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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調查師》第12章 老館長
  江州市,城西,老宅。

  中年男人站在前庭的滴水簷邊,欣賞著庭院四周的布局。

  他的身邊只有娜蘭一個人陪著。

  青瓦白牆,假山花木,古香古韻,典雅舒適。

  “真是座好宅子!”中年男人讚道。

  “老板,你為什麽要花大價錢買下這座宅子?這宅子有什麽特別的嗎?”

  娜蘭又恢復了她那身軍綠色套裝的裝扮,看著幹練卻不掩其嫵媚。

  她雖比不上孫掠影的花容月貌,但是身上卻透著一股孫掠影所沒有的野性。

  中年男人看了娜蘭一眼,一隻手插腰,說道:“你知道這江州在上古時候是什麽地方嗎?”

  娜蘭搖搖頭,睜著大眼看著中年男人。

  “相傳在上古時候,這江州屬於巴國的地界,而且巴國還很有可能在這裡建過都。”

  中年男人一語驚人。

  娜蘭驚訝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您要買下這棟老宅子。”

  中年男人轉身朝內院走去,走得很慢,邊走邊說:“當年我和許子蚨就是從這江州開始調查巴山文化的,三十年了,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娜蘭跟在中年男人後邊,一直靜靜地聽著。

  “這也是我讓許浮光來江州的原因,他不如他老爹聰明,但運氣似乎比他老爹好不少,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走到廊頭,那裡有一棵足有3米高的桂花樹,此時桂花已謝,但樹葉蒼翠茂盛。

  中年男人駐足仰望著桂花樹,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探尋桂花的香味。

  娜蘭走上前一步,說道:“昨晚許浮光和那個女博士夜闖博物館了,但是空手而回。”

  “他們是去找有關淳於樂器的資料的?”

  “是的。”

  中年男人笑道:“有點意思,看來許浮光沒有找錯組織,這個生物研究小組的行事風格還挺特別。”

  “老板,據內線說,昨晚還有另外一夥人也去了博物館,但是否有拿到什麽,卻不清楚。”

  娜蘭又匯報道。

  “還有人也去了博物館?”

  中年男人猛然一轉身,看著娜蘭說道。

  他那一雙如老鷹般的雙眼,發出銳利的光芒,娜蘭的目光與他對了一下,便趕忙低頭。

  片刻後,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他咧嘴笑道:“還有人也聞著味找來了,你去查一下,時下的江州,還那有幾股實力在盯著博物館。”

  “好的,老板。”

  “對了,博物館的命案和淳於樂器失蹤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娜蘭面露難色道:“還沒有消息。”

  她停頓了一下,試著問道:“老板,會不會是昨晚進博物館的那夥人乾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不相信是那件淳於樂器所為?”

  “外界傳的很邪乎,說什麽的都有,只是……老板您說那件樂器真的會殺人嗎?”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天,輕聲說道:“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啊!”

  說完便轉身朝內庭走去。

  孫掠影和許浮光昨晚忙活了大半夜,驚險受累不說,還一點收獲都沒有。

  吃完早餐,汪華、華成、賀娟三人外出去準備物資裝備。

  孫掠影拉著許浮光去了范大千的房間。

  “昨晚你們真的又聽到了淳於發出的聲音?”范大千一臉震驚地問道。

  孫掠影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只是昨晚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麽危險。”

  范大千沉默片刻,駐足說道:“也許是因為小許戴了那枚白虎吊墜。”

  從昨晚回來,許浮光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時他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們說這枚白虎吊墜與那件淳於樂器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系?比如說它們之間存在著血緣關系?”

  范大千聽後眼睛一亮,笑著道:“小許的這個假設不無道理,它們都來自巴族,算得上是同宗同源,之間存在某種聯系也說不定。”

  許浮光高興地站起來,激動地說道:“這麽說,我們豈不是可以利用這枚白虎吊墜來尋找那件失蹤的淳於樂器?”

  “怎麽找?”孫掠影問道。

  許浮光笑著道:“這俗話說得好,有緣千裡來相會,它們既然是同宗同源,這緣分肯定薄不了,雙方相互吸引,總有一天會相見的。”

  誰知孫掠影聽完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這怎麽是廢話了呢?”

  范大千看著兩人要爭吵起來,忙過來打斷,說道:“小許的話雖然聽著有些虛,但道理還是對的,小許的這枚白虎吊墜說不定會幫上我們的大忙。”

  許浮光得意的看著孫掠影,一副“我說得對吧”的樣子。

  孫掠影白了他一眼,扭頭去對范大千說道:“教授,昨晚我們在博物館碰到一個人,那個人似乎跟我們一樣,也是去找東西的。”

  “你們看清楚那人了沒有?”

  許浮光搶先說道:“那人帶著一個鬼臉面具,看不清容貌,而且當時太黑了,也沒看清楚是男是女。”

  “是女的。”孫掠影補充道。

  許浮光不解地看著孫掠影,問道:

  “你怎麽知道?當時那麽黑!”

  “我問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雖然極淡,但還是被我聞到了。”

  許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腹議道:“你這是什麽鼻子?比狗鼻子還靈!”

  范大千聽完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鄭重地說道:

  “咱們以後都得小心點,古董文物與考古密不可分,但這一行不乏危險,那些為了利益的古董商、盜墓賊,是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的。”

  范大千說完後,又展開笑臉道:“走,我們一起去見一個人。”

  “范教授,我們去見誰啊?”許浮光問道。

  范大千故作神秘地道:“一個很重要的人,說不定他能給我們線索。”

  三人驅車一路開往城西。

  路上許浮光搖開車窗往外看,兩次來江州,這還是他第一次有心情,來好好的領略一下江州的市容。

  “我記得我父親在日記裡有過記載,說這江州在上古的時候是屬於巴國地界,而且很有可能巴國還在這裡建過都。”

  “許教授說得沒錯,我在相關資料上也看到過,只是現在有關巴國信息的遺址和文物出土的太少,還不能進一步佐證。”范大千點頭道。

  正在開車的孫掠影挖苦道:“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嘛,還是懂一點的。”

  許浮光嘴上毫不示弱:“我這算什麽,和您孫大博士比起來,就是點毛毛雨而已。”

  范大千看到前面兩人一開口便鬥嘴,搖了搖頭,一張臉笑得滿是皺紋。

  年輕真好!

  到了城西,孫掠影按照范大千的指引,開進了一片民宅,最後在一座很老舊的宅子前停下來。

  宅子的大門是兩扇已經變得枯灰的木門,上面貼著的門神經過常年的風吹日曬後,也變得發白。

  院牆的牆皮斑駁脫落,顯得斑斑點點的,牆頭上長著草和藤蔓。

  這四周的民宅,就這一座院子最是陳舊。

  放眼看去,處處都透著歲月的痕跡,猶如一位滄桑枯槁的老人。

  范大千走上前去,在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打開了木門,一雙骨碌碌的大黑眼睛盯著三人看。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家有什麽事?”

  范大千笑著道:“小朋友,我叫范大千,是來拜訪瞫老館長的,他在家嗎?”

  小男孩又把頭伸了伸,往後面的許浮光和孫掠影兩人的身上瞄了一眼,說道:“那他們兩個是誰?”

  孫掠影走上前去,微笑道:“我叫孫掠影,他叫許浮光,我們都是和這位范爺爺一起的。”

  小男孩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你們跟我進來吧!”

  三人進到院子裡,小男孩又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等,我進屋去跟爺爺說一聲。”

  許浮光打量了一下小院子,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

  小院正面是一棟兩層樓的磚瓦房,東邊放了一張石桌和四個石鼓凳,西邊收拾出一小片菜地,現在種著蘿卜和大白菜。

  過了片刻,小男孩領著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走出來。

  老人看樣子已經入了古稀之年。

  他身材乾瘦,頭髮灰白,背也有些佝僂,但面目看起來還很清朗。

  “是范教授來啦!”老人還隔著幾步遠就笑著打招呼。

  范大千急忙走上去攙扶著老人,笑道:“我冒然來拜訪,瞫老館長您還請見諒!您叫我小范就行。”

  老人樂呵呵地道:“今天天氣好,我們就在院裡坐著曬曬太陽怎麽樣?”

  范大千連聲讚同。

  小男孩很懂事,跑去屋裡拿了幾個小竹椅子出來。

  三人圍著老人坐下,老人對小男孩吩咐道:“木黎,去泡一壺熱茶來。”

  小男孩應了一聲,又跑進屋了。

  “瞫老,您這小孫子真能乾。”范大千稱讚道。

  老人笑呵呵道:“這小子除了貪玩外,其它的都還好。”

  范大千抬頭看了一下四周,說道:“瞫老,我有好幾年沒來您這兒了,您這兒還是原樣,一點都沒變。”

  “這都是木黎他爸媽收拾的,我現在什麽活也乾不了,也就只能看看書,曬曬太陽。”老人笑著說道,但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遺憾。

  “您都辛苦一輩子了,現在該好好享享清福。”

  寒暄了一番後,范大千才給老人介紹許、孫二人。

  當聽到許浮光是許子蚨的兒子時,老人頓時眼睛一亮,本來有些渾濁的眼神,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老人伸過手來握著許浮光的手,顯得有些激動地說道:“想不到小許的兒子都長這麽大了,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 他也就跟你這般年輕。”

  許浮光聽後,急忙問道:“瞫老,您認識我父親?”

  老人點點頭,眯著眼睛笑道:“認識,當年我們還一起討論過學術問題呢,小許的才華沒得說,看問題也很深刻,往往有發人深省之說。”

  突然,老人面色變得暗淡,無不惋惜地說道:“可惜了,天妒英才啊!小許年紀輕輕就……”

  許浮光抓緊老人的手,急切地問道:“瞫爺爺,您知道我父親是怎麽去世的嗎?”

  老人見許浮光很激動,便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手,算是安慰他。

  隨後放開許浮光的手,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回憶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記得有一次小許來江州看我。當時,他跟我說他在研究巴山文化,並且有了一些進展,只是他感覺到有人會對他不利,為了以防萬一,他特意來把他多年治學的日記本交給我,要我替他好生保管。”

  “日記本?”

  許浮光和孫掠影兩人同聲驚呼道。

  “是什麽樣的日記本?”許浮光急忙問道。

  老人回憶了片刻,說道:“我記得是一個暗黃皮的日記本,封面上有一個劍形標志。”

  “瞫爺爺,日記本現在在哪裡?”

  許浮光又問道,他的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多年苦苦尋找的真相,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似乎曙光依稀就在眼前。

  只是老人的話讓他剛燃起來的希望,瞬間又破滅了。

  老人帶著愧疚說道:“日記本被人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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