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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密藏》第16章 寶塔
  白羽聽見朱紅薇這麽問,心裡一怔,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心裡本是大悲,又是平靜,又是大喜,這一會像是上了九天,又是下了九洋。

  白羽心裡琢磨著:這老小孩說話大喘氣,存心出我洋相呢。面子上,卻不能顯露出來,隻得畢恭畢敬,問道:“大師,請您伸出援手,晚輩自然感激不盡。”

  善忍坐下,端了個酒杯,嘬了口清茶,慢慢說道:“雖說你這身子若是不管,也就是一個月的陽壽,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可解。”說著,又是把茶杯端了起來,嘬上一口。

  白羽聽得心裡著急,心想:這老小子怎麽這麽愛故弄玄虛,說個話總要藏上半句,聽的人失了耐心。

  善忍喝了口茶,慢慢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明白嗎?”

  白羽聽了,體會不到,連連搖頭。這時朱紅薇似乎是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脫口而出:“大師你是說,白羽哥哥只要在體內的至陽內力和至陰真氣中做個抉擇,留下一種功夫,廢去另外一種。便能活下去?”

  善忍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正是。”

  可是白羽一聽,心裡犯了難,舍棄至陽的內力,自己十幾年的修為就化作鏡花水月。如今被四處追殺,恐怕是無力抵抗。若是舍了這至陰的蜀道真氣,自己這劍門內功也算不上上乘功夫,未來也難在武林有所成就。究竟作何選擇呢。

  正是想著,這善忍法師站起身來,踱步到了門口,嘴上喃喃說道:“年輕人,出了寺門向南,有條溪水。院子裡有塊石頭,不夠圓,棱角太多,放在院子裡總是劃傷人,你幫我拿到溪邊,磨圓些。”

  說完,這善忍法師就出了禪舍。

  白羽去到院子,這石頭哪是一般的石頭,足足有白羽半人高,也不是四四方方那種,而是時而凹陷,時而突出,有的地方尖刺,有的地方有些孔洞。

  白羽一看,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喝道:“這老小子就是存心作弄我。”

  朱紅薇看著白羽,說:“大師這般安排,必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去磨就是了。”

  白羽心想,現在除了磨石頭,自己又還能做些什麽呢。想到這,也就不再多說了,搬起石頭,去了小溪邊上。

  打磨一個石頭是個麻煩的活。白羽磨掉一個角就已經沒了耐心,罵罵咧咧,想要走。朱紅薇看著白羽生氣的不行,張嘴罵道:“白羽,你就這點本事,磨個石頭你都乾不成,你還能乾成什麽?要不你就把這石頭磨好,要不你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話,朱紅薇就不再理白羽,轉身走了。

  白羽這一被罵,心裡十分不服,心想:不就是磨個石頭嘛,有什麽難的。

  便在溪邊坐下,接著慢慢磨起了石頭。

  磨了三五個時辰,突然看到一抹綠色,白羽連忙捧起一捧溪水,灑在上面。仔細看了一看。白羽這才發現,這是一塊溫潤的玉。

  白羽心想,這石頭內裡還是大有乾坤。

  想到這裡,這白羽就不再拖遝,硬是磨了三天三夜,這半人高的石頭,最後只剩下一個人臉那般大的玉璧。白羽心想:這大師讓我來磨這石頭,要磨到底,才能知道這是塊玉石,要全都剝離開來,才能得到完整的玉石。原來大師是在開導我,多些耐心才會得到璞玉,不畏艱難才會有所成績。

  白羽興奮異常,捧著玉璧,跳進大雄寶殿,高喊:“大師,我明白了。”

  殿裡還有上著早課的和尚,

卻一個個都聽不見白羽叫嚷的聲音似得,接著敲著木魚,念著經。  善忍大師起身走到了白羽面前,說道:“進禪舍說吧。”

  還是那張桌子,還是那三個人,坐在桌子上。善忍問道:“怎麽樣?知道怎麽選擇了?”

  白羽回道:“知道了,選擇蜀道真氣。”

  善忍笑了笑:“阿彌陀佛,白居士今日還覺得老衲說話吞吐嗎?”

  白羽笑了笑,撓了撓頭,說:“真是什麽都瞞不住大師。晚輩明白,無論什麽事情,多些耐心總是好的。”

  善忍哈哈大笑,說道:“白居士真是聰明,不枉老衲一番心思。”

  白羽撓著頭說:“真是讓大師見笑了,多虧大師開導,我才知道怎麽選擇。”

  善忍聽了,站起身來,說:“你二人隨我來吧。”

  善忍帶著白羽,朱紅薇二人走到了一處塔下。說:“這就是真身寶塔,塔裡供著佛陀釋迦摩尼的真身舍利。”

  白羽聽了善忍介紹,止不住抬頭看了看這寶塔,這塔是木頭搭建,四方的座子上面是四層木塔。塔頂是四道流水屋簷配著重頂飛翅,青磚瓦黛,真是恢弘。

  善忍接著對朱、白二人說:“老衲師弟善癡,癡迷武學,在慈恩寺武擂上好狠鬥勇,犯了出家人的癡戒,被我罰在塔中日夜侍奉佛主真身。今日,也只有他一人能用他至深內力打通你任督二脈的交錯。”說著話,善忍就推開了塔門。

  白羽聽見,心裡想了想,看著朱紅薇,問道:“這個善癡就是名滿天下的法門僧?”

  朱紅薇點了點頭。善忍也聽到了白羽問話,回道:“法門僧不過是個虛幻的名字罷了,世間只有善癡和尚。”

  進了塔,善忍沒有跟著白羽、朱紅薇上來。分開的時候,善忍跟二人說只要找到善癡他自會知道怎麽做。

  白羽和朱紅薇自然也就沒有多問,自己向著塔頂爬去。開始攀爬,白羽才發現,在外面看似這塔只有四層,但進了內裡,卻是明裡一層,暗裡一層。爬了明一層,暗一層後,又是明二層,白羽心想,這塔應該是有八層。

  爬了一刻時辰,白羽和朱紅薇才到了這明四層。明四層有著一個金製佛龕,一個白眉僧人,跪在佛龕前,默念著心經。白羽心想,這真金的佛龕應該供的就是釋迦牟尼佛的真身舍利,這個白眉僧人應該就是善癡大師了。

  想著,白羽連忙拉著朱紅薇的手,跪在善癡身後,低頭一拜,說道:“善癡大師,晚輩等奉善忍大師的吩咐,上來尋您。”

  善癡回過頭來,說道:“你二人伸出手腕吧。”

  白羽心裡不知道怎麽回事,正是猶豫,卻看見朱紅薇已經伸出右手。自己的右手也被朱紅薇拉了出來,按在了面前佛氈之上。

  善癡伸出兩隻手指,分別按在白羽的手腕,和朱紅薇的手腕上。摸了一會,善癡說道:“男施主的事情更著急些。”

  說著,就拉起白羽的左手。善癡的右手伏在上面,緩緩從指尖推上。白羽隻覺得掌間氣力十分足,但是也不知道善癡在做些什麽。心裡暗自揣測是在廢去劍門內功。

  善癡倒是越推越上,順著手臂到了人中,倏地又滑到了腰間氣海。又是一掌拍在白羽丹田之上。白羽一下子感覺體內似是炸裂,頭上百會穴被衝破一般疼痛,一下子受不住,大聲喊出聲來。

  “啊......啊......”白羽叫著,把朱紅薇心疼壞了,連忙問道:“大師,大師,白羽哥哥這是怎麽了?”

  善癡像是沒聽見,接著又是兩指,點到白羽頭上兩側太陽穴上。白羽一下像是泄了氣一般,躺在地上。

  白羽沒了力氣,眼神也有些迷離。朱紅薇,跑過來,把白羽的腦袋捧在胸口。問道:“大師,白羽哥哥怎麽樣了。”

  善癡也似乎是用了很多力氣,咽了口口水,說:“他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以後再無生命之憂。以後他對習武練功的精進速度,領悟之能,也會非常人能夠比的了。”

  白羽倒是沒有反應,白羽還是神志不清。朱紅薇連忙代著白羽跟善癡道謝。

  善癡卻說:“我只是做些善業,渴求解下前半世的惡業,願死後能夠解脫罷了。”

  朱紅薇本欲與善癡辭行,帶著白羽下塔而去。

  善癡卻是跟朱紅薇說道:“你切等一下,你的事情還沒解決。”

  朱紅薇心裡納悶:我有什麽事情?

  善癡說道:“請隨我上樓來。”

  說著轉身上了暗四層。朱紅薇也是跟在後面。明四層和暗四層的樓梯不想其他明暗樓層間那般寬大,朱紅薇雙腳化作四腳,勉強爬著,才上來暗四層。

  暗四層上有很多半人高的架子。架子上面都是些書籍佛經。

  朱紅薇看得入勝,不知覺中站直了身子,頭卻撞在了暗四層的頂子上面。朱紅薇隻得半貓著腰,向前走。

  善癡,走到一個角落,在一遝子書籍的最下面,抽出一本書來,吹了吹上面的灰,遞給了朱紅薇,然後說道:“這是你命裡注定,要學會的功夫。”

  朱紅薇接過這書,書上寫著:霓裳羽衣曲。

  朱紅薇還想再問些什麽。善癡卻不在說話,也不看朱紅薇,一個人拿起了一本佛經,嘴上喃喃說:“下塔去吧,我該誦經了。”

  朱紅薇一肚子疑問卻是沒找到機會。沒了辦法,拿著這書,下路去了。下了一層,白羽已經是清醒了。朱紅薇見到白羽眼神又有了神氣,心裡不禁開心起來,蹦蹦跳跳跑到白羽身邊。

  白羽正是不知道什麽情況的時候,腦子裡面是什麽都不知道,便問道:“紅薇,我已經好了嗎?”

  朱紅薇嘻嘻笑著,說:“好了,善癡大師給你打通了任督二脈,將你至陽的內力逼出體內了。”

  白羽一聽,心想自己死裡逃生多虧了二位大師相助,應該好好感謝一番。於是問道:“善癡大師何在,我要好好感謝他。”

  朱紅薇隻得說:“大師讓你我下塔去,他在誦經。我們遵命便是了。”

  白羽心裡也想,也好,先去和善忍道個謝。便是點點頭。

  下了塔來,善忍已經在塔下等候著了。朱紅薇遠遠望見善忍,就跑了過來,白羽就在後面跟著。

  朱紅薇還沒走到跟前,就大聲問:“大師,善癡大師給了我這個書是什麽意思。”

  善忍接過朱紅薇手上的書一看,又是打量了下朱紅薇,說道:“這是命數吧,還真是像啊。”

  白羽一下子都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就是朱紅薇聽了,心裡也是更加納悶,問道:“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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