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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藏的惡意》第三章 怪病
  薑雨洛的“怪病”還要從12年前說起。

  由於時間太久遠了,所以薑雨洛也只能回憶個大概:

  記得那天是1996年的4月3日的晚上,放學後的自己和同學們在學校操場踢足球到了很晚,因為第二天是清明節,學校安排了一天假期。

  小孩子們一玩起來就很難結束,自己的家離學校很近,就想著多玩一會兒再回家,所以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操場上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父母拽回家了,母親才來把自己接走。

  那天晚上父親也剛從外地回來,所以一家三口一合計,決定愉快的上街下館子。吃完飯一家三口又一起散了個步,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自己洗了個澡之後,開始坐在客廳看電視,記得當時看的是一個動畫片,主角是一對父子,一個頭大一個頭小......

  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據父母回憶,自己當時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然後就被父親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之後就是第二天的事了,因為自己家有“早清明晚十一”的習慣,已經提前祭祖了,所以一家人今天都沒什麽事,而父親有早起的習慣,還是早上六點鍾就起床了。

  八點多鍾父親帶著早飯從外面回來,想叫醒自己和母親一同吃早飯,母親醒來之後,父母兩人卻怎麽也叫不醒自己,當時父母兩人都沒怎麽在意,覺得可能是昨晚睡的太晚了,想讓自己再多睡會兒,就索性讓自己繼續睡了。

  然而到了中午,母親已經做好了午飯,卻還是喊不醒自己,而且自己有盜汗的症狀,而且嘴裡時不時嘟噥出模糊不清的夢話。

  父母這時才驚覺情況不對,父親趕緊出去請來了隔壁的老先生,老先生是省醫院退休的老醫生了,從小時候開始,自己一有什麽毛病,父母都會帶自己去拜訪他,那位老先生平常也沒什麽事,對自己也是十分喜愛。

  不過這次老先生到來後,看著自己卻直皺眉頭,父母回憶說,當時老先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眼球,確定有不自主的眼球轉動,而且掐大腿內側也露出痛苦的表情,當時很肯定自己是輕度昏迷了。

  老先生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也是對自己束手無策,就讓自己父親趕緊把自己抱去附近的醫院就診,還不斷叮囑要讓自己保持呼吸順暢。

  1996年的時候,自己家剛買了一輛汽車,父親開著車帶上自己和母親,很快就到了醫院,醫生給自己吸入了少量的利他林後,自己就慢慢清醒了過來,不過當時自己的意識模糊,所以當時的情況自己還是不清楚。

  當自己再次恢復記憶,已經是一天后的事情了,當時自己除了頭腦有些昏昏沉沉,已並無大礙。之後母親又陪著自己在醫院觀察了五天,期間做了新引進的腦CT等一系列檢查,然而檢查結果是完全健康,而且這五天內自己也沒再出現異常。

  一直住在醫院也不是辦法,父母和醫院一商量,索性讓自己出院回家觀察了,並且叮囑父母,自己身邊不能離人,一有異常,立馬就醫。

  想到小時候的自己,竟感到有些可笑,當時父母成天愁容滿面,為自己的怪病擔心,而自己反而沒心沒肺,心裡在為白來的幾天假期開心。不過現在想想也對,人在小時候都缺乏自覺,何況當時自己跟睡了一覺一樣,並沒有什麽感覺,當時自己還不知道,這只是自己多年“噩夢”的開始。

  出院後的事情薑雨洛還記憶猶新,父母專程請了隔壁的老先生到家裡吃飯,

以示感謝,還請了老先生的老伴兒一起。  飯桌上,老先生很關心自己,向父母詢問了醫院的診斷結果,然而聽到醫生隻給出了“疑似體溫失衡引發昏迷”的結論,老先生眉頭緊皺,還是有些不放心,建議父母有機會的話,帶自己去醫學技術和設備更為先進的醫院複查一下,或者到國外專門研究此類病症的機構尋醫問診。父母也知道這種事容不得馬虎,連連答應了老先生的建議。

  須臾席散,賓主盡歡,老先生夫婦倆準備告辭的時候,父親察覺到老太太一直欲言又止,於是父親讓她放心開口,不要有所顧忌。

  聽父母說,老先生是書香門第,年輕時在外國留學,學成後回國被分配到了省裡的醫院,而他和他的老伴兒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老太太當時是醫院裡的護士,學歷不高,在那個各路人才稀缺的時代,她只是被培訓過一些護理知識,就上崗任職了。

  得到父親的肯定,老太太扭頭看了老先生一眼,老先生哼了一聲不理會她,老太太也不在意, 隨後對父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天老頭回家後,就給我說了小雨的情況,我聽了之後就大為吃驚,很是擔憂。人一老都睡的短,所以那天我們跟往常一樣,五點半就起床了,當時天色還正常,明月高懸,可是過了有二十分鍾,天色越變越暗,我往窗外探頭一看,就知不好,當時我還跟老頭說呢,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天狗食月,金烏不升,百鬼夜行,菩薩閉眼......所以我當時就擔心,別是小雨被勾走了魂魄......”

  薑雨洛依稀記得當時老太太就說了這麽多,之後老先生就打斷了她的話,責怪她又拿那一套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糊弄人,而父親卻若有所思,據父親說,那天他六點起床,外面的天的確是黑得嚇人,過了幾分鍾,太陽升起來了,天才慢慢變亮。

  不過母親卻不確定的猜測,應該只是一次月全食,而正好趕上了太陽沒升起來的那幾分鍾出現了而已。對於母親的猜測,老先生表示肯定。

  之後大家也沒再多說什麽,老太太表示自己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既然自己醒過來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錯的。老先生讓父母別在意她說的話,隨後老兩口就告辭回家了。

  薑雨洛知道,後來父親還是去了鄰市的古刹燒了香拜了佛,還求了一塊開過光玉佩讓自己帶上。

  往後的一年裡自己再沒犯過病,中間假期的時候,母親還帶自己去了首都的大醫院檢查過,依舊是沒檢查出來任何問題。

  而自己第二次犯病,已經是第二年九月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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