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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縱橫》第13章 有驚無險
  刀起刀落一瞬之間。就在許耀跟王河糾纏在一起,無法動彈的時候,左善的刀已然殺到了許耀的面門。就在這一瞬間,一柄銀槍抵住了左善的殺招,橫在了許耀跟左善、王河之間,隨後用槍之人,使勁一甩銀槍,逼退兩人。

  “左善,你今日做的太過分了。”

  王河見來人凶悍,就要提刀上前,被左善單手攔了下來。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程禮程校尉,怎麽今日到我這七河鎮了。”其實程禮在成都府的軍職並不高,所有王河認不得也算是情理之中,而七河鎮是成都府轉手發配軍職的小鎮,各個地方發配到成都府的囚徒基本都在這七河鎮先行關押,而每次來提兵犯的總是程禮他們幾個校尉,左善又是這七河鎮的總捕頭,所有他們二人認得也算是情理。只是二人互相看不清對方,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就得過且過了,今日算是立場對立,左善能否給程禮面子實在不好說。

  “看來左大捕頭也是貴人多忘事,軍中的簡報恐怕早已遞到了貴衙,今日要到這七河鎮提走兵犯。”程禮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左善,銀槍不自覺的護住身後的人,余光看著許耀身上的傷,除了重了點,沒有傷到要害。

  “即使提走兵犯,那就到縣衙辦個交接就是。我這還有事,就不陪程校尉了。”左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陰沉沉的,一招手,從捕快中召喚一人來。“你帶著程校尉去縣衙辦理交接事宜,順便叫縣衙背上好酒好菜,免得我們怠慢了程校尉。”

  “好酒好菜就免了,既然左大捕頭已經將人帶了過來,就由我帶走便是,其他的瑣事咱們還是改免就免了吧。而且我身後的人好像也是此次押送過來的。我也要一並帶走。”

  “那可不行,這囚車裡面的兩位的確是今日你要帶走的兵犯,你要帶走也就帶走了。但是,你身後這位,可是我七河鎮的要犯,不僅身為犯人不帶枷鎖,不穿囚衣,更是手持利器,害人性命。需要在我這七河鎮三堂會審之後,才決定是否由你們帶走。而且此人在此地仍有同夥,不抓中同犯,我等如何結案啊。”

  “哎呦,早就聽說左善大捕快不僅刀法了得,這嘴上功夫也是一絕啊,不僅信口雌黃,更是血口噴人、落井下石啊。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兄弟是不是你說的同犯啊。”

  “就是、就是,老大的人,撒起謊來一點兒也不害臊,這要是讓鎮上的娃娃聽到了,不得臊得慌嗎?”楊松、馬錢兩個軍爺晃晃悠悠的也出了醫館,上來就是一頓埋汰這左善。

  而柳青青也擔心許耀的安危,不聽李大夫的勸阻,趕忙跑到許耀的身前,給他止血、包扎傷口。

  程禮見大家都出來了,索性也就這樣吧,要是左善真的膽大包天,那也就隻好魚死網破了。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能周旋盡量周旋。“左大捕頭,我這二位兄弟是跟我到此地一起提壓犯人的,你指認他們,可就要有真憑實據了。”

  左善一愣,一直以為,昨日交手的四個人要麽是許耀的同夥,要麽就是逃到此地的逃兵。愣是沒想到這兩位居然是成都府的兵,還是在程禮手下,看樣子程禮昨日就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也都知曉。想到此處,內心頓時起了殺意,但是這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畢竟他帶來的人除了七河鎮的捕快更多是成都府的捕快,殺一個無關緊要的許耀,他們也許沒的說,要是殺成都府的禁軍恐怕就不敢了。

  “既然是程校尉屬下的人,

自然不是同犯,但是你身後之人,確實發配此地的兵犯,程校尉想要帶走需等七河鎮跟押送來的官差互換通牒才是。”  “左捕頭費心了,此人昨日已有太原府的押送過來的官差跟我等互換了通牒,此人已經不再是被押送的囚犯,他現在是我成都府的兵,你要是想要人,需要王遠府將軍同意才行。否則,我可沒不敢讓你把他就這麽帶走。”

  “三位可莫上了此人的當。若是事情鬧大了,傳到了成都府李大人哪裡,可就不那麽好交代了。”

  成都府李可相大人,是成都府的知州,成都府最高的行政長官,治理著川蜀之地下轄的近百萬百姓。而王遠府是成都府最高的軍事長官,執掌三萬禁軍,兩人同為四品官,但是,宋朝以文抑武,所以,同等級下武將要低於文官。在這川蜀之地,王遠府將軍需要對李可相知州負責。

  見左善搬出了李知州,程禮也不慌張,緩緩說道,“左捕頭何必將李大人搬出來呢,我等都是吃朝廷俸祿了。況且許耀也並非尋常百姓出身,乃是前任“川府將軍”、現在鎮守雁門關大將軍許之庭的次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之事我看就算了吧。”

  “哈哈哈,笑話,不要說他許之庭已經不是這川蜀的將軍了,就算還是,我還會怕一個死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朝廷的遞報上講的清楚,這許之庭十幾天前不僅丟了雁門關外的七崗九亭,連自己吃飯的家夥也丟了。簡直就算一個窩囊廢。”

  朝廷之中,官僚的體系中,講究一個人走茶涼,你不在這個位置,那麽周圍的人便會尊重那個替換你的人,更何況這個人已經走到徹底了。

  見左善侮辱家父,許耀怒火中燒,忍著身上的傷痛,就要衝上來,“狗賊,我跟你拚了。”許耀的衝動勁讓楊松、馬錢兩個人攔住了,原本就是敵強我弱,可不能因為言語相譏就衝動過去。

  程禮見搬出許之庭也不好說,隻好想其他辦法拖延一下,看看能不能出現其他的轉機,“許老將軍已經為國盡忠了,何必譏諷呢。而且,你硬說許耀是囚犯,但此人確實已經是我成都府的兵了,當兵自然也有犯法的時候。你帶了這麽多人來抓他,想必此人確實罪大惡極,只要你有海捕文書,今日,我便不攔了,人你帶走便是。”聽到程禮這樣講,楊松、馬錢兩兄弟著急了,隻對這程禮擠眉弄眼,心想,“你瘋啦,敢這麽說,要是左善真的拿出了海捕文書,你可就害死你的恩人了。回到軍爺我們哥倆也得跟你一樣被人瞧不起。”

  這下,左善犯難了,看來程禮算是賭對了。

  左善左良平時可以說是橫行霸道、魚肉鄉裡、無法無天,他們要在這鎮上抓個人什麽時候出過海捕文書,那次不是說抓就抓,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所以,現在別說拿許耀的文書沒有,就連抓鐵牛的文書也沒有。臨時弄一個呢,顯然來不及,海捕文書需要縣衙上報,州府同意方可下發,他一個小小的七河鎮捕頭,怎麽可能臨時拿到一個海捕文書,就連他叔叔左鳴恐怕也做不到。

  “這海捕文書嘛,還在路上,回頭我給你便是了。程校尉,切莫因為一個小小的兵犯,傷了咱們兩家的和氣。”

  “既然沒有海捕文書,也就怨不得我了。人,可給不了你。”

  “程禮,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把人給我,你往後來,左某人一定好酒好菜備著,不然的話。”左善見程禮無法通融,隻好來硬的,招呼著手下的捕快,打算一擁而上。好在對方沒什麽戰鬥力,三個傷兵外加一個受了傷的許耀,無足畏懼。而且,剛剛程禮用槍隔開他們三個人恐怕也是奮力一擊而已,現在只需拿下許耀,奪得神兵,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就是往後有人追查此事,憑他的關系也可以一一擺平。

  跟剛才“同仇敵愾”戰許耀情形不同的是,並不是所有捕快都聽從左善的命令,能拔刀向前的只有七河鎮的聊聊數名捕快,其他成都府的捕快個個低頭耳語:

  “這可是成都府的禁軍,得罪不起。”

  “不就是抓個逃犯嗎,怎麽還跟禁軍杠上了。”

  “先等等、看看情形。”

  “是啊,得罪了禁軍可沒咱們的好果子吃了。”

  左善見眾捕快遲遲不到,心急如焚,就得身邊的王河講到:“王教頭,別等了,趕緊動手。”

  王河搖搖頭,“左捕頭,這可是成都府的禁軍,我可開罪不起。而且,跟咱們當初講的完全不一樣。我可不敢犯這個險。”

  “有我保著你,你怕什麽。”

  “你可算了吧,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

  左善見指示不動王河,便轉頭衝著左良,招呼他將他手下的潑皮流氓也上,這些個潑皮流氓一個個哪敢跟禁軍較量,都嚇得往後縮。

  而此時的的對面呢,三個軍爺個個端著槍,眼神入炬,怒發衝冠,許耀在柳青青的包扎下,也漸漸有了精神,傷口也不那麽疼了,努力站起來,跟程禮並列而戰。

  是因為程禮、楊松、馬錢他們三個是禁軍所有在場的眾人才不敢一擁而上嗎?不完全是,除了忌憚他們是禁軍外,更要命的是跟他們對峙的這幾個人,個個視死如歸、大義凌然。赫然一副拚命的架勢。

  左善見眾人不敢上前,甚是焦急,轉念一想“大不了多花些銀子便是。”想到此處,心一橫,將長刀攥在手裡,用盡全身力氣,向許耀射過。許耀此時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對於左善這下飛刀還是有把握擋住的。就在許耀想拔手中的“落雪”時,突聽,一箭破空,應聲而來,直接射中了飛向許耀的長刀。擊落長刀後,飛箭去勢不減,“噔”的一聲,沒入了距此二十米外的桅杆。

  所有人都被這一箭的破風聲所驚訝,順著箭來的方向定眼望去,只見一位年輕的將軍金盔銀甲、雕弓長槍,騎著高頭大馬不緊不慢地往這邊走來,身後跟著數百名禁軍,個個身著銀甲,手持長槍。這些禁軍兩隊排開,就將這醫館外眾人團團圍住。

  看到來人,左善那個敢怠慢,趕緊上前拱手作揖,“楊指揮使,您怎麽還親自到這七河鎮,提前打個招呼,好讓小的們去迎接一下啊。”

  來人連理他都沒理,確切地說,瞧都沒瞧。直接下馬,扒開人群,徑直走到程禮幾人的面前。給程禮整了整衣服、端正了下軍帽,“讓你過來壓幾個發配過來的犯人,怎麽惹出了這麽多事。還有,怎麽就他們兩個跟著你,其他的人呢。”楊松、馬錢兩人跟程禮一樣低著頭,雙手抱拳施禮,不敢搭話。

  “其他弟兄,已經在來的路上戰死了。我們幾個也是身負重傷。”程禮弱弱的回答道。

  “左善你好大的膽子,連禁軍也敢殺。”來人問話,不怒自威,嚇得左善趕緊跪倒在地。

  “楊指揮使,就是給我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殺禁軍。”

  “還有你左善不敢的事嗎?帶了這麽多捕快,連成都府的教頭都帶來了,不是害人性命是什麽。”

  此時的左善已經是汗如雨下,膽戰心驚了,“小的也是來此地抓捕犯人,無意冒犯了禁軍,無意的。”

  “你要抓的犯人何在啊。”

  “就是他。”左善指著許耀說道。

  “將軍,此人乃是太原府押送過來的,已經跟在下互換了通牒。現下已經是咱們的兵了。”程禮搶先說道。

  “那既然如此...”

  “楊衝將軍、楊衝將軍,下官來遲了,下官來遲了。”

  還不得這位將軍講完,就見一個胖乎乎的官員從遠處跑了過來,後面跟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師爺。兩人一路小跑來到楊衝面前,趕緊跪倒在地,“七河鎮知縣,左鳴,拜見楊指揮使。”

  楊衝,成都府從四品遊擊將軍,是王遠府將軍手下的副指揮使,成都府禁軍中的第二人,當朝四大將軍李、王、潘、楊中,楊敵之子。四大將軍基本掌握著朝廷的整個軍隊系統,從樞密院到兵部再到各州的遊擊將軍、節度使,指揮使等均是四大家在掌握,所以這楊衝僅僅二十出頭便做到從四品的副指揮使。許家在四大家面前永遠低一等。

  楊衝見左鳴跑了出來,就知道此人之前一定在偷偷的貓著,見到自己過來,才露了面為兩個侄子解圍。

  “我當誰呢,原來是左知縣。我原想處理完這邊的事,再去你的知縣衙門親自拜會,沒想到你居然也在啊!”

  “誒呦,我的楊指揮使啊,小的親自來迎接都怕誤了將軍的大事,哪敢讓將軍親自拜會啊,”

  “不敢,你家的捕快都敢殺禁軍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誤會、誤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左鳴連忙解釋,然後氣衝衝的起身,給了左善一個巴掌,“還不叫你的趕緊人退下,留在這礙指揮使的眼。”

  此時的左善,整的是一臉委屈,吩咐手下的捕快連著成都府的捕快通通都退下,接著叫左良跟一眾潑皮也都退下,跟著王河也退下了。

  “楊指揮使,您到此地定是有要務在身,這裡也不是談話之所,不如就到在下的縣衙,在下也好備上好茶糕點,為指揮使潤潤喉。”左鳴笑眯眯的,在楊衝面前,腰彎的都快趴下了。

  “本指揮使確實有事找你,這縣衙不用去了,就這裡得了。”楊衝隨即帶著程禮等人進了醫館。左鳴不敢怠慢趕緊跟了進去,同時交代左善就在外面候著,千萬別出了岔子。

  左善應了一聲,便來到左良身邊。這左良自打柳青青從醫館裡面出來,這眼神就沒離開柳青青,心想,七河鎮哪裡見過這麽精靈剔透的姑娘,既然到了這那還能跑脫我的手掌心。 左善見左良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拍了他一下,“瞧瞧瞧,就想著女人。不會乾點正事。”

  “這叔叔都來了,哪裡需要我乾正事啊。”左良一臉的土鱉像。

  “屁話,現在是最要緊了。”說著便在左良的耳畔交代了幾句。

  “事情要是辦砸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左良一聽,趕緊招呼手下的潑皮要離開,不曾想竟被楊衝帶來的禁軍擋住,“沒有楊指揮使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

  左善趕緊過來賠笑臉,“這位軍爺,他不是本鎮的捕快,因家中有急事,所以著急離開。還望軍爺行個方便。”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打算賄賂一下,好讓左良出去。

  哪知,這禁軍根本就不給面子,直接打落他手裡銀子,“好好在這待著,我們楊指揮使說了,誰要是偷偷溜了,按通敵論處。如敢反抗,就地處決。”

  直到這時,左善才明白過來,許耀跟他們交手之時,憑借輕功是完全可以走脫的,之所以跟他們在這耗著就是為鐵牛的走脫爭取時間,他料定這鐵牛已經不在這醫館了。但是這人受了那麽重的上理應走不遠,所以他想讓左良帶著手下的人趕緊去找,挨家挨戶的找,掘地三尺地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找。竟不想,禁軍竟然把這裡圍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隻進不出,連銀子都不好使。好在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出鎮的要道已經留人把守,凡是見到重傷的人通通都會攔下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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