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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縱橫》第14章 “冤枉”
  “本指揮使此次前來,出來接應程校尉以外。還有就是詢問你們七河鎮,近些日子是否有其他外來的可疑人士路過這裡。”楊衝喝著李大夫沏好的茶,瞧都沒瞧左鳴一眼便直接詢問道。

  左鳴此刻也是滿頭大汗,生怕得罪了這位副指揮使,畢竟他們叔侄在這一代是不乾不淨的,生怕有大人物過來找麻煩,“回楊指揮使,七河鎮本就是個小縣,民生淳樸,地處偏遠,除了平時各府衙押送過來的犯人,哪裡會有什麽陌生的可疑人士啊。”

  “是嗎?沒有信口雌黃,故意欺瞞與我。”楊衝依舊沒有瞧他,還是自顧自的喝著茶。

  “誒呀、誒呀,下官可不敢欺瞞楊指揮使啊,自打下官任了這七河鎮的父母官,每日是恪盡職守,勤勤懇懇、不敢怠慢啊。加之七河鎮人口本就不多,所以,生人一眼便可認出。近些日子,除了押送的幾個官差和他這麽個兵犯,並無生人來到啊。”左鳴指著許耀辯解道。的確,許耀確實是一個例外的可疑人士,但好在此刻身份已然明朗,至於楊指揮使到此地什麽目的,他也不太清楚。

  “你這狗官,竟是胡謅,本小姐也不是你們鎮上的,也算是外來人士,你怎麽就說只有一個人呢?分明是你平日懈怠,故意欺瞞上官。”柳青青此刻跳出來說的這一出話,可謂大放異彩,驚得左鳴又是一身冷汗。柳青青還要繼續說,讓許耀趕忙拉了回來,生怕她那句話再說錯了,這麽嚴肅的場合怎麽可以“胡亂”說話。

  “這、這、這、那個她是...”看到柳青青,左鳴都語無倫次了。

  楊衝看著柳青青,嘴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估計不靠近是很難看出來的。

  “程禮!”楊衝沒有理會左鳴,而是直接在人群中喊出程禮。

  “末將在。”

  “給左大人好好講講。本指揮使到這裡來的正事。”

  “是。”

  這楊衝已經喝了好一會兒茶了,茶壺裡顯然已經沒水了,擺了擺手示意李大夫續水。在李大夫下去續水之際,在場的眾人,一同聽著程禮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三天前,我在軍營中收到遞報,說前“川府將軍”許之庭之次子,觸犯天威,被發配到成都府服役三年。我曾在許將軍帳下多年,曾受許將軍的恩惠,便請纓希望盡早來七河鎮提人。報了楊將軍之後,兩天前清晨便從大營中出來,我等從官道一路行至據此三十裡外,遭到了埋伏。不僅折了幾個弟兄,就連在下也是身負重傷,幸得楊松、馬錢兩個兄弟拚死相護,方才死裡逃生。”

  眾人愕然,想不到這成都府的管轄之地,竟出現了如此歹人刺殺禁軍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更是膽大包天,到底是什麽人乾的,什麽人又有這樣的能耐。

  程禮頓了頓,繼續說道,“傷我們兄弟是兩個人,均是素衣蒙面,在這官道上設置的路障,待我們趕到時,突然殺出。這二人均是用刀的高手,其中一人暗器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一交手我和其他幾名兄弟便中了他的銀針暗器,所幸眾兄弟奮力抵抗,加之楊松、馬錢兩位兄弟的拚死相護,方脫了身,找了一處僻靜之地躲了起來,趁著夜色方趕到這醫館,要是再晚些恐怕我也性命休矣。而跟我出來的其他幾個弟兄恐怕已經慘遭不測了。”

  楊衝聽到此處,很是憤慨,“可惡的賊人,竟敢打起我們的禁軍的主意,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程校尉,交手之時,可有什麽發現,到底是什麽人所為。

”  “有,劫殺我們的人雖然蒙著面,但是手裡拿的確實捕快用的樸刀。而且,方圓百裡只有七河鎮這麽一個小縣城,那賊人如果想要休息,無論打尖還是住店,七河鎮一定是要來的。所以我懷疑...”

  “所以,你懷疑有人刻意包庇這強人土匪。”楊衝繼續喝著李大夫續上來的茶,語氣一直不緊不慢的。

  左鳴一聽這話趕緊跪下,“楊指揮使,冤枉啊,本鎮的捕快皆是為了護衛著七河鎮,哪裡敢做劫殺禁軍的事啊。”邊說、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此時,左善也進了醫館,見叔叔左鳴跪在楊指揮使面前大喊冤枉,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也趕緊跪倒在地,“楊將軍,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啊,我等怎麽敢對禁軍動手呢?而且本鎮的捕快均是一人配備一把樸刀,多余的樸刀已經上報給了成都府。而且,全鎮捕快均在此處,所有樸刀也均在此地,未有被歹人偷走的。所以,這歹人定不在這裡啊。”大宋律,每名捕快皆配一把樸刀,只有州府的衙門才可儲備兵器,州府以下不可儲備多余兵器。左善一邊狡辯著,一邊四處張望,不時的還往內堂望去,果然,這鐵牛已經不在這醫館了,定是已經被送走,心想趕緊找機會脫身,定要把這鐵牛找到,以絕後患。

  隨即說道,“楊指揮使,昨日押送許耀的兩個捕快,也是手拿樸刀。而且,此刻已經不在此地了,下官估計應該就是暗中傷人的歹人,下官願帶人全鎮搜捕,定要將那兩個人抓住。”說著就要起身。

  程禮見狀哪裡容的他走脫,“昨日押送許耀的官差是太原府來的,已經跟在下互換的通牒,今晨便離開了。而且,那兩人一個細長高挑、一個胖大腰圓,跟埋伏末將的根本就不是一撥人。”

  許耀也見左善著急要走,定是他發現鐵牛不在,要去追趕,豈能容他這麽輕易就走脫,“指揮使大人,在下鬥膽,有事要問左大捕頭。還望恩準。”

  “你一個小小的囚犯,怎有身份問我。”

  左善高傲的看著許耀,根本不理會許耀的問話。

  “沒聽到程校尉說嘛,這人已經是我成都的兵了,不再是你嘴裡的被發配的囚犯了。如今,在這七河鎮附近發生了劫殺禁軍的事情,這兵發現些問題,難道還不能問你這左大捕頭了。”

  楊衝看不慣左善的高傲勁,向著許耀插了一嘴。

  “是、是、是,楊指揮使教訓的是。”左善聽楊衝都已經發話了,哪裡還敢在狡辯。

  “你要問什麽,便問吧。”

  “昨日,你我交戰,你跟其他四名捕快的樸刀被我斬斷五把,可今日不僅所有人都帶有樸刀,連你也帶了,說明在這七河鎮中,不僅僅是每一名捕快隻配樸刀一把,恐怕還有更多的樸刀供你使用。”

  “你血口噴人,我這刀乃是昨日連夜趕到成都府從州衙新領到的,絕非在下私自藏刀,而且其他捕快的刀也是昨夜新領到的。還望指揮使明鑒。”

  “看來左大捕頭想要得到五把樸刀很是容易,去這成都府一來一回就可以了,一夜就可搞定。而且,聽聞左大捕頭也是用刀的高手,連同外面的那位用刀高手,剛剛好兩個人。”

  “王教頭,王教頭他用的是三環大刀,不是樸刀。”

  “既是用刀高手,還在乎用什麽刀嗎?換把刀就不能殺人了。況且,昨日你帶人殺到醫館,莫不是知曉了程校尉他們在此地養傷,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聽到許耀說道此處,馬錢兄弟說道,“你還別說,這左大捕頭和王教頭的身形,跟劫殺我們的歹人身形好相似啊。一樣高是一樣的矮,一樣的胖是一樣的瘦啊!”楊松也跟著起哄道,“就是,就是,估計他倆要是蒙上面,只露兩個眼睛就更像了。”

  “血口噴人,栽贓嫁禍,楊指揮使,就是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殺禁軍啊。”趕緊跪倒在楊指揮使面前,一個勁的磕頭,大呼冤枉。

  左鳴見勢不妙,趕緊也跪倒在地,“指揮使冤枉啊,我這侄子每日都在這街上巡邏,維持著鎮上的治安,護衛著鄉裡鄉親,哪裡都不敢亂走,又怎麽去官道劫殺禁軍呢。這幾個人血口噴人,令我叔侄蒙冤受屈,望指揮使明鑒啊!!!為下官做主啊!”這叔侄二人,跪在地上是聲聲喊冤,完全沒了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威風,李大夫看地心裡那叫一個痛快,但也只能躲在人後面偷偷的樂著。

  楊衝還是繼續喝著手裡的茶,敢情今天的茶特別合他的胃口,一杯接著一杯,“程禮,你方才說,劫殺你們的人中有一個人是暗器高手。”

  “是的,末將的胸口就中了好幾枚銀針,要不是許耀兄弟為我推宮過血,逼出銀針,此刻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哦,原來如此!!!左善,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本指揮方才使用雕弓射掉了你的樸刀之時,你樸刀出手時用的手法,應該是金刀門人的暗器手法吧。你暗器手法也非一般啊。而且,能知道程禮他們會在這幾日到七河鎮提犯人的,估計也就你們幾位了。”

  聽到這裡,左善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的確,他也曾在金刀門中一個長輩手裡學的這一手刀法,外面的王河也勉強算是他的師兄了,只是金刀門並不擅長暗器,這暗器手法也只是門中之人遇到危險時,脫身的手段罷了。剛才飛刀出去之時,他也不記得到底是不是用了暗器手法,而且,他們自接到成都府的遞報時,也估算出程禮他們大概幾日就可到七河鎮,所以,他們知道程禮的行程,也算是理所當然。但是,這話既然讓楊衝說出來了,就相當於要了他的半條命,所以才會冷汗直流,渾身發抖,那他也不敢直接頂撞楊衝,只能趕緊想個法子應付過去。

  其實,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許耀、程禮、楊松、馬錢這幾個人都知道,襲擊禁軍的肯定不會是左善跟王河他們兩個人,先不說他倆有沒有那個能耐,就是給他們兩人十個膽子也不敢那麽乾。更何況,能夠在短時間劫殺這麽多的禁軍,明顯就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所為,程禮身中的暗器銀針,也不是左善王河之流能夠使用的。但為了拖住左善,他們幾個隻好你一嘴我一句的栽贓給左善了。這左家兄弟以及叔父左鳴,在這七河鎮的公堂上乾的最多的就是栽贓嫁禍、移花接木、顛倒是非的勾當,經常收人錢財,欺壓良善,惹得百姓是怨聲載道,可如今竟然讓這幾個人給顛倒黑白,栽贓嫁禍,弄不好還要按個劫殺禁軍的罪名,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回楊指揮使,小人的的確確是被冤枉的呀!這幾日,小人一直在成都府,陪在知州李可相大人左右,寸步不離左右啊!直到昨日午時才回來,聽手下人將七河鎮來了陌生人,小人也恐是土匪歹人,所以才帶人問個究竟。這其中的個別誤會,想必程校尉也別放在心上。得罪之處,我在這賠禮了,賠禮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左善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要是被冤枉成了劫殺禁軍的歹人,恐怕他就要被楊衝直接帶走。就算到時候就是叔父找到人替他們解了圍,那麽他估計也免不了皮肉之苦。至於他陪在知州李可相大人左右,這個存屬於造謠,他哪有資格常陪在李大人左右,只是,這李大人的關系平日裡已經算是打通了。這件事要是直接鬧到了成都府,雖然不至於治這幾個造謠人的罪,最起碼他被冤枉這件事,李大人還是可以管一管的。

  “拿李大人壓我,好大的膽子,真要是你通敵叛國,劫殺禁軍,你以為李可相大人會保你嗎?”楊衝此時很生氣,一個小小的七河鎮捕頭竟然敢搬出知州大人的後台。生氣歸生氣,他心裡也清楚,劫殺禁軍、埋伏程禮這種事左善是乾不來的。他也不想真的把這罪名就扣到左鳴叔侄的頭上,那樣只會便宜了真的凶手。又看著地上左鳴左善是一個勁地的磕頭認錯,大喊冤枉,心想就別再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既然你這幾日都是陪著李大人,想必不是真的凶手,待會我去問過李大人便是,如果你敢誆騙於我,天涯海角定那你歸案。”

  “是是是,小人哪裡敢騙指揮使大人,小人真的不是凶手。”此刻的左善已經連頭都不敢抬了,如果有人站在他身後的話,會發現他的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的嫌疑暫且放下,可這王河的嫌疑還沒擺脫。來人!!。”

  軍列中出來兩名禁軍,“在”“在”

  “將王河給我綁了。”“是”

  說著,就有人將王河是五花大綁,這王河一直在醫館外,不敢進到這醫館內部,根本不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麽情形。就被人稀裡糊塗的綁了,嘴裡還大叫著“冤枉、冤枉。 ”

  程禮見館外王河依然被綁,便問道,“指揮使大人,這綁了王河,壓在何處。”

  “七河鎮不是給咱們準備了三個囚車嗎?其中一個空著,剛剛好,就將王河壓在這囚車裡吧。”

  眼看著王河被壓上了囚車,自始至終左善也沒給王河求個情。

  “說了這麽多,本指揮使到這來的正事還是沒做。七河鎮知縣左鳴。”

  “下官在。”

  “這個月發配過來的人共有幾個人啊!姓甚名誰?”

  “一共三人,都叫、都叫。”左大知縣是不可能記住幾個犯人的名頭的,所以楊衝問起他自己回答不上了,便趕緊在身上翻找通牒,還好師爺眼疾手快,在身後給他遞上了通牒。

  “會指揮使大人,發配來的囚犯共三人,一人是從太原府發來的,名叫許耀,就是這位了。”左鳴指了指許耀。

  “另外兩人是,一人是前拱衛將軍薛城之子,薛斌;另一個是潭州府校尉劉千的兒子,叫劉狗蛋。都在這裡了。”眾人聽到劉狗蛋的名字也是偷偷一笑,怎麽還有父親給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就算叫小名,也是平日裡自家人叫的,又怎會是人的大名。

  左鳴小心翼翼的將通牒放在了桌上,生怕再怠慢了這位年輕的指揮使。

  楊衝也沒有管著通牒,只是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把人壓上來把。也讓本指揮使瞧瞧。”

  說著,就有禁軍將二人從囚車中放出,押到了楊衝的面前。確切的說,其中一人是押送過來的,另一個確實被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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