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勝利條件是親手殺死偵探,背叛者是在凶手退場以後親自除掉偵探。
這兩個職業都是與偵探對立的。不同點是背叛者需要在開始的一段時間保護偵探。
殺手和背叛者有自行利用素材製造道具的能力。
扮演偵探的玩家是一開始就公開的,這個重要角色一開始就會被盯上。
為了防止失衡,偵探方一開始有助手陪伴,集結任務完成後也有獲得變身能力的背叛者保護自己。
現在最危險的在於闖入者,他有目前變身戰鬥角色中最高的數值。至少遊羽和它的第一戰用盡全力也未傷他分毫。現在有助手幫助,不知道兩個人合力能否應對那個可怕的家夥。
至於背叛者,他不會明著保護偵探。解決掉殺手以後,背叛者必須要殺死偵探才可以取勝。如果一開始就暴露身份,他會在殺手退場以後獨自面對偵探和助手的雙重打擊。
隨著遊戲的開始,詞條更新了“亂入”以及“退場”。
擁有變身能力的玩家可以在戰鬥點展開以後亂入戰鬥區域,戰鬥結束以後會強製轉移回出生點。殺手和背叛者為了隱藏身份,最可能會以亂入的形式加入戰局。
退場有兩種方式:表世界被正常的手法殺死,這樣的話屍體會留在遊戲中,和現實一樣,屍體可以隱藏,破壞,但無法逐出遊戲,好處是屍體需要其他玩家自行發現,適合隱蔽作案;在裡世界通過變身戰鬥打敗其他玩家,使他退場,這樣屍體會移出遊戲,不留痕跡,但這樣玩家的退場信息將被公示。
了解完新的信息,遊羽關閉菜單,仔細地觀察在場的其他八個人。
翎音應該是助手沒錯了,現在這裡還有兩個潛在的威脅。保護自己最佳方式是和眾人一起行動,殺手和背叛者發起戰鬥邀請必須和自己在同一房間,沒有道具輔助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過早暴露身份會被遊羽和翎音圍攻。
總之,先破解碑文吧。
“對了,天樹。”遊羽無視了首雪鄙夷的眼神,“那個,你是從哪裡拿到那株植物的。”
“那......那個......”天樹竊竊地瞄了眼千諾,擔心她還在生氣。
“沒什麽的,我知道你是無意的啦。你如果能掌握這些植物的特性,也不至於留級那麽久!”
這算是安慰嗎?
天樹歎了口氣:“我的出生點是植物展示廳......”
“哦呦......一上來就把出生點暴露了嗎?”
“遊戲裡不少機制要用到出生點,天樹,你這樣自爆很危險哦。”翎音無奈地攤了攤手。
“總之......那裡有很多植物,我,我隻認得祈福草和冥之花,其他的......我隨便挑了一個好看的而已。”
“唯一的魔術謎題也自己揭開了啊。”
馬季嘲諷地把自己變出的花晃來晃去,勾走天樹的眼神。
“植物啊......”遊羽若有所思,“有祈福草對吧?”
“嗯......”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行吧......”
“還有。”遊羽轉向了千諾,“千諾,我有個東西想讓你看下。”
“有東西想給我看?”
“嗯,我覺得用你遊戲外的知識可以找到一點貓膩。”
遊羽想讓千諾看看展示廳的白骨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腦海中似乎有電流劃過。
遊羽用右手支撐住頭,強迫自己站起來。奇怪,究竟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頭痛?
腦海中似乎有什麽聲音。
不是從空氣中進入耳框,而是直接環繞著大腦,刻進混亂的記憶當中。
“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下,利用你的法醫知識,應該可以看出一點貓膩。”
誰?
這個聲音不屬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且這個聲音明顯有變聲的痕跡。
唔,唔......
遊羽想集中精力再聽一次,可腦子像要裂開一樣,被大量不屬於自己的知識撐滿,乃至於要爆炸。
“遊羽,你又頭疼了嗎?”翎音急忙扶住雙腿發抖的遊羽。
首雪一臉懷疑地看著遊羽:“作秀而已吧,除了呼吸不暢還有什麽痛苦的?別告訴我你這麽大了還暈SVR。哦,也對,無業遊民平常沒什麽錢來享受高端遊戲吧。”
首雪從主持人的介紹中得知了遊羽的身份。美其名曰自由職業者,說白了就是窮光蛋,無業遊民。他對毫無背景的遊羽感到很不屑。
“你給我閉嘴!沒什麽用給我滾開!”翎音的罵聲是最大的暴擊。
“哦呦......那個,千諾......”
遊羽的頭髮在來回的晃動中徹底散亂了,亂蓬蓬的頭髮垂落下來。烏黑的鐵絲網無法掩蓋那堅定的藍色瞳孔,遊羽毫不退讓地看著前方:“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先去三樓的展示廳嗎?那個東西無論如何都要給你看看。”
遊羽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很有可能和十年前的事情產生了共鳴。
同樣是要求具備一定專業知識的人去調查某樣東西。
會不會是相似的心情觸動了他人的回憶呢?
千諾之前也是,看到熟悉的油畫以後就不自覺地唱起了歌,她也是觸景生情,與記憶連接了起來嗎?
自己情況也類似,不過千諾觸及的是自己的記憶,而遊羽明顯是他人的記憶。
星辰玫瑰的記憶以及神秘的聲音的主人......
那麽,趕緊讓千諾去查看骨架,說不定相似的行動能揭開更多的謎題。
暴風雪遊戲,這是連接過去棋盤的遊戲嗎?
遊羽沒有站穩,無力地撞上油畫那邊的牆。
原來牆上有東西啊,星星一樣的小型發光物,遊羽的碰撞讓原本和牆壁融為一體的燈改變了顏色。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明白了。”千諾看到遊羽狀態那麽差還強迫自己前進,自己也下定了決心,“我和你一起去吧。”
“去吧。”天樹趁此機會拍著千諾的肩膀,“我帶其他人一起去植物間,你先陪遊羽吧。”
“我也和遊羽一起去!”馬季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止痛藥,“我不知道它在遊戲世界裡有沒有作用,總之試試吧!我也要去照顧遊羽,他推動了我的夢想。現在,我要去幫他!”
“嗯。加入遊風警局需要學習生物知識,植物的特性我也略知一二。我會盡力幫忙講解的。”冥對千諾說了這麽句話,希望她安下心來陪遊羽一起專注可疑的事。
“我......我......”
“你給我讓開!”翎音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首雪。
這個家夥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想和翎音一起行動唄。讓這種人和遊羽在一起只會拖後腿,高岩一把按住這個自我意識過剩的貴公子,讓翎音他們先離開。
就這樣,定好目標的人們分頭行動。
遊羽、翎音、馬季、千諾,四個人前往三樓的展示廳。
天樹、冥、高岩、首雪,他們去植物廳。
八個人......
沙莫一直默不作聲地躺在沙發上,把自己排除在外。
等那些熱血沸騰的人們離開以後,他睜開眼睛。
微微睜開的眼睛露出凶狠的光芒。
該行動了, 沙莫獨自一人漫步在走廊。
“這,這個東西是......”
千諾查看著骨架,遊羽的頭痛愈演愈烈。
是止痛藥的作用嗎?痛楚變為幻想,知覺消失了,有的只是數據的亂流。
筆直的藍線不斷向前延伸,它們匯聚在一點,展開獨特的畫卷。
“這個骨頭上明顯有藥物的痕跡。”
聲音重合了,從千諾的女聲慢慢過渡到蒼老的男聲。
兩個聲音的銜接毫無違和感。
遊羽終於看清楚了......
暴風雨的孤館裡,一個年老的法醫仔細地研究著手臂骨架,燈光微顫,時不時與同樣顫抖的聲音對應。
千諾的聲完全消失了。
“沒想到你居然找出這麽不得了的東西了啊。”
法醫向背後一臉認真的男人感歎著。
“嗯,我必須要給你看看這個東西。”
“沒想到居然接觸到比帕斯島會議更重要的東西。真有你的啊。”
真有你的啊,越染。
越......越染!
不可能,越染怎麽會出現在帕斯島的會議裡?
難道這不是十年前帕斯島事件的會議!
在觀眾視角旁觀的遊羽瞪大了眼睛,他快速晃動頭,查看有沒有顯示時間的線索。
有了,日歷......
3月24日......EM648年......
為什麽?為什麽本不應該在帕斯島的越染會出現在回憶裡?
帕斯島事件,這究竟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