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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五十七 舍了大號,開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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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不遠處大比擂台敲鑼開賽,台上台下熱鬧得不行,歡呼聲喧天。

 客棧廂房內安靜無聲。

 李照闔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意識卻已經落到了角落裡的劍仆身上。她心念一轉,劍仆就喀喀走了出來,屋子裡的其他人嚇了一跳,紛紛起身去看動靜傳來處。

 “沒事。”

 座位上閉著眼睛的李照突然開口說了兩個字。

 而劍仆依然在動。

 不僅動,這劍仆在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之後,走到了屋門口,抬手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其背上背了一柄猩紅色劍鞘套的劍,看上去煞氣衝天。

 雖然現在李照的身體因為義體的緣故可以說得上是比常人要健壯得多,但真要她用自己的身體去隴右道看看現狀,她還是不敢冒險的。

 所以她想要試試這劍仆的使用距離。

 “松無恙,跟上去,你和他一道前往隴右道。”李照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的,她說完,又轉而央著阮素素將自己扶到床上去。

 阮素素聞聲過去攙扶著李照起身,在察覺到李照四肢無力之後,眼瞳一縮,卻沒聲張,只是垂著眼瞼將她托著,緩行往床鋪走去。

 那廂,松無恙聽令行事,有吩咐那就是半刻都不敢耽擱,提著劍就拔腿跟了出去,臉上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畏懼。

 “眼下到底是什麽情況?”林宇屏瞧了瞧追出去的人,又敲了敲李照這突然一副有力無氣的模樣,有些擔心。

 秦艽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稍稍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師父,大比開了,我付你去主判台吧,少了人,怕是要引得旁人起疑的。”

 本是要耍賴不走的百裡霜見秦艽這麽嚴肅,也就沒多說什麽,乖乖地跟著他往外走,待到走出屋子之後,百裡霜才偏頭小聲問道:“你不去看看李照怎麽樣了?她那樣子可不像是沒事的。”

 李照如何,秦艽是知道的。

 他見過她如此模樣,也見過她驅使那個劍仆,但這一切都太過神鬼離奇,他不願意將這樣的事說出去。人可以聰明,可以有手段,但不可以過分與怪力亂神之流牽扯過多,否則便會引來猜忌,讓人心生嫌隙。

 屋子裡轉瞬間就只剩下丁酉海、季百裡與薛懷三人了。

 有薛懷在,丁酉海和季百裡倒不至於打起來,但季百裡眼觀鼻鼻觀心,是根本沒把丁酉海放在眼裡的。

 阮素素那頭扶著李照躺下之後,便攏著袖子繞過屏風出來了,她瞧了一眼時刻望著床鋪的丁酉海,又看了一眼明顯十分關心李照情況的季百裡,說道:“照兒是有些不舒服,但畢竟眼下情況緊急,我這就去寫信給各地德勝軍將軍,囑咐他們養精蓄銳,等待詔令。”

 至於季百裡。

 李照的意思是,希望季百裡即刻出發尚安。

 尚安是劍南道防守隴右道的第一扇門,攘西軍屆時退守至尚安,便能交由季百裡統帥。是戰是退雖然不能立刻有定論,但練兵、重塑軍威一事十分迫切。

 丁酉海等了半晌,眼見著阮素素都打算出門了,便跨了兩步過去,問道:“我呢?小照沒吩咐我要做什麽?”

 “海叔守著照兒就行了。”阮素素回頭看他,笑道:“畢竟照兒對海叔的能力十分信任,定時叫照兒起來喝喝水,吃吃飯便好,其他的不用管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丁酉海點著頭,樂呵呵地搬來一把椅子,靠著屏風坐著,是打算一步不動地守著李照了。

 話說一路跟著劍仆出客棧之後,松無恙怎麽看,都覺得這劍仆走路的姿勢頗為眼熟。她心驚不已,卻又惶惶然不敢聲張,只能埋著頭跟在後頭,獨自細細揣測。

 李照用著劍仆的殼子與松無恙一前一後走至城門,卻沒出城,而是站在城門口的馬販子處不動了。

 劍仆沒有聲帶,也沒有揚聲器,所以說不了話。

 她指著馬,又指了指城門,無神的瞳孔瞪著松無恙好一會兒之後,總算把松無恙給瞪得反應過來了,連忙掏錢買馬,一人一騎這才出城去。

 出殷州一百裡地之後,李照就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過兩邊來。她的腦海中會出現一些雜音,並且要麽是來自劍仆這頭的聲音與畫面變得斷斷續續,要麽是身體那邊的聲音與畫面變得斷斷續續。

 似乎是在說明一件事,她的意識並不能長時間或遠距離去操縱兩具軀殼,又或者說,眼下的她不足以去支撐一心二用。

 於是李照緊急喊了一聲海叔,說:“從今天開始,還煩請海叔守在我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吃飯喝水每日只要送過來一次,定時定點即可。”

 丁酉海聞言一驚,起身想要跨過屏風,卻又聽到李照繼續說道:“海叔,包括你,你也不能過來打擾我。此事相當重要,你不必擔心我出事,相信我。”

 接著,李照就沒了聲音。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丁酉海只能聽從命令,拖著椅子往外走,改為守在了門口。也是從這日起,丁酉海每次午時會將水和飯菜送進屋,次日午時取出餐盤,換上新的,如此反覆。他自己則是除了拉撒之外,半步都沒有離開過李照的屋子。

 卻說李照放棄一邊的操控,全心全意將意識用於劍仆身上之後,她漸漸地就察覺到自己對劍仆這具軀殼的適配度正在迅猛增加。

 無論是目力聽力,還是日常的精力,她都要好過以往太多。

 松無恙經過長達十天與這具劍仆的相處,總算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具劍仆裡面應該是住著她的阿姐。一經確認,松無恙便對著劍仆殷勤了起來,日常打獵也會想著留一隻下來,以防阿姐要吃。

 可惜,李照操控著劍仆不能吃喝。

 見劍仆不吃不喝,松無恙便有些擔心地問前問後:“阿姐若是不吃不喝,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這具劍仆阿姐不是說是用來練武的嗎?怎地如今變成了阿姐在用?這是什麽招數?是葉漣漪的秘法嗎?”

 她問得多,只因為擔心李照。

 李照也就不想拂了她好意,趁著休息的時間,找了根樹枝來在地上給松無恙解釋。當然,她必然是不會將意識投射之類的話說給松無恙聽的,用的詞淺顯易懂,大多數是為了照顧松無恙的理解能力。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可以讓阿姐刀槍不入的秘法,阿姐雖然不用親至,但卻能借著劍仆的眼睛和耳朵看到千裡之外的事。”松無恙雙手搭在膝蓋上,乖巧地總結道。

 劍仆寫下了一個是字。

 兩人在河邊稍作歇息之後,便重新整裝上路了。

 過同昌時,李照看到同昌城裡處處都是廢墟,心中一驚,以為是那群洋人已經打同昌來了,連忙使著松無恙去找個人問話。

 松無恙雖然生得漂亮,但她眼裡的煞氣是藏不住的,所以她還沒靠近,那本就驚慌失措的百姓登時撒腿就跑,一刻都不帶停歇的。

 不過也不全是這種膽小的人。

 行過街口一間鏢局門口時,裡頭兩個壯漢趴在門口一見這小姑娘帶著個文弱公子哥在街上遊蕩,連忙衝出來追上去,喊道:“兩位!兩位!怎麽還敢出來?你們是哪家的,我們送你回去。”

 聽到有人叫,李照與松無恙同時回身。

 那兩個壯漢在瞧見松無恙眼中的冷硬與漠然時,心中一突,想要說的話也咽了下去。他們想扭頭就走,但既然這人是他們叫停的,一時半會兒也拉不下那個臉來,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兩位,這外頭不太平,若是同昌城的人,便趕緊回家去吧,若是外鄉人,那就往東走,別聽。”左邊這個虎頭虎腦的壯漢拱了拱手,說道。

 李照回禮,隨後偏頭看向松無恙。

 得了示意的松無恙只能打起笑容,跟著回禮,問道:“兩位兄弟一看就是好人,煩請告訴我們兄妹二人,這通常城裡可是出了什麽岔子?還是說隴右道的回鶻人要打過來了?”

 “在下胡亞,順通鏢局鏢師。”

 “在下亢龍,也是順通鏢局的鏢師。”

 他們自報家門之後,便是由亢龍來向松無恙介紹如今同昌城裡的情況。只是介紹必然不可能的堂而皇之地站在街上介紹,於是四人一路向鏢局裡頭走著,這亢龍就一路將實情娓娓道來。

 原來,並不是回鶻人打過來了,而是這同昌城裡出現了一夥使團。

 使團裡的人皆是金發碧眼,手中武器取人性命不費吹灰之力。他們不過二三十人的樣子,可進城時,同昌城裡三千人的守備軍硬是無一生還,城門口的血積壓了數十日都沒能清理得乾淨。

 自那日使團入城之後,這同昌就變了天了。

 城裡的人日日戰戰兢兢,有錢出逃的,連夜雇了護衛要逃,可翌日,這逃的人便是舉家都被掛在了城門樓上,曝屍示眾。這麽一來,再沒有人敢逃了,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躲在家中,能不出門便不出門。

 後來,使團尋了城中幾個富商做喉舌,讓他們告訴百姓,說是他們是英吉利亞人,受主的指引,度千山萬水來到此處蠻夷之地,要教化蠻夷之人。不僅如此,他們還逼著城裡的人開始學習他們的文字和語言,出門穿衣行事若不照他們教的做,那麽下場就是死。

 李照聽得眉頭直皺。宣稱是英吉利亞人,倒是能和端朝所處的大致歷史進度一致,可他們的技術與能力卻是遠遠超過了英吉利亞人的水平。

 松無恙瞧著劍仆那個面無表情的臉,拿捏不準阿姐還想了解什麽,便乾脆問道:“那使團如今住在哪兒?逼人們學習的地方又在哪兒?”

 亢龍驚駭不已,問道:“兩位難不成想要過去會一會他們?”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松無恙手裡的劍上。

 “縱然姑娘你是江湖中人,會武,也不是那使團的對手呀。三千人——我同昌城總共三千人的守備軍,在這幾十人面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殺了三天三夜,那是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啊。”亢龍說得眼睛都紅了。

 順通鏢局的人都不是孬貨,自然是受不了這份屈辱的。所以守備軍全軍覆沒的第三天,鏢局總鏢頭就帶著鏢局所有人,趁夜摸去了使團所在的同昌府衙,想要偷襲他們,為這些守城的將士們報仇。

 去時一百三十人,回來便只剩亢龍與胡亞二人了。

 他們兩個之所以撿回一條命,還是因為那群使團不知怎麽沒有如先前那邊焚毀屍體,讓他們兩個從血海屍山中爬了出來。

 “我們這一次來,為的就是去隴右道看看這群肆意踐踏我朝土地的人到底有多厲害,兩位兄弟是好人,這情我們領了,但今日之行,我們勢在必得。”松無恙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來也是駕輕就熟。她撿著平日阿姐最喜歡說的一說,對面兩個大粗漢子就哼哧哼哧紅了臉,又是羞愧,又是悲憤。

 羞在苟且偷生,悲在同袍已故。

 “他們在同昌衙門裡住著, 這幾日有使團裡的人在城東不知道是做什麽,搗鼓得很專注,別的事也就暫時擱置了,城裡才得以稍稍喘息。”胡亞起身抱拳,繼續道:“兩位是外鄉人,若是在城裡找尋府衙,恐打草驚蛇,不若讓我兄弟二人為你們領路。”

 松無恙本來是想要拒絕的。

 無奈李照已經點了頭,並且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起身,打算往外走了。

 “阿姐,這兩個人武功不高,跟著去,怕是會我們拖後腿。”松無恙附耳壓低聲音說道。

 她自以為壓著聲音,其實就落後半步的胡亞與亢龍兩兄弟是聽了個正著。他們的臉再紅上幾圈,甕聲甕氣地說道:“兩位別擔心,我們兄弟二人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只求為兩位引路,能幫上一點忙。”

 李照清楚這兩個人心裡的絕望與悲傷,更清楚他們的正直,所以才會允許他們帶領,盡一份力。畢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成群地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種足以摧毀人信念的打擊。然而他們二人爬回鏢局之後,卻能堅守在鏢局中,為路過不知情的人提一份醒,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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