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風波再起
鄭畏配合著孟憲友,把各項工作迅速推進著,每天都有變化,形勢十分喜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快,做事效率也高。
更讓鄭畏高興的事情,就是自己在富家澗工作,可以隨時關照著那些水果種子。
更有大黃與大黑的嬉鬧,看到它們交脛而眠,互相撲咬,秀恩愛,心裡也不時升起種種湧動。
它們的交配不會少了,卻未見再懷狗仔。
公司在單明與老爸、付會計的經營下,紅紅火火,無須操心。
畢東風也顧不上管理原中果品有限公司,全身心地搞東正建設集團。
不過,讓鄭畏有些疑惑的,畢東風也會不時過來,與單明、老爸、付會計聚在一起,關門開會。
開始,鄭畏覺得是研究果品公司的事情,後來發現次數太過頻繁,感覺有疑。
具體公司業務,他才樂得做個甩手掌櫃呢。
把他當作空氣,他也不在乎。
守著兩條狗和種苗大棚,畫畫畫,自我陶醉一番,感覺不差起討論具體公司運營業務。
然而,鄭畏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直到付嬌從城裡學習回家,去看望自己的父母時,才知道自己的心事。
原來如此,付嬌正一門心思地複習考教師,婉拒了鄭畏直接給她要個新生美術學校的教師編制。
非得自己考上,這種心勁,倒讓鄭畏不敢小看她。
張良英,也會不時出現在鄭畏的眼前,扮裝一次一個樣,真有個百變女郎的味道,讓人百看不厭。
付嬌見到張良英,一如既往地友好,看不到絲毫情敵的痕跡。
見到付嬌,鄭畏不會放過溫存的機會,激情過後,隱晦地問過她。
“張良英那麽陣打扮,明顯地來與你爭搶男朋友,你就不在乎。”
說完,鄭畏臉皮一陣熱辣,自己的臉皮夠厚的。
“是自己的,總歸是自己的,誰也搶不了去。不是自己的,搶到也會失去。”
付嬌的坦然,倒讓鄭畏成了小人。
生活的激情,工作的熱情,鄭畏的時間越來越不夠用。
東山藝術學院的寫生基地,從省裡申請到用地指標,一路安排到九家澗生態開發園區。
選址的任務,經過院長授命,直接由王青年負責。
師傅有所命,弟子負其勞。
王青年理所當然地把任務壓到鄭畏的肩上,而且還理直氣壯。
因為他手裡有一張東山藝術學院的聘書,聘鄭畏為學院的兼職副教授。
這是什麽節奏,按照過去的行政職級,妥妥的副處級待遇。
王青年在電話裡,給鄭畏灌灌水。
本來學院要給鄭畏發張兼職講師的聘書來,改成副教授,可是老師的功勞。
因為王青年教授已經把鄭畏列上碩士研究生名單,下屆就要鄭畏去把碩士研究生課程讀完。
學院特批,鄭畏可以在職讀研究生。
前提,是鄭畏自己把全國統考的分數線過了。
鄭畏對此渾不在意。
只是覺得東山藝術學院把美術寫生基地設在富家澗,自己的鄉村文化旅遊項目,會更加有文化色彩。
好事不怕多,都是一個忙。
忙就痛快,有成就感。
鄭畏在電話裡,就跟王青年商討下兩處適合建設寫生基地的地方。
一個地方,稍為離規劃中的生態開發園區駐地遠些,
但是有發展的空間。 以後,可以建設成東山藝術學院的分院。
想到此節,鄭畏萌生了建設一處民辦美術學院的想法。
他在網上看到,北河美術學院憑一位熱衷美術教育的家夥,愣是把一所公辦的美術學校,打造成國內有些名氣的民辦本科美術學院,據說還取得了研究生教育資質。
前些日子,自己對畢東風的行蹤可疑。
逼問之下,才知道畢東風成立的東正建設集團,老爸也是股東。
如此一來,東正建設集團與原中果股份有限公司等,實際上都是一體的。
發展下去,資金就會很大,總要再投資搞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東正學院,嗯?怎麽有些宗教的味道。
直接否定掉,還是兩山學院靠譜些。
王青年老師肯定了鄭畏的第一方案,直接不聽第二個在園區駐地選址的方案。
雙方商定,大院長有時間,就去富家澗定址,開展建設。
鄭畏有了新打算,把東山藝術學院的寫生基地建設,直接做為一所學院來規劃了。
這可能是自己的情結和夢想所致,畫畫是自己的喜好啊。
付嬌?還是張良英?
鄭畏也是有些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正當鄭畏其樂融融地陶醉在理想的王國裡,各項工程進度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突然,望江市委又派下工作組來,調查原中果與古意茶的情況。
這是怎麽回事?
兩棵搖錢樹,引起了何方大能的覬覦?
鄭畏跟鎮黨高官學習了不少社會經驗,分析判斷力也有極大提高。
他很快就摸到事情的脈絡。
這事跟林樹森有很大關系。
身正不怕影斜,但也不能任由人當成軟柿子來捏啊。
當天晚上,孟憲友安排好調查組住下後,就找到富家澗來。
當然是找鄭畏來了。
鄭畏此時正陶醉在自己的畫作裡,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心下明白,也正好試試人心。
最壞的結果,自己專心辦美術學院就是了。
畢東風跟自己透露過底牌,三四個億的資金還拿得出。
辦所民辦學院,應該還湊合。
時機盡管不恰當,但是如果克服困難,努力一下,也不是多麽難。
鄭畏在畫畫時,腦海裡浮現出世代名家作品和他們坎坷的人生閱歷。
很多藝術上有造詣的大家,都是經過仕途受挫,然後轉向專心藝術,才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的。
心靈與大家契合,畫作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居然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
鄭畏淚流滿面的樣子,被前去找他的付嬌看到,不由地緊緊擁抱了半天。
用撫摸和香唇安慰,鄭畏才從藝術的陶醉,轉向情感的陶醉。
怪不得,有些大家喜好美女呢。
美女有奇效,可以慰平生,可以提升境界啊。
鄭畏有些開悟,也感到自己的形意境界打開了一道封印似的,身體智力達到天人合一。
難道境界又提升了,身邊的陰陽陶罐,也發出金色光芒。
付嬌被驚呆了,看著陶罐,又看看鄭畏,極度不解這個神秘的家夥。
“嗨”棚外的咳嗽聲,才讓付嬌想起外面還有孟憲友書記。
“孟書記來找你,可能有急事。”
付嬌臉色紅潤,心裡埋怨鄭畏不分時間場合,把自己搞成這樣狼狽。
兩個人平靜了一會,才相攜,出了大棚。
孟憲友眼神裡透出理解,跟鄭畏握了握手,有些急切地說:“找個地方,說說話。”
付嬌極有眼色,轉身就回家了。
鄭畏領著孟憲友直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指揮部裡已經沒人了。
“望江市調查組,來調查你搞原中果和古意茶的經營情況。”
孟憲友進了鄭畏辦公室,見沒有別人,未等坐下,就直接開了腔。
“估計是林樹森在搞怪,自己沒能如願以償,對你不了解,就拿我來開刀。”
鄭畏也毫不隱藏,把自己這些日子的打探了解直接合盤托出。
孟憲友的眉頭緊皺,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抽了起來。
“就是些小風波,成不了氣候。”
“不過,有這樣的人惦記著,也不是個事,時不時地亂告一氣,讓人心神不定。”
兩個人交談著,鄭畏衝泡著古意茶,孟憲友一邊抽煙,一邊喝茶。
夜色越來越深,兩位搭檔卻是毫無睡意,交談至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