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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源兒女傳》第14回 馬不停蹄赴戰場
  話說小謝聽金玉龍問他有沒有開水,連忙笑道:“有,有,有!開晚飯時添的一瓶,還沒有用過呢。”說著,提過開水瓶來,遞與他道:“這大瓶你提了去用吧,我還有一小瓶水。”

  金玉龍接過水瓶笑道:“那好極了!小謝,謝謝你啊!”說著回頭就走。

  小謝望著他的背影道:“火急火燎的,也不進來坐一坐?”

  金玉龍道:“我還沒有吃晚飯呢。現在得了你的開水,我要吃餅乾去了。再說,你也到了睡覺的時間,就不打攪你了。我曉得,你向來都是睡得早的。”

  小謝又問:“聽說要調你到二龍口水庫工地去?”

  金玉龍道:“是!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呢!”又回過頭來道:“你的開水瓶,我明天早晨給你送過來。”說著,他已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門口。

  金玉龍回到房裡,痛快地喝著白開水,美滋滋地吃著粗餅乾。然而,人餓過時之後,反而食量會降低;因此,二兩糧票的粗餅乾,他竟沒有吃完就覺得飽了,再也吃不下去了。於是,他又喝了幾口水,然後便靜坐在那裡,一邊打著飽嗝兒,一邊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安閑。

  休息一會之後,他方站起身來,伸手從櫃頂取下一把雞毛刷,簡單地刷了一下桌子、凳子和床上的灰塵。接著,他又打開剛才背回來甩在床中間的背包,卷起背包帶,收起夾在背包中間的衣物,將被子鋪開鋪平了。然後,他提起小水桶,去樓下公用水池的龍頭上接了小半桶冷水來,將剛才開水瓶中的開水兌了一小半在其中,取了毛巾、牙刷、牙膏,停停當當,痛痛快快地洗漱了一番。

  這時,房間通風換氣已經差不多,霉氣也不大了。於是,他將門窗關好,準備休息——時間不早了,他也已累了;而且,明天還要早趕路呢。

  這一向來,金玉龍天天都在余家壪與社員們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勞動。這年夏旱連秋旱,早稻雖然保了豐收增了產,但晚稻的管理卻絲毫也不敢放松。因此,他天天都在田間與社員們一起勞動。這天早晨天一亮,他就與隊長兩個同時到達田頭;除了吃早、中餐,便一直沒有住家夥,直到下午四點半,人家來通知他立即趕回縣裡時為止。然後,他又背起背包,餓著肚子,馬不停蹄地徒步趕了三十多裡路。說實在的,要不是他生長農家,經常受過鍛煉,加上身體又好,若是換了一個人,只怕早已累得不能動彈了。

  金玉龍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時,他的心情很平靜。對於突如其來的工作調動,他感到無所謂;只要是黨和人民事業需要,到哪裡不是一樣?相反,他倒認為,無論抽調他到縣委農村工作隊,還是去二龍口水庫工程建設指揮部,那都是組織上對他的信任,都是領導看得起他。因此,他對調來調去,絲毫都沒有怨言和情緒。

  就是這回因故遲到了,可能要受處分,那也無所謂,因為他問心無愧。至於到了新的工作崗位將會如何,他也不憂心。因為,他相信組織,要是他奈不何的事情,就不會安排他。同時,他也相信自己,不是一個吃乾飯的人,沒有學不會,乾不了的事。

  除此以外,此刻的金玉龍什麽也不去想,加上又累了,故爾很快就睡著了。

  他酣甜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方醒;睜眼抬腕看手表時,只見時針正指六點正。他見時間尚早,一切都還來得及,便打了個呵欠,並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後,

又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然後,他才翻身起來穿好衣服,首先折疊被子,打好背包,重整行囊。  接著,他又麻麻利利地洗漱完畢,將開水瓶送還給走廊那頭的小謝。然後,他才回來打開抽屜,拿了以前尚未吃完的飯菜票,去機關大食堂買了三個饅頭、一碗稀飯和一分錢的乾菜回來。吃完洗過碗筷後,他又背起背包,提起網兜,關了房門,下樓就走。

  這個年輕標致的男兒,大踏步地從縣委大院走出去之後,即直奔縣城汽車站而去。到車站不過一二裡路,片刻之間,他便到了。果如組織組張乾事所說,去龍沄區的班車票早已賣完。玉龍隻好拿出張乾事給他開出的證明,買到了一張預留車票。於是,他拿著車票,對號坐上了一號坐位(附駕室)。一會兒,班車開出車站,出了縣城,向縣西開去。

  金玉龍順利地坐上客班車,且坐在一號坐位(附駕室)上,不與人擠,視野開闊,覺得很是舒適,因而心情格外好,不免神思飛躍起來。

  他的家,就在縣城以西三、四十裡的山陽區山陽公社白雲寺(文革中改為紅雲)大隊金盆壪——山陽鎮西北十多裡處。如今,他的乘車方向,正好是他異常熟悉的回家方向。由於他是個戀親戀家、骨肉情節很重的人,此時乘車經過家門口,望著窗外那熟悉的景致,神思不免早已飛到金盆壪。

  這金盆壪原先又名玉椅壪。當年,金玉龍讀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在一篇作文中這樣寫她道:

  我家玉椅壪,真是好屋場;鄉中鼇頭佔,百裡把名揚。

  族中之老屋,根基似祠堂;江西遷過來,先代祖人創。

  屋後紗帽嶺,形似紗帽樣;椅背靠得緊,椅窩好寬敞。

  兩旁山平突,形似扶手昂;圍景綠蔥蔥,桐茶竹木旺。

  門前矮一等,好口大堰塘;水面五六畝,鄉中算寬廣。

  塘中清清水,水味含了糖;風兒拂微波,魚兒逐細浪。

  對門山勢坦,山名荷花崗;崗形荷花寶,猶聞荷蓮香。

  崗坡人家眾,崗腳小河淌;河堤石板路,路通東西方。

  塘外羊肉田,丘丘肥沃良;一條好大溶,溶寬溶面長。

  彎彎田間路,曲曲羊肚腸;一頭通大道,一頭連屋場。

  左右鄰居眾,前後炊煙望;上有尚家壪,下有夏家旁。

  背後賈家溶,對門人姓唐;鄉鄰多和睦,患難互相幫。

  由此可見,金玉龍的心中,是多麽地熱愛這金盒壪(玉椅壪)。此時此刻,他神思飛到金盆壪,情不自禁地思念起他的家人來。

  這時,他家人口眾多,已經是一個擁有十七口人的大家庭。

  他的父親金茂生,是個地道的土改根子,剛一解放就擔任了鄉農會主席兼鄉長,領導鄉人勝利地完成了減租減息、清匪反霸、土地改革、互助合作等運動。在文化革命前夕,由於年齡和身體的原因,他方退居二線。此後,他又繼續擔任了多年的副職。在這長達二十五、六年的農村基層幹部生涯中,這位純樸的共產黨員,忠貞不改,始終不渝;就像一頭老黃牛,永遠吃的是草,耕耘的是人民的田。因此,眾口無不稱他是“老革命”。

  他雖然年近六旬,但仍然還在任勞任怨地、不圖私利地工作著。因此,金玉龍對老父親的愛,是深深的;或者說,他對他的愛,更多的是一種特殊的敬仰和欽佩。

  他的母親李玉枝,是個非同一般的能乾人。若要用一個詞語來表達的話,那就是,她是一個突出的、名符其實的“賢妻良母”。

  說她是賢妻,她除一般“賢妻”都有的品德外,有一條是別人所不具備的;那就是她以一個體質一般的女人肩膀,擔負起了一個人口眾多的家庭負擔——既要全主內,又要全主外——典型的賢內助啊。要知道,這不是一日之時的事,而是已經二十五、六年如一日了。就憑這一點,她便獲得了鄉人們交口稱讚——枝姐真不簡單,若不是搭幫她,金鄉長(金支書)的幹部,哪裡能夠當得這麽好?

  說她是良母,她生下了金玉龍兄弟姊妹七人;不說別的,隻說懷他們,喂養他們,為之穿穿戴戴,洗洗刷刷,鞋腳針線等等日常事務,就得要淘多少力啊!同時,除了出集體工外,她還要興園種菜,還有十來口人的自留地也要種。而且,她還將那麽大一群子女,個個都哺養得那麽出色好,那是多麽地勞神又勞力啊!

  隻說七個子女個個都讀書(除兩個最小的還在讀小學、初中外,其余全都讀到高中、中專或大學畢業),這是容易的事兒嗎?不說別的,隻說籌書錢學費,就不知淘了多少力,吃了多少的虧!

  有一年,枝姐為孩子們湊書錢剝棕賣,竟把腿和膝頭上的皮都磨破了,傷口鮮血長流。金玉龍和弟弟們見了,也是心疼得哭泣流淚(當然,他爹也和他娘一起想主意。那年,他帶領社員上工地修水庫,見孩子們的書錢一時沒法湊齊,便把自己的飯票賣了一些。結果,他吃不飽, 曾餓倒在工地上)。

  因此,在金玉龍的心目中,父母的恩情是天高地厚,永遠也報答不完。

  他的爺爺名叫金世光,解放前做道士,也是個厚道人。他奶奶名叫陳梅姑,是個能乾的農婦。常言道:父母的么兒,爺爺奶奶的長孫。所以,他爺爺奶奶對他的關愛,自然也是超呼尋常的。因此,在他的心目中,他爺爺奶奶的位置也是很高的。

  只可惜,令他十分遺憾的是,還沒來得及報答,他爺爺已在七年前因病過世了。如今,只有他奶奶還健在——老人家顫顫巍巍地邁著一雙“粽子腳”,仍然還在幫助她兒媳婦忙家務。

  玉龍的二弟碧龍,一九六四年就已參軍入伍,如今早已是一個連級幹部;並已在部隊結婚,娶了一個護士為妻,且有了一個男孩子。

  他二弟雲龍在仙源師范學校畢業後,走上了教育事業的崗位,如今在本公社一所中學教書。他也結了婚,娶的也是一個老師,而且還是同學,也有了一個孩子。

  他四弟飛龍,前年大學畢業,分配在本縣工貿戰線工作。去年,他也結了婚,娶的是縣機械廠的一個女技術員,眼下還沒有孩子。

  他五弟天龍在讀大學,六弟子龍在讀初中,七妹在讀小學六年級。

  而他這金盆壪的長子長孫,則是個平凡而又非同一般的農家兒郎。因為,他是個出生艱險,命運坎坷,經人生爐火反覆錘煉下以情悟道,歷數度風雨春秋而癡心不改的築夢使者。

  要知其驚險的出生和壩坷的成長經歷,請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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