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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縱橫》第12章 危機
  程禮知道外面一定來了不少人,直呼不好,如果這左家兄弟真的要在這動手抓人的話,根本不會在乎他這麽個七品校尉,正在犯難時。馬錢兄弟自告奮勇我先出去打探一下,說著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也就轉個身的功夫,就趕緊跑了進來,“大哥,不好啊,這次看來真的是衝著許耀兄弟來的,這左善不僅帶了七河鎮的不少捕快,還跟著不少成都府的捕快,不下五十人啊,已經將這醫館包圍了,還有其他高手也在場。而且,還拉著三輛囚車,其中一輛是空的,另外兩輛應該就是咱們今天要來領走的另外兩個囚犯。”

  一聽到這,李大夫立馬嚇得癱了,“誒呦,小老兒我這一輩子隻想求個安穩,今日這是怎麽了呀。”坐在內堂的門口就埋怨了起來。柳青青趕緊過來勸他,“李大叔、李大叔,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就是個大夫,就算真的找麻煩,這左善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啊。你就別賴嘰了。”

  許耀也不好意思去勸他,畢竟都是自己惹出的禍事,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了退縮的道理,更何況麻五張七帶著鐵牛要想真的出了這七河鎮也需要時間耗著。

  “程大哥,既然這禍事因為而起,我出去跟他們拚了就是。”

  “許老弟啊,都到這個份上,哪還有退縮的道理,我也跟你出去,看看他左善能擺出個什麽道道。”說著提著槍就要跟這許耀出去。

  “程大哥,這左善只是來找我跟鐵牛的,如今鐵牛依然讓麻五張七兩兄弟帶走了,只要我再出去,他們便不會為難你們。而且,你這傷還未好,此時出去未必是好事。”程禮一看這許耀是嫌棄我有傷在身啊,轉念一想許耀既然是純陽出身,那麽即便是打不過也可輕功逃脫,他在出去幫忙反倒會拖累了他。況且,他也不想跟左家兄弟翻臉,更不想趟這趟渾水,“好吧,你一定注意安全,能脫身盡量脫身,到時候直接成都府王遠府將軍的大營找我便是。”

  許耀向程禮抱拳施禮,大踏步走出了醫館。

  大風夕、壯士惜。

  出了醫館的許耀,赫然見到了外面的陣仗。數十名捕快,個個長刀斷配,威風凜凜,快靴、青衫、官帽、狗袍。不同的,幾名捕快穿的跟昨日許耀交手的一樣,應是七河鎮本鎮的捕快。更多的捕快,打扮卻是另一個模樣,應該是左善找到了成都府的捕快,每一個都應該不好對付。外圍熙熙攘攘的是左良帶的一眾潑皮,也足足有幾十人之多。每個手裡要麽是棍棒要麽是斷刀。而此時的左善,正騎著高頭大馬,跟一人並行而立,看形勢此人的地位應該是高於左善,虎口老繭,應是用刀的高手,眼神空洞,目光熙然,好似並沒有看著許耀,有好似眼光從未離開許耀一樣,讓人難以琢磨,身後掛著黑色披風,讓風一吹,嘶嘶作響。他二人的身後,是三輛囚車,每輛囚車都是一匹快馬拉著,其中兩輛關押這人,一人站著,呆呆立在囚籠中,遠遠的觀摩著許耀,眼神中看不出驚喜、也看不癡迷。另外的囚籠中的人,渾身是傷,每一處傷痕都是藤條打出來的,可謂處處見血,衣服破爛,血水跟衣服夾雜在一起,有的已經陷入了肉了。此人究竟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刑,可謂慘不忍睹。

  這時已經是辰時,按道理應該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人群鼎沸。可是現在,不僅所有的店鋪房門緊閉,連昨天看熱鬧的也都不敢出門一步,生怕哪一下不長眼,

讓自己也受到牽連。  許耀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看著左善,內心的怒火全都如數映襯在眼神中,那種眼神所彭發出來的殺氣,讓現場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得到。現在他才明白,什麽是江湖險惡,什麽是人心叵測,什麽是替天行道。江湖險惡就是不知什麽事情、什麽時候就會讓你引火燒身,人心叵測就是你並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如何一定要你死,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除掉你,替天行道就是要你在行俠仗義的時候一定要斬草除根,否則,他站起來回過血的時候,他就用用盡全力至你於死地。

  左善看著許耀眼神中透出的殺氣,輕蔑的一笑,“許耀,你個賊人小子,我當你是什麽人物呢,昨日讓著你,才讓你得了便宜,不要以為本捕就怕你了。昨晚,查了你的底線才知道,原來你就是個賊配軍,該死的主,那就怪不得爺爺們了,”

  “小子,你今日也算是到頭了,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一定別多管閑事。”左良也賊兮兮的看著許耀。

  “是呀,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爺爺們好到時候給你燒紙。”潑皮們也借著風調侃著。“哈哈、哈哈、哈”

  左善一擺手,示意這幫潑皮都住嘴,“賊配軍,看到後面的囚車了,原本就是給你準備的,正好今天送你上路,連著另外兩個賊配軍一起。放心,本捕快一定完完整整的給你送到成都府,至於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看來左善今日不僅要許耀的命,更是要他身敗名裂,死後也不得翻身。

  “大哥,還跟他廢什麽話,直接動手宰了他。”左良顯得十分地不耐煩了,嚷嚷著叫左善趕緊動手。

  “所有捕快,這個賊配軍,殺良逼娼,草菅人命,無惡不作,今日就要為民除害。上”說著,所有捕快通通拔出了快刀,“刷、刷、刷”,將許耀整整圍了三圈,離著最近的足足有六名捕快,其他圍不上來的,許耀已經數不清了,也沒必要數的清了,今日反著生死一搏,快哉快哉。

  “左善、左良,我昨日還是太仁慈,就該直接抹了你的脖子。為這七河鎮百姓除此大害。”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殺了他。”

  圍在最近的六名捕快同時出刀,刀鋒凌厲,依然是練家子。許耀可不敢耽擱,身形向最近的一側邁了一步,舉劍格擋住這一次的三把刀,之後一招回風掃葉,將另一側的三名捕快,踢了出去。格擋住的三把刀,刀鋒回轉,自下而上向許耀而來,許耀身形後退,閃過了前面的殺招。

  突然,屋頂上,兩名捕快拿著一張巨網,從天而降,將許耀整個罩住,這網乃是麻絲纏著蠶絲以及金剛絲合製而成,是捕快拿人的不二之選,這要是被罩住了,人也就是抓到了。而此時的許耀正在這網下,剛好被抓個正著,見到許耀,各個捕快提刀上前,就是下黑手了。

  他們哪知道,許耀手中的寶劍正是切金斷玉的利器,見被罩在網內,許耀趕緊拔出“落雪”,劍光所到之處,所向睥睨,小小的捕獵織網一下子就被砍開了。拿網的捕快一愣,就這麽一回的功夫,許耀前出拳,後踢腳,將這兩名捕快打飛。而其他趕上來捕快的刀,就要迎面而到。

  斷劍銘鋒、落雪無聲

  迎面的數把刀,被“落雪”齊聲砍斷。隨後一記回旋踢,將周圍的眾捕快都踢落到地。

  “看不出,還是個高手,難怪你會栽在他的手裡。”左善旁邊的人,壓低聲音跟左善說道。

  “我昨天是失了手,今日可不會了。換上弩箭。”左善在旁邊指揮著,只見他身邊七八個捕快紛紛從身後拿出一把黑木勁弩,搭上短箭,破聲而來。

  此時的許耀還在跟其他眾捕快的混戰中,依然是手忙腳亂,忽然聽到破聲的弩箭從身後襲來,趕忙回身格擋,劍氣回旋,打落數枝短箭,但還是有一發釘在了右肩膀上。拿著勁弩的捕快沒有給許耀反應的時間,又搭上短箭,向許耀射去。許耀趕緊閃身躲避,待這第二發弩箭射過後,第三方還在上膛之際,許耀飛身掠過人群,跳到拿著弩箭的捕快身前,一記掃蕩腿,將眾捕快紛紛踢到在地。打翻了這幾個就要應付身後這數十名帶刀的,許耀轉念一想,拚了。在次拔劍,劍鋒回旋、斜刺、上撈、橫披,將這純陽劍法渾身解數的使將出來。一時間,這麽多捕快竟拿他不下。

  左善的臉上也掛滿了烏色,沒想到許耀這個人這麽扎手,一時間竟擒拿不住。其實,他跟許耀沒有多大仇恨,只是他弟弟惹出這禍端,害的鐵牛一家母親姐姐雙雙死於非命。所以,要想把事做得徹底,就要斬草除根,鐵牛必須死,免得事後惹出其他事端。至於許耀,原本他沒放在眼裡,只不過當成了一個過路的、遊手好閑的劍客而已。只是,昨日交戰,許耀的寶劍一劍破五刀,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這樣的神兵利器要是能到他的手中該有多好,無論它是斷的。本來還忌憚許耀的特殊身份,哪裡會想到,無意中翻看的公文才發現,這許耀竟然是發配過來的囚徒,那還得了,對於這樣的身份,左善自然是無所忌憚,對於這樣的寶劍,更是欣喜若狂啊,仿若這神兵就要成他的一般。連夜去成都府搬來捕快三十余名,帶上弩箭快刀絲網,更是將成都府的高手金刀王河喊上,加上他在七河鎮的所有捕快衙役以及左良找來的數十名潑皮流氓,早早的就趕到了“李善堂”醫館,定叫許耀插翅難飛。

  “王教頭,此賊凶悍,您看,是不是下場會一會這賊人。”如果是平時,左善對王河說話的語氣不會這麽客氣,只是今日有求於人,難免低聲下氣。

  “既然左捕頭髮話了,讓王某人便走一遭。”說著,王河真氣湧動,身後的披風應聲飄蕩,披風下,一柄三環大刀赫然而出。王河單腿踩著馬背手持三環大刀,一用力,刀鋒直撲許耀而來。

  純陽除了劍法冠絕天下,輕功更是武林一絕。許耀在山上十年,終日從山上跑到山下,再從山下拿著飯菜給恩師,片刻不得耽誤。所以,每日都在無形中練習著輕功。在年輕一輩中,許耀輕功早已經是佼佼者了。今日面對這麽多捕快以及潑皮流氓,其實他完全可以不戰,只要在這不算寬闊的集市中周旋一下,便可施展輕功脫離戰圈。只是他要為鐵牛的走爭取時間,雖然他知道此去成都軍營,左家一定安排了諸多崗哨設卡,但他已經為麻五張七兄弟找好了應對之策,只差時間,要是戰團眾人脫離了這集市,很快就能追上麻五張七以及鐵牛他們,到時候,不僅鐵牛會死,就是麻五張七也會惹得一身麻煩,所以,他還不能跑,他要為那三人爭取時間。只是他還不知道的是,左善除了想要鐵牛的命,更想要的,是他的劍。

  王河的刀鋒顯然比捕快的刀鋒凌厲了很多,許耀舉劍格擋,竟被震退數步。其他捕快見王河出手,便紛紛退至圈外。隨即,王河刀鋒一轉,八方藏刀式大開大合對上許耀的純陽劍法。在兵器上,長刀克劍,許耀本身的兵器就不戰上風,加上這八方藏式刀來勢凶猛,隻進不退,竟把許耀逼至牆角。

  “看刀。”一記鷹擊長空,直撲面門,許耀閃身躲避,只見長刀劈在了牆上,留下了三道刀痕。一招三道刀痕,可見這刀鋒凌厲到何種程度。許耀不敢再正面直接迎擊王河的長刀,隻好使用輕功,閃、沾、騰、挪,躲避著王河的刀鋒。他也不敢用“落雪”直接抗擊王河的寶刀,畢竟王河的刀也非凡品,這“落雪”在斷一截,恐怕他也沒法跟恩師交代。

  王河的刀一刀比一刀凶狠,一刀比一刀快,見許耀只是一味的躲閃,隻好變換刀勢,由八方藏刀式換成了六合刀法,這六合刀法,每一招都會留下空隙的破綻,讓人閃躲,只是每招的下一招式都是奔著上一招留下的破綻去的,招招相扣、讓人防不勝防。但是,王河卻忽略了一點,刀法的在招式上永遠也比不上劍法。三四十招過後,許耀竟迎著刀鋒的破綻處,直面而上,輕輕踩在了刀背上,一記飛腿直撲王河面門。王河見勢不妙,只能回刀格擋,飛腿踢在了刀背上,讓王河不自覺的退後了數步。就在王河震驚之際,忽聽一記弩箭的破風聲,短箭從王河的身後發出,掠過耳畔,直衝許耀。許耀已經一個翻身躲過飛箭,飛箭應聲沒入了身後的牆裡,這飛箭竟是左善放的冷箭,可謂卑鄙無恥。見許耀躲避冷箭,身形未穩之際,王河立刻提刀而來,而左善也不想等王河拿下許耀,因為他見到王河在許耀手裡也未討得到便宜,所以飛身落馬提刀上前,跟王河一起,雙戰許耀。

  這兩人,一個三環大刀攻上盤,一個長刀攻下盤,皆是刀法,互相照應,要麽一進一退,要麽同進同退,竟然讓許耀忙得不可開交,隻好使用身法勉強的躲閃著。突然,二人雙刀直入,許耀趕忙用“落雪”格擋,飛身踢開雙刀,就在二人雙刀同退之時,許耀以為可得喘息之時,幾聲弓弩的破空聲,驚得許耀大呼不好,身形還在空中之時,勉強避開了幾隻短箭,但還是有一棍短箭射入了許耀的右腿。左善王河二人見勢,又是一陣猛攻。此刻的許耀的狀態顯然不如剛才,身形也慢了許多,加之王河這人手段也不弱,左善更是招招致人死地,身上難免填了不少刀傷。

  醫館內的眾人看的真切,每個人都十分的焦急,柳青青氣的直跺腳,哪有這麽欺負人的,氣哄哄的就要出去拚命,讓李大夫跟程禮好說歹說攔了下來。楊松跟馬錢兩兄弟坐不住了,一瘸一拐的也要出去拚命,還是被程禮攔了下來。

  “程大哥,程校尉,就這麽讓許兄弟一個人在外面跟這幫雜種拚命!!!咱們還是人嗎?”

  “咱們當兵的, 那天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還怕死嗎?你不去,我們兄弟去。”他倆埋怨著程禮,程禮隻好苦口婆心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幫他一把嗎?如今我們三個深受重傷,尚且需要大夫照顧,再去給他幫忙,只會添亂。”兩人也不聽程禮怎麽說,就是要出去跟左善拚命,非要幫許耀一把。突然,聽到許耀大喊。

  “哈哈、哈哈,你們一個個身披官服,穿著官靴,拿著官刀,乾的卻是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勾當。今日,就是拚的一死,我也要替天行道,除了你們這些禍害。”說著不顧身上的刀傷,也不顧傷口上流出的鮮血,翻轉“落雪”,一招七星望月,直撲王河左善。左善不敢使用長刀硬碰,只能急速後腿,王河大刀側握,格擋住許耀的攻勢,立馬踢出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許耀正胸口,直接將人踢到了角落。一招一馬平川,直奔許耀的心口。許耀此時再去閃躲已然來不及了,隻好拿落雪格擋,將劍抵在了三環大刀的刀柄處。王河稍一用力,刀尖就離心口近一分,許耀見單手製不住王河的刀,隻好雙手攤開推著“落雪”阻止王河的刀繼續推進。二人就這麽僵持著,一個拚盡全力,一個豁盡全身性命。

  左善看二人僵持,知道機會來了,縱身一起,鷹擊長空,長刀直撲許耀面門。許耀被王河止住,身形無法挪移,也無法騰出雙手來擋住這記殺招,只能任由左善的刀撲面而來。而此招過後,許耀必定身首異處,客死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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