大患,他就不會再是你的心頭大患,可怕的,永遠是藏在平靜湖面之下,隱匿於陰暗處,看不見,摸不著的。”

 趙盈緊了緊手中瓷杯:“我讓徐二跟你說的那件事,怎麽說?”

 杜知邑才斂了玩笑神色,一本正經的搖頭:“早年大齊與柔然雖無戰事,但柔然向來狼子野心,不似北國,邊境互市也只是半年開放一次。

 其中雖有些暴利生意,但風險大,操的心太重,我也不差那點錢,是以生意從無伸向過柔然那邊,在柔然境內沒有人脈可用。

 如果殿下真的想查朝中是否有內奸通敵賣國,不妨還是讓徐二帶人喬裝打扮,混入柔然,伺機打探消息。

 就是眼下兩國戰事已起,風險會更大些,而且沒頭沒腦,貿然前往,也未必能查出什麽。”

 他略想了想,又抿唇:“高良騫當殿言明,沈殿臣欲言又止,其實朝中人人不安,都會有此念。

 戶部掌管天下銀錢,國庫空虛之時柔然便與北國勾結起兵,戶部也會向皇上進言的。

 所以我倒覺得,此事殿下不必操之過急,甚至可以聽之任之,放任不管。”

 她不必冒尖,因為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可未必人人都會疑到薑承德身上去。

 杜知邑所言和舅舅當日所勸幾乎是如出一轍,但趙盈有她自己的盤算。

 她說了句知道了:“眼下國事為重,最要緊的是北境與南境的兩場戰事,余下的,等戰事了結,慢慢再議吧。

 銀子你準備好了嗎?”

 杜知邑眼底閃過無奈:“白銀五萬兩並黃金八千兩,真金白銀,沒用銀票,昨日已經全部點齊,交給我大哥了。

 他說今日午後入清寧殿面聖的,這會兒應該已經去見皇上了。”

 ·

 清寧殿,西次間。

 昭寧帝落筆朱批的手一頓,緩緩轉過頭,終於正視起這個素日庸庸無為的康寧伯世子:“你說你是為什麽而來?”

 杜知淮拱手又禮:“戰火紛紜,臣身為康寧伯府世子,臣弟為伯府嫡子,雖不能上陣殺敵,然也心細家國安危,更敬佩沙場浴血的將士們,故而臣弟這幾日將名下產業歸攏,得白銀五萬,黃金八千,悉數進獻,願為此戰盡綿薄之力。”

 昭寧帝面色舒緩下來,狼毫置於菱花筆格上,叫免禮:“卿有此心,朕心甚慰,只是此乃國事,戶部已點齊銀款,豈有用康寧伯府私產之理。”

 為君之人,面子功夫總是要做給臣下看的。

 杜知淮便越發恭順遜:“家國天下, 無國何來家,康寧伯府爵位世襲,乃是皇恩浩蕩,臣父子理應進獻。

 臣於午後入清寧殿面君,也是未免朝中各位大臣乃至勳貴有爵的人家多心。

 臣弟經營數年,皇上是知道的,他生來喜歡這些,如今倒派上用場。

 父親不在京中,臣昨日與臣弟商議,私下將銀子進獻,不願圖惹是非。”

 國庫空虛不空虛,昭寧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五萬兩白銀加上八千兩黃金,同各部用銀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但卻能解戶部眼下歸還各州府所籌措來的軍餉一項上的缺口。

 “行,你既然這樣說,那你去吧,朕命人告知戶部,讓戶部的人到伯府去收這筆銀子,也省得你們兄弟再跑一趟,戰事了結後,朕自論功行賞。”

 杜知淮便又把封賞之事推辭一番,昭寧帝見他幾次推脫,是真不願受,才改了口,許他康寧伯府一個美名,而後讓孫符送了人出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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