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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凶殘》第184章 誰偷了我的劍
“師姐凶殘 ()”

三師兄腦子裡的算盤打得不是一般的好,回破劍門,三天都不見得能吃上一頓飽飯,與其回去受凍挨餓,不如留在這裡,有吃有喝有地兒睡,無聊了還可以出去看看美女,何樂而不為之?

這李一一簡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放著這堪比神仙一般快活的好日子不過,非要出去受一個渾婆娘的虐待。腦子裡怕是生了蛆吧!

李一一哪裡不知道他心裡這些小九九,琢磨片刻,還是搖頭道:“那也不對啊,我們是兩個人,你難不成還會分身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弄個草人進去,把師姐大大換下來的衣服給它套上不就完了?反正隔著門他們又看不清楚,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三師兄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

又瞅了瞅縮在李一一懷裡的獨孤輕舞,好心道:“你趕緊帶師姐大大去接生吧!別早產了,到時候生出來一個跟你一樣的傻子……”

獨孤輕舞忍不住大罵起來:“你才是傻子,你全家……哎喲!”

“算了,別和腦子有問題的人生氣,我們先走!”李一一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善意地提醒道,“記住,牢飯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好吃!”

說完,也不管他理不理解得了,轉身便朝山下走去。

大雪紛飛,外面沒有一個人阻攔,一路來到山腳。

獨孤輕舞縮了縮身子,小聲道:“我們,去哪兒?”

李一一騰出一隻手來,給她將頭上的積雪撥掉,望著遠方,淡淡地道:“當然是帶你回家,來之前,我答應了她們,要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她們是誰?

獨孤輕舞倒是沒有多問,往他懷裡縮了縮。兩人就這麽頂著風雪一步一步遠去,雪地裡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

白鵲玲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她夢見獨孤輕舞的那個小姘頭,居然摸入自己的房間,企圖暗中對自己下毒手!

結果被自己虐得比狗還狼狽,想想都覺得舒坦。

“啊哈~”白鵲玲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透過窗戶縫隙朝外面看了一眼,喃喃道,“這雪,還沒完沒了了?”

整理好衣衫,朝著門外大喊一聲:“來人!”

兩名守在門外凍得直打哆嗦的弟子推門而入,朝她施禮道:“師尊有何吩咐?”

白鵲玲面無表情道:“本尊有些餓了,去給我準備一碗燕窩粥。”

“是,徒兒這麽去!”

白鵲玲在身後提醒道:“記住,不要太燙,也不要太涼。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倆以後就負責洗廁所好了。”

兩人忙不迭道:“徒兒謹記!”

“去吧。”白鵲玲揮了揮衣袖,坐在床頭假寐片刻,隨手往床頭一摸,卻什麽都沒摸到。

“嗯?”白鵲玲瞬間清醒過來,扭著脖子一看,頓時瞳孔一縮,她這才發現放劍的位置空空如也!

劍沒了?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沒把劍放在這裡?擰著眉頭在屋內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劍的影子。

難不成是遭了賊?

媽媽的,那些負責警戒的弟子到底是幹什麽吃的?一群廢物!頓時一陣沒來由的火大,猛地將桌子一拍,大聲咆哮道:“來人!”

然而,桌子都拍爛了也沒半個人回應自己,頓時怒不可遏,疾步走到門口,將門拉開的一瞬間,冷空氣迎面而來,頓時讓隻穿著一層半透明薄紗衣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踏馬冷了!趕緊又縮了回去,憋著火透過門縫等了好半天,終於看到先前那兩名弟子,端著一碗燕窩粥優哉遊哉跟散步似的走了過來。

其中一名弟子端著托盤上前,恭敬道:“師尊,這是您要的燕窩……”

“呯”,現在的白鵲玲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有心情吃什麽燕窩粥,反手便將托盤連著粥碗掀翻在地,箭步上前,揪住那一臉懵逼的弟子,“劈劈啪啪”甩手便是十幾個耳光摑了過去。

打得人家暈頭轉向滿臉是血,臉頰更是高高腫起,然後一把將其推翻在地,厲聲道:“你可知道,本尊為何打你?”

我踏馬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神經病犯了?那弟子在心裡暗罵一句,立馬撲倒在地,叩首道:“師尊息怒,徒兒……徒兒確實不知是哪裡冒犯了師尊,還是師尊示下。”

“不知道?廢物!我紫霞門養你何用?”白鵲玲看著她這樣子更來氣,踏步上前,狠狠一腳跺在她的肩膀上,直接將其踩倒在地,沉聲道,“我且問你,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裡,可有人進過我的房間?說!”

那弟子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咬著牙回道:“沒……沒有啊!徒兒和花師姐一直守在外面,片刻也不曾懈怠,並沒有人進師尊的房間。”

“嗯?真的假的?”白鵲玲踩住她肩膀的腳越發用力,疼得腳下的人眼淚直流。心中早把這個惡毒女人祖祖輩輩都咒罵了一遍。

“徒兒若……若是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旁邊那位花師姐也連忙撲倒在地,叩首道:“師尊,平師妹所言句句屬實,我倆一直守在外邊,確實沒人進入師尊的房間,還請師尊明察!”

“明察?”白鵲玲冷冷一笑,飛起一腳將她踢翻在地,喝問道,“那你們來告訴我,我的月下美人怎麽不見了?”

“啊?這……”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如同大冬天吞了一個雪彈子,心裡面是拔涼拔涼的。

要知道那把劍在瘋女人心中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上次一位師妹給她擦劍,不小心掉在地上,直接賞了她五十大板,現在都還起不來床。

這劍要是在自己倆人眼皮子底下丟了,其後果可想而知……

“啊什麽啊?說不出話來了?”白鵲玲瞟了她們一眼,猛地把桌子一拍,“你們別告訴我,它是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

這一巴掌使得力猛,“轟隆”一聲響,桌子瞬間被拍得稀巴爛。

兩人渾身一顫,搗蒜一般把腦門朝地上猛磕,嘴裡哀嚎道:“師……師尊饒命啊!”

“饒命?哼哼!”白鵲玲冷哼兩聲,蹲下身子,托起兩人的下巴獰笑道,“連進了賊你們都察覺不到,如此誤事,你說本尊要你們何用?”

接著站起來,轉過身去,倒背著手淡淡地道:“本尊不想動手,給你們一個機會,自裁吧!”

自裁?

你自己睡得跟個死人一樣,劍丟了都沒察覺,還賴我們了?兩弟子心中怒不可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察覺到了一絲凶光。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瘋女人不可能會繞過她們。兩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

“去死吧,你這惡毒的女人!都是你逼我們的!”平師妹一聲怒吼,揮劍直刺白鵲玲後背。

然而,就在她出手的瞬間,異變突起,原本計劃好和她一起拚命的花師姐,手裡長劍忽然改變方向,一劍將平師妹捅了個對穿。

“你……”平師妹做夢也沒想到,平日裡和自己形影不離,親得比親姐妹還親的師姐,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朝自己下毒手!悶哼一聲,一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哼,還敢欺師滅祖?我豈能饒你?”花師姐拔出插在師妹背上的長劍,再次撲倒在地,不停朝磕頭哀求道,“師尊,您看在我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我吧!我一定,替您找回神劍!”

心中默默道:對不起了平師妹,為了活著,我不得不這麽做!反正是死,與其毫無意義地掛掉,不如成全師姐我,別怨我,逢年過節我會多給你燒紙的!

“咚咚咚”,叩頭聲在身後響個不停,白鵲玲轉過身道:“抬起頭來!”

早已磕得頭破血流的花師姐抬起頭,一臉後怕地看著面前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白鵲玲撫了撫大拇指上的扳指問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和自己頗有些相似,把她培養成心腹也未嘗不可,至少不用什麽事情都由自己出面。

“回師尊,徒兒名叫花嬌媔。”

“花椒面?哈哈……”白鵲玲頓時被她的名字逗樂了,咧開嘴笑道,“你爹媽還真是個鬼才啊!居然給你起了這麽一個滑稽的名字!”

媽媽的,說得你的名字好得到哪裡去一樣?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花嬌媔心中極為不屑,表面卻附和道:“師尊所言極是,這都是拜他們所賜。”

“行吧,看在你還算忠心的份上,本尊暫且饒你一命!不過嘛……”白鵲玲殘忍一笑,撿起地上的長劍,手腕一陣抖動,很快原本長相還算湊合的花嬌媔,臉上縱橫交錯多了數十道恐怖的口子,頃刻間便毀了容。

“叮”,白鵲玲將手裡長劍往地上一擲,寒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就算是你玩忽職守的懲罰!記住, 若是膽敢忤逆本尊,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徒兒不敢!”花嬌媔強忍著臉上的痛楚,信誓旦旦道,“但凡師尊有何差遣,徒兒定當全力以赴,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嗯,下去吧!順便把垃圾帶走。”白鵲玲自然不會信她這些鬼話,因為這些話,當年自己也在夢瑤仙子面前說過類似的話語。

所以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妹妹白莎棠也是一樣。

這世上能信的人,唯有自己。

花嬌媔很是懂事,帶走了死不瞑目的平師妹,還刻意給白鵲玲的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不過在收拾的過程中,花嬌媔卻有所發現,在屋子的陰暗角落處,有一小灘水漬。

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房頂,瓦片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很明顯,賊是從房頂上吊下來,把劍給偷走的!

白鵲玲略微沉思片刻,忽然臉色巨變,朝花嬌媔命令道:“你馬上去冰瀑寒窟一趟,看看那個小賤人和她的姘頭還在不在。”

“是,師尊!”花嬌媔忙不迭地去了。

她依然也只是大致朝裡面看了一眼,一個男人正摟著個女人躺在洞裡面睡得正香,暗罵一聲狗男女之後便轉身離開,急急忙找到白鵲玲說清楚情況。

他們還在裡面,也就是說偷劍的另有其人!那麽會是誰呢?是有外人潛入?還是紫霞門裡出了內鬼?白鵲玲瞬間陷入了沉思。

而她渾然不知,此刻的李一一正帶著獨孤輕舞,租了一輛馬車,在返回夢月城的路上。

路上的雪景,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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