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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門外,傳出杜荷的身影,身後跟著小米和杜安,看到廳中有人在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哎呦!這不是崔叔、崔嬸嗎,你們二位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讓人打個招呼。”
你還敢不敢再假一點,老子就不信你真的不知道我們來了。
崔家主心中腹誹,臉上卻撐起笑意:“杜賢侄,冒昧來訪,還望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只要崔叔不怪我怠慢二位就好。”杜荷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進到客廳在主位坐下:“說實話,這次崔子瑜的事情辦的的確有些過份,打聽我的獨門秘方就不說了,還殺了我的人。哎,崔叔、崔嬸,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崔家主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問題讓他很難回答,不管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好像都怎麽好。
邊上崔夫人笑了笑:“杜荷賢侄啊,這件事情的確是子瑜的錯,這孩子從小被我們給慣壞了,有些任性,嬸子在這給你道個歉,你我兩家好歹也是姻親,你看此事不如就此揭過如何?”
杜荷原本是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不過崔夫人這話的確有些不怎麽好聽。
姻親關系,現在想起姻親關系了?那天殺我人的時候怎就不想想姻親關系呢?
另外,這是凶手主動跑到自己這裡來告首,眼見事情敗露了,你們這夫妻倆才跑來亡羊補牢,那要是事情沒有敗露,你們就躲在家裡心安理得的享受勝利果實了吧。
還特麽有臉跟老子說崔子瑜是個孩子,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個孩子?
慣壞了,任性難道就是雇凶殺人的理由了?就應該得到原諒了?
杜荷心中膩味,道歉連點誠意都沒有,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想著,杜荷不由撇撇嘴:“嬸子這話說的,就好像誰不是個孩子似的,如果您忘記了,小侄可以提醒您一句,我今年才剛剛十四歲,比崔子瑜可小多了。”
“你……”崔夫人一滯,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本以為杜荷年齡不大,自己又是長輩,能壓他一頭。
可沒想到,這小子軟硬不吃,擺明了不想善罷甘休。
是的,崔夫人就是這樣想的,自己已經替兒子道歉了,那杜荷就應該大度的原諒。
畢竟兩家是姻親嘛,自己怎麽說出是長輩。
作為長輩,自己都不顧面子給他道歉了,如他還要糾纏不休,那就是蠻不講理。
至於說死了個人,酒的配方被盜,一個下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酒的配方丟了那是因為杜家自己沒有把秘密守好,跟別人有什麽關系。
就算沒有自己兒子下手,別人下手不是一樣要丟,這可怪不到自己家頭上。
崔家主眼見氣氛有些不對,不敢再讓自家老婆說話了,拉了她一下,對杜荷笑著說道“賢侄啊,你嬸子也是關心則亂,畢竟我們只有子瑜一個兒子,說話有什麽不當之處,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可憐天下父母心嘛,嬸子的心情我能理解。”杜荷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誰還不是爹生父母養的呢,人死了,道個歉就完了,那還要唐律幹什麽,崔叔說是吧?”
“是是是,那個……”崔家主訕訕一笑,知道正題馬上就要來了,猶豫片刻問道:“不知賢侄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呵呵……”杜荷淡淡的笑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情:“既然叔都這樣說了,那小侄就不客氣了,畢竟小侄這裡死了人,怎麽也得有點補償。”
“你想要多少?”崔夫人寒著一張臉,
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式,像是在警告杜荷不要獅子大開口。但杜荷會怕麽?
雖然他的確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並不等他就真的怕了。
簡單的伸出兩根手指,對著崔家夫妻比了比。
“兩百貫?一個下人值這麽多錢?”崔夫人盯著杜荷。
她倒是不在乎這兩百貫錢,關鍵是……,她覺得杜荷這是在敲詐,兩家都是親戚,有什麽事情不好商量的,年輕人鬧矛盾,自己做為家長都上門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然而,讓崔夫人意外的是,杜荷竟然搖頭笑了起來:“嬸子誤會了,區區兩百貫小侄還沒放在眼裡。”
“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打算要兩千貫?”崔夫人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杜荷此時也冷下臉來,硬梆梆的說道:“不,我要兩萬貫。”
崔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尖聲叫道:“兩萬貫?杜荷,怎麽不去搶啊,不過就是死了個下人,憑什麽要兩萬貫?!”
崔家主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但總算理智還在,按住狀若瘋婆子一樣的老婆,沉聲說道:“賢侄,兩萬貫是不是太多了。”
“這個還真不多。”
杜荷怕兩人理解不上去,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剛剛嬸子說一個下人的命不值兩百貫,這個我承認,而且要我說,那家夥連兩貫都不值。
可問題是崔子瑜值啊,昨天劉星那老小子可是在我這留了口供並簽字畫押了的,而且涉及到的問題並不僅限於這次夜闖我家老宅。
比如半年前,崔子瑜好像迎娶的那一房小妾,現在人哪兒去了?是不是在貴府後宅的某棵樹下面?
再比如去年三月,我記得當時崔子瑜在國子監的考試中拿了第一,那會兒助教博士們出的題太難了,國子監大部分人連卷子都沒寫完,唯獨崔子瑜答的很好,為什麽不用我說了吧?
還有……”
“不要說了,這錢我們出。”杜荷每說一件事,崔家主的臉就白上一分。
杜荷說的不錯,兩萬貫,買的不是別人,而是崔子瑜的命。
沒辦法,誰讓他屁股底下不乾淨呢,幹了許多的齷齪事不說,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如今沒有被掀開還好,若是掀開了,不說崔子瑜能不能活,崔家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崔夫人也呆住了,她沒想到杜荷竟然知道的這麽多,更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如此多的把柄留在外面。
此時此刻,就算她再不甘心,也只能低頭。
因為她不敢去賭杜荷會不會把這些事情捅出去,萬一他真捅出去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崔叔果然爽快,如果子瑜兄能有您一半的魄力,估計我的人頭現在已經擺在他面前了。”杜荷打了個哈哈,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
不過崔家夫婦已經沒心思聽這些了,兩萬貫不是一筆小錢,看來回去之後要拍賣一些家族的產業了。
至於懶著不給,算了,賭不起。
……
“公子,此事真就這麽算了?”崔家人離開之後,杜崇從外面進來,猶豫著問道。
“不然呢?”杜荷反問:“崇叔覺得應該怎麽辦,把崔子瑜送去登州做別駕?你這個主意真不靠譜,那邊那麽亂,除了海盜就是走私·販,就崔子瑜這樣的性格,去了那邊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杜崇:“……”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這麽說啊,你冤枉我。
不過話說回來,二公子這主意倒是真不錯,妥妥的陽謀,登州別駕那可是從五品,比稅稽司從七品的司丞高出不知多少,以崔子瑜的性格肯定會高興的去赴任。
而等他到了登州,這其中操作空間可就大了,不管是買凶殺人還是陰謀陷害,全都不在話下。
黑,真黑,這是把人賣了還要別人幫忙數錢的節奏吧。
看著杜崇遞過來的大拇指,杜荷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行吧,既然你都打定主意了,我也不好攔著!唉,機會難得啊,登州別駕,從五品的官職,你怎麽就那麽大方,當年大哥運作這件事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的錢,如今竟然白白送給別人。”
杜崇臉都快要黑成鍋底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二公子的心黑成這樣呢。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流逝,賠償了杜荷兩萬貫錢財,崔家主決定還是出面替兒子謀個差事送出長安比較好。
一來可以避免與杜荷有過多的接觸,二來有個官身也好約束一下兒子。
多方運作之下,很快吏部那邊傳來消息,空閑的職位不少,將作監和稅稽司都有,不過這兩個地方都在杜荷的掌握中,崔家主知道自家的崽是個什麽德性,哪敢往那兩處地方放。
而除了這兩處地方,再就是外放,其中一地是漠北,突厥戰敗之後,河套地區空出了很大地方,需要大批的管理人員,另外還有嶺南一帶,同樣需要大批官員,最後便是登州、萊州一帶。
考慮到漠北苦寒,嶺山又有煙瘴,崔家眾人研究再三,決定讓崔子瑜去萊州出任別駕一職。
對此,崔子瑜信心十足,在家裡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在萊州乾出一翻成績,報達父母的養育之恩,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弄些私鹽什麽的。
之前家裡為了他可是花了不少錢,這次他若是去了萊州,一定要把這些錢給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