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 ()”查找最新章節!
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管家杜崇都有些傻眼。
這麽快就安排上了?都沒有中間環節?
二公子運籌帷幄的能力簡直太可怕了,這波操作讓人有點看不懂,這不是明擺著要坑人的節奏麽,為什麽崔家那位會答應呢,甚至還為此花了不少的錢去運作。
或者崔家主已經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打算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把他給弄死。
“我說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崇叔你信不?”杜荷也挺尷尬的,他也沒想到崔父竟然如此果決,短短數日時間,就獨自辦了這麽大的一件事,連配合都不用,難道自己應該說一聲:英雄所見略同?
“什麽事?二公子,老朽不知道您在說什麽。”管家很懂事,本著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原則,選擇性的失憶了,表示完全不記得數日之前發生過什麽。
“算了,沒什麽事,我的意思是,回頭等我去了漠北,就安排杜安他們幾個留在家裡多讀點書吧。”
“好的,二公子。”
“另外,家裡多養幾條狗,以前就說過這事兒,就是沒人放在心上。”
“好的,二公子。”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管家不想做任何爭辯。
杜荷又囑咐了一些事情,最後發現其實等於什麽也沒說。
算了,不管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好了,百無聊賴的杜荷叫上正蹲在一邊無聊到拿腳畫圈的四大金剛,出門而去。
……
將作監冶鐵坊,叮叮當當的鍛造之聲不絕於耳,大批大批的零部件從流水線上一路過來,落地之後變成了顏色黝黑,低調內斂的殺人凶器——鋼製弩。
可就是……造型有點反人類。
與大唐軍中正在使用的臂張弩、蹶張弩相比,鋼製弩的弩弓竟然是反著的,兩隻弓臂向前張開,看上去就像一隻張著大嘴的怪魚。
用劉仁實的話說就是,這東西已經醜出人類語言范圍之外,沒有辦法來描述了。
但杜荷卻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別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鋼製弩醜是醜了點,但是與同等威力的臂張弩相比,它的寬度縮水三分之一,長度減少四分之一,騎兵可以隨身攜帶,就是它的優勢。
“二郎,聽說你要準備開拔去漠北了?”在冶鐵坊逛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工作進度,出來的時候,劉仁實屁顛屁顛的跟在杜荷的身後,一臉諂媚的問道。
“對啊,最多半個月就要出發。”杜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吐槽道:“沒辦法啊,老家夥們都想看我的笑話,衛國公那老頭子更可惡,竟然讓我當什麽先鋒官。哎,你說我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當哪門子的先鋒官。
再者說,那場地都是提前劃定好的位置,又不是真的行軍打仗,要先鋒有什麽用,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麽。”
“是是是,這幫老人渣,真不厚道。”劉仁實附和兩句,頓了頓擠眉弄眼的說道:“哎,二郎,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替你去。”
“你?”杜荷上上下下打量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劉仁實,不屑的撇撇嘴:“你當那幫老貨都是瞎子麽,趕緊滾一邊去,沒事別出餿主意。”
“這怎麽能叫餿主意呢!”
劉仁實急了,跳著腳說道:“好歹我也是將門之後,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算不能替你去,那跟在你邊上衝鋒陷陣總行了吧?”
我看你是想屁吃。
杜荷斜了正在不斷向自己展示二頭肌的劉仁實一眼,
鄙夷的撇撇嘴:“將門之後怎麽了,趙括還是將門之後呢,牛逼的跟什麽似的,最後還不是死了。”“我……”劉仁實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不過就是想去見識見識什麽叫聯合軍演,怎麽就跟趙括扯到一起去了,這有可比性麽。
拍拍劉仁實的肩膀,杜荷搖頭說道:“劉兄,認清現實吧,打仗這事兒主要還是靠腦子,打打殺殺什麽的很快就不流行了,你就算再能打,終究也比不過火藥的威力。”
“火藥?什麽火藥?”劉仁實愣一片刻,失笑道:“二郎,你說的火藥,該不會是指左校署那幫廢物逢年過節為了哄宮裡娘娘們開心,鼓搗出來的那種會冒煙的東西吧?”
杜荷無聲的點點頭。
火藥是他前幾天跟李恪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提到的,原本他還準備這次去漠北帶上一些,到時候說不定會派上什麽用場。
不過,劉仁實那不屑的語氣,不禁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大唐的火藥跟自己知道的火藥不同?
見杜荷在發呆,劉仁實有些得意,心中升起一股你也有今天的豪情壯志,笑著用同樣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二郎啊,有些事情道聽途說是不行的,不親身體會一下,很容易變成你口中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
哼,小人得志!
杜荷並未把劉仁實的賣弄放在心上,他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怎麽可能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斤斤計較,再說大家都是好兄弟,沒必要因為一句話就鬧的你死我活。
“劉兄,既然你把火藥說的那麽不堪,不如一起去看看如何?”
“沒問題,反正左校署的工坊就在隔壁,那邊應該就有成品。”
劉仁實引路,杜荷跟著,兩人身後是四大金剛以及三、五個將作監的文吏,一行人到了左校署。
因為沒有署令的關系,左校署氣氛有些低迷,見到杜荷等人有幾個負責臨時管事的文吏迎上來打招呼。
劉仁實大咧咧的一擺手,攔在杜荷身前:“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了。那個誰,你們這裡還有存下來的火藥沒有,拿出來給少監看看,少監要臨時抽檢。”
難得有一個在杜荷面前顯擺的機會,劉仁實有些得意忘形。
不過想想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杜荷因為表現優異,儼然成了勳貴們口中的‘別人家孩子’,動不動就拿來教育子女,長安的紈絝們被打壓的狠了,此時難得有機會落一次他的面子,豈能不開心。
左校署的文吏們見杜荷沒有反對,隻當劉仁實說的是真的,很快便安排人取來了一隻密封的小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堆灰黑色的粉末,比水泥略顯粗糙。
“這就是火藥?”杜荷有些不確定,因為顏色有些不太對勁。
後世就算一個五歲的娃娃都知道,火藥是黑色的,而他面前這些,竟然是灰黑色的,這顯然並不是他要的東西。
別說什麽灰黑色的威力可能更大,經過一千多年的大浪淘沙,如果灰黑色的火藥威力更大,後世的火藥也絕對會是這個顏色。
“回少監,這就是火藥,少監要不要看一下燃放的效果?”左校署的文吏也是個機靈鬼,一看杜荷與劉仁實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什麽檢查火藥儲備,估計全都是借口,真正目的不外乎是想要看煙花。
“不用了!”沒想到,杜荷竟然擺手攔住了他,非但如此,攔住他之後還轉頭將除了劉仁實之外的所有人全都趕到了遠處。
什麽情況,這是打算吃獨食,不讓別人看唄?
文吏有些迷。
劉仁實卻從中看懂了一些東西,同情的拍著杜荷的肩膀:“二郎, 別硬撐著了,我跟你說,這東西燒起來真的就是一股子煙,什麽都沒有,要是這東西真能在戰陣上殺敵,兄弟我立馬吞糞自殺。”
你可真是條漢子,死法都這麽有創意。
杜荷瞥了劉仁實一眼,沒搭理他,叫過文吏,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將滿臉呆萌的他打發了出去。
“你讓他幹嘛去了?”劉仁實有些不明所以,看著文吏離開的背影摸不著頭腦。
杜荷聳聳肩膀:“當然是去找大糞,你不是要吞糞自殺麽,我知道你肚量大,讓他去多準備一些,順便看看有沒有新鮮,熱乎的。”
“嘔……”劉仁實被惡心的乾嘔了幾聲,偷眼打量面無表情的杜荷,忽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萬一自己真輸了怎麽辦?
貌似剛剛自己嘚瑟的有些狠了,這家夥該不會記上仇了吧?
劉仁實並不擔心吞糞的問題,不管輸了還是贏了,他都不可能去吞,開個玩笑罷了,誰還能當真不成。
可問題是,萬一這家夥不帶自己去漠北怎麽辦,機會難得啊,長安城的將門之後基本上都被塞到參演的部隊裡面去了。
“那個,二郎,我要說剛剛是跟你開玩笑,你信不信?”
“你說呢?”杜荷挑了挑眉毛。
“我覺著……你應該信!”劉仁實努力掙扎著:“咱們是兄弟嘛,沒事開個玩笑很正常對不對?”
“那你要這麽說,我也就勉強信了。”杜荷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戰場之上兵凶戰危,容不得絲毫馬虎,所以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試一下火藥的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