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已經好幾天沒跟我好好說話了,我沒法不在意他。
“喂,別看了。”我來到他的座位旁,抽出他的書。他冷漠又麻木的看著我。我真的覺得他已經被學習的巨大壓力給腐蝕了。
“哇,他真的,這幾天一刻不停的看書。”林喜旁邊的同學感歎到。
“真的太努力了。不過也該歇歇吧,這樣對身體不好。”
沒錯,這樣當然對身體不好。我連續兩個小時集中精力就會感到很疲憊了,不知道林喜每天都這麽集中是怎麽做到的。
“林喜?林喜?”
他不跟我說話。我心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或許等這次考試過後就會好起來吧,不管怎樣,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一次這麽麻木的林喜了。他不跟我說話,不敢我一起吃飯,不跟我一起上下學。要是他不是書呆子就好了,我心想。
可是第二次模擬考試成績出來後,我不驚感到大駭。當然不是因為我的成績。而是林喜,
他考得一塌糊塗!
這是怎麽回事,這下我沒法不認為他身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
這樣的林喜,分明是被掉包了才對。
放學後,我偷偷跟著林喜,他最近都不跟我們一起吃飯,我很好奇他到底去了哪兒。
“你幹嘛呢?”張頂也跟著我。
“我想看看林喜到底去了哪兒,他最近有點奇怪。”
林喜走進了一家餐館,我看見他坐到了……田在津對面?
他們說著什麽。貌似田在津給了林喜什麽東西。
“等等!”張頂突然驚叫出聲,“我想起了。”
他靠近我耳邊說“最近我們上思想教育課那兒,我聽見他們在傳有人賣藥。”
什麽?這跟……
“你是說?”我不可置信的說“田在津在賣藥給林喜嗎?”
“不可能!林喜絕對不會這麽墮落的!”
“他最近壓力這麽大,也說不定啊。”張頂說。
我還是不相信,林喜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用那些東西的。
林喜走後,過了一會兒田在津才出來,我上前攔住了他。
“你們想幹什麽?”田在津一臉戒備的說。
“跟我們來吧。”張頂和我把田在津拉到了偏僻的巷子裡。
“你剛剛給林喜的是什麽?”我問。
“沒什麽啊!我什麽都沒給他!”
“你確定?”張頂揮了揮拳頭。
“你…”田在津不爽張頂貌似已經完全成了我的朋友了,但還是慫的說“本來就沒什麽,不信你去問他!”
是嗎?人長著一張嘴,想說什麽都可以,除非在我的控制下。
“你到底給了林喜什麽?”我問。
“是藥。”田在津老實的回答“我告訴他是能提高腦力的藥,他相信了,其實他現在已經上癮了。他完了。”
“什麽?!人渣”張頂滿臉怒氣的說,他沒想到田在津居然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他揮起拳頭想往田在津臉上打去。我趕緊攔住了他。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林喜,現在教訓田在津也沒什麽用,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教訓他。
“我們先去找林喜吧。”我說,得在他越陷越深之前趕緊阻止他才行。
我很懊悔,沒有早點察覺林喜的異樣。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最近真的因為自己當神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疏忽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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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林喜,出來一下。”張頂在教室門口說。
林喜抬了一下頭,然後又低下了頭。“什麽事?”
“我好像聽說有人泄漏了一些下次考試中的題目。”
林喜聞言果然站了起來,向教室外走出去。
我趕緊溜了進去,到林喜的座位上翻看他的書包,最終找到了一個小瓶子。
這才一個小時不到,瓶子裡面已經空了一半。我不禁感到恐懼,林喜到底服用了多少。
我迅速把藥全倒了出來,然後把在藥店買的維生素裝了進去。
對已經上癮的人,靠語言感化是什麽作用都沒有的,我清楚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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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我問林喜,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他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林喜說。
看來有一些作用了,我跟張頂對視一眼,至少林喜現在願意跟我們說話了。他前幾天連理都不理我們。
“呃,啊啊啊!”可是林喜突然又發出痛苦不堪的聲音,張頂連忙按住了他。我摸出了林喜的手機,告訴他家裡林喜今天去我家休息。然後我跟張頂把林喜帶回了家。
“怎麽辦,要送去醫院嗎?”張頂問,
可是這種情況送進醫院真的有用嗎?我焦灼的想。
或許試一試這樣吧,我試著用意念控制林喜,他居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我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張頂也松了一口氣。
可是林喜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作,我隻好一直守在他身邊。
第二天,我給自己和林喜請了假,並告訴張頂,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狠狠教訓田在津一頓。
林喜,拜托快點好起來吧。
我一直不眠不休的照看了林喜三天,直到他家人快要找上門來了,林喜終於恢復了意識。
“我這是怎麽了?”他茫然的問。
我幾乎就要痛哭起來了,抱著他“你終於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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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莎莫說。
衰老師看著辦公室門口的莎莫,頓時感到十分慌張。
“莎莫老師……”
“你好像老是躲著我呢。”
“沒有啊……”衰老師說,可事實上,他確是經常躲著莎莫。每次看見莎莫,他都會掉頭走。
他知道莎莫老師對自己有挑撥之心,可他必須守著自己的心才行。
“沒有嗎?那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莎莫說。
“不了,莎莫老師,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呢。”衰老師說。
“那明天中午呢?”
“也有事。”
“明天晚上呢?”
“好像也沒……”
“夠了!”莎莫大聲說“你就是躲著我,別裝了,你要是討厭我就直說,我以後就不會再煩你了!”
“我並不討厭莎莫老師……”衰老師猶豫了一下說“不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抱歉,莎莫老師。”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個懦弱的膽小鬼!”莎莫大叫著跑開了。
衰老師感覺到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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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墨,有人找!”教室門口的人又大聲叫著,我來到教室外,發現來人是稻語衫。
最近好像經常看見他。
“有什麽事嗎?”我問。
“額……那個……”稻語衫似乎有些猶豫不決。我耐心的等著她說出她想說的話。
這時林喜出現在了教室門口,稻語衫說“我想要林喜的聯系方式,你能給我嗎?”
“不好意思,我得征求他的同意才行。”我說。
“求你了。”稻語衫說,“這樣吧,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如果林喜同意了你就馬上發給我行嗎?”
“好吧。”我說。
稻語衫走後,林喜問我“她幹什麽來的?”
我把剛才發生事告訴了林喜,沒想到林喜說“她不是想要我的聯系方式,她是想要你的。 ”
“怎麽會?!”我說。
為什麽她會想要我的聯系方式,我跟她不過只見了幾面而已。
“總之你要給她你的聯系方式嗎?”我問。
“她不需要。”林喜說。
我深深的明白林喜是什麽意思,還有張頂之前的意思,可是我更了解我自己,除了看得過去的皮囊之外,體能,性格,氣質都沒有吸引人的地方,按說不會有女生會被我吸引才對。
更何況,我並沒有談戀愛的想法。總之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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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新貨了,放學後後門老地方來拿。”一個男人邊抽著煙邊打電話說。電話另一頭的學生猶豫了一番說:“還是算了吧。最近有人警告我們,不要在學校賣藥了。”
有人警告你們?男人心想是哪個不要命的學生這麽橫,在他們的地盤充老大。“是什麽人?”
“好像是你們的人吧。”學生說“他沒露臉,但明顯是道上的人,肌肉很可怕,是個大塊頭。對了,他穿著清潔工的衣服。總之我還是算了,不賣了。”學生說著掛斷了電話。
肌肉可怕的大塊頭,男人瞬間想起了那個人。那個隻憑一人把他們一群人都打翻的大塊頭。他還以為他離開這地方了。
沒想到他還敢回來,還攪黃了他們的生意。
真該死。
男人打電話告訴自己的同伴們,打算先下手為強,再會會鄒強勝。
這一次,他們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鄒強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