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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三十二 遺書
此時的殷州城裡已經沒有昨日那麽熱鬧了。

 比武台上出了人命是其次的,主要是官府眼下派了相當多的衙役在街上巡邏,那些個江湖人士便紛紛躲回了客棧,都不出門了。

 這些人不出門,那些叫賣的攤販自然也就少了。

 李照和林宇屏在殷州城裡走了一路,能見到的人屈指可數。他們兩人一拐彎,正巧碰上了從客棧出來的阮素素和司馬秀玉。司馬秀玉顯然是剛醒來不久,無法單獨站穩,還需要阮素素攙扶著。

 “照兒!”見到李照,阮素素忙扶著司馬秀玉快步走了過去,“阿懷被帶走了,那些衙役不聽我們解釋,非說阿懷就是凶手,這可怎麽辦才好?”

 林宇屏落在後頭,朝阮素素和司馬秀玉一拱手,自我介紹了一番。

 可惜沒人理他。

 “阮姐姐,別急,我們先把阿懷從獄裡救出去,旁的再從長計議。”李照安慰阮素素道。

 一旁的司馬秀玉咳了兩聲,蒼白著臉接話道:“我醒來時,有個衙役在後頭嘀咕說有貴人要提審,薛少俠這事生得蹊蹺,是不是這個貴人有問題?”

 “貴人?”李照有些疑惑。

 “先別急著說這個,把人揪出來再說吧,別等下耽誤了時間。”林宇屏插嘴道。

 救人這事,去多了人不行,去少了人也不行。

 最後李照便讓阮素素留下來照顧司馬秀玉,自己則跟著林宇屏一道去救人。

 林宇屏在殷州混了這麽幾個月,別說大牢了,就是殷州府管的家裡有幾個婢女,他都已經摸了個清楚。

 “等會兒咱們不能直接打進去。”林宇屏說著,從懷裡取了兩塊黑布出來,遞給了李照一塊,“雖然是劫獄,但若是不露面,人家也很難辨認出你是誰,自然也就找不了你麻煩。”

 李照有樣學樣地接過黑布蒙了臉,說道:“你跟著我劫獄,你家師父不會怪你?就算他如今在山上養老,也不至於對你們這麽放任自由吧。”

 前頭走路的林宇屏背脊一僵,沒接話。

 見他這樣,李照便知道可能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就沒繼續再問下去,跟著他上翻跳上了屋頂。

 殷州大獄在城南,外頭站了不少人值守,看著裝,不像是府衙裡的人,反倒是像朝廷的中央軍。

 “情況不太對啊。”林宇屏瞧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李照和他並排趴在屋頂上,就漏了一雙眼睛去往外瞧,她壓了壓頭髮,嘴裡說道:“看上去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該不會這本身就是個全套……”

 她還想著請何玉然到自己的甕裡來,難不成自己卻成了那個君?

 林宇屏咂了咂嘴,估摸著數了一下人數後,搖了搖頭,說:“我們殺進去怕是難出來,要不先去看看司馬秀玉說的那個貴人?”

 屋頂上正說著貴人,自大獄裡頭就浩浩蕩蕩出來了一群人,當中簇擁著一個冷白皮膚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穿灰白色的長袍,腰間銙帶上墜著個雙魚佩,看不出具體身份來,但見周遭的人對他那副點頭哈腰的模樣,便足以說明這人的身份地位之尊貴了。

 “像是太監。”林宇屏摸了摸下巴,不太確定地說道。

 李照弓著身子起身,她彎腰在屋頂上跟著那群人走,手裡不忘朝林宇屏招了招手。

 大獄所在的地上是殷州城最冷清的地方,沒有什麽民宅,

這夥人圍著這中年男人一路自小道往西走,去了較為繁華的地段。 “大人仔細些腳下,這殷州不比京裡,路面不太平整。”

 說話的是應該是殷州城的官員,那諂媚的模樣,活像是恨不得扛著這中年男人走。

 另一邊的官員也跟著溜須拍馬道:“大人若是想念長安的菜式,還請盡管說,殷州城裡會做菜的大廚還是有那麽幾個的。”

 那中年男人語焉不詳地唔了一聲,突然就站住了腳。

 他一停,身邊這些狗腿子自然是趕緊停了,一個個緊張兮兮地問他可是哪兒做的不好。

 屋頂上,李照連忙壓著林宇屏爬了下去,以屋脊遮掩身形。

 “他不會武功。”林宇屏說道。

 李照卻不覺得,她直覺這人和何玉然脫不了乾系,而且剛才他停步,顯然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保不是發現了她和林宇屏。

 然而等到李照和林宇屏重新探頭去看時,那街道上就只剩那一圈趨炎附勢的狗腿子了。

 “完了,跟丟了。”林宇屏喊了聲糟糕。

 底下的人其實也是有些慌亂地,紛紛在問著,這大人怎麽說走就走,還不讓跟著,是不是對他們不滿意。

 “那兒!”李照眼尖地指了東邊一處暗巷,眼看著那灰白色的衣擺消失在了拐角,連忙薅著林宇屏的後頸就跟了上去。

 男人的確是發現了有人跟著。

 他一路由快步變成了小跑,最後是兩條腿不落地地狂奔,待到躲至一處死胡同之後,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李照和林宇屏卻不急著現身。

 “閣下跟了一路,怎麽,還不敢現身?”那男人喘著氣問道。

 林宇屏早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人說話略顯陰柔,強調像極了那種閹人太監。

 許久都無人應答,男人便站直了身子,冷笑道:“閣下若是不現身,那我可就走了。”

 就在李照和林宇屏對視一眼,打算下去的時候,巷子頭拐角走出來個灰撲撲的黑臉小子,那小子腳跟不落地,一路輕快地走到了男人跟前。

 “我道是誰,原來是上官小子的狗。”男人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兜袖在前,微抬著下頜說道。

 小子看長相平平無奇,憨頭憨腦的,眼中卻是閃爍著精明的光,他拱手朝男人一禮,說道:“得知曹大公到了殷州,上官大人便請小的過來保護大人。”

 姓曹。

 宮中姓曹的大太監只有一個,那就是先帝的心腹,如今被趙頊加開府儀同三司的司空——曹輔國。

 曹輔國已經有四十九歲了,李照看他這臉,卻是覺得他年輕得有些過分。

 “什麽畜生也敢叫我的名字?”曹輔國冷笑一聲,負在背後的手卻動了動,像是在拿什麽東西。

 那小子聽到曹輔國這般蔑視自己,倒也沒生氣,依舊笑著道:“上官大人說了,曹大公若是為了那蔣遊龍來的,那就可以回了,若是為了別的,怕是回不得。”

 “回得,回不得,都不是你和上官小子說了算的!”曹輔國惡聲惡氣地說道。

 這麽說,他就是為了別的來的了。

 林宇屏用嘴努了努那黑臉小子,悄聲說道:“這人武功不錯。”

 李照卻搖了搖頭,指著曹輔國背在背後的手,說:“這太監好像有保命的手段。”

 果然,就在那小子突然抽刀,殺將而去的千鈞一發之際,曹輔國背在身後的手往前一抖,黑鐵銀光,一支利箭颯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銳利的長箭伴著破風聲瞬息而至,暗巷之中,紅白一片。

 曹輔國面色陰冷地走過去,他俯身將那小子腦門上的箭拔出來,收入了袖中,隨後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暗巷。

 李照連忙和林宇屏跟了上去。

 出了暗巷的曹輔國卻沒往來時的路走,而是改走了另一條小道,進了一個普通的民宅。

 迎接他的是個老人。

 老人開門左右看了幾眼,隨後將曹輔國迎進屋子,口中問道:“大人來時可有甩掉尾巴?”

 “我辦事,你放心。”曹輔國擰著眉頭跨步進院子。

 喀嚓。

 一聲輕微地屋瓦踩踏聲音。

 有一人比李照和林宇屏先到那院子裡的正房屋頂上。

 那人黑衣金冠,額角兩捋長發垂下,眉似冷鋒,眼如鷹隼。他單腳點在屋瓦之上落定後,垂眸看著曹輔國,冷笑道:“放心?曹大人這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上官小子這剛送了一個狗頭給我,又要送一個?”曹輔國眼眸一厲,粗著嗓子喊道。他說完狠話之後,連忙反身推了推老人,低聲囑咐道:“帶主子先走。”

 “今日一個也走不了!”黑衣男人鏘的一聲拔劍,連踏了數下瓦片之後,舞著劍花落到了院中。

 林宇屏蹙眉躊躇道:“要不要救?”

 他一扭頭,卻沒看到李照的人,再回頭去看院中時,就發現李照已經加入到了戰局之中了。

 “你又是誰?”黑衣男人沉著臉問了聲,手下長劍卻是半分都沒有放松,招招直襲李照面門,下手狠且準。

 李照撩撥一劍,翻身便是兩腳蹬在他胸口,留下兩道清晰無比的腳印之後,笑眯眯地說道:“我是你祖宗。”

 能被曹輔國稱為上官小子的,那鐵定就是上官成玉了,所以她下來幫曹輔國不為別的,純粹是不想何玉然的人討到好處。

 “這位壯士,他是閻王帖宿名,你要小心他的劍上會出暗器!”曹輔國不知面前這女子身份,但見她和宿名幾個回合下來打得是不分伯仲,心下一喜,忙提點道。

 似乎是為了佐證他這句話,宿名握劍之手沉腕翻轉,其劍鋒上便彈射出了許多細如毫毛的綠色銀針出來。

 李照折臂當當當擋了數下之後,屈膝一滑,自宿名劍下而過。

 宿名牙咬切齒地折返過去,撩撥一劍,劍風帶著暗器再度掃向了李照各處要害。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久候多時的林宇屏飛身而下,一劍直挑他後背,血紅色的劍鋒從他胸口刺出,正中心臟。

 咚!

 宿名的屍體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林宇屏連忙去看李照,在看到她生龍活虎地走向自己後,剛松一口氣,就看到了她胸前扎了好些銀針。

 “你你你——”林宇屏嚇得結巴了。

 李照垂頭看了一眼,哦了一聲,邊隔著衣服去將銀針拔下來,便說道:“沒事,裡頭穿了我阮姐姐給我縫的皮甲,這銀針穿不過去。”

 後頭曹輔國見他們兩個在宿名劍下全身而退,心中掂量了幾下之後,抬袖過來一禮,謝道:“兩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請接收我的一封薄禮。”

 “慢著。”李照偏頭看他,打斷道。

 曹輔國一僵,籠著袖子沒動了。

 “我要的禮,曹大人怕是先得合計合計。”李照將三秋不夜城收入劍鞘之中,笑著對曹輔國說道。

 本是打算用錢打發面前這兩人的曹輔國一僵,嘴角扯了扯。

 “殷州大牢裡的人我要帶走,殷州城底下的東西,你不能碰。”李照不說話則以,一說話便是獅子大開口,直把曹輔國臉上的表情都說裂了一道縫出來。

 林宇屏在後頭悶笑了一聲。他見曹輔國望過來,便清了清嗓子,當做沒看到。

 曹輔國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垂頭說道:“這我做不得主。”

 “你剛才說了主子是吧?那就請做的了主的出來。我救你一條命,也並不是想著謝恩以報,不過是想要你看看,我既然能殺得了宿名,自然也能殺得了你。”李照臉上的笑容一散,還真就像那麽個惡人了。

 林宇屏閃身過去把一角躲著的老人抓了過來,添油加醋道:“我說曹大人,你這家仆也不太機靈啊,你讓他帶著人跑,他躲在牆角算什麽事?”

 曹輔國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原本擰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他像是下了一番決心一般,沉痛開口道:“兩位,這殷州城底下的,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將其摧毀的。閣下要這種破家滅族的東西作甚?何不放自己一條生路。”

 巧了,林宇屏剛聽李照說這句話沒多久。

 他轉眸看著李照,挑了挑眉頭。

 不等李照說話,曹輔國便繼續說道:“當年,有一個人用這座城與我的主人交易,然而這交易還沒談成,他就舉家盡沒!而他留下的一封遺書裡頭,曾托付於我主人,希望我主人能幫他毀掉這座城底下的東西。所以,這位姑娘,還請恕罪,這第二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你的主人?

 李照嚇一跳,老皇帝沒死?

 曹輔國也知道自己這麽說容易引人誤會,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舊主,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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