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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縱橫》第11章,7河鎮的清晨
  七河鎮的清晨格外的涼爽,尤其這快入秋的季節,站在屋頂的許耀感受著晨風的涼意,秀發跟衣襟隨風飄逸,整個人都暢快了許多。許耀想多享受會這樣的感覺,這樣愜意的感覺才純陽時感受不到的,直到柳青青在下面喊他吃早飯,才舍得下著屋頂。

  李大夫真的是一名濟世救民、樂善好施的好大夫,從昨天到現在不僅一直沒有追問診金的事,還備上了可口的早餐。稀粥、饅頭、小鹹菜,在這川蜀的小鎮,可這是尋常人家的高配了。

  許耀並未著急落座,畢竟還有其他人尚未出來。不一會,麻五張七兩個官差從外堂拎著兩個葫蘆,正是昨天許耀在市集上為兩個官差買的,許耀都忘了,他倆倒是給掏弄出來了。

  “我說許耀兄弟,這是不是你給俺們兄弟買的呀。”麻五笑眯眯的說道。

  “讓哥哥見笑了,昨天經過市集看到這酒香醇可口,特意買了孝敬兩位哥哥。因昨日事發突然,差點忘記了,希望兩位哥哥不要嫌棄。”

  “我就說嘛,小兄弟不會忘了咱們,得虧這一路咱沒虧待了小兄弟,要不哪有這好酒喝。”張七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只是,大早上的喝酒不打緊嗎?”

  “不打緊、不打緊、早上一壺酒,這一天剛剛好。兄弟你是不知道這酒的好處啊,喝多了才好辦差呀。”麻五笑嘻嘻的,斟滿了兩碗酒,一碗遞給了張七,一碗自己幹了一半。

  “爽口,好酒。”

  兩人倒也不客氣,喝的是津津有味。

  “好不要臉的官差,一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好意思再喝人家的酒。”只聽內堂的軍爺衝著外面嚷嚷。

  “那個在這聒噪,我喝我兄弟的酒,你管作甚。”

  只見昨天的兩位軍爺攙扶著昨日的校尉,緩緩從內堂裡走了出來。慢慢的把校尉放到了椅子上,待校尉坐穩後。其中的一位軍爺說道,“爺爺我平時最看不慣你們這樣壓配官差了,除了會欺負囚犯,要不就是欺壓百姓。我呸。”

  “嘿...你個逃命鬼,跑這來消遣小爺了,小爺也是護衛一方,不想你們從戰場上逃回來的吧。”麻五強橫的反擊道。

  “你反了你,小心爺爺把你們綁了放在軍營裡,給爺爺當牛做馬。”

  “嘿我去,看你這樣的逃兵,在我們牢裡還有幾個,無妨抓了你們一通關他個幾年。”

  “來呀”

  “來呀”

  “來呀”

  “來呀”

  這四位是越吵越凶、越吵聲音越大,讓其他人都聽的不耐煩了。

  “好了、好了,你們四個不要吵了,昨天還共同退敵呢,今天怎麽就吵上了。”昨日中毒的校尉發話了,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毒清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昨天,爺爺喝多了,哪記得誰是誰。”

  “昨天爺爺還眼瞎了呢,怎麽跟你站一塊了。”

  “我呸。”

  “我呸。”

  “我說幾位爺啊,趕緊坐吧,再不吃這粥可就涼了。”李大夫趕緊過來好言相勸,這四位才不情願的相對地坐到了桌子上。柳青青搶先一步,坐在了校尉的對面,對著許耀直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旁邊,“來,小少俠坐這”。許耀撓了撓頭,很靦腆的坐下了。

  “小老兒,看看還有什麽吃的給幾位爺再拿上來。”李大夫剛要走,就被校尉叫住了,“李大夫,坐這一起吃吧,我們還有感謝你的款待呢。”此時的桌上就只剩下校尉旁邊的位置。

  “誒呦,可折煞我了,我那敢跟軍爺同坐啊。”李大夫趕緊擺手,“就過來坐吧,沒你李大夫,我可能就再也吃不了飯,喝不了酒了。”

  “這都是許公子跟柳姑娘的功勞,小老二哪敢邀功啊。”

  “我說李老頭,怎的這麽囉嗦,我們校尉讓你坐你就坐唄,還要我們校尉親自起身請你不可。”

  “誒呀,不用、不用。”李大夫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這受傷校尉的邊上。

  眾人均已坐齊,受傷的校尉先開了口。“首先,感謝許耀兄弟為我推宮過血,逼出毒針,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軍爺言中了,在下也不過秉承師門之志,俠義本分而已。”

  “許兄弟,客氣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程禮,是這成都府王遠府將軍帳下的七品校尉,這兩位是隨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楊松、馬錢兩位好兄弟。”楊松跟馬錢拱手施禮。

  “程將軍,這兩位是押送在下至此的太原府官差,麻五張七兩位兄弟。”麻五張七聽到許耀在介紹他們,趕緊拱手施禮給程校尉和剛剛拌嘴的兩位軍爺。

  “此次我們兄弟前來,就是來押解這次發配到成都府的囚犯。早幾日前,我們就接到了樞密院的公函,說許家觸怒聖恩,許將軍的次子許耀被發配到成都府服役。我等當年都是跟隨過“川府將軍”的,很是敬佩將軍的為人,聽說將軍之子要到成都府服役,便提早趕到這七河鎮“迎接”。哪裡會想到,在來的途中遭到了埋伏,八個弟兄,折了六個,就剩我們三人逃至此處。要不是許兄弟早到了,恐怕我這條命就算交代了。”程禮說的真切,大家也聽得真切。其實,程禮的毒並不致命,只是不把毒針用真氣逼出來的話,恐會留下後遺症,那麽對於他一個校尉而言怕是做到頭了。

  “程將軍言重了,這一切都是程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加上柳姑娘和李大夫妙手回春。”

  “客氣的話,我也不再多說,你們昨天發生的事情我依然知曉。這左家兄弟本就是這七河鎮的一霸,平日裡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跟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到這七河鎮只是押解流放的犯人或者發配的兵犯而已。”

  “那你們為什麽不為民除害啊!省的左家兄弟時常欺壓無辜百姓。”柳青青聽到這很氣憤地說道。

  許耀輕輕點了點她,

  “你幹嘛,我說錯了嗎?”柳青青是一臉的無辜。

  “小姑娘,真可謂是俠義心腸。但是,這左家兄弟敢這麽為非作歹,能沒有靠山嗎?如果只是靠著他叔叔本地的知縣左鳴,恐怕他倆早就被收拾了。這左家不僅在這成都府,就是朝廷也有著利害關系。這靠山不到,猢猻怎麽能散呢。”程禮為柳青青解釋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許耀也聽得真切,怪不得左家兄弟敢持刀當街行凶,不僅是山高皇帝遠,而且頗有靠山。

  “程將軍,在下有一事相求。”

  “許耀兄弟客氣了,有事直言便是,但凡兄弟們能做到,赴湯蹈火。”程禮以為許耀是為了左家的事相求,他才如此的,其實,只要許耀平安到了成都府軍營,左家兄弟也不敢到軍營裡放肆,就算通著成都府的關系,成都府也要照顧許將軍的面子,雖然人不在了,面子裡子總還是要給的。

  “我想說的是,希望程將軍能夠允許鐵牛一道去當兵。”

  在座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愣,沒想到許耀竟是這樣的請求。先不說鐵牛本人願不願意去當兵,就是他現在的狀態,身上肋骨全折,胸部瘀傷嚴重,沒有個把月恐怕也下不了床。這樣的人軍營裡怎麽會收呢。

  “許耀兄弟,不是我駁你的面子,你能到這成都府服役,兄弟十分歡迎,就是王將軍見了,也是歡喜的很。但是這鐵牛兄弟,雖然身世慘烈,我很是同情,但他莫說去成都府了,就是這七河鎮恐怕也出不去。你又何必引火燒身,自找煩惱呢。”

  “程將軍,我自幼父母便教導我,常懷仁義之心,莫行傷天害理之事,我若將這鐵牛放在此處不管不顧,豈不是如同殺他一般。”

  “我說許耀,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趟子事一出,左家兄弟是不會放過他的。昨天左家兄弟走後,一定是去他處搬得救兵。等他再來此地,恐怕我都保不住這鐵牛了。況且,你依然救了他兩次,於情於理你都無愧於心,又何必自引刀兵呢。”

  “那豈不是沒有王法。”柳青青也表現的很焦急,畢竟剛救活的人就要死在眼前。

  許耀若有所思,也看得出此時的程禮也十分的為難,“程將軍,我也不讓你為難。我有一計,可保這鐵牛平安無恙到達成都軍營。只求到達軍營後,程將軍可保他平安當兵。”

  程禮長長歎了一口氣,“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眾人見程禮還在猶豫,也不好搭。這時,楊松、馬錢兩個軍爺開口,“程大哥,這小子也怪可憐的,咱們當兵不就是保衛一方嗎?如今,碰到這種事,咱們也該管管呀。”

  “是啊,大哥,莫不是怕了那左家兄弟,真要把鐵牛留在這,跟殺了他沒什麽區別,這樣傳到營裡,咱爺們還不讓人笑話死。”這一激一將的,也讓程禮松了口,“也罷,只要他能活著到達軍營,我就把他收在麾下。可前提是我可不會為了他為難左家兄弟。”

  “我代鐵牛兄弟,謝程將軍。”

  “也莫道謝了,趕緊吃了早飯,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眾人聽罷,開始吃起了早餐。

  早餐過後,時間尚早,三位軍爺就開始換上軍衣盔甲,柳青青則在給三位軍爺調配傷藥,畢竟他們回去後,藥還需繼續服用。許耀從包袱裡拿了一貫錢,給了李大夫,李大夫哪敢收。“誒呀,我說小哥,這我那敢收受這麽多診金啊。”

  “哪有看病不服藥錢的,豈不是要賠死郎中。況且,這鐵牛的傷還需不少的金瘡藥,還要勞煩李大夫多配些。”

  李大夫還是不敢用,兩人推挪了一會兒,見拗不過許耀,便隻好收了診金。回內室調配金瘡藥去了。

  許耀叫來麻五張七兩個官差,將包袱裡所有的銀兩都給了二人,在耳畔處交代了幾句,兩人聽得直皺眉頭,一邊搖頭一邊點頭,也不知道怎麽是好。

  交代完之後,麻五張七二人便出了醫館。許耀則進了內堂來看望鐵牛。這鐵牛看到許耀進來,趕忙要起身,許耀示意他不用起來。湊到近前說道。“你這傷,好的如何了。”

  “就這樣了,還能如何,感謝恩人兩次救命之恩。”

  “我也是看不慣欺男霸女、胡作非為的歹人罷了。如今,我給你謀了個差事,到成都府服兵役,便來問你,你可願意當兵?”

  “我鐵牛如今依然是孤身一人,更是身負殺母辱姐的大仇,現在除了報仇,那還有什麽心思去當兵啊。”說著,鐵牛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你這個人,這麽大怎麽還哭哭啼啼的。你若不去當兵,還留在這鎮上,等到左善左良再來恐怕就沒有人再去救你了。我知你如今依然是血海深仇,更應該留著這條命,他日學的本領,好回來親手手刃仇人。”

  “可,可我這樣的,連床都下不去,又怎麽會有軍營收我呢。”

  “這你大可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等到了軍營,你再養好身體,自然就是一個兵了。”

  “那就隨恩人的意思便是。”許耀安慰了一會兒鐵牛,便出了內堂。看到柳青青在配製傷藥,便想要些內服的金瘡藥,以備將來能更好的醫治鐵牛的傷。

  “柳姑娘”

  “咳、咳、咳”

  許耀見狀趕忙改口,“青青姑娘,在下有事相求。”

  “這還差不多,說吧,什麽事。”

  “您調配的內服金瘡藥能否給在下一些,他日到了軍營也好給鐵牛服下,助他早日康復。”

  “他真的能活著到軍營嗎?”

  “這個,還是有些把握的。就是有危險也要試一試,把他單獨留在著,還不如昨天讓左家兄弟打死呢?”

  “好吧,看在你如此俠義的份上,本姑娘就將秘製的金瘡藥給你幾顆。”說著,從腰間拿出瓷瓶,在拿出一個空瓶裝了十粒藥,“我這金瘡藥藥性猛烈,切記不可服用太多,隻可每三日服用一粒,多服反而會害了他。”

  許耀端詳著從柳青青手裡遞過來的藥瓶,“哦,知道了。”

  而後,又仔細看了看柳姑娘,從昨天認識到現在,許耀發現這是位心直口快,頗有玲瓏心的姑娘,不知跟著李大夫到底什麽關系,“看姑娘如此善心,在這醫館救死扶傷,就是不知青青姑娘,跟李大夫是什麽關系。”

  柳青青手上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調配著傷藥,“我嗎?我也是前幾日才經過這裡的,聽說這李大夫得了一株罕見的藥草,本想從李大叔手裡買下,誰知他這最近幾日特別的忙,非要留下我在這幫忙,這不,剛好碰到你了。”

  “難道跟李大夫不是什麽親戚?”許耀疑惑地問道。

  “我哪能有這麽聰明的親戚呀!這不,前些日子,我進山采藥,無意見采得草藥“白葵”,這可是罕見的藥草,我收在了院內,不知這丫頭聽誰說的,就要來買,我本不打算賣,可她非要買,拗不過這丫頭。再者,前些日子,這過往的傷兵眾多,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她答應幫我料理這傷兵,我才答應將這株“白葵”讓與她。既然,許老弟有緣,就讓許老弟也開開眼。”

  說著,便進了內堂。

  “你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許耀調侃著柳青青,

  “誒呀,我會給錢的,本姑娘可是憑本事強買強賣的?可不是搶哦。”

  不一會兒,李大夫端著一個不大的花盆,花盆中一株特有的花,格外耀眼。純陽宮的丹鼎之術,可謂冠絕天下,製藥、煉丹、配方一應俱全。自然也少不了這天下的珍奇草藥。許耀在純陽宮中很少去涉及丹鼎之術,但是這珍惜的草藥確認識不少,只是這“白葵”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花散發的香氣,沁人心脾,令人五竅通透、血脈通暢。

  “這白葵,三葉一花,每日日出至日落,隨陽光擺動自身的花葉,月夜升起,而休眠。跟向日葵一樣,又是通體白色,所以叫做“白葵”。這花是通筋活血、開五竅、肉白骨的罕見靈藥。”李大夫詳細的介紹這“白葵”,許耀也仔細的聽著。

  “如今,老漢估計也用不到這草藥了,就讓給青青姑娘了。”

  柳青青見狀趕緊從腰間的拿出兩個銀錠子,遞給了李大夫,李大夫趕忙推辭,“這花與你有緣。當日講好,幫我為這多日的傷兵救治,診金就算是這花的費用了,如今老漢又怎能還要這銀兩呢。”李大夫百般推脫,死活不拿這銀錠子。

  許耀看著李大夫,真心敬佩,他這樣一位平常的大夫,居然不為銀錢所動,隻為救死扶傷,可是為難得好郎中,但他也驚訝,這柳青青姑娘居然也是個不差錢的主,既然如此那也別客氣了。搶過柳青青手裡的銀錠子,直接塞到了李大夫的手裡,“我說李大夫,你也別推辭了,拿著這銀錢,說不定還能多買些草藥,換個門面,討個媳婦呢。”

  “那,那小老兒,可就收下了。謝謝、謝謝,哦對了,青青姑娘,這花你趕緊收去,之後隨許公子出了這七河鎮,免得讓左家兄弟看到惹到一身麻煩。”李大夫也是好心提醒,畢竟像柳青青這樣年輕貌美、晶瑩玲瓏的姑娘,要真是在這讓左良看到,非要霸佔不可。柳青青從屋內找來一個布袋, 許耀將花小心翼翼地裝到布袋中。

  正在這時,麻五張七兩人拉著一輛馬車回來了,“許耀兄弟,東西備齊了,趕緊把人背出來。”

  “好嘞。”說著,許耀進了內堂去背鐵牛兄弟。

  “恩公,你這是作甚”

  “送你趕緊走,免得一會兒就走了了。”

  把鐵牛放到馬車上,順便給他換上了破衣爛衫,整個人弄得衣衫襤褸的,告誡他,躺在車裡切莫出生,一切都要聽麻五張七兩個哥哥的。

  鐵牛應了一聲,便被麻五張七二人趕著馬車帶走了。

  收拾完這一切,只見程禮跟楊松、馬錢三個軍爺也都裝好了軍裝,帶上了兵器,“許耀兄弟,我們三個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準備去鎮上的府衙提發配過來的囚犯,你要是沒事就在這等著,免得遇到了左家兄弟,再來刁難你。”

  “怎麽,今日還會有其他的發配軍過來嗎?”

  “其實,有兩個人早些幾日就到了,一直關押在府衙的大牢裡,只是許兄弟未到,我們也就沒有來領。如今,許兄弟依然到了,讓就一並領走,帶回成都府。”

  “行了,老弟就在此處等著,我等早去早回,免得再出其他禍端。”馬錢兄弟說道。

  “走著...”他們三人這就要出了醫館,可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外面群馬嘶吼,人聲鼎沸,其中夾雜著凌亂的跑步聲,“快、快、快,將這醫館包圍,莫要放跑了賊人”。醫館內的人一聽,就知道來了很多的人馬,已經包圍了整個醫館。

  程禮一跺腳,大呼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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