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國朝堂很快分為兩方陣營,一派是主張接受諸侯聯軍迎戰,另一派主張守城等待敵軍攻城,理由是幾年前成功的大敗諸侯聯軍就是最好的理由。
朝堂內一直爭論不休,養闞君主其實心裡也是傾向守城而戰。
“君上,雖然上次我們大敗諸侯聯軍,後來也佔領了很多城池,如今養國城池(縣)二十城,在江北諸侯中領地依然最大。但是沒有諸侯與我們交好,甚至看不起我養國。如今諸侯最看中的是一國的作戰能力,其他諸侯才認可,才願意與我們交好,我養國缺少一場光明正大的正面迎戰,戰勝他們,養國地位提升很大。
戰敗了割地求和,如果不正迎面戰,諸侯必定對我養國各城、鄉(邑)進行攻擊。長此消耗,我養國人不能農耕,各種勞作均受阻人心惶惶後果難料。
更何況東邊的息國會等著養國與諸侯相持不下之際攻打我薄弱的江郡。南面的隨國也會趁機攻打隨郡。諸侯十二萬兵馬攻下我養郡其他八城也是易如反掌。此戰宜快不宜慢盡早結束給養國時間休息養生。
我養國飛射營胡服騎射,靈活、速度快正好是笨重戰車的克星,未必見得會輸,穿插敵後截斷敵軍糧食並燒毀,下官主張全力與諸侯一戰。”
居合分析了一下,決定擁護迎戰正面一戰更為有利。
“上卿大夫此言差矣。諸侯勢力強大,這一正面迎戰,萬一戰敗我養國精銳盡毀。一萬多人分散各郡縣,我區城無兵可用無兵守城,到時只能任人宰割。”一文官反駁說。
養闞這下六神無主了,看病養傷這是自己特長,耕種養殖自己在行,這打仗就門外漢了。好象聽誰說都對、都有理一樣,不知如何是好。
“君上,上卿大夫說的對這一戰宜早不宜晚。息國與我江郡交界諸侯與我養國開戰,江郡來報息國集結數萬大軍在我江郡邊界,隨郡亦是如此。”
右卿大夫養諸把接到江、隨兩郡異動告知君主。
“左卿大夫、右卿大夫除了留守五千兵力,騎兵一萬五千,步卒一萬五,共三萬人馬,你們能否取勝。”行軍打仗養闞還是問一問武官。
“飛射營騎兵至今沒有參加國如此規模之戰,上次與楚軍作戰,那也是突襲對方沒有防備而獲勝的。
但是戰場瞬息萬變,能否取勝不好說,但是我飛騎確實克制戰車,把握好戰場機會獲勝亦有可能的。”左卿大夫養還根據作戰經驗回答君主。
“上卿大夫,我已決定一戰,你看需要做何準備。”養闞決定背水一戰了。
“火速通報臨近數城各領兵三百青壯年兩千人趕來都城。區城征兵一萬新兵以防萬一。
增加各種軍備物資,做好防守準備。”
上卿大夫居合布置一些急需趕時間的事項,一旦開戰落敗區城將被圍城。
“左卿大夫養還為三軍統帥,養諸為副帥,率領三萬騎兵步卒迎戰諸侯兵馬。
作戰以取勝為目的,你們不要糾結於什麽君子道義,戰場有時需要兵不厭詐的。”養闞君主下令迎戰。就怕宋襄公那種仁愛之心與敵作戰,最後輸給楚國,所以讓他們見機行事拋棄君子道義之類的。
半月後兩軍到達指定地點平原開闊地,諸侯十二萬、戰車四千乘(一乘步卒一起25人西周末期),養國騎兵一萬五千人。
兩軍遠遠形成對峙,時辰一到雙方開始廝殺起來。
養還率領一萬騎兵繞過敵軍戰車,
奔向敵軍右翼放箭。 養諸率領五千騎兵攻打敵軍左翼放箭。
養國支騎兵采取迂回戰術,瞬間奔向敵軍背後放箭。
一直遊走在諸侯的射程以外,抓住機會就放箭。
養國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兩個時辰後,諸侯軍隊傷亡數千人,敵軍奔跑早已筋疲力盡,一不小心就被一輪箭雨射殺。
走走停停持續到傍晚,諸侯士兵被拖得筋疲力盡,聯軍統帥這才意識到距離營地太遠了。現在撤回去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養國騎兵那不是找死嗎。心裡暗罵老子隻想回去吃個飯睡個覺,你們不餓嗎?
養國騎兵故意把諸侯軍隊拖得裡他們的營地遠遠的。總保持一定距離,以免被聯軍弓箭手射殺,為了引敵軍追趕,幾次進入聯軍弓箭射程內,為此還傷亡一千多人。
諸侯軍隊實在跑不動了,退也不是,打又打不著,又餓又累。隻好站在原地弓箭手警戒著。
養國騎兵保持與敵軍一定距離在馬上吃著少許肉干,喝著水,還對著敵軍搖了搖水袋。諸侯將士看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聯軍大營的諸侯君主鳴金收兵不見軍隊回來,可以追擊敵軍太遠了。
於是派伺候傳令收兵,伺候騎馬跑了很遠,傳令收兵。
怎麽走?如何走?一退就是自己靶子。
天色越來越黑,諸侯士兵越來越餓,又半個時辰過去了,天完全黑了。敵軍趕緊點火把,火把在手命喪黃泉,正好當了靶子,一連十多個都這樣。於是放棄點火了。
這時有一支軍隊攻擊聯軍左翼。聯軍饑餓交困加上疲勞過度戰力低下,夜間混戰分不清你我。
夜間淒慘叫喊、哀嚎一片混亂嘈雜聲。
諸侯軍隊已然失控,四處逃竄,看見黑影就是長矛一刺,管你是哪方的,靠近自己就是一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