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嘉的身形與馬寶喆,都是中等身材,是屬於那種比較精瘦的類型。不過,程林嘉比馬寶喆大幾歲而已。
程林嘉來的時候,穿的是礦場的廠服,因為走的比較匆忙。全身看起來都是蓬頭垢面的。仿佛幾天沒有洗漱。
因為他得到消息的時候,沒有請假。就一溜煙的來了。
早在山下,程林嘉就已經發現房子被人拆了,到得山頂,看到四周景象,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但他性情陰鬱,並沒有立刻發作,下得摩托,快步走向馬寶喆。
程林嘉走到馬寶喆面前,你明知故問的說:
“怎麽回事兒?”
“他們拆了咱的房子,還要挖師父的墳。”馬寶喆如喪考批的說。
“你小子真是軟包狀態。真不像個爺們兒。人家騎頭上拉屎拉尿。你小子就應該和他們拚命。””程林嘉說話的時候,有一點咬牙切齒。
一方面,他對眼前這些混混感覺很心煩。憑什麽有幾個臭錢就欺負人?同時他又對自己的師弟馬寶喆,感覺恨鐵不成鋼。
師兄程林嘉批評了馬寶喆一頓類,馬寶喆沒有回話。師兄程林嘉斬釘截鐵的說:
“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麽不跟他們打?你連他們都打不過?”
“能。”馬寶喆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動手?”程林嘉惡狠狠的說。
馬寶喆受到訓斥,感覺委屈,“還沒到打的時候。”
“拆咱的房子,挖師父的墳你都不打,睡你老婆你是不是也不打,將來讓你的孩子跟情敵一個姓,你是不是也不打?”程林嘉歎了一口氣。
“哥,別動手,你回來了就好,這事兒興許還有轉機。”馬寶喆拉住了程林嘉,害怕他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滾一邊去。”程林嘉甩開馬寶喆,大步流星的向那群地痞走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師兄程林嘉還沒有走近。那群混混們,一個二個揮舞著尖刀,耀武揚威的也朝他衝了過來。
程林嘉面無表情,一個閃轉騰挪,手裡的拳頭搜搜的揮舞著,雙腿就像棍棒一樣,呼呼的掃來掃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聽見有許多人哭爹喊娘的哭起來。因為師兄程林嘉已經掃倒了一大片人。很多凶神惡煞的混混,都被他打倒了。
骨頭斷裂的哢嚓聲最先傳來,淒厲的慘叫緊隨其後。
馬寶喆就像傻逼一樣,愣住了,他最擔心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就發生了,打斷腿和打一耳光,兩者的傷害程度不可同日而語,後者或許就是尋釁滋事,閑著就是在挑戰法律的底線,這肯定犯法了。
沒等他回過神來,哢嚓聲再度傳來,馬寶喆感覺好可怕,他覺得師兄煩的錯誤越來越深。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聲慘叫都伴隨著哢嚓聲,受傷的地痞無不倒地抱腿,淒厲哀嚎。
程林嘉並不是不懂法的傻逼。相反,他是一個知法的人。
為什麽這樣做,還是有原因的。
很明顯,程林嘉是故意這麽做的,因為打腿需要彎腰,比打頭更難,而他之所以這麽做,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將這群地痞全部留下,一個也不讓他們跑掉。
等到馬寶喆反應過來,十幾個地痞已經倒地大半,剩下那些見勢不好,也顧不上臉面了,也不為他們的李老板肝腦塗地了,一個二個就像驚弓之鳥一樣,抱頭鼠竄,作鳥獸散。
別以為幾個受傷很輕的混混,
就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對於程林嘉這種武功輕功,都很擅長的江湖術人來說。施出輕功,就可以讓對方吃苦果子。 不過,人在逃命的時候潛力是無限大的,混混們有了前車之鑒,知道跑慢了腿就斷了,往同一個方向跑,也不行,只有萬不同的方向跑,才能夠讓對手顧此時彼,或許自己才能夠獲得一線生機。
就算程林嘉輕功比較牛掰,也沒辦法分身顧及,見此情形,馬寶喆出手了,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施出身法,往西追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既然已經犯法了,就應該和師兄有福同享有難同著。決不能讓師兄把自己看扁了。
程林嘉猛的一回頭,看見師弟也加入鬥毆中,眼見馬寶喆拿了鐵管追人,他急忙呼喊製止,“你別動手。”
按照程林嘉的邏輯來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本來做這種事情就是違法的。既然一個人做事是違法。那何必又把自己的師弟牽扯進來了?
況且師弟現在還在讀高中。沒有必要讓他沾染社會上的世俗。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大好的年華去追求了。不像自己雖然有點皮毛功夫。還不是靠下苦力養活自己。
因為。
平心而論。他是很疼愛自己的師弟的。只是自己平時說話的言語,可能比較的僵硬。但是內心本質是不錯的。
實際上。
程林嘉製止的並不晚,但是馬寶喆沒有聽他的,他大步流星的向沒倒下的混混衝過去,就像踩著風火輪兒似的。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不僅僅腳下的頻率超高。而且揮舞的手上的樹叉,速度特別的迅捷。很快就把跑在最後面的兩個混混,打倒了。
看見師弟沒有聽自己的話。作為師兄的程林嘉。感覺心裡有一點窩火。其實他內心裡很糾結。
一方面,他巴不得師弟馬寶喆助他一臂之力。另一方面,他又不願意讓師弟卷入到這種紛爭當中去。
他打內心裡,其實還是想保護自己的師弟。不想讓他在江湖上,有過多的恩怨糾葛。作為師兄,他想在任何情況下都衝在第一線。保護自己的師弟。這也是作為師兄的一種責任。這也或許是對自己死去的師父的一種交代。
馬寶喆參與鬥毆,讓程林嘉異常氣惱,他憤怒喊道,“站著別動,瓜娃子。”
人的血性,一旦被激發出來,是很難自製的,馬寶喆對於師兄的命令置若罔聞。
平時,馬寶喆很聽從師兄的建議。不過今天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一點兒都不含糊。今天他要自己做一回主。等撂倒了那兩個混混。他又去收拾其它的漏網之“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