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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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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期而至。

 亢龍與胡亞二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之後,領著松無恙與劍仆一路沿著鏢局的東外牆潛行。明月掩在重雲之後,前頭兩人摸黑帶松無恙走暗巷,穿梭於幾間別院留出來的小巷之間。

 這些小巷在外面是看不見的,應該是同昌城的百姓為了應對使團而私下修建出來的,用於平日來往。

 一側三層高的小閣樓裡,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自頂樓的雕花軒窗探出來,瞧見人之後,如受了驚一般,連忙又縮了回去。

 “白日裡鮮少有人在外走,夜裡就是鮮少有人在這兒走,所以附近的百姓會提防著,無事。”前頭的亢龍顯然也注意到了樓上的動靜,連忙出聲道。

 松無恙握緊了劍鞘,另一隻手搭在劍柄之上,高度警戒著。

 李照驅使著劍仆走在最後,手裡提著那柄血紅色的長劍,眸子卻始終望著東北方向。她看不到那兒有什麽,但那兒總是會釋放出一股奇怪的波動,看不見,觸不著,卻能讓李照的思緒出現短暫的紊亂。

 在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亢龍與胡亞停了腳步。

 “那兒,就是使團改造後的府衙,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歇了。”胡亞指著東北方那個金碧輝煌,光芒通天的大樓對松無恙說道,“外頭有護衛,你們一定要小心。”

 松無恙嗯了一聲,與李照一道繼續沿著右手邊的矮牆,躬身前行。

 長街空空,府衙門口有四五個人提著松無恙沒見過的武器在巡邏著。她正要出矮牆掠去對街,卻突然被身後的李照給拽住了。

 “阿姐?”松無恙回頭看李照,不懂什麽意思。

 李照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上。

 “你的意識是,讓我留在這兒?”松無恙不太高興地問道。

 廢話。

 緊接著,松無恙就看到劍仆翻了一個碩大的白眼。

 對面府衙門口巡邏的洋人手裡提著的是槍,李照雖然不認識這槍具體是近現代槍械中的哪一種,但絕對要比她整出來的火銃強上百倍不止。

 這種情況下,松無恙出去,下一秒就會變成篩子。

 為了讓松無恙聽話,李照抬手拍了拍松無恙的手,隨後側身用手在牆上緩緩地寫了兩個字出來。

 等我。

 寫完她就抬手勾著矮牆上塌,雙腿前屈一瞪,飛掠向了對街。

 巡邏的洋人隻覺得突然有一陣風從自己頭頂吹過,可當他們抬頭去看時,只看到了徐徐從雲端探頭出來的月亮。

 “冬天要來了。”

 其中一個洋人開口,說的卻是有些蹩腳的端朝官話。

 李照藏身於屋簷的空隙處,聽著那幾個巡邏的洋人始終堅持著那一口蹩腳的官話相互間交談,說的都是一些水土不服的抱怨,並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他們手裡提著的燈籠隨著風並沒有搖動。

 電燈!

 在意識到這些人燈籠裡點著的並不是蠟燭而是電燈泡之後,李照的心一沉,如果這些洋人真的已經進步到了第二次工業革命,她還有機會翻盤嗎?

 想到這兒,李照一下都不敢耽擱,連忙轉身往樓裡去。

 不出所料李照的是,當她順著樓體外向上攀爬時發現,這棟高達六層的小樓到四層為止,全都是用的電燈做照明物,且來往穿梭的不僅僅是洋人,還有不少端朝人的面孔。

 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不缺軟骨頭的東西,尤其是在被對方的技術與能力徹底擊潰自尊與自信之後。

 四樓靠窗一角,兩個帶著大氈帽的端朝人站在窗邊交談,聲音中不乏憂慮。

 左邊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嘴裡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道:“這鐵路鐵路,謂之何物?埃塞大人隻說要我們征召青壯,卻又不為我們解釋這意思……倒叫我們不好掂量了。”

 另一人抬手揮了揮煙霧,眸子睨了身邊這人嘴裡的煙好一會兒後,才皺著眉頭道:“得了,別抱怨,咱們隻管招人便是,幾位大人給我們的吃穿用度都是稀罕東西,往後有的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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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知道?但總覺得這幫子英吉利亞人像是要亡我端朝的意思。”那胖子一支煙抽到盡頭,非常節儉地又嘬了幾口,才依依不舍地將煙頭掐滅在窗欞上。

 李照單手勾在外牆體的護欄上,瞧著這兩個人倒也是有些想笑。明明已經委身於敵人,卻又做出一副憂國憂民之態,真是又當又立。

 “少說兩句,大人們是來共榮的,是來給我們傳播主的旨意,讓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的。”旁邊那人相似不願意在這地方久談,用手肘撞了撞胖子後,就轉身走了。

 胖子嗤了一聲,不屑地從懷裡又摸了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出來,極為珍惜地用火折子點燃,眯著眼睛吞雲吐霧。

 這人抽了一會兒煙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陳列著不少好酒,他進門之後走到酒櫃那頭,伸手取了一瓶褐色的半圓形酒瓶出來倒了半杯,接著便一路哼著曲兒坐到了床沿。

 只是這酒還沒入口,他先感覺到了脖子一涼。

 李照蹲在床上,將劍橫在這人脖頸邊,涼颼颼地衝著他脖子吹了一口氣之後,下床站在他面前,將一張紙舉著。

 “你是誰?”

 “你受命做什麽?”

 “這樓裡有多少人?”

 “他們又要做什麽?”

 四句話,四個問題,那胖子讀完之後一臉菜色。他戰戰兢兢地垂著眸子看著自己肩頭著猩紅猩紅的長劍後,吞咽了一下口水。

 砰!

 他不知什麽時候將手縮在屁股底下,摸出一把槍來,對著李照這具劍仆就是當胸一槍。可惜,火花四濺之後,彈殼壓成了一小坨圓柱體,當當幾聲落在了地上。

 介於這棟樓是那群英吉利亞人親自督建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在關了門的情況之下,這一槍走火的聲音竟然是半點兒都沒有傳出去。

 李照不耐煩地踢掉他手裡的槍,爾後晃了晃手裡的紙,持劍的手則將劍鋒壓進了他脖頸處的肉裡。

 “哎喲,哎喲,祖宗,疼。”胖子一見血就開始哀嚎了起來,“我說,我是同昌府衙的長史,我叫何衝,我……我受命為使團裡的埃塞大人服務,為他們提供他們需要的情報。至於……至於這樓裡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在四樓工作過,並不曾接觸其他幾樓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何衝卻卡了殼。

 那些如神兵天降的大人們嘴裡說著是來渡端朝眾生,化蠻夷之地,但做的事情卻像是要將端朝的根給挖了去。

 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何衝才眼巴巴地看著李照說道:“他們要在同昌搭建什麽電塔,還要修建鐵路,所以需要大量人手,要我們在三日之內湊齊一千名青壯。”

 避重就輕,能讓何衝這為虎作倀,背棄國家的行為聽上去沒有那麽可惡。但李照自然是不會輕易被他給糊弄過去。

 於是她抬腳對著何衝胸口一踹,連人帶杯子一道踹倒在床上之後,提劍斬了一段床幔,將何衝反手給捆了起來。

 何衝吃痛地哼哼,看向李照的眼神也就越發畏懼起來。他支支吾吾地搖頭道:“我、我沒有害人,我做的不是害人的勾當,大俠明鑒,大俠明鑒啊!”

 李照捏著炭筆寫了新的問題出來。

 主管這棟樓的叫什麽?在哪兒?做害人勾當的又是誰?在哪兒?

 何衝既然是前同昌府衙的長史,那麽對同昌的大小事務想必是相當清楚的,這樣的人若是軟了骨頭,很容易就能在英吉利亞人面前討到活,甚至有可能因為這份對當地的了解而身居要職。李照之所以找他,而不是另外一個,是因為何衝能抽到這對他來說需要分外節儉的煙,另外那人卻只能豔羨地瞧上幾眼。

 “主管這棟樓的,不,主管整個使團的,名叫埃塞貝克特,據說……據說是名英吉利人裡的伯爵大人”何衝說著朝後縮了幾下,“埃塞大人住在頂樓,他不用出戶,就能知道同昌城裡所有的事,他們說……埃塞大人是主庇佑的神子。”

 李照提著劍重新架在了何衝脖子上。

 本就驚疑不定的何衝更是一個激靈,倒豆子似的將余下的情況全交代了:“我,我是文臣,做的都是文臣要做的事,校尉他們就負責帶著大人們的傳教徒出去肅清異類……他、他們住在五樓。”

 所謂的異類,指的就是想要出逃,或不遵守使團命令的同昌百姓。

 給英吉利亞人打打下手,提供情報在何衝看來是無可厚非,但若要他去虐殺同胞,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就這樣,何衝還自以為是恪守底線。

 李照在心裡嗤笑了兩聲,反手一個劍鞘敲在他頭上,將人敲暈了過去之後,便去撿起那摔出去的手槍,然後將屋子裡的子彈搜刮了乾淨之後,才施施然關了門離開。

 四樓到五樓的樓梯有重兵把守,想要從樓梯上去基本是不可能,所以李照又原路走窗戶口,攀爬著外牆牆體,一路到了五樓。

 頂樓空無一人。

 整層樓左右各有六個房間,走廊盡頭是第十三個房間,房門打開,能看到裡面有人影綽綽,並傳出了悠揚的樂曲聲。

 然而要去到這間房,便要經過樓層當中的樓梯,會與守衛碰面。

 李照單手勾在護欄上想了想,隨後翻手摸進劍仆的衣服裡,從軀殼裡頭摸出兩管風火雷來。這東西在來之前,李照給劍仆的身體裡灌了個滿滿當當。她一開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還真有用得著的時候。

 轟——

 一聲巨響炸在府衙門前。

 接連又是兩三聲,劇烈的聲音與樓梯的震顫驚動了整座大樓裡所有的護衛,李照趁亂摸進頂層之後,幾個疾衝便直接橫穿了走廊,抵達了盡頭這間房門口。

 此時,房間裡的音樂聲已經停了。

 有人在說話。

 這人說的應該是古英語,用詞和發音都是李照聽不懂的,但從語氣來聽,應該是在問外面是誰來了。

 房間裡鋪著白色的羊毛地毯,胡桃色的書架,長桌,牆上的羊角掛飾,到處都充斥著古歐洲的審美,連西邊的窗戶,都是彩色鑲嵌玻璃窗。偏暗色的裝飾在琉璃燈之下折射出絢爛的光,將整間房都裝點得格外富麗堂皇。

 窗邊有一張方桌,上面放著一台留聲機。

 桌邊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蟒紋窄袖錦袍的金發男人,他那一頭燦金色的卷發用黑色的發帶在腦後扎了起來,縱然是背對著門,也時刻散發著叫人不適的威壓。

 李照進門,將門的門栓打下。

 那男人回身,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面容來。他在看到進門的是李照後,臉上有驚訝一閃而過,接著便說道:“我以為,會是一個女人。”

 一開口,便是純正的端朝官話,甚至比何衝這種久居邊塞的端朝人還要更純正。

 “你看上去,很緊張。”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舉步朝李照走近,“主和我說,來的應該是一個女人,若不是女人,便是一個困在男人軀殼之中的女人。”

 主?

 李照手腕一翻,劍光劃過半空之中,點在了男人的胸口,止住了他想要再進一步的動作。然而男人卻絲毫不慌, 他笑著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口這劍,伸手屈指,在劍身上彈了彈。

 說實話,這個時候李照是用了全力的,但她這劍抵在男人的胸口後,卻是半點都刺不進去。眼看著用劍不行,李照在電光火石之間拔出腰後別著的手槍,對著男人的頭就是兩槍。

 砰——砰——!

 可男人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慢於李照半點,他纖細的手一揚,一頂錆色的頭盔便突然出現在了他腦袋上,將那兩顆子彈給擋了下來。

 “嚇死我了,沒想到你還帶著槍。”男人的聲音裡夾著笑意,他偏頭看了一眼李照手裡的手槍,繼續說道:“居然是從我樓裡的人手上搶的?真是沒用。”

 劍也不行,槍也不行。

 李照只能反別住槍之後,原地起跳一腳蹬在男人胸前,接著提腕崩打而出,劍鋒落點便是四肢軀乾的活動處。

 她想的是,就算你有防彈衣和防彈頭盔,總不至於全身上下沒用半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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