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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客》七 心頭嗅陰謀
  二當家名叫楊廣,斐然一聽到這名字,就覺得對方不一般。

  楊廣此時跪在地上,身後站著兩名士兵,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戰戰兢兢的看著端坐在面前的斐然。

  “你們白狼寨有多少人馬?”

  “共800人馬,其中包括一些打雜的奴隸,還有,女人。”

  楊廣是不敢撒謊的,現在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人家手裡,再加上這楊廣也不是什麽好漢,自然如實交代。

  “800人?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斐然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白狼寨這種土匪山寨,最多也就3、400人,之前自己消滅的那些,恐怕就是大部分了,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足足800人。

  一個土匪團夥,地處大燕首都附近,居然能成長到800人口,還沒被大燕的鐵騎踏平,可想而知,背後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大人。”

  楊廣以為斐然在質疑自己撒謊,趕忙回道。

  “你們白狼寨存在多久了?”

  “回大人,這白狼寨從何時成立,小人不知。只知道,在當今燕皇入駐北平之時,正是現任寨主剛剛成為新一任白狼寨大當家的時候,如今,已經有十八個年頭。”

  十八年都沒人動他們,這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說燕國成立之初,燕皇忙著對外征戰,沒時間理會他們這些土匪強盜,倒是說得過去。

  但是隨後的大饑荒年代,整個大燕放棄了大部分國土,退縮到這苦寒之地,發展畜牧業,但是依然沒有理會白狼寨,可就說不過去了。

  那時候家家無隔夜之米,靠著在山區放羊放牛,來維持生計。這群土匪強盜一定是經常下山搶奪。

  這種時候,各城刺史太守,依舊沒有理會他們,就有些不正常了。

  再加上大燕尚武,而且白狼寨這地理位置又相當獨特。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斐然不相信各位大人不懂,不相信燕皇不懂。

  但是,這群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白狼寨發展到800人,依然無動於衷。

  要知道,這樂浪城內,一共才有1000守軍。

  “就從未有人出兵清繳過你們?”

  斐然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回大人,我們大當家說過,在燕國,沒有人敢動我們一根汗毛。

  那些大人物,我們每年都會奉上白銀糧食,牛羊奴隸。

  一來二去,這些大人也就不在理會我們,只要我們不出現在北平的境內,都可無事。”

  斐然這才明白過來,合著這個年代的人,就興官匪勾結,搞保護傘這一套了。

  “那你可知道你們白狼寨,都跟大燕哪些大人物有勾結嗎?”

  “大人,此事小人不知,這些事情,都是大當家親自操辦的。

  不過小人知道,大當家有一個帳本,每年奉送給哪位大人,多少銀兩,多少物件,都記得清清楚楚,同時上面還會記上對方答應我們白狼寨的好處,以防止對方變卦。”

  斐然一聽,這感情好啊,若是自己這次圍剿白狼寨,把這帳本找出來,那自己可就發達了。

  至於是否上交,那就要看當時的情況了。

  “你們白狼寨可有武者?”

  斐然不太確定,他剛剛出了絕人谷沒幾天,無法知道這世界的武力分布。

  他只知道,這世界除了五大國之外,還有“一府二會三派四門”這等存在,

在江湖之中。  “有,我們大當家就是,他年輕時候曾是鐵刀門的弟子,後來因為犯了事,逃到了這裡,落草為寇。

  並且憑借在鐵刀門內習得的的八荒刀法,成為了白狼寨的大當家。

  聽他有一次喝多了,曾同我們說,他如今已是二階三層。”

  嘶

  斐然心說這可不妙啊。

  雖然未和二階人物交過手,但是從菅井雀右衛門身上可以看出,這二階武者的氣魄,還是很壓人的。

  如今這白狼寨大當家,修為居然要比菅井雀右衛門還高出兩層,彌下還有那麽多人馬,事情一時間不受控制起來。

  “行了,帶他下去。”

  斐然說完,楊廣兩旁的士兵就將其壓了下去,重新看管起來。

  “大人,我們這如何是好。”

  韓衝上前一步,面對著斐然,低聲問道。

  確實,自己這邊只有五十人,就算同囊平兵合一處,人數也不會超過兩百。

  對方就算拋去非戰鬥人員,也得剩下400人。再加上山中並非平原,戰馬衝不起來,那大燕鐵騎的威力自是減去大半,不再可能如之前那般輕松。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到時候再說。”

  只聽楊廣的一面之詞,斐然斷然不能全信。如果連親眼去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打退堂鼓,自己這個守備也就別當了,找個鄉下種田去吧。

  夜晚時分,整個營地非常安靜,只有一些巡邏的士兵,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響。

  營地周圍的雪地之上,慢慢露出一顆腦袋。

  那家夥一身黑衣,臉上被面巾遮住,完全看不出這人是男是女。

  那黑衣人四下觀瞧,見沒被發現,悄悄起身,弓著腰朝著營地內跑去。

  而他的周圍,陸陸續續也站起來三四人,用同樣的姿勢,輕手輕腳的湧入各個軍帳。

  那些軍帳當中,都是此時正在熟睡的士兵,到這裡也能看出,老兵和新兵的區別。

  在野外,就算是營地之內,老兵也不會睡得特別實,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為過。

  但是新兵不同,今天第一次出城,而且還完成了第一次上陣殺敵,此時精神放松,整個人感覺昏沉沉的,倒在地上就睡著了。

  那些黑衣人,兩人一組,摸進軍帳。

  先是單手捂住士兵們的嘴,隨後從腰間拔出匕首,割斷了對方的脖頸。

  斐然正在自己的軍帳當中休息,盔甲已經脫下來被放到一邊的架子上,長刀放在身側,平躺在一張鋪在稻草上面的鹿皮之上,整個人呼吸平穩。

  斐然其實剛躺下沒多久,因為剛剛結束練功。

  之前我們說過,武者也是需要修煉內功的。

  斐然的功法,是三位師父交給他的。沒有文字,也沒有名字,全部都是口傳心授。

  而且還是今天大師父跟你說兩句,明天可能就是二師父跟你說,後天可能又是三師父跟你講。

  總之,一切都得靠斐然自己整理。

  好在,十八年的時間,也算是整理出來了。

  這套功法,分兩部分,斐然自己給其取了個名字,返無歸一。

  結束內力的修煉之後,斐然剛剛和衣躺下,就感覺營帳之外有人摸進來。

  沒有睜眼睛,就能感覺出對方不是自己部下的士兵。

  此人呼吸很緩,類似於龜息功之類,而且躡手躡腳,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流程。

  先是一隻手快速的按住斐然的口鼻,隨後匕首泛著寒光,朝著斐然的咽喉刺來。

  斐然當即睜開眼睛,右腿高高踢起,直接踢在對方的心口,將對方逼退兩步,下刺的匕首也落了個空。

  鯉魚打挺起身,半跪在睡榻之上,也不看看身後,腰身扭轉,長刀向後砍去。

  當

  那刺客將匕首橫在腰間,擋住了斐然一刀,隨後手腕發力,匕首化成一道流光,朝著斐然眉心擲出。

  斐然微微側頭,同時手中長刀一挑,將那飛馳過來的匕首打落在地,再一看,那刺客居然已經跑到了帳外。

  斐然剛忙追出,同時大聲喝道

  “敵襲。”

  只可惜他這剛剛喊完,在四下看去,哪還有那刺客的影子。

  韓衝是第一個衝出帳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已經斷氣的刺客。他快步來到斐然身邊,將那刺客丟在地上,手持大刀,護在斐然身前。

  此時斐然這才看到,彌下的士兵一個個連甲胄都沒有穿,慌忙的提著長刀,衝出軍帳,根本看不見刺客的身影。

  “全軍集合。”

  韓衝大喝一聲,所有士兵快速在斐然面前站成三排,一個個臉上還帶著絲絲困意。

  “快,去看看關押菅井雀右衛門的軍帳。”

  斐然心裡隱隱覺得,這群刺客並非奔著殺人來的,可能主要目標是自己押送的菅井雀右衛門。

  兩名士兵趕忙跑了出去,三分鍾後,那半死不活的菅井雀右衛門被帶到斐然面前。

  看守菅井雀右衛門的士兵沒事,想來那群刺客並不知道這位彌生刺客被關在哪出軍帳,所以只能一個一個軍帳的摸索。

  如果不是,就殺人滅口,如果是,恐怕要麽帶走菅井雀右衛門,要麽也讓其變成一具屍體。

  斐然看著面前這群光著膀子,剛剛反應過來的士兵,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自己的軍帳。

  火把升起,整個營帳再次明亮起來,那些士兵也紛紛穿好了甲胄,此時再無睡意,紛紛站在軍營當中,警惕的查看著周圍。

  軍帳之中,韓衝站在斐然面前,地上還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刺客。

  “這是你打死的?”

  斐然指了指地上的刺客,看著韓衝問道。

  “不,我本打算抓個活口,就打斷了他的脊椎,沒想到這家夥口中居然藏了毒藥,直接服毒自盡了。”

  韓衝搖了搖頭,蹲下身,撬開那刺客的下顎,指著其口腔當中的黑水說道。

  “我覺得,這群家夥是衝著菅井雀右衛門來的,恐怕和雇傭白狼寨的那夥人,是一起的。”

  斐然摸著下巴,揮揮手讓帳外的士兵將這刺客丟出去。

  韓衝也轉身出去,半晌,才回來,對著斐然說道。

  “大人,有十幾名兄弟,在睡夢中被摸了脖子,再加上之前受傷的人,我們現在還能夠活動的,也就剩下二十九人。”

  聽著韓衝的匯報,斐然有些無奈。

  在平原之上衝殺,自己未損失一人。但是這安營扎寨之後,卻被人家悄無聲息的殺死了十幾名士兵。

  況且除去那服毒自盡的刺客之外,自己連對方一共多少人,目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很不好,如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告訴部隊拔營,我們連夜走,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了了。”

  斐然這邊說完,起身開始著甲,韓衝則是出去開始安排士兵拔營上馬。

  當斐然再出去的時候,部隊已經集結完畢,正等著斐然下令。

  “你,帶著這些傷兵返回樂浪城,同時去旅館給箸尖紅帶個話。”

  斐然翻身上馬,叫過一個手臂受傷的士兵,對其吩咐道。

  部隊點起火把,借著微微月光開始趕路。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斐然才下令,原地休息,順便讓大家吃點乾糧。

  身為現代人,斐然還是比較注意個人衛生的。

  但是在這行軍打仗之際,不能洗臉。

  因為這大燕地界,冷風席面,若是沒有油脂幫忙護住臉皮,在加上馬速過快,這臉用不了一時半刻,就會開始滲血。

  所以,斐然只是找到一根樹枝,掰下來一小段,放在嘴裡咀嚼,也算是稍微起到刷牙的作用了。

  “韓衝,我們距離北平,還有多遠?”

  聽到斐然的話,韓衝將口中的乾糧慌忙咽下,對著斐然說道。

  “大人,如果連夜趕路,恐怕需要一整天的時間,若是慢一點,一天半也趕到了。”

  “我們這次的路程,不路過囊平嗎?”

  “大人,從樂浪城到北平,一共有兩條路,一條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距離最短,而且皆是平原。

  第二條就是走囊平那裡,但是要繞過一座山,路程要多上一倍不止。”

  聽完韓衝的匯報,斐然點點頭,從一口布袋當中,掏出一把炒面,就和著水囊當中的涼水,胡亂的吞下。

  這個炒面,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炒面。將麵粉放進鐵鍋當中翻炒,再加上一些花生碎之類的東西,和在一起,也算是行軍途中的一種吃食。

  “通知部隊,休息一刻,然後繼續趕路。”

  說著,斐然站起身來,來到關著菅井雀右衛門的囚車,掀起蓋在上面的黑布,向著裡面看了看。

  “你要把我帶到哪去?打算怎麽處置我?”

  菅井雀右衛門見囚車之外,斐然正在看著他,趕忙用手肘著地,朝著斐然爬來,整張臉貼在囚車木欄的縫隙當中,對著斐然吼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將你帶到北平,但是到了之後,你會被怎麽處置,我就不知道了。”

  斐然說完,正準備離開,卻聽得菅井雀右衛門急促的呼喊。

  “不,我不能去北平,你,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聽菅井雀右衛門的話,斐然覺得事情並不簡單,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囚車兩邊的士兵很識趣的走開了。

  見此時自己面前只有一個斐然,那菅井雀右衛門用力的將腦袋向外談了談,小聲說道

  “我的那份文件,是北平的一個大人物給我的,我負責將其帶到邪馬台,交給女王。

  如今這件事情敗露,那大人物一定在準備殺我滅口,如果你將我送到北平,我絕對會被殺死。

  求求你,救救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斐然一聽,腦海中的拚圖此時才算拚湊完整。

  原來是大燕的一個高官,將自家的糧食進庫出庫詳單,交給了菅井雀右衛門,讓他帶回彌生。

  這其中,彌生的那位卑彌呼女王,恐怕會給他不少好處。

  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會有人故意拖延朝廷文件的送達時間,讓魯貢根本沒時間搜捕菅井雀右衛門。

  之後,魯貢因為沒有按時完成朝廷的任務,自會被降級。到時候,在弄死已經身為小兵的魯貢,易如反掌。

  但是好巧不巧,自己在箸尖紅的黑店當中,遇見了躲避暴風雪的菅井雀右衛門。而後又陰差陽錯的同箸尖紅合作,下毒製服了對方,將其交給了魯貢。

  想必自己剛剛將菅井雀右衛門交給魯貢,那位大人物就收到了風聲。

  所以才會出現白狼寨攔路,晚上又有刺客侵入己方營地的事情。

  一切,都在圍繞著菅井雀右衛門進行,他們或是要殺人滅口,或是準備將菅井雀右衛門帶回去,讓那位大人物發落。

  “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物是誰?叫什麽名字?”

  思索了一會,覺得能乾這種事情,那大人物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出面,但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斐然還是問了問。

  “我沒見過,我只和那大人物派來的手下接觸過,年齡約麽三十歲上下的冷面男子,姓段。”

  果然如斐然想的一樣。

  斐然腦袋裡面思考著,轉身離去,渾然不理會背後囚車內的菅井雀右衛門。

  “喂,你不能把我帶到北平。”

  不理會對方的鬼喊鬼叫,斐然已經上馬,準備繼續啟程。

  這事耽擱不得,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麽大一個陰謀,斐然決定連夜趕路,爭取以最快速度將菅井雀右衛門押送到北平。

  不然昨天夜裡是刺客,搞不好今天就會出現軍隊。

  “韓衝,下令部隊連夜趕路,不得休息。”

  這個時候了,已經不是照顧彌下士兵情緒的時候。

  稍有不慎,小名可能都丟了。

  斐然也不再理會大腿內側的疼痛,咬著牙,雙手攥緊韁繩,疾馳戰馬飛奔。

  距離北平不算遠,韓衝說過,全速前進,估計第二天凌晨就能到達北平的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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