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好久,終於有人忍不住來自家窺探。可惜現在寧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寧嶽,經過古神通的事情之後寧嶽就有點看不上這些伸手普通的人物。今天不過是牛刀小試。
寧嶽的身法快到普通人視覺根本跟不上的地步,加上鬼醫金針的手段。一針下去就讓對方毫無反抗的能力。弄暈了這三個人寧嶽還從容的跳牆出去把外面接應的五個人給弄暈了。連捆綁都不用,短時間內這些人根本醒不了。
還順手從後門把這些人的馬匹牽到自己家裡,然後連夜用鬼醫金針審問了其中一個人,這人連一刻鍾都沒熬過去就招了。寧嶽順著他給的地址直接找到了主使者。林不二。
林不二一直不死心,他認為寧嶽手中還有千年綠。不過蟾宮郡主在的時候他不敢來東來鎮方肆。蟾宮郡主走了之後他才敢打主意。正好這次薑純到來,他再次從薑純這裡借了人手想要窺探寧家。
原本打算如果暗中窺探不成就直接強行攻擊,連夜滅了寧家再說縱然找不到千年綠也出一口氣。可是這一招等閑不敢用,這東萊鎮的位置特殊,十分敏感如果出了這樣的滅門大案各方勢力都不會放過。到時候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也給薑司馬找麻煩。自己也要做好頂罪的準備。
把人派出去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在東萊鎮邊緣一個不起眼的院子裡掌燈看書靜靜的等待。可惜等來的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手,而是那個自己一直懷疑的寧嶽。自己留下那個唯一的護衛在對方手裡一招都沒走上就被寧嶽連人帶刀一劈兩半。
寧嶽用的可是那把古銅色的狹長雁翎刀,對上一般的兵器就是神兵利器。
“我小看你了,自始至終都小看你了。”林不二歎了口氣說道,他知道自己完了。
“我一直高看你們了,以為靠山來了就能把我怎麽樣?要不是顧忌動靜太大早就把你們滅了。一次次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你們一次次來撩撥我,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黃泉路上走好。”
寧嶽在林不二身上擦了擦長刀說道。
“我,你等等我有話說。”林不二眼睛轉的很快,他沒有表面這麽鎮定,剛想說什麽吸引寧嶽好給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
可惜寧嶽正如他所說的,已經沒有了耐心。一根銀針從頂門扎了一下,一股火靈裡進入大腦。林不二眼睛一番癱軟在椅子上。原本就被黃婆子一針扎的下半身癱瘓,現在完全變成白癡。
寧嶽從容而退。
天亮之後家裡的那些人被黃婆子找人捆好扔在柴房裡,其實不用捆短時間內醒不了。等了一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時一隊人馬帶著一頂軟轎就來到寧家門口。
一個健壯的騎士很客氣的伸手敲門,大門一開,門房嚇一跳什麽什麽情況,這麽大的陣勢。這一隊騎士足有三四十,各個身形彪悍殺氣騰騰。坐下寶馬不安的刨動蹄子好像隨時準備衝鋒。
“我家主人涼州都督府司馬前來拜會寧公子,還請通稟。”那個高大的騎士客氣的遞上一個拜貼,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嚇得門房一哆嗦。戰戰兢兢的接過拜貼就往裡面跑。
寧嶽剛吃完早飯正在教導翰墨練武,既然是自己身邊的書童沒有兩下子不行,練得就是還是浮光掠影身法上的內功。這浮光掠影身法被寧嶽推演之後變成了周天星鬥步。
翰墨作為初學者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練習步法還是寧嶽簡化過的。如果不簡化翰墨的本事一會兒就會暈頭轉向。
不過那個內功倒是可以傳給翰墨,這項內功練習之後會產生純陽之氣本來不適合女子修煉,可是一樣也不適合男子修煉。因為這純陽之氣剛烈。女子因為身體原因可以排出去,男子卻不行,起初是有益身體後來卻太過於剛烈容易爆體而亡。
可是這對於學過鬼醫金針的寧嶽來說非常好調整。不過是修改幾個穴道和內功運行路線的問題。比起來修煉上的問題簡直不值一提。
簡化了步法,也修改了內功就傳給了翰墨,今天是第一天。黃婆子知道這件事之後把翰墨叫過去講了半天的規矩,讓他知道這傳授內功是多麽神聖的事情。不是親傳弟子是不會傳的。讓他好好珍惜。
正在這個時候門子來通報,先見到了黃婆子,寧嶽傳功她負責把門。拿過拜貼一看黃婆子不敢耽擱立即進去傳給了寧嶽。一身書生青衣的寧嶽看了看拜貼心說好膽魄,我以為頂多派人過來找我談,沒想到親自來了。
“你自己按照地上的腳印慢慢走,待會我要檢查不對要挨揍的。”寧嶽跟翰墨嚴肅的說了幾句話,翰墨趕緊點頭答應,寧嶽這才離開後院直奔大門。
“學生寧嶽有失遠迎,薑大人見諒。”寧嶽出來大門看到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雄壯的男人,一身便服。所有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想來就是哪位薑司馬,自然上去非常客氣的說道。
他作為舉人自稱學生還是可以的,沒有上下級統屬關系也不是正式的公事寧嶽完全沒必要太客氣。
“涼州的書生都有一身虎膽,見識了。我上門來不是以官員的身份。而是一個父親的身份有事求寧舉人。”
薑純打量寧嶽一番說道。無論年齡還是官職他遠在寧嶽之上所以根本沒還禮。而是說了一句寧嶽也摸不準的話。不過寧嶽可不會相信什麽相求不相求的話。這兵強馬壯的不告而臨門,哪裡是有事相求簡直就是兵臨城下。
兵法用的真好。獅子搏兔想讓我簽訂城下之盟麽?不那麽容易吧。
“大人但有吩咐開口就是,何來相求之說。寧嶽讀書明理力所能及的定然不推脫。”寧嶽不軟不硬的說道。
“如此甚好,我兒來見過寧舉人···”薑純也不含糊直接對著身後的軟轎說道。
轎簾打開一個十四五歲臉色煞白的男孩病歪歪的走了出來,走幾步一咳嗽甚至需要人攙扶。看著陽光有些畏懼。不過是深秋卻已經穿上厚厚的皮裘,軟轎之中還有火盆,可見這少年如何怕冷。
“見過寧舉人。”少年倒是很有禮貌。可是頭上的束發金環對他來說有些太重的樣子竟然半天沒抬頭,而是咳嗽起來。
薑純伸手扶住自己的兒子。
“見過薑公子···”寧嶽還禮。
這個少年體內陰寒之氣十分重甚至已經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或者說打眼一看就知道已經病入膏肓,因為身上的陽火氣所剩不多。恐怕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們做的事情是我授意的,所有責罰我可以來承擔,只求一件事,給我兒一條生路。”
薑純扶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裡面談。”寧嶽看著薑純不似作偽,這個少年的確病入膏肓心裡終究還是軟了。
薑純親手攙扶著自己的兒子,其他人要跟著薑純卻一揮手讓他們留在外面。自己帶著兒子跟寧嶽往裡走。門子要關大門寧嶽也一揮手不關門,不但不關還要四敞大開你們要進來隨時都可以。
薑純不由得暗歎好膽氣,這書生了得。
直奔書房。寧家不大但是走著幾步路卻十分緩慢,那個少年氣喘籲籲停留了好幾次才到了書房。到了書房之後依然氣喘不斷咳嗽不停,薑純拿出一顆藥丸給他吃下去之後才有所好轉。
“我不要完整的千年綠,你舍得一片葉子救我兒一命就好,只要你肯救他我什麽都答應。就算你要殺馬三龍我也奉上人頭。”薑純說道。
寧嶽沒說話而是伸手摸了摸薑公子的脈門。一股陰寒之氣盤桓在五髒六腑,已經病入膏肓。這股陰寒之氣不是外來的,好像是跟他的血氣伴生存在。今存一點的火氣守住心脈,這點火氣一滅恐怕神仙也無能為力。
“千年綠號稱生死人肉白骨,的確能讓人生機勃發。人的命如同一棵樹,千年綠就是水和肥料,可是令公子這棵樹是生蟲子了,你再給他施肥澆水只能殘喘幾日,不要說一片葉子就是一棵也是無用。”
寧嶽放下薑公子的胳膊說道。
“寧舉人還懂醫術?”薑純半信半疑的說道。
“略懂幾分,令公子體內的寒氣不是外來的應該是天生的,薑大人可否把剛才給令公子服用的藥借我一觀?”寧嶽說著一伸手。
薑純皺了皺眉頭心中驚訝,我兒這病一生下來就有他一搭手就知道,難道是真的懂得醫術?一邊想一邊倒出一顆藥丸交給了寧嶽。好像這藥十分珍貴他不舍得多拿出來。
寧嶽接過藥丸之後房子鼻子下面聞了聞,辛辣之中略帶幾分藥香。讓人精神一振。一張嘴扔進嘴裡吞服下去。沒一會兒渾身氣血翻騰,小腹火熱,緊接著全身發熱,混沌神火運行一周之後這些症狀消失了。
“虎狼之藥,飲鴆止渴。令公子身體裡面本身火氣就不多加上這藥物催發恐怕燃燒的更快。”寧嶽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如此說來寧公子真的懂得醫術,如你所說千年綠不能救我兒,還有什麽東西能救下我兒麽?還請寧公子指點薑某求你。”薑純顧不得臉面一躬身懇求道。
“父親莫要強人所難,我這病自己知道,恐怕時不久矣,世上哪有閻王敵,兒子已經認命了。”
這個時候那個薑公子說話了,實在不忍心自己父親在千軍萬馬面前都面不改色,現在卻要為了自己彎腰求人。
“薑大人是個好父親,薑公子也不用絕望,世上有沒有閻王敵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有兩種方法能救你。”寧嶽說到。
別的且不說,至少人家這父子情深的現象,自小失去父親的他非常的羨慕,如果能幫一把,拋棄恩怨不說,他也願意幫一把,畢竟是為一個少年延續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