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們反應過來,這柵欄門已經關上。
錢大寶還要進去,他太喜歡這個萌貓,就見一直躺著的虎斑貓,突然一仰頭,發出一聲巨大的虎嘯。
嗷……嗚……。
這是真的虎嘯,而不是之前的貓叫。
原來奶萌的小貓,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在場的眾人,可不僅是少年們,就連范大偉和料場的李師兄一樣,都震爬下。
老虎不發威,你們都當我是病貓。
老子可不想被你再擼。
………………
已經走遠的少年們,還是不能想明白,這隻貓怎麽就成虎妖了。
范大偉現在也不在逗他們,今天差一點出事,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就把這茅山君的來歷跟少年們講明。
這茅山君就是一頭虎妖,它不是虎斑貓,這一點一定要說明白。
范大偉幽怨的看了周富貴一眼,這什麽虎斑貓,可不要再說了。
它生而有異,遭到母虎遺棄,幸而被外出的清玄宗弟子發現,帶回宗門,養在內門的茅山。
這茅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裡是清玄宗內門講經傳道授業之所,藏有宗門大量的典籍秘傳。
聽說它從小就吃著靈丹妙藥,喝著先天玄陽水,經常聽宗門長老講法,法力劇增。
它生而有異是為妖,天生就會法術,可以口吐風雷,腳踏靈雲。
雖為它是虎妖,可從小與人親近,它又會法術,也難以圈養,就放養在茅山上,故人稱呼為茅山君。
實際上這頭虎妖,從小就樣子太萌,被帶回清玄宗後,被宗門的弟子,特別是女弟子喜愛。
為此還引發女弟子間,為收養它而發生的矛盾。
最後由內門的沈長老發話,大家都不收養,就放在茅山。
一開始它會的法術少,就是凶起來,也逃脫不了女弟子們的魔爪,可在女弟子眼中的小萌貓。
卻是茅山一霸。
脾氣不好愛記仇,作弄起人來,詭計百出。
是內門男弟子心中的一大魔頭,提起它都是一臉的愁容。
這才有了茅山君的稱呼。
就是到了料場這裡,辛組和來看它的人,也沒少吃它的苦頭。
范大偉第一次來看時,就說了一句太小了,就被它用法術電了一頓。
但它也不對什麽人都發脾氣,只要你不進柵欄,不亂說話,在柵欄外看它是沒有問題的。
它就是不搭理你而已。
這也是范大偉帶少年來看它的原因。
……………………
離開料場翻過一個山坡就到了養殖基地,這裡養著數百頭的鹿群,在一個山谷圈成的場地裡跑動。
高大的雄鹿,舉著分出數杈的鹿角,警惕的看著周富貴他們。
這些鹿看著還是比較正常的,楊海特意問了范師兄,“它們之中沒有沒有鹿妖吧?”
“那來的那麽多妖怪?都是正常的鹿,小海你不要亂說。”
范大偉用手打了楊海的頭。
這裡不僅有鹿場,還養有牛馬驢羊兔,品種多數量大。
這些都是食草的,凶獸也有就是黑熊數隻。
可看它們憨態可掬的樣子,到是不嚇人。
看到這些動物,還可以與它們交流,少年們玩的都很開心。
這一段時間他們的壓力是有些大,其中的原因范大偉知道,可他不能跟他們說。
修煉很殘酷,有了靈根也是一樣。
這一路看過,周富貴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腦子裡好像進入了許多東西,可他又不知道是什麽,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貓,他記得自己是沒有這個愛好的。
這一段時間自己是怎麽了,是練功太專注了,還是壓力太大精神出了毛病?
他都沒有心思看這些動物,午飯就在辛組吃的,吃過飯後他才好一點。
聽聞丙組的人來,老鄉李慶賀在飯後就來找他。
他上午被派出去,沒在辛組。
這是去年分開後,第一次遇見老鄉,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面,都有些認不出來。
李慶賀人高了也壯實了,重要的是人也長開了,退下鄉野少年的面貌,自信而立。
“你們見了茅山君了嗎?”
“上午見了。”
“見了就算了,要是沒見我還要提醒你們不要輕易招惹它。”
“已經招惹它了。”
“它太愛作弄人。”李慶賀講了自己和同伴去年被它作弄的經歷。
周富貴也隨著李慶賀哈哈大笑,這個茅山君作弄人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傷到你,但會叫你出醜,叫你在別人面前很尷尬。
周富貴現在也就是在裝小孩,前世自己太累了,他現在就想活的簡單一點,快樂一點,自己一點。
雖然練功看起來很枯燥,可成年之後,有幾個不想回到上學的時候,就是這種簡單枯燥乏味的日子才是最充實的。
肺脈不通的事不算。
談論這大半年發生的事,自然就不可避免的談論到修煉。
叫周富貴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事,李慶賀居然已經打開兩條髒脈, 還不是分到辛組的五個少年中的第一個,而是第三個。
這是什麽原因?
難道他們有什麽秘方?
“你們是怎麽練的?我還沒通第二條髒脈呢?”周富貴直接問道。
“沒怎麽練,就照著師父教的練的。”李慶賀有些不明白周富貴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會是吃了靈丹妙藥吧,我們是老鄉你可不要忘了我啊!”周富貴在套李慶賀的話,看他說的不像有假。
“你說的靈丹妙藥我沒吃過,再說那個好吃嗎?”看著李慶賀沒有
“我也沒有吃過,不知道。”
更叫他不能接受的事。
“上個月慧英院來人,我打聽到你同村的李道清,分到了慧英院,都通了三條髒脈。”
周富貴明白李清道修煉一定比自己快,可快這麽多,他還是想不到。
這真是天賦的碾壓?
“還有誰在慧英院?”
“就他一個。”
“其他人都分到那裡了?”
“我還知道跟咱們一起玩的江鈴蘇,她分到了煉器司的雲錦閣,她也練通了兩條經脈。”
“哦。”
“她被雲錦閣派來給茅山君送東西,可惜那天我不在,沒有見到她。”
“是挺可惜的。”
“她還打聽我們的去向。”
周富貴記得江鈴蘇也是雜靈根,她都通了兩條髒脈,這麽說來就自己的資質差?
李慶賀滔滔不絕的說話,周富貴只能勉強應付,他現在就想著為什麽自己過不去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