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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三十三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忠誠如曹輔國,哪怕是先帝的微末小事,他也會時刻銘記於心,隻待恰當的時機將其辦妥。

 而他此番之所以來到殷州,正是因為聽聞這殷州城底下的東西已經被人打開了。他深知這底下的東西若是叫人拿走,只怕會蒼生罹難,所以才須臾不敢耽擱。

 只是沒料到他剛一到,就撞上了命案。

 說著,曹輔國從懷裡取了一份信出來,遞給李照。

 那信已經有些泛黃了,卻依舊平整,顯然是被好生保管著的。

 “你不在京城幫著些趙頊,到這兒來銷毀東西,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李照從他手裡接過那信,還沒看,先問了句。

 趙頊兩個字就像是一擊悶雷打在了曹輔國的面皮上。

 他的臉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再開腔時,卻又恢復了平靜:“陛下在長安一切都好,自然是用不上我時時刻刻跟在身側。”

 從曹輔國的反應可得出,他肯定是知道了趙頊的身世。可要這麽一說,剛才曹輔國所說的主子就有待商榷了。

 他忠於先帝,趙頊不是先帝的血脈,自然就不是他忠誠的對象。

 曹輔國並不想在這個上面深談下去,他看出來面前這兩個人對長安的事相當了解,心中的警惕也就更深了一些。

 “曹大人想要怎麽銷毀這殷州城底下的東西?”李照說完,打開信封,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取出那有些脆弱的信紙出來。

 信上的筆跡李照看著眼熟。

 而信裡的內容先是闡明了這殷州城底下東西的利害性,隨後重點說明了,不管是誰得了它,只要沒有李程頤在身側,最終都只會招來滅頂之災。

 這話到底是真的,還只是李程頤說出來嚇唬皇帝的,李照不知道。

 但殷州城底下的東西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若是落到尋常人手裡,一經使用,會引來時間行刑者是肯定的。

 “這……這……”曹輔國答不出來。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底下到底是什麽。

 他只知道先帝在臨終前將這封信交給他,要他時刻謹記這信裡說的,要他守住殷州城底下的秘密,必要時,果斷去銷毀那底下的東西。

 先帝這是將端朝的江山社稷托付給了他。

 曹輔國眼眶蒙上了一層淚,他抬袖擦了擦眼角,面上十分悲切。

 “巧的是,我到殷州來,也是為的銷毀這東西。”李照將信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交還給了曹輔國後,繼續說道:“這東西要運出來,放在空曠處引爆,才算是徹徹底底的銷毀。”

 指望曹輔國說出那個主子是誰,大概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照打算先套個近乎,將自己和曹輔國的關系拉攏,其他的,容後再說。

 “當著?”曹輔國聞言,稍稍拔高了聲音。

 後頭提溜著老頭的林宇屏附和道:“當真。”

 真也好,假也罷,曹輔國眼下是沒什麽本事去反抗這兩個劍客的。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大牢裡的人便是你們的同伴?容我與府官交涉,將他放出來。”

 李照噯了一聲,說:“不急。”

 林宇屏奇怪地扭頭看她,不知道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曹輔國也覺得奇怪。

 “人先留在大牢裡,煩請曹大人您好生照顧他。”李照如是說道,“我想看看這殺蔣遊龍的到底是誰,

又為什麽要嫁禍給我的人。” 他走這一出,擺明了就是要李照上鉤。

 李照還真就想上一次鉤,引出來這躲在後頭下棋的人看看。

 當天晚上,曹輔國去了一趟殷州府官的家宅,同這府官商定了那大牢裡的人的砍頭示意之後,翌日一早,那砍頭的文書就貼到了府衙門口的告示牌上。

 愛看熱鬧的不少,這砍頭的事自然也就茶余飯後傳遍了大街小巷。

 日子定在三日後的午時。

 這些天防著那死囚犯有同夥營救,大牢內外的守衛都添了起碼三倍以上。好些人都不是曹輔國的帶來的朝廷中央軍,卻又不像是殷州這種地方能訓練出來的府兵。

 不過曹輔國也沒想著去追根究底地問,他守著本分在宅子裡頭,老老實實地等到了砍頭這日的午時。

 刑場之外,水泄不通。

 薛懷帶著鐐銬和夾板被帶到了斷頭台側。

 底下阮素素已經是握著劍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了,但她一想到李照的囑咐,又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慌亂不安,等著李照出現。

 就在那劊子手要上台的那一刻。

 李照單槍匹馬地從一側屋頂上俯衝而下,而就在她現身的這一刻,刑場四周瞬息之間湧現無數士兵,儼然是久候多時了。

 看砍頭還附贈個劫刑場。

 圍觀的人不怕反喜,有的愛起哄的,甚至還在李照撩撥出漂亮的一劍時,擊掌叫好。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

 這刑場上戒嚴的又豈止四手?

 不多時,李照就被生擒了。

 只是,這劫刑場的人雖然被抓了,但砍頭是沒能繼續行進下去的。那殷州府官見抓到了人,連忙就拂著袍子帶著人離開了。

 至於死刑犯——

 反倒是沒人管這死刑犯如何了,連通那不知所措的劊子手一道,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台子上。

 人散時,林宇屏蒙著面從一側飛身而出,夾帶著薛懷就往人群裡鑽。

 底下等著接應的阮素素和司馬秀玉,一人用黑布袋子兜頭罩住薛懷,一人提劍準備去攔後頭的劊子手。

 可惜劊子手也就是拿錢辦事的,他眼看著這頭砍不成了,大人們也都散了,便沒想著去追,乾脆轉了個身,提著自己的大砍刀回家了。

 “照兒會不會有危險?”阮素素帶著薛懷一路往小巷子裡跑,期間不可避免地又開始擔心李照了。

 林宇屏哪兒知道這個,他就隻負責接應薛懷而已。

 當然,這話是肯定不能直說的,他唔了一聲,不太確定地說道:“那個曹公公身邊帶了精兵,裡應外合,逃命應該不是問題。”

 問題就是,李照沒想逃命。

 殷州的府官叫藺不為,是個四十來歲的瘦乾中年男人,他說話時,眉頭會不自覺地抽動幾下,看著煞是可笑。

 李照沒忍住,在他吩咐下人時,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這就送你下地府,還敢劫法場,膽大包天啊你!”藺不為扭頭斥道。

 他領頭,走了一會兒之後,身邊夾帶李照的士兵就換了一波,一行人提著李照走的一處暗巷。約莫著走到了拐角之後,他掏出個黑布綢子,轉身將李照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雖然蒙上眼睛後,李照看不清路了,但耳朵聽到的,和鼻子嗅到的信息卻更加真切了。

 右側有馬糞味,越走便越濃,隱約還能聽到馬兒打著響鼻的聲音。

 應該是客棧或酒樓的後院。

 左側很安靜,十分安靜。

 緊接著,李照便感覺自己被帶著左拐,進了個像是地道一樣的地方。因為她感覺到四周的溫度突然間就下降了很多,空氣中隱約帶著涼意。

 走著走著,前頭突然有人出聲問了句:“藺大人,這是抓到了?”

 藺不為停下了腳步,說道:“大人神機妙算,竟然算到這賊人會來劫法場,正巧被抓了個正著。”

 “曹大人的人沒跟過來吧?”那人問。

 “沒呢,沒呢,我辦事,您放心,他的人肯定是跟不上我們的。”藺不為賠笑道。

 那人又問:“身上檢查過了?”

 藺不為卡了一下殼,忙道:“檢查過了,您放心,絕對沒有什麽暗器。”

 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下李照倒是樂了,藺不為急著邀功,將她直接從刑場帶過來,哪兒有功夫搜身?

 但接人的人顯然是信了,提溜著李照就繼續走了。

 沒多時,這人停步。

 隨後,歘一下,李照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去。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處在一個裝潢相當雅致的房間門口,裡頭兩側是書架,屋子當中擺著個暗黃色書案,其後坐著個面白無須的男人。

 看著和曹輔國一樣,是個閹人,但要比曹輔國看上去寬厚正派得多。

 李照身邊的侍從將她往裡頭一推,說著:“大人,人帶到了。”隨後就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很意外?”那人抬眸看著李照,開口問道。

 一開口,李照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閹人。

 他說話裡有一股拿捏得當的厚重感,讓李照即便知道這人立場絕對是在自己的對立面,乍一想,卻生不出厭惡感來。

 “你我很久不見,何必這麽生分。”他說著,偏頭看了一眼李照身後。

 李照沒有背劍。

 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他有些遺憾地略微垂了垂眼眸。

 “很意外?”李照挑著眉,將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面前這個人,就是當年背叛李程頤的何玉然,如今朝廷裡的太史令上官成玉。李照不太難想象為什麽這樣一個人在做出了叛主的事之後,還能找到新主子,還能讓新主子信任他。

 因為他本身的氣質就足夠沉穩可靠,容易就讓人對他生出好感來。

 “這房子內外有無數暗衛,你就算和曹輔國搭手,也逃不出去。”何玉然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放於腿上,悠然說道。

 李照的雙手背在後頭,手腕上的繩子已經被她磨開了一半。她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殺的蔣遊龍?”

 也許是認為李照這回必死無疑,何玉然點了點頭,非常坦率地承認道:“他要壞我的事,我自然是只能請他先行一步。”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背叛過人的狗,自然是還會再背叛二主。”李照垂著眼眸,不動聲色地繼續磨著繩索。

 何玉然眸光一冷,伸手理著袖子站起來,吐了四個字出口:“牙尖嘴利。”

 她手上的繩子已經斷了,被她翻手捏在了掌心。此時卻沒人出來阻止她或者薅住她,這說明門口這個方向是沒有人監視著的。

 “我是該叫你上官大人,還是該叫你何掌事?”李照歪頭天真無邪地問道:“李端和李玉然手裡的九龍寶珠您拿到了嗎?若是沒拿到,就肖想著三秋不夜城,怕是有點猴急。”

 “小丫頭倒是臨危不亂。”何玉然抬步走向李照,手中抓著一柄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的匕首,“當時越娘帶著你,我便覺得你像他,果然這張開了,越來越像。”

 說完,他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停步低喃著什麽,眼裡有著熾熱的恨意。

 “像誰?我爹嗎?李程頤嗎?你怕他,對嗎?所以當年你連親手殺我都不敢。怎麽,眼下倒是長了本事,敢正面面對我了?”李照每一個字都是在誅何玉然的心。

 這些話像是刀刃一般劃開了何玉然淡然自若的面皮,露出了內裡的嫉妒和憤怒。

 他像是一頭猛獸一般抬頭,眼中迸射而出幾近實質的怒火,口中吼道:“我不敢?我為何不敢?放你一條生路, 容你苟活一世,卻不成想你非要上門送死!今日我便送你下去見他!”

 李照說時遲那時快,袖中長刃一沉,反握著便抵住了何玉然揮舞而來的匕首。

 意想中的暗衛並沒有出現,何玉然像是突然執拗了起來一般,甚至都不呼救,和李照纏鬥在了一處。

 “你像他又如何?他已經死了,而你,也會死。”何玉然指尖勾著匕首一轉,一刀扎在了李照的右手手臂之上,血肉橫飛。

 他這一下,自己是付出了腰部中了一刀的代價,以傷換傷。

 李照沒去管傷口,她板著臉抬腳飛踹在何玉然身上,手腕斜掃向下,崩出一刀砍在了何玉然的腿上。

 “我死不死另說道,但我知道何掌事你若是不叫人,你就死定了。”她砍完了人,還不忘出言刺激人家。

 偏生何玉然就吃了這個激將法。

 外頭聽到屋內動靜的護衛已經過來敲門了,“大人,大人!”

 “滾!”何玉然雙目充血,偏頭吼了一句之後,凌空側翻,將手中匕首甩向了李照的胸口。

 他找的這個角度,正是李照避無可避的角度。

 “不管是你,還是她們,我都會親手送你們下去,然後把你的皮拔下來,為我的大業奠基!”何玉然高喝道。

 門外的那些護衛並沒有聽話的留在外頭。

 砰——

 他們撞開了門,一窩蜂地提著兵器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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