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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優正在悠閑而愜意的品茶,而自己對面此刻坐著賈文和,他正抱著羊肉餅啃著。
是的,到了十二月末,賈文和便已經從上黨回來了,來到長安中繼續謀劃入蜀計劃。
至於茶這種東西,李適倒托著吳一給找到了。
畢竟這時代本來就有茶這種飲料,只不過它的食用方式,讓李適有幾分不敢恭維。
李文優看著李適的並州計劃,道,“把並州丟給那些心系大仙朝的家夥們的流放地嗎?
還真是胡鬧!他還在世時自然是沒問題,但他若有什麽三長兩短,並州必然生出禍患。”
“省省吧,你是看不起李適,還是還不起華佗跟張仲景他們!”
賈文和喝了一口茶水道,“李適可是龍將隨行還帶著典韋,只要別在戰場上被人砍死,你覺得他怎麽死!
而他上了戰場連皇甫明都沒辦法,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存在。
退一萬步來說,別看著他上了戰場好像衝得很猛,實際上小心著呢!”
聽到賈文和的話李文優撇撇嘴,他當然知道李適的小心謹慎,甚至可以說步步為營。
一路走來,李適不說每次都能壓中大勢脈絡,但都會本能選擇務實自身根基。
若換了其他人掌權早就已經得意忘形了,但落在李適身上,依舊沉穩前進。
說實話,這樣的人實際上是非常反人性的,不滿足於現在的成就,這就說明李適心中的野心比自己所預料的要更加驚人。
李文優也很是好奇:“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麽呢?”
不過,李文優很快便把這件事情放下了,一份快馬加鞭的加急的信很快便送了進來。
“嗯?可是神洛那邊出了什麽事情?”賈文和不由說道。
“應該是我向李適要錢,回復我了。”李文優思索著道。
“你向李適那個家夥要了多少的錢?”賈文和聽到這話倒是說道。
“這種東西哪裡有直接說的。”李文優道,“自從他管錢後,基本上都是一月給我一筆錢,明明蓋上章就能直接拿來當錢用,何必這麽索索扣扣的。”
“也就是他現在能夠用白條來作為錢使用,否則,每一季的錢從神洛把這錢送到長安來,怕不是要千百人護送。”賈文和搖搖頭道。
李文優說道,“不過怎麽也應該給我五千萬吧,過年總要買點錢辦置年貨吧。”
然後,李文優打開那六百裡加急的信封,看著這白條上的數字猛然吸了一口氣!
“怎麽,沒見過錢嗎?”賈文和看著李文優的樣子,也看了一眼李文優遞過來的白條。
賈文和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次他怎麽給這麽多,是不是瘋了。”
“多好啊!”李文優順手便拿起六百裡急件中的文書看看,臉色馬上就變了變,道,
“我還以為是福利有著落了呢,原來多出來的錢是要先填補到軍隊福利裡面的。”
賈文和從李文優的手中拿過了文書看了看道:“這事情倒不大,我們現在軍隊中犧牲的人不多吧,也就填補個五千萬應該是很多了,看來今年的福利會很不錯了。”
“不夠的……”李文優看著賈文和搖搖頭,說道,“這一億錢肯定不夠的。”
賈文和聽到了李文優的話,微微一愣,目光向著李文優看了過去,說道:
“你該不會是打算連以前犧牲掉的人都補起來吧,這樣整個西涼哪家沒有死過人啊!”
“認識多少,知道多少,那就盡量的補多少。”李文優認真道,“總不會因為他們沒有跟李適廝殺過,
那就不把他們為西涼的犧牲當回事吧,沒錢就算了,既然有錢就補給他們吧。”“喂喂喂,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李文優啊!”賈文和聽到李文優的話卻是道。
不過,面對著李文優認真的眼神,賈文和說道,“好吧,你來做帳,我來查漏補缺。
不過要是被查出來,我先說了啊,我什麽都不知道的。
要知道李適的精神天賦是點兵冊,只要他有心去查,帳做得再好也肯定會被知道的。”
“放心吧,他這個人對士兵的心太軟了。
我會跟他說那些人是以前跟著秦雄去戰場上廝殺的舊部。
畢竟以前他跟著秦雄慰問過士兵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事。”
李文優從容道,“這個帳目又不是給李適看的,而是給朝廷裡面的其他人看的。”
“你什麽時候,把朝廷裡面的家夥放在眼裡了!”賈文和不由眉毛一挑對李文優說道。
“因為李適不肯娶秦倩……”李文優說道,“所以我覺得覺得有幾分的問題。”
“取向問題,還是身體問題?”賈文和道,“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地位嗎!”
“你覺得李適這個人怎麽樣?”李文優若有所思的說道。
“雖然算不上聰慧絕倫,但智慧卻相當高深,尤其是目光長遠上,所作所為都是以十年百年為計。”
賈文和說到這裡把目光放到李文優身上,帶著深深懷疑道,
“話說,你真是看著他識字的嗎?幾年的時間從識字到領悟精神天賦……
我覺得就算我這種覺醒了精神天賦的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其他家族培養了一輩子的世家子怕更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所以一個目光長遠的人,為什麽會選擇不娶親生子呢!”李文優說道。
“秦倩跟蔡昭姬都不是不錯的人選,一個能夠穩固西涼眾將的心思,一個能夠給朝廷釋放出親近世家的信號……難道說這個朝廷還有比她們兩個更好的人嗎?”賈文和皺眉說道。
“原來我也在懷疑,但是在我某一天從皇宮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李文優說道。
“誰?!”聽到了李文優的話,這時候的賈文和不由的說道。
“萬年公主!”李文優很是鄭重的說道,“她比當今天子大了幾歲。”
“萬年……”
當然,就在賈文和與李文優兩個家夥在八卦著的時候,同樣一份六百裡加急送到了鍾元常的身上,外再附帶一份荀公達的私人信件。
鍾元常先去看了李適派人八百裡加急送過來的信,頓時臉色一黑。
自己到了年底才有了那麽一點點空閑時間,結果李適這個周扒皮居然讓自己帶上建築營與渭水三橋的大匠,去修築一條從神洛到河內澤州,直通太原的道路。
這一刻接到了李適命令的鍾元常那絕對是楞逼了。
自己只是普通人啊,這種橫跨黃河,又要橫跨太行王屋兩座山脈建立高架橋的計劃,往自己身上砸這真的好嗎?!
鍾元常心中思索著,要不要等一下直接把自己的叫打折了,反正有太醫院的張仲景在讓他正骨一下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撐了一兩個月,這種神經病計劃應該就會交給別人來做了。
鍾元常想到這裡,便打開荀公達的來信,上面只寫著:
“手上有兩份蔡大家真跡,如果你半月內不來,那我就只能忍痛把這兩真跡出售了。”
“無恥!蔡大家真跡怎麽可以讓銅臭玷汙!”鍾元常看著荀公達的信,刹那間動力滿滿。
不就是最後手尾工作嘛!
鍾元常果斷跑到李文優那裡先領取一份今年的年結福利,然後便拿出這些年結福利送到了所有參與修建新鄭渠的人手上。
接著發揮技能巧言令色,我這些天幫忙大家跑年結禮物,沒來得及監督,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點手尾了,大家幫幫忙讓我過個好年!
刹那間各個建設團體在鍾元常的指揮下開始緊趕慢趕。
雖然鍾元常對水利工程也不是非常熟悉,但都幹了一年了,哪怕沒大匠水準知道什麽可以修什麽不可以修。
團隊在鍾元常快速決斷的精神天賦作用下,時間統籌安排幾乎被發揮到極致。
再加上工人們有著年節禮物的刺激,一個個士氣滿滿的乾完了最後的工作,就拿著年節禮物回家了。
第二天桑君長與鄭渠來進行驗收時,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第二天鍾元常便是來到少府找到張道渠,詢問少府中專門管轄渭河三橋的橋匠可是有人願意親自主導建設一座可能會名垂青史的橋梁的。
結果一個叫做李春的青年走出來。
這青年出自蜀地,乃是蜀地李家,也就是建設了都江堰的李冰李家。
都江堰跟鄭國渠不一樣,鄭國渠因為面臨妖族的襲擊,在關東世家主政後,基本上被放棄掉了,而這些水渠只要不定期進行維修或者修繕,那肯定是會出現淤堵的情況的。
但都江堰卻讓整個蜀地都靠著它吃飯,這就讓都江堰的維護比鄭國渠要好多了。
所以李春只是傳承了作為家學的工匠技藝,便跑到外面混去了。
跟鄭渠不一樣,李春沒有要光複都江堰的必要,因為它一直都欣欣向榮。
而蜀郡李家見到李春想要出去混,那就托關系把他送到長安,去負責維修渭水三橋。
畢竟渭水三橋的後面兩座是後來慢慢加進去了,但最先的中渭橋在秦朝時就修建出來。
李家修都江堰修出名了,族中若對大匠職業感興趣的,基本上都會來渭水三橋這裡當官。
甚至這個職位對於李家來說有點類似世代傳承的意思,自然關系方便。
不過,這些工匠職務,對於絕大多數的世家來說都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也不關注。
但靠著這門技術卻讓李家傳承數千年,甚至到現在都江堰地區還是李氏的重要傳承地。
而此刻感覺自己修橋都修了三年,每年都只是對著渭水三橋修修補補,現在聽鍾元常的口氣自己好像能夠修建一座讓自己名留青史的橋,那還有什麽好說的,自然是要上啊!
“嗯嗯,有朝氣,是不是太年輕了一點……”
鍾元常心中嘀咕著,但查閱了一下他的信息後,便發現這家夥是蜀郡李冰家族出來的,頓時就放心了不少。
這年頭講究的就是傳承,你腦袋上的先祖越是出名越好。
尤其這麽大工程,沒個祖上有些名氣的家夥來鎮住還真不好說。
當然,桑君長參與鄭國渠的翻新與新鄭渠的建設之後,進入到了一種賢者狀態,開始根據自己這倆年的實際經驗開始去修改一些自己寫水經時候的錯誤,暫時對大建不感興趣了。
而鄭渠則是感覺,經過了兩年修建後,自己需要沉澱一下,也打算寫一本書籍來,總結自己這兩年翻新鄭國渠,修建新鄭渠的注意事項,來一個溫故知新。
總之,這兩個家夥處於一種滿負荷工作了整整兩年後需要好好的休息的賢者狀態中。
而且李適也非常同意這兩個家夥能夠整理出一份治誰手冊出來。
畢竟除了鄭國渠與新鄭渠以外,未來還有一條京杭大運河等著他們呢。
這時候進行總結肯定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也是鍾元常跑過來要需要從修理渭水三河的大匠挑選新的工頭原因。
“好吧,就你了!”鍾元常點頭道:“你需要什麽人手全部都提出來,我們這一次修建的可是要跨越黃河的大橋,另外還要修一條跨越太行山與王屋山的高架橋。”
“艸!”李春低聲問候了一句,抬起頭看著鍾元常道,“大人,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李春又不像是李適那種一拍腦袋,根據上輩子出現過,那這輩子也應該能弄得出來的樸實想法,完全不知道這東西的難度,外行決定內行的定下了建築計劃。
但李春是真正懂行的,在渭水上建立一座大橋跟在黃河上建立一座大橋完全是兩回事。
“你說呢!就算你是李家的世家子,也應該知道欺騙朝廷可不是那麽容易過關的吧!”
鍾元常笑呵呵的拍了拍李春的肩膀,道,“所以你肯定是要名留青史定了。
要麽製作不出來被砍了腦袋,要麽成功修建出一條足以媲美都江堰的是著名建築。
怎麽樣感不感動!”
“我真是謝謝你全家啊!”李春哪怕此刻怒氣值全滿,卻也只能咬牙道:“拚了!”
因為雖然進入到了大統一王朝,但又是通過妥協所形成的大統一王朝。
所以這是個真正的世家與皇帝共治天下的時代,同時秦朝雖然滅亡,但殘余勢力佔據了西蜀與西涼,別說這裡,就算關東,都還傳承著春秋戰國時那種君擇士士擇君的風氣。
所以,只要是世家出身,哪怕只是一個工匠,依舊有著蔑視王侯的氣勢。
當然,這要看什麽王侯,如果是能殺你全家,而且還真會殺你全家的那種,還是低頭吧。
李春知道,自己世家子的身份,在鍾元常面前擺擺譜什麽的完全沒有什麽問題。
但如果答應鍾元常去修,結果放了鍾元常鴿子,那西涼會出來幫忙擺平鍾元常的怨氣。
而西涼的那些家夥,哪怕是看起來最慈眉善目的賈文和,都不是好相與的,就更不要說李適這種執掌了整個大仙朝局勢的掌控者了。
你惹他一時不高興,就注定你一輩子不高興了。
鍾元常見李春答應了下來,微笑的走到李春身邊,道,“你在我手下修橋是一把手了。
你在這裡有什麽仇敵,我幫你把他調到你手下,你有什麽朋友,我也幫忙調到你手下。
正所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少年啊,只要你把橋梁給我造出來,名會有的,利更會有的!”
面對著鍾元常魔鬼般的誘惑,李春果斷被誘惑了過來,跟著鍾元常幹了。
好了,轉眼處理好了新鄭渠的手尾,又成功的從少府挖到了人才。
至少鍾元常看來,所謂朋友那肯定是同一水平的狐朋狗友,比如自己跟荀公達。
所謂敵人,那也要同樣的水平才能夠產生情怨,差距太大反而不會有這種問題。
這些人挖過來幾個,應該足夠修大橋的時候使用了。
至於豆腐渣工程,對不起,鍾元常是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為這種工程設施都是按照千年起步的,屬於那種千年沒修繕肯定會出現腐蝕風化什麽的,但橋梁根基只要不是人為破壞,那後代翻新一下還能用的。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等到橋塌了,那你的後代還是改姓吧。
不僅僅是史書裡面會大書特書,甚至會從祖輩一直追溯到當代,所有開枝散葉的宗族全部都會追究責任。
因為古代的每一個王朝都是奔著千千萬代去的,你弄個幾十年,幾百年的就損壞的工程,這是詛咒我的王朝只有這麽點壽命嗎?
所以給我殺,要殺全家的那種。
“嗯嗯,馬上去內政廳交接任務,明天便是出發帶建設營與大匠們去神洛。”
鍾元常心中發狠,果斷把效率提升到極致,甚至心中琢磨著應該怎麽樣把屯田營的速度提升到日行百裡。
這樣的話,自己完全能夠在這周內見到屬於自己的蔡邕書帖了!
沒錯,雖然蔡邕書帖鍾元常還沒見到,但鍾元常已經超遠距離打上自己的標簽了。
人生總歸是要定下點小目標,比如把除了蔡昭姬手中以外的蔡邕書帖全部收集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