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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五十一 台上台下風雲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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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楊兒在送了書生們就醫之後,就領著軍隊出了城,在城郊駐扎了。

 他這回到殷州來,帶齊了手底下的一千人,一是要在殷州將沁園客棧與配套設施完善,二就是要接管殷州府衙。

 可憐這殷州府官還在家裡抱著美人做著春秋大夢,門一被敲響,才覺外頭已然換了天日。

 而此時,距離這眾人翹首以盼的平山大比,只有兩個時辰了。

 卯時一刻起,比原先場地擴大了一倍之多的比武台邊上就已經擠滿了人,台上是張燈結彩,台下則被設置了一共二十個觀賽區。

 觀賽區又分為了廂房和普通座位,比武台一擴,擴到周邊的客棧門口,那二樓臨界的廂房自然就被征用為了觀賽廂房。不管是哪一種觀賽方式,均得買票才能入場。

 而在比武台的正東面,則是一個寬大的單獨席位,是為大比的主判台。

 列席的主判是林宇屏特意重新請來的幾位。

 百裡霜坐在主判台東邊第一個,姿態霸氣,相當不給旁人面子;他的右邊依次是江恂、沈默月、林雨秋、黃娥夫人、北冥老鬼、管無謂、沈嬰嬰。

 沈嬰嬰今日的身份是以平南谷谷主的身份到場的,而沈默月則是不速之客。

 沈默月發現松無恙幾個月不回來,這剛一回來又要走,便起了玩心,非要跟著來。來也就來了,他一聽說有大比,更是不坐主判位不乾。

 李照倒是無所謂,就讓人隨了他去。

 千秋派雖然是魔宗,但如果他日真有韃虜鐵蹄入關,那麽內部矛盾肯定是得先放一放的。所以李照很早就有了見一劍沈默月的心思,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李照的車馬功夫。

 做主持的是林宇屏,他向來嘴皮子利索,說起逗趣的話來,那是把台下的觀眾們逗得哄堂大笑,簡直停不下來。

 “青牙和赤脊的師父。”薛懷指了指主判位上的北冥老鬼,給李照介紹道。

 北冥老鬼乃是北冥玄宗的宗主,雞皮鶴發,卻又精神矍鑠,一雙眸子黝黑深邃。隻一眼,他就在眾多觀賽廂房中找到了李照所在,舉杯投來一笑。

 李照舉杯還以微笑,隨後說道:“老爺子是被誰請來的?這山高路遠的,能請動他,倒是稀罕。”

 薛懷摸了桌上一顆花生到手裡,搓了搓,回答道:“青牙和赤脊聽說你要搞比武,就差自己沒衝過來了,可惜老大那兒走不開,他們也就跟著走不開,這不就只能央著師父來湊個熱鬧。”

 後頭松無恙單腿坐在廂房的另一扇窗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豆子入嘴,她神情懨懨,多半就是被主判台上笑靨如花的沈默月給惹的。

 說起沈默月,這人倒是讓李照有些意外。

 他生得和沈嬰嬰完全不一樣。

 沈嬰嬰身上多少帶了點江南水鄉的柔美之情,可沈默月卻是臉型周正,寬眉虎眼,一派豪爽之氣,且其身材魁梧,怎麽看都怎麽和陰柔魔宗搭不上邊。

 松無恙長腿一擺,落在屋內,她拍了拍手上的豆渣碎屑,強扯了笑容道:“阿姐,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顯然松無恙是有心事,她沒等李照回話,自己就埋頭出去了。

 阮素素正開門往屋裡走,與她擦肩而過,略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之後,進門問道:“松無恙這是怎麽了?”

 屋內李照聳了聳肩,說:“許是沈默月的出現令她不愉快了吧。”

 底下林宇屏已經說完開場白,正在介紹參賽的選手了。

 將所有參賽的大俠拉出來秀一把是李照的主意,不僅要秀,她還整了個投票。凡事買票進場的,都有投票權,票選出前十之後,這十位俠士便會成為人氣王,代言將來的沁園大比。

 伴隨著一道道歡呼聲,報幕也進入到了高潮階段。

 李照捧著茶站起來,倚在窗邊,看著松無恙一路小跑去了主判台,到了沈默月的身邊。這兩人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麽,但從沈默月身邊的人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什麽私密之事。

 所有主判中,只有一個人坐得一板一眼——江恂。

 與李照之前見過的溫榮榮易容的江恂不太一樣的是,李照在這個真主的身上看到了一股不容侵犯的正氣,這一點是溫榮榮仿不出來的。

 阮素素將手裡的信放在桌上,接著說道:“我幾個師姐過來了,想要見一見你,照兒,你覺得如何?”

 紅袖派如今可以說是繼清風谷之後,徹徹底底綁在李照搜船的第二個宗門了。其內門弟子均在沁園中擔任要職,即便是外門弟子,也能在學堂、育幼院等處尋到用武之地,較以往那種閑賦在家的尷尬境地要好太多。

 “好呀,阮姐姐的師姐,便是我的師姐。”李照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茶,說道。

 說見,外頭一群身穿著紅黃相交圓領袍的姑娘們就簇擁著進來了。一群人見到李照之後,有在打量她的,也有看著她在低聲交談著什麽的,但看得出都是十分善意的目光。

 “這幾位師姐都是教中的規訓師姐,分管江南地區的育幼院。”阮素素依次指著人給李照介紹,“這幾位是執法師姐,她們管著的學堂眼下是排行榜名列前茅的幾個。”

 被眾人推到前頭出來發言的是執法師姐康茹。

 她長得十分和善喜氣,一說話,有如黃鶯般悅耳:“李姑娘在新刊上說的,女人也能頂半邊天,是真的嗎?”

 這句話是目前最受詬病的一句。

 許多文人投文到沁園日報,也多是對這句話不滿。

 李照嗯了一聲,說:“這話卻不是我說的,是那位二十八畫生說的。”

 “二十八畫生?”

 “是他!是那個能寫下萬類霜天競自由的二十八畫生!”

 “這話居然是出自他口?沒想到竟有男人能說出這等話來,真想結識一下。”

 姑娘們眼中迸射星光,竊竊私語中飽含向往。

 康茹清了清嗓子,又問道:“那李姑娘,這個半邊天是如何個頂法?”

 李照瞥了一下底下比武台上已經開賽的第一場,見到是江城子上台後,便懶得看了,直接走向康茹,說道:“女人能頂半邊天的意思便是,女人該享有和男人一樣的社會地位,並肩負和男人一樣的社會責任。”

 ——“好!”

 底下的觀眾們突然吆喝了一聲。

 “我知道,學堂的新課本裡有說過,男女地位是平等地,女子應有財產權和繼承權、結婚自由權、平等教育權,參政議政權。”後頭有個姑娘舉手答道。

 “正是。”李照撫掌一笑,說:“女子在享有和男子一樣的權利時,也該承擔一樣的義務,此為女權。”

 康茹凝眸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那更具體的一些呢?”她是個務實派,聽了這麽多大道理,心裡想的卻是如何落到實處。

 李照眸光一轉,反問道:“康姑娘在哪個學堂?”

 “恆州學堂。”康茹回答道。

 恆州離殷州可以說是縱貫整個端朝,康茹能千山萬水到殷州來,足以見得她這心中的疑慮到底有多迫切。

 “恆州學堂如今學生裡,男孩有多少,女孩有多少?”李照挑眉摸了一顆桌邊的花生到手裡。

 康茹仔細回憶了一下後,說:“男孩有十三人,女孩有二十九人。”

 屋內所有人都在看著李照,包括坐在一角的薛懷,她們並不懂李照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也就對回答更期待了一些。

 李照將花生紅衣搓了,丟嘴裡嘎嘣嘎嘣嚼了後,緩緩說道:“論婚姻自由,那麽這二十九個女孩將來若是遇到了心上人,縱然門不當戶對,也能得償所願,成就二十九個家庭。她們有平等教育的權利,所以明禮知義,這二十九個家庭將會先天具有良好的文化氛圍……”

 一點就通的康茹突然恍然大悟,抱臂接過李照的話茬道:“如此以文傳文,即便是農戶也能稱為書香世家,屆時便是人人明禮,路不拾遺。而這,原本是那些男人口中的,屬於他們的擔當。”

 “對。”李照坐到桌邊給自己續了一杯茶後,示意眾人落座,隨後說道:“傳承與文化被男人把持了千載,若女人要自強自立,那就得肩扛起這其中責任,相輔相成之後,女子的社會地位自然就能與男子持平。”

 一角的薛懷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問道:“小照,你就沒想過這些言論會引來多大反撲嗎?”

 反撲?

 李照笑著偏頭去看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眾紅袖派的姑娘們,說:“今日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我才敢開這個口。剛才我說的那些話的確不方便現在就傳出去,但也是該讓男人們緊張一下了。”

 女權運動必定會與新文化運動息息相關。

 民智被喚醒之後,世人必將意識到過往數千年孔教三綱對女子的壓迫到底有多重。而這份壓迫之下,不單單是女子的累累鮮血,亦有著底層男人的屍骨。

 所以歸根究底,這不是男權與女權的博弈,而是封建禮教與黎民百姓的博弈。

 康茹坐在一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身邊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推了一個人過來。

 “這個是我的小師姐,穆安。”阮素素俯身在李照耳邊小聲說道。

 穆安回頭看了自己的師姐們幾眼,有些害怕地停住腳步後,又在她們地鼓勵之下,大膽地走到了李照面前。

 她福身一禮,問道:“請問……李姑娘,如我們,也可以向沁園日報的新刊投文嗎?”

 “當然可以。”李照起身一禮,回答道:“諸位若是看過學堂課本,就應該知道我如今給學堂編纂的新教材中,提倡使用白話文,提倡用大家都能看得懂的語句來寫文章,若師姐們有想法,大可以踴躍投稿,屆時就能審查刊印了。”

 一句師姐們,便讓紅袖派與李照的親近又添了幾分。

 ——“平山劍派——江城子,勝!”

 底下比武的第一句轉眼間一句分出了勝負,江城子對的是伏羲宗弟子,看那弟子的裝束,應該是外門弟子,所以江城子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將其打落擂台。

 李照看了看擂台上的江城子,又看了看主判台上的林雨秋,突然問薛懷道:“方不是呢?他報名了嗎?對了,我醒來都還沒來得及問,白商陸找到了嗎?看百裡霜這氣色,白商陸該是沒事才對。”

 薛懷起身走到窗邊,手肘撐在窗框上,回答她:“白商陸是找到了,但也和柳俜差不多了,應該是在哪兒遭了暗算,昏迷不醒,被百裡霜送回了清風谷。至於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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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著林雨秋努了努嘴,說:“林雨秋下山可不單單是為了來做這個主判,蜀山最近好幾個弟子死在外頭,他是出來查明原因的來了。”

 “是張敬忠?還是歐陽宇?”李照蹙眉問道。

 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們兩個都不是,而是關外那些人已經開始著手滲透中原,打算將武林中的青年才俊給先手解決。

 “都不是。”薛懷搖頭,隨後就肯定了李照的猜測,“據奕竹的調查,這些人下手看不出任何的宗門武學痕跡, 但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可能是——”

 阮素素歎了一口氣,肯定道:“出自關外。”

 一時間,紅袖派的眾人也驚詫不已。

 李照揉了揉眉心,說:“如果這內亂還不解決,之前我假定的外患,怕是要提前到來了。”

 今年是個寒冬,關外的日子會比往年更難熬,更遑論西南諸地都有旱災與蝗災。收成大減的情況下,那些韃虜在邊關小打小鬧根本搶不到口糧。

 自然而然的,這些人勢必就會盯上端朝這麽一塊正在內訌之中的大肥肉。

 劍南道眼下已經大半歸了李照之手,若是這群韃虜南下,首當其衝的就是劍南道受難。

 李照如此一想,頭就更疼了。她闔眼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幾個關隘的德勝軍補給一定要看顧好,指望朝廷是別指望了,趙頊忙著和趙毅鬥法,等他們兩個鬥出個結果來,這天下怕是早就已經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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