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和刀十分滿意快刀的做法,往後日子,除去嚴厲督促他練刀,還會教導一些星宿方位。楊鼎有些好奇,學這些有什麽用?
看到師父嚴厲的神情後,底氣蕩然無存,隻好安心學習。心中不滿,也隨著時間慢慢流逝。
半月後。
“很好,開元刀法最後一招後會有期,比為師當年出手,還要強上一分。這些日子以來,就是讓你靜心。目的已經達到,為師現在傳你本門內功心法。”
“盤腿坐下,我先傳你口訣。”
楊鼎手腕一抖,刀柄掙脫手掌,插入地面。盤腿而坐,平心靜氣。
“抱元守一,引盛世之氣,入我浩瀚丹田。
觀眼、觀鼻、觀心,引盛世之氣,入我任督二穴。
……”
念著口訣,調動體內一縷真氣。說也奇怪,以往禪坐,也會動用意念,引真氣入體。卻始終沒有反應,今日為何聽了師父口訣,真氣自然誕生。
一入體,意識瞬間增強幾分。幾縷過後,體魄隱隱有些變化。急忙抱元守一,不敢再有雜念。
繼續念下面口訣。
“引盛世之氣……”
漸漸的,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小周天。口訣一停,自身穴位以全部打通。又念著後面口訣,真氣又在體內運行一大周天。
幾周天過後,身體有源源不斷力量湧出。當下如坐針氈,羅和刀大喝一聲。
“抱元守一。”
楊鼎瞬間驚醒,穩住丹田才沒有造成破體而亡的悲劇,剛才迷失自我,若不是羅和刀察覺到一絲不對,大羅金仙都回天乏術。
“多謝師父!”
楊鼎起身一拜,後背沁出一絲冷汗。剛才那股狂暴真氣,有多麽恐怖,只有他知曉,沒想到修煉內功也如此嚇人。
“不錯,生死之前不慌不亂,這才是難能可貴。你剛才不去控制真氣,而是做其他事情,為師也救不了你。”
羅和刀十分緊張,心都提到嗓子眼。
“多謝師父。”
楊鼎看見羅和刀蒼白的神色,又俯身一拜。
“給你一刻鍾時間,把地上雜草清除。”
話畢,走到一旁不在言語。
他運轉真氣,腳掌一震。“錚”的一聲,開元刀飛到空中,開元刀法擊出,十息之間劈出三十六刀。
“嘭嘭嘭!”
地上雜草全部炸裂開來,一陣狂風吹過,四散開去。
“很好,這麽一來二去,已經掌握訣竅。今日傳你的,名為開元功。修煉到大成,真氣一出,可斬斷河流。”
羅和刀停頓片刻,接著說道。
“你已經學會開元刀法和開元功,我再傳你一套三十六天罡陣。你先讓開,為師替你畫陣。”
退到一旁,見羅和刀手持一根木棍,一壓棍頭嵌入地面一寸。步法輕松走動起來,很快清理出來的地方,出現一張星宿圖。
右側一旁,上書天罡星陣圖。
“這就是三十六天罡陣陣圖,你接著看。”
羅和刀開始在星宿旁邊,書寫開元刀法的招式名稱。
“天魁星,盛世之年、天罡星,聖君降臨、天機星,仁者出世、天閑星,九州和睦……”
當下有些疑惑,看著看著忽然想到,應該是踩哪個星宿,用哪一招。一想到此處,欣喜不已。
沒想到師父有這麽多絕技,只要幫他奪回莫問刀,回來即可報殺父之仇。但詹天貴為江湖盟主,還是把事情弄清楚為好。
“好了,你過來,先把陣圖熟悉一下,我再教你如何踩點。”
羅和刀內力一震,手中木棍斷成數截。楊鼎看見這一幕,暗暗心驚,難怪奉天十二捕,聯手都打不過師父,其中都是有原因的。
專心打量地面,一段時間後。
“師父,地上星宿名稱我已全部記住。”
羅和刀點點頭,拿起一旁黑刀。
“我走哪一步,你邁哪一步,不能近、不能遠。我用哪一招,你用哪一招,不能快,不能慢。記住了嗎?”
楊鼎暗自一想,難度不小,並非看上去這麽簡單。
“師父,記住了。”
羅和刀沒有回話,慢步走進天罡星陣中。他跟在後面,一股氣流突然逼向四周,他知道開始了。
羅和刀邁出第一步,天魁星,使出盛世之年。第二步天罡星,使出聖君降臨。幾步以後,他突然反應過來。
精神一震,專心致志跟著師父練習。他恐怕不知道,三十六天罡陣的星宿排列,是被打亂的,只是名稱還是以此排序。
樊紹趴在草叢裡,甚為煩惱。離的遠,縱使自己的本事, 也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麽。靠近後,又擔心被羅和刀發現,武林中窺探別門絕學,可是不死不休之事。
雖然纏了羅和刀數年,但那夜一息殺死十八名黑衣人,依舊倒映在腦海裡。上次回去晚了,發現羅和刀眼神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們現在又在乾嗎?
“好了,這第一路練完了,我們接著練習第二路。”
楊鼎一愣,第二路?後面還有幾路?
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別看一路只是順著星宿出招,還要記住用幾分力度,幾分速度。
換而言之,哪招是虛,哪招是實。
一不注意,不知羅和刀又從哪裡摸來一根木棍,將地上的招式名稱抹去,開始寫新的。
天魁星,白發蒼蒼、天罡星,故人已去。一段時間以後,第二路練完,又起一路,第三路。
三路練完,羅和刀站在原地。
“用這三路陣法,跟我過上兩招。”
楊鼎挺刀一刺,使出第三路第一招。羅和刀雙眼一縮,這小子腦子不錯。我以為會循規蹈矩。當下也不以三十六天罡陣抵擋,而是另用一套刀法。
快刀暗自一驚,這刀法比之開元刀法更加犀利,唯一美中不足,是速度要慢上幾分。當下不在亂想,快速出招。大概三十余招過後,羅和刀一招天外飛仙擊落楊鼎手中長刀。
“不錯,運用的十分巧妙,只是有些跟不上步伐,陣法十分之一的力量,也沒有使出。你在這裡練習,為師去去就回。”
楊鼎一臉恭敬,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