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並不非從小就是莊子裡的“賊骨頭”,小學考試經常全班前三名,作業本成了小夥伴的標準答案。
每天都有人孝敬“烤番薯”,老師也誇他有股“伶俐勁”。
高興得張阿婆經常偷偷塞給他母雞蛋,逢人就誇這個小兒子:“我們老七以後是會吃國家飯的,老徐家光景就看老七了”。
惹得幾個哥哥姐姐老遠朝他瞪眼睛,羨慕嫉妒得恨不得一口吃了他,眾星棒月般的日子讓老虎虛榮心漸漸膨脹起來。
“反正我媽說了,我是吃國家飯的料”。
慢慢的,老虎學習開始不上心,和幾個搗蛋鬼玩橡皮筋、賭玻璃球,甚至研究起連環畫了,連上課都沉浸在連環畫《西遊記》中,偷偷將同學那裡借來的連環畫夾在語文課本中間,讓老師誤以為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課本看,認真極了。
雖然順利升上初中學習,但成績已經跌落到全班10名開外。
上初中後,一心“望子成龍”的張阿婆並不知道兒子學習的變化,家裡好吃好喝的盡給老虎留著。
好像讀了初中的老虎已經是“端著鐵飯碗的國家人”,老虎的成績是一年不如一年,老師上課的知識他已經似懂非懂、迷迷糊糊中打瞌睡。
後來索性趴在課桌上睡大覺,天天學校裡養精蓄銳的老虎精力旺盛極了,學著別人開始給心儀的女生寫情書:“你柔情似水的眼神像丘比特之箭,直穿我的心扉…”。
後來還幫著低年級的同學出頭,看誰不順眼就揍誰等等,兒子在學校的劣跡漸漸傳到莊子上,張阿婆對於小兒子吃國家飯的“命運”依然深信不疑,繼續好吃好喝供著,農活一丁點不讓老虎碰。
再後來,老虎索性開始逃課,約上幾個同樣不愛讀書的同學玩台球遊戲,上課壓根兒就不去了。
直到有一天,鎮上一個小混混將自信心滿滿的老虎徹底打趴下。
老虎輸的是一分不剩,還將書包抵作賭資輸給了人家。
輸的連書包也沒了的老虎狼狽回到家中,被張阿婆一頓毒打。
母親哭得悲切淒慘,半夜還有人聽見張阿婆在抽搐,比丈夫老徐死在田埂上哭的更久、更悲戚。
老虎就這樣中斷了他的學業,也斷了他的“吃國家飯”美夢,輟學在家的老虎離他初中畢業的日子還有2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