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
丁成壓低聲音,在富江的耳邊緩緩說道。
“嗯?幹什麽?”
“房間裡好像還有別人。”
……
富江把頭移開:“你說什麽?”
丁成簡短地富江介紹了一下紙張錯位的事實。
富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進來的時候是五分鍾之前,在那之前和之後,我都沒有發現房間裡有其他人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說,房間裡沒有別人?”
“不,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的修為極其強大,掩蓋住了自身的氣息,以至於令我沒有察覺。”
嘶。
丁成倒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恐怖如斯。
“那我們現在把她找出來!”丁成說著拔出手槍。
“別慌。”富江輕輕按住丁成的手:“如果對手在A級以上的話,貿然找上她,只會進入她的埋伏圈。”
“那難道放任她不理?”
富江神秘一笑:“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麽辦法?”
“我到走廊大喊一聲:抓到凶手了。這時候其他人就會把門打開,到時候誰沒有出現,誰就是凶手。”
“妙啊。”丁成不禁讚歎:“不過還是有不妥之處。”
“有什麽不妥之處?”
“會引人誤解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丁成指了指富江的肩膀。
她的外套脫掉了一半,露出大半個香肩。
“我懂你的意思了。”富江體貼一笑。
你懂就好。
丁成松了口氣。
“那正是我想讓他們認為的。”
富江如此說道,
說罷,富江直接把整件外套脫掉,扔到地毯上。
然後弄亂頭髮,飛快地打開大門大吼。
丁成一瞬間怔住。
因為富江喊的是:“不要臉,竟敢偷窺我們!”
???
偷窺……我們?
丁成琢磨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領悟到富江這句話裡的可怕之處。
與此同時,走廊裡數扇大門同時打開。
“是誰?在偷窺什麽?”廖文傑從112房間裡走出來,表情獵奇。
“天呐,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徐梓童從105房間裡走出來,例行嬌弱地捂胸口。
單身的人感到好奇,而正在做好事的人則抱怨被打斷。
111房間打開,韓天賀擦著頭髮打開門,身後則是同樣濕漉漉的鄒麗穎。
鄒麗穎簡單掃視了一下環境,抱怨道:“我說18號和17號,你們兩個人也太著急了吧,別忘了一個小時前剛剛死了三個人……”
鄒麗穎喋喋不休地說著,忽然臉色一呆:“不對,這不是17號啊,18號,你身邊這個姑娘是誰啊?”
門一扇接著一扇打開。
乘客們紛紛走了出來,目睹著這一幕,臉上表情之變化堪稱精彩紛呈。
一、二、三……八
丁成數著走廊上的乘客,除了被關起來的閆文迪外,居然全部在場?
這離譜啊。
丁成呵呵一笑,把門關上:“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門關到一半,被一雙熟悉的手攔住。
“等等。”
奶遙出現在丁成面前,喜怒難辨。
溫柔的目光,在丁成和富江之間來回打量。
“我也有興趣知道,她是誰?”
“一個陌生人罷了。
”丁成如此說道,急於脫身。 然而富江比他更快一步,施施然挽住丁成的胳膊,把他拽到了眾人面前。
不妙,丁成心裡想。
富江大方地開口宣布:“我是4號,我叫川上富江。”
“我們知道你是4號。”韓天賀說:“但問題是,你為什麽會在18號的房間裡啊?”
富江摸著肩膀呵呵一笑:“你覺得呢?”
一語落畢。
乘客們紛紛陷入沉默。
呵呵,完了。
丁成心裡想道。
這才是富江的終極計謀。
奶遙的臉色詭異。
她震驚、詫異、氣憤、不知所措。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自己只不過是去洗了個澡,事態怎麽會沿著這麽奇怪的方向展開了?
不過奶遙迅速地恢復了淡定。
她淡定地說道:“你撒謊。”
“哦,你說什麽?”富江挑眉,毫不客氣地挺起胸膛,正面回應。
奶遙將富江的微表情盡收眼底,直指破綻:
“因為根本沒有人偷窺你,所有的人都在現場。”
“是的,閆文迪被鎖在凱文死掉的那個房間裡。”韓天賀說:“鑰匙還在我手裡,她不可能溜出來偷窺。”
呵呵,就是這樣。
奶遙滿意地審視著富江,看她還怎麽說。
富江瞥了奶遙一眼,坦然回應:“沒錯,我確實撒了謊。”
嘶。
嘶!
乘客們不禁皺起眉頭,4號難道是在嘩眾取寵?
“你承認就好。”奶遙見富江不戰自潰,也是滿意。
然而富江的下一句話是:“我的房間正好在死者的房間下面,可能是沾染了汙穢的東西所致,我這幾天眼前總是不受控制地產生幻想,必須另找一個乾淨的地方住下才行。”
“所以我決定,以後就住在丁成的房間裡了。”
“這不可能。”奶遙冷笑:“你住在丁成的房間,那你讓他住哪裡?”
富江無辜地眨眼睛:“丁成也住在這裡啊,我們以後就同居了。”
呵呵,奶遙冷笑一聲,逼視富江。
富江毫不氣餒地還以對視。
目光激烈地對視。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一分鍾。
兩分鍾。
奶遙率先收回目光,評論道:“你想得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
富江輕飄飄地反唇相譏:“你不是也一樣?”
奶遙:???
富江挑釁地看了奶遙一眼,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但我和你不一樣的一點是,我是以丁成女友的身份住進來的。”
奶遙:???
這下丁成也震驚了:“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女友?”
“就是現在。”富江輕輕說道,踮起腳尖,飛快地吻向丁成的嘴唇。
激烈地進行能量交流。
丁成瞬間感覺口腔火辣辣,一股灼熱的熱量升起來。
富江緩緩撤退。
“這就是密修哦,少年。”
奶遙驚了。
不能怪自己輕敵,只能怪對方太過無恥。
“嘖嘖,厲害。”
乘客們紛紛點頭,一臉滿足地退回房間。
“18號豔福不淺啊。”韓天賀感歎地說道,關上了門。
不是這樣的,奶遙在心裡說。
“丁成,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回去拿礦泉水給你漱口。”
奶遙看向丁成,忽然發現丁成一張臉漲的通紅。
“不好了”富江懊悔地感歎:“一定是我們密修的時候用力太猛,丁成可能要修養一陣了。”
“你說什麽?”奶遙頓住。
“我說我要把丁成扶回房間好好修補一番。”富江如此說道,摟著欲仙欲死的丁成,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