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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17章 ?紈絝總動員之紈絝在行動
  程處默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顯然沒把杜荷的話放在心上。

  這年頭,拳頭大就是道理,不服打服也就是了,哪個有時間囉嗦。

  長孫衝同樣沒把杜荷的話放在心上,作為長安城大手子之一,武家兄弟這種三級紈絝還沒被他放在眼中,敢找事,連他爹都一起收拾。

  嘻嘻哈哈應付了幾句,各有打算的紈絝們收起嬉鬧的心情開始認真討論起投資入股和利益分配的問題。

  眾人各抒己見,卻又沒個頭緒,都是紈絝子,問他們怎麽花錢容易,怎麽賺錢……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

  杜荷聽了半天,感覺再討論下去非打起來不可,索性直接說道:“各位兄弟,可否聽我一言?”

  “嗯,對對,聽聽二郎怎麽說。”武將集團的代表程處默嘴皮子差點勁,又沒有他老子的厚臉皮,乾不過那些文臣之後,果斷向杜荷求援。

  以長孫衝為首的文官集團也覺得利益分配是個大問題,畢竟狼多肉少,在場的紈絝十來個,沒來的紈絝二十多,大家同窗一場再加上平時總在一起玩鬧,總不好不帶他們。

  而帶上那些人,就涉及到每家投入多少錢的問題。

  就算是長孫衝,在這樣的問題面前,只能退避三舍,看向杜荷道:“二郎,你有什麽好辦法就快說,說完了咱們也好去華觴閣好好慶祝一下。”

  一句話,說道紈絝們心坎裡去了,紛紛嚷嚷著早就餓了,催促杜荷快點。

  面對這些不要臉的家夥,杜荷打算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諸位兄弟,稍安勿躁,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我們要開創歷史之先河,要為大唐的經濟建設添磚加瓦。

  所以,我決定成立一家股份製公司,先不要問我什麽是公司,大家只要知道是商會的一種就行了。

  這家股份製公司的名字暫定為大唐製糖股份公司,啟動資金一萬貫,這一萬貫的啟動資金會被劃分成一萬份股份,每股的價值為一貫,大家按照各自的能力進行認購,多少不限,將來公司盈利之後,會按照大家之前的投入多少,進行紅利分配。

  另外,我想提醒諸位兄弟,千萬不要小看這份原始股,因為隨著我們這家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它的價值將成變成十萬貫,甚至一百萬貫,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最開始投入的資金就會十倍,百倍的往上翻。

  想想吧,當初你投了一貫錢,很可能三年之後就會變成一百貫,或者二百貫,你投了一千貫,很有可能變成十萬貫,百萬貫。”

  紈絝們開始的時候還是一臉懵逼,但聽到最後一個個變的熱血沸騰,就連最開始只打算意思意思少拿點錢的幾個也是紅光滿面。

  原因很簡單,杜荷畫的餅太大太圓了,讓人很難不心動。

  而且關鍵問題是,糖霜在大唐真的不愁賣不出去,真要敞開了供應,僅長安一地每年就可以消化掉不下十萬斤的量,全國怕是沒有百萬斤都不夠,要是再加上賣往異族番邦的,怕是兩百萬斤都檔不住。

  兩百萬斤……,一斤就算少賺點,隻賺五百文,那也是一百萬貫的收益。

  所以,杜荷所說的公司價值翻一百倍並不是虛言,像長孫衝這樣的甚至懷疑最後這家公司的價值會翻三到四百倍。

  艸,這家夥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想法。

  程處默扒拉著杜荷的腦袋,

研究了好一會,鬱悶道:“杜二郎,你的這個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怎就跟別人不一樣呢?”  長孫衝在一邊嘖嘖稱奇:“嘖嘖,二郎啊二郎,幸虧當初杜叔叔沒把你送進弘文館,否則我這個老大的位置怕是早就易主了。”

  嗨起來的紈絝們都快要瘋了,人五人六開始討論起投資,有人甚至打算直接報價一萬算,最後在其他人的拳頭下,不得不屈服,選擇了封頂的價格,五百貫。

  嗯,也就是這樣了,五百貫差不多了,別管最後能賺多少,總要利益均沾才是。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討論到嗨的紈絝們索性也不出去吃飯了,每人發一個大盤子雪白的糖霜,用白面饅頭蘸著吃,齁著了就用白糖水簌簌口,然後接著吃。

  看著滿廳的大唐頂級紈絝,未來的國公爺們蹲在地上吃的連乞丐都不如,管家杜崇不禁想到了二公子吃飯前的那句話:哥們兒吃的不是飯,而是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是唄,任誰拿糖霜當飯吃,都挺寂寞的。

  “崇叔,崇叔!”正出神呢,耳邊突然傳來杜荷的聲音:“你把之前我讓你記下來的那份‘不守信用商戶’的名單拿來,今天難得兄弟們都在,給他們看看,省得以後他們上了當。”

  “啊?哦!”杜崇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杜荷說的是什麽,心裡不禁為之前找上門來的孫胖子等人默哀。

  這幫子碎催,惹誰不好,非要惹自家睚眥必報的二公子,這倒大霉了吧。

  名單很快被拿來了,不多,七家。

  吃飽喝足,齁到嗓子發啞的紈絝們圍著看了半天,唐儉家的唐河上揉著下巴說道:“二郎,這幾家怎麽得罪你了,你這是要把他們往死裡整啊!”

  杜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拍桌道:“我說和尚,咱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麽?幾個不識抬舉的商賈之輩,我杜二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長孫衝抖了抖名單:“那你這是啥意思?”

  杜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悲憤道:“啥意思還用我說?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大唐江山得來的容易麽?那是我們的父輩真刀真槍拿命拚出來的,我們做為後輩有責任也有義務來保護這來之不易的大好河山。”

  啥玩意兒?這特麽扯哪兒去了?

  眾紈絝集體懵逼。

  眼前只剩站到桌上,滔滔不絕的杜荷:“可是,保護大好河山是一句口號麽?不,它不應該成為一句口號,而是應該落到實處。

  我們做為接班人,應該從一點一滴做起,首先就是要清除一切害群之馬,比如這種不守信用的商戶,把他們斬盡殺絕,不給他們任何生存的土壤,要讓後來者知道,不守信用的下場是什麽。”

  艸!

  這都要斬盡殺絕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心眼兒?

  你丫的臉呢,還要不要臉!

  眾人在為杜荷臉皮之厚而感到震驚的同時,紛紛點頭,表示一定會對那幾家商戶嚴懲不貸。

  沒辦法,不嚴懲那就是不愛國,就是對不起父輩拿命打下來的大好河山,這帽子……戴不起啊。

  ……

  武家兄弟這幾天挺鬱悶的。

  漢王被皇帝陛下打了個半死,禁足了不說,事後竟然再也沒有派人聯系他們兩個。

  兄弟倆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不是因為他們倆,漢王也不至於一大早就去杜家,不去杜家也就不用被杜荷暴打,不被暴打自然也就不用去見皇上。

  兩人已經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奈何李元昌卻不給他們認錯的機會,一連去了漢王府邸三天,兄弟倆都吃的閉門羹,別說李元昌,就連王府的管家都沒見著。

  回去的路上,兄弟倆盡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武元爽呆呆的看著窗外,下意識問道:“哥,我們怎麽辦,明天還來麽?”

  “還來幹什麽,拿熱臉貼冷屁股麽!”武元慶懊惱的說道:“回去我們就收拾一下,後天啟程回利州,這長安咱們不待了。”

  不在長安待了,說出來簡單,但就此舍棄這裡的繁華,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利州還是讓武元爽有些難以接受:“哥,就算不依靠漢王,也沒有必要回利州吧?”

  武元慶搖頭:“不,長安已經待不了了,就不說漢王會不會遷怒於我們,杜荷那小子如果真要報復我們,你覺得長安會有人幫我們麽?沒有漢王在背後支持,你覺得我們真能鬥得過杜家?別忘了,瘦死的駱駝那也要比馬大上不少,杜家,不是我們兩個能夠招惹的。”

  武元慶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沒有李元昌的支持,其實他們兄弟什麽都不是。

  至於自家老頭子,老頭子如果真有那麽大的面子,又豈會被派到利州當都督,官職聽著挺大,實際權力卻並不比刺使高多少。

  ……

  “哐”

  “唏律律……”

  馬車中的武家兄弟還沒商量出個結果,行進中的馬車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陡然停住,把毫無防備的兄弟倆直接摔成了滾地葫蘆。

  本就在漢王府受了一肚子氣的武元爽再也忍不住了,憤怒的罵道:“孫二,你特麽怎麽趕車的!傷到了老子,老子殺你全家。”

  “呦呵,我當是誰家馬車如此蠻橫,敢在鬧市疾奔,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家夥。”回答武元爽的並不是車夫孫二,而是另外一個粗豪的聲音。

  武家兄弟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車廂的門便被人從外面轟然砸開,一把閃著寒光上面刻了一個‘德’字的巨大斧頭,直接砸到了兩人中間的地板上。

  ‘哐’,距離老大武元慶的腳趾頭僅差0.01公分,嚇的這對兄弟倆全身發顫,亡魂大冒,一聲‘媽呀’在嗓子眼裡滾了半天,險些直接叫出聲來。

  震驚之余,武元慶順著被砸開的車門,看到到了外面的情況。

  程處默!長安城非著名混不吝盧國公程咬金家的老大。

  程處默身後,段瓚,李震,七八個武勳家的子弟正抱著膀子冷笑。

  “程,程兄。”

  “程兄?程兄也是你叫的?”

  程處默亮閃閃的大門牙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著寒光,毛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瞅瞅被嚇成鵪鶉的武家兄弟,惡狠狠著把手一揮:“兄弟們,給我打,咱們以‘德’報怨。”

  霎時,眾紈絝一擁而上,將武家兄弟拖出馬車……。

  接著,鼻血與淚水齊飛,哀嚎與慘叫不斷。

  “殺人啦……”

  “打死人啦……,救命啊……。”

  武家兄弟慘叫連連,奈何四個護衛加車夫此時的情況並不比他們兩個好多少,這邊紈絝們打的嗨皮,那邊紈絝的護衛們同樣沒閑著,二十多人圍著那些武家護衛就是一頓痛毆。

  正所謂什麽人養什麽鳥,武家兄弟趨炎附勢,護衛自然也是阿諛奉承之輩,程處默等人盡是武勳之後,所帶的護衛也都是長輩自軍中挑選的精銳,死人堆裡打過滾的存在。

  兩相比較之下,武家護衛四個加在一起都不見得能比得過人家一個,現在被二十多人圍毆,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就被揍挺屍了。

  眾護衛面面相覷,大感無趣,頗不盡興。

  而正主兒那邊此刻也停了下來,沒辦法,武家兄弟身子骨若的可憐,若是讓紈絝們打個盡興,非出人命不可。

  但就算如此,武元慶和武元爽也被揍的鼻青臉腫,嘴歪眼斜,癱坐的地上哭唧唧的模樣慘不忍睹。

  程處默做為鬥毆的發起人,抄著手往武家兄弟面前一蹲,呲牙道:“知道為什麽打你們不?”

  我知道個粑粑,老子沒招誰沒惹的坐著馬車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們一群武瘋子上來又是砸車又是砸人的……。

  武元慶想搖頭,被程處默拿眼一瞪,又開始點點頭,哭唧唧的咧了咧嘴:“不知,知,知,知不道啊!”

  “到底知不知道!”有紈絝在一旁獰笑問道。

  “知,知道,知道!”武元爽好漢不吃眼前虧,忍著疼飛快的點頭。

  可憐,弱小,又無助!

  “你知道個屁!”程處默毛茸茸的巴掌在武元爽臉上拍了拍:“小子,老子警告你們兩個,識相的別擋著老子們發財,否則……,別怪那天把你們兩個套上麻袋拉去填河,聽明白了沒有!”

  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的武家兄弟拚命點著頭,盡管不知道為什麽被揍,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擋了這幫武瘋子發財的路。

  但現在這個情況,點頭就對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大不了事後再慢慢打聽。

  應付走了程處默這幫凶神惡煞,武家兄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這片傷心地,至於那幾個被打暈的護衛和車夫,懶得管了。

  平時一個個嘴皮子賊利索,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慫,這樣的護衛留著幹什麽。

  一路上,兄弟倆絞盡腦汁的琢磨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幫子凶神,按說以他們的眼色,像程處默之類的頂級紈絝平時那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去就上去陪個笑臉,這幫家夥礙於面子通常也不會跟他們倆一般見識。

  可今天到底怎麽了,見了面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還說自己擋了他們的財路……。

  想了半天沒有結果,武元爽靈機一動:“哥,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杜家的事情?”

  “杜家?這怎麽可能!”武元慶搖搖頭:“如果杜家有這種實力,能夠影響到這幫殺坯,半年前咱們倆就得從長安城滾出去。”

  武元爽知道大哥說的是半年前第一次欺負杜荷的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事透著古怪,要不咱們明天就走,馬上回利州怎麽樣?”

  是的,明天就走,長安城是不能再繼續待了,否則小命不保。

  等了半天不見武元慶回答,武元爽有些納悶:“哥,怎麽了?”

  “二弟,咱們……怕是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武元爽詫異的抬頭,卻見前路已經被一夥人給堵了,為首二人一個是長孫無忌家的老大長孫衝,另一個……另一個非是別人,正是曾經被他們欺負了半年的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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