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凶殘 ()”
這一腳下去,其他紫霞門弟子登時就愣住了。
本來,在她們看來,這老東西是插翅也難逃。
不曾想忽然殺出個智障兒,在她這很有助攻嫌疑的一腳之下,北山老摳瞬間和她們拉開了距離。
“混帳!”白鵲玲氣得直翻白眼,甩手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摑了過去,直接將那名還一臉得意的弟子扇翻在地。
那弟子頓時委屈極了,捂著臉道:“師尊,你……你打我幹什麽?”
白鵲玲睚眥欲裂:“幹什麽?你壞我好事,我看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吧?嗯?”
“不,不是的,師尊你聽我解……”
“唰”,白鵲玲手中劍一揚,那弟子立馬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白鵲玲將月下美人一收,淡淡地道:“私通賊人,這就是下場!希望你們引以為戒。”
說完,踮著腳轉身便走,留下一群紫霞門弟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人家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這就殺了?這師尊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有這般一名嗜殺的師尊,這一刻,這些紫霞門弟子紛紛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踏馬的,還有多遠啊?”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厚,李一一轉動起輪椅來,越發的吃力。
就在他累得手快要抽筋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透過那扇已經起冰的鐵門,隱隱能看到裡面有一個女人正坐在蒲團上打瞌睡。那不正是獨孤輕舞那個傻女人?
李一一大喜,急忙上前重重地拍打著門,朝裡面喊道:“喂!傻女人,別睡了!屁股著火了!”
然而裡面的獨孤輕舞仿佛沒聽見似的,依舊還在那裡腦袋直點。
“起床了!地震了!”
“你爺爺拿扁擔來請你來了!”
李一一在外面嗓子都喊冒煙兒了,裡面的獨孤輕舞終於有了反應。
“嗯?”獨孤輕舞聽到響動,揉了揉眼睛,連頭也不回,不耐煩道,“別嚎了!跟哭喪似的,你家裡死人了是不?擾老娘清夢,不怕遭雷打啊?”
“我靠……你今天吃了槍藥是不是?你轉過臉過來看我一眼要死啊?”剛見面……不,應該是還沒見面就挨一頓罵,李一一頓時氣得不行。
也難怪獨孤輕舞會有這麽大的火氣,晚飯等了半天也不來,餓得她心頭髮慌,現在又來個不知死活的在外面嚎喪,怎麽能不氣?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大姨媽來了。
獨孤輕舞背對著他,把腰一叉,昂著頭道:“我就不!你能把老娘怎樣?”
嘿!這傻女人還傲嬌起來了!
“行行行!那你就在這裡待一輩子吧!”李一一說著,轉動輪椅便要離開。
“且慢!”獨孤輕舞這才發覺說話的是個男人,而且聲音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急忙起身,來到門邊眯著眼睛下細瞅了兩眼,頓時驚訝得不行,“李……李二?你怎麽來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怎麽來了?李一一沒好氣道:“我就是閑得慌唄!”
“哦,這樣啊。”獨孤輕舞點了點頭,伸長脖子朝他旁邊瞄了幾眼,忽然不高興了,挑了挑秀眉道,“你就這麽來了啊?”
李一一一時沒懂,懵兮兮地道:“啥意思?”
獨孤輕舞兩手抱胸,撇了撇嘴道:“你來看我,就這麽來了?禮物呢?這麽大個人了,空手來,你也好意思?”
“我靠!你當我是來串門來了?”李一一簡直哭笑不得,有段時間沒見,依舊還是和之前一樣,隨便一句話都能噎得你說不出話來。
“那你來幹嘛來了?”獨孤輕舞歪著頭問道。
“我……”李一一愣了一會兒,搓了搓凍得發麻的腮幫子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來救你的嗎?你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難怪人家會往你身上扣黑鍋!換作是我,也扣你身上。”
獨孤輕舞頓時就火了,把門一拍,怒氣衝衝地道:“李二!我看你不是來救我的,是故意來氣我的對吧?你信不信我告訴師師姐,給你把狗腿都打斷!”
踏馬到底誰氣誰了?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千裡迢迢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你面前,結果呢?張口就是一陣懟!
李一一懶得和她這神經病一般的人鬥氣,從懷裡摸出一根鐵絲,便開始朝鎖眼裡捅來捅去。
獨孤輕舞還在隔著門嚷嚷:“喂,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月經不調?”
聽聞這話,李一一腦門青筋直跳,強憋著一股火,繼續悶頭開鎖。
“李二!我在和你說話,你沒長耳朵是不是?信不信我給你割下來下酒?”
“聽見了,聽見了!”李一一簡直不耐煩到了極點,朝她揚了揚手裡的鐵絲,“我說你能不能不嚎了?看不見我在開鎖啊?”
“好哇!”獨孤輕舞猛地把門一拍,氣鼓鼓地道,“你還敢凶我?反了天了你!我可是你師姐!”
“我說,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別在那裡無理取鬧!影響我開鎖。”李一一懟了她一句,繼續用鐵絲掏著鎖眼。
“你怎麽知……”話說了一半,獨孤輕舞趕緊捂住嘴巴,畢竟這可是女孩子的隱私,差點就讓這家夥打聽了去。把衣袖一甩,“要你管?快乾活!”
靠!還真是大姨媽來了,難怪這麽暴躁。和師姐簡直太像了!要知道當初在破劍門,一旦到了那幾天,師姐就會各種找他們的茬,非要打得他們面目全非才肯罷休。
“慌什麽?我李少俠號稱開鎖王子,這世上就沒有我開不了的……”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那麽快。李一一裝比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哢”一聲響,鐵絲斷了。
獨孤輕舞踮起腳仔細朝外面看了一眼,忽然一臉驚訝道:“李二,你這腿……”
李一一白了她一眼道:“你才看到我腿斷了?”
“不是,你腿斷不斷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想說的是,你腿下面那椅子挺好玩的樣子哎,你在哪裡買的?”
聽聽這叫什麽話!這女人怕是沒長心和肺吧?李一一不想在和她說話,繼續努力開鎖。
沒捅兩下,獨孤輕舞忽然又出聲道:“喂,李二,你後面有人!”
李一一簡直對她無語,沉臉道:“拜托,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你這樣很影響我操作的知道嗎?”
“不是,我說真的,你後面真的有人!”獨孤輕舞有些急了。
“你覺得我會信……臥槽!”忽然脖子上一涼,李一一頓時一個激靈,鐵絲哢嚓一聲又斷在了裡面。
脖子上多了一把劍,從熟悉的重量和觸感可以判斷,是月下美人!
接著身後傳來白鵲玲戲謔的聲音:“呵呵,看來我來得不太是時候啊!”
“你……你怎麽來了?”李一一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自己那個難得靠譜一回的大師尊很有可能已經遇難了!
白鵲玲蹲下身子,朝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邪笑道:“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已經帶著這個小賤人遠走高飛了?”
“沒……沒有的事,我就是路過。真的,你相信我,我從來不騙人的。”李一一腦子轉得飛快,瘋狂尋思脫身之策。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除了美男計以外,其他的法子都不太好使的樣子……
“看不出來你還挺癡情的嘛!也不知道你看上這個女人哪一點,她就那麽讓你癡迷?”說話時,白鵲玲將劍刃又朝裡面挪動了幾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說,我要是當著她的面,抹了你的脖子,她會不會為你流淚呢?”
這踏馬還用問?肯定不會啊!李一一實在太了解獨孤輕舞了,要真是那樣,她怕是要跳起來給你鼓掌。
當下把脖子往旁邊偏了偏,一臉後怕道:“那個,美女姐姐,咱們有話好說,別動刀動劍的,傷到人就不好了……”
“放心,就衝你這一聲美女姐姐,我不殺你!不過嘛……”白鵲玲把目光挪向李一一下面,舔了舔嘴唇道,“正好拿你來當爐鼎。”
爐鼎?
那豈不就是……李一一瞬間想起了當初看到過的那幾具乾屍,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擺手道:“別,別這樣,我……我其實腎虛!對,虛得不要不要的。”
沒辦法,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李一一不得不給自己戴上一頂屈辱的帽子。
“對頭,我可以證明!”獨孤輕舞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也在裡面附和道。
“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不虛!”
“你……”
李一一正打算給她一記回馬磚,結果白鵲玲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一掌切在他脖子上。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李一一心中最後一個念頭是——完了, 貞潔不保!師姐,我對不起你!
“小師妹,你繼續在裡面享受吧,師姐我就不陪了哦!哈哈……”白鵲玲大笑著推著李一一便走。
獨孤輕舞終於急了,她也知道白鵲玲接下來準備幹什麽,急忙拍著門白鵲玲大喊:“喂!你回來,他真的腎虛啊!”
然而白鵲玲就跟沒有聽見一般,推著李一一一路返回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間門,一把將李一一從輪椅上提了起來,往那張寬大的皮椅上一扔,便上前開始扒他的衣裳。
“呯呯”,剛解開一顆扣子,門外便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好事被人打斷,白鵲玲頓時心生不快,扭過頭喝問:“誰啊?”
外面傳來一道焦急的女音:“師尊,弟子有要事稟報!”
“何事?”白鵲玲不耐煩道。
“好多位師姐忽然間上吐下瀉,情況很是不妙,師尊你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真是一群廢物!”白鵲玲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瞅了一眼倒在椅子上的李一一,冷聲道,“暫且放你一馬,等本尊回來,再慢慢品嘗!”
轉身走出房間,沒走兩步,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一個絕妙的點子,白鵲玲一把拉住前面帶路的弟子,說道:“給我把房間裡的那個男人,也關進冰瀑寒窟。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是,師尊。”在紫霞門,白鵲玲的話比聖旨都還好使,那弟子絲毫不敢違拗,急急忙去了。
白鵲玲嘴角浮起一絲自得的微笑,心道:小師妹,接下來的遊戲,你一定會更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