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錫勇雖然也是聚金峰弟子,現在卻不乾靈金的煉化和提純。
這活又髒又累又危險,得到的好處又太少,也就柏林那傻子才乾的起勁。
從靈金原石到變成法器,這其中就為煉化提純原石,製形布置法陣,使法器可以有需要的功能,最後融合。
這才是一件法器成型的過程。
而這個過程叫一般修士可以熟知往往是最後一步的融合。
世面上許多的煉器大師,也都是最後一步被人們熟知。
而真正的煉器大師,卻如柏林這樣的人,也只有真正熟悉煉器過程的人知道。
沒有靈金的煉化提純,後面的所有都工作都無法進行。
不是說後面的工作不重要,只是提點一下前面工作的重要性。
他不會不知道這些,他也是從地火山裡出來的,可外人叫多了大師,他自己早就忘記了,他是為什麽轉的行。
不就是在煉化提純靈金上,他怎麽也比不上柏林嗎。
今年他接了不少大活兒,有本宗的,也有不少外派的。
本宗的人,只要內門的宗績足夠就可以換取法器。
知道一些內幕的人,是不會去換取宗門庫房裡的法器,那裡往往是煉器司的人為了交宗門的任務,應付之作。
能用但絕不好用。
而直接找到煉器本人,就可以把任務交給他,他完成任務。
但要多付出一些費用就可以,這樣各取所需。
可這裡面的還是有坑,這些所謂的煉器大師,不是名頭越大越好。
而外宗要的法器,要報備宗門,材料還要自己提供。
話是這麽說,可空子還是可以鑽的,只要提供的足夠的靈石,許多材料他都可以給你找來。
不要叫宗門抓到就好。
可近期他接的一個大活,正在收集靈金,直接被宗門務本殿的人抓個正著,材料定金都被收繳。
他去務本殿找人想要回來這些東西,這個活太大,他都賠不起,沒想到他去找務本殿的一個執事,卻連本人都沒有見到,直接被人拉到殿中,由一個長老當面處理。
訓斥了一頓,還說要不看在歐長老的面皮,就叫他去姑姥崖三月遊。
這姑姥崖,內門又稱孤老崖,真是可以叫人孤老一生的地方,是務本殿處罰內門弟子常用之地。
去過的人都說不好。
五星差評之地。
他不得已就只能去找歐長老,可歐長老卻不在聚金峰炎心殿,來了這地火山,他就跟著來到了這裡。
沒有想到卻卷入宗門的一件大事之中,不僅自己的事沒有解決,還要在這裡不能走。
這叫他要都鬱悶有多鬱悶。
可你們解決不了問題,叫這個柏林的記名弟子,周富貴來這裡幹什麽?
他知道今年柏林新收了一個練氣弟子。
這在地火山是很常見的事,看到一個好苗子,大家都想收入自己名下。
可他一個靈谷堂種地的,你也收,也太不顧及面皮了吧,你不要臉,可不要毀了咱這一系的聲譽。
所謂對宗門立過功勞,所以才成為記名弟子這件事,他是根本就不信的。
一定又是師父,師父也太偏愛柏林了。這就叫他想起了往事。
哪怕四十多年過去,陳錫勇依舊記得那個夜晚。
有人拿走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師父的愛。
不,那顆珍貴的築基丹。
可那就代表師父對徒弟的愛呀!
缺少的那顆築基丹,自己整整又耽誤了三年時間才築基成功。
從此自己事事爭先,卻總是慢人一步。
法器丹藥靈金,總是從眼前劃過,
與自己失之交臂。漸漸的我不再去爭奪,反正也是給不到自己的,這樣爭奪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我爭不過你,就代表你可以一一帆風順了嗎?
天道有輪回呀!
老子築基晚了,可到現在還有成丹的希望,可你柏林呢!
成丹後,看誰可以笑到最後。
資源是從來都是有限的。
趙師通為了有更好的發展選擇離開。
陳錫勇選擇與柏林爭,這一爭就是幾十年。
歐長老自己就三個弟子,前面兩個徒弟現在各自有了自己一攤事情,大弟子二弟子都已經鑄丹成功,現在跟在身邊的就陳錫勇這個小弟子。
說是小,可也有八十多歲。
可怎麽就跟沒有長大的孩子呢?
老是柏林事事爭吵。
也就是柏林這樣專心煉製靈金的性子,要是換一個人,怕早就與他鬧翻。
可現在你說的是什麽話?傳承大道?
歐長老對陳錫勇的話,不由的心中不快,自從柏林安排嘮叨鳥去叫周富貴開始,這家夥就皮裡陽秋的沒有好話。
就你的師父我都不敢說什麽大道,就你這樣的才動不動就說大道。
“不傳承大道,怎麽什麽事都叫他一個記名弟子?”陳錫勇陰陰的說了這麽一句。
新法爐的事,還只是小部分人才知道,像他這樣光在煉器融合上發展的人,還經常接外面的活兒。
算是已經被隔離出,這種機密的事情中。
他那裡知道周富貴的功績,相較於法爐,這次的事雖然更大,卻只是一件急事,並沒有新法爐重要。
那可是關宗門發展的大事。
所以叫周富貴來這裡,也沒什麽,事情解決了,或者解決不了,也過不多長時間,也就過去了。
所以在這裡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他一個反對這事。
“你知道什麽?不要多說廢話。”歐長老本就不想叫他摻和進來,這個弟子這些年幹什麽他都是知道的。
用宗門的靈金給外人煉製法器,好處都落入你自己的腰包。這次宗門有了大事,你還不停手,自己可是提點過你的。
這出了事,就來找師父了。不給你吃點教訓,你是改不過來的。
“是我叫他過來,小夥子。”王老祖這麽一說,陳錫勇立馬無話可說。
王老祖叫誰來都行。
其實是智興叔給柏林大師提議,柏林大師又與歐長老說了,經過王老祖同意,才叫的周富貴來。
這事沒有歐長老和王老祖同意,柏林大師和智興叔才不敢隨意叫人。
多一個人知道,總是多一份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