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發飆之前,秦懷道連忙上前跟房俊解釋了青雀的身份。
房俊這才恍然大悟:“嗨,這種事情,陛下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問我們幹啥,都是你自己的孩子,給誰管理不一樣,反正最後都爛在鍋裡。”
房俊自然是知道青雀是誰的,但這個時候,裝傻很有必要。
自己堂堂好男兒,沒理由參與到李世民幾個兒子爭權奪利這種破事當中去啊。
李世民聽完,忽然轉身,目光四顧,仿佛是在尋找什麽。
“陛下你在找什麽,需要幫忙嗎?”房俊問道。
很快,李世民找到了一塊碩大的硯台,緊緊握在了手中。
秦懷道一陣後腦杓發涼,替房俊捏了一把汗。
之前自己幾次惹怒李世民,也就是被踹幾腳完事兒的,可是今天,李世民拿起了硯台,看這樣子,感覺隨時都可能朝著房俊的腦門砸下去。
“陛下,印刷術這事兒,你決定就好了,要不我們再聊一聊之前的那個事兒。”房俊無視了李世民手中的硯台,頂著一副作死相道。
“之前的事?”李世民瞥了房俊一眼道:“什麽事?”
“就是高陽公主終身幸福的事啊,我發現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這麽下去,不能行男女之事是小,我怕活都沒幾年好活了,微臣良心尚存,實在是不忍公主年紀輕輕就要守寡,還請陛下……哎呀,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房俊躲過了硯台,還沒有來得及站穩,李世民已經其身上前,一腳踹過去了。
李世民的身手可是很強悍的,現在又正值壯年,簡直不要太恐怖。
房俊連忙順勢倒下,手掌在地面上一撐,一個旋轉避開了李世民,然後後退兩步。
“君子動口不動手,陛下你是聖人,是君王,是天子,怎麽能做這種事呢?”房俊一邊閃一邊道。
房俊的作死行為,再一次刷新了秦懷道跟黃德的世界觀。
“胡國公,老奴一直以為,你是整個長安,膽子最大的人了,沒想到房二郎他……唉。”
秦懷道剛穿越來那會兒,仗著自己一些後世的能力,也囂張過一段時間,但也僅限於在李世民面前賣賣小聰明,一般最後都是要挨打的。
而現在再看房俊,那相比起秦懷道,確實要作死得多。
“陛下你別太過分啊,你再打我就還手了啊。”
“鏗鏗鏗……”
房俊這話剛說出,便有一陣長刀出鞘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暗衛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個個刀劍已經出鞘,殺氣凌然,全部都做好了生死搏殺的準備。
而他們生死搏殺的對象,便是房俊。
即便是房俊,此刻也嚇了一跳,後背發涼,自己是不是玩大了,暗衛都衝出來了,這他麽可是一群牲口啊,只要李世民哼一聲,他們估計會立刻衝上來砍死自己。
自己有槍也沒用,這麽近的距離,打不死他們的。
等自己殺死兩人後,估計也已經被砍死了。
房俊心中緊張,心想著,這群暗衛如果真的要來砍死自己,那自己就只能拉老李墊背了。
“回去!”李世民喝了一聲。
一群暗衛迅速消失,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來啊,你還手啊,放開手來,讓我看看你房二郎到底身手如何,到底是頭虎,還是條蟲!”李世民道。
“靠”房俊靠了一聲,心道你都放出這麽多打手嚇唬我了,
我還怎麽放開手來。 “黃公公,你服侍陛下這麽多年,有看到過人跟陛下在太極宮中如此的嗎?”秦懷道問道。
黃德一聲苦笑:“胡國公說笑了,這是第一次。”
敢在李世民面前挑釁的人不是沒有,比如大噴子魏徵,就經常拿自己的腦袋,去試探李二的底線,但即便是魏徵頂多也就是威脅李二要自己撞死啥的,像房俊這樣嚷嚷著要還手的,真的沒有。
“房二郎,真是……妙人啊。”黃德感歎。
雖說此事看起來荒唐,但是李世民既然把暗衛叫回去了,就說明他沒有真的生氣,甚至以黃德對李世民的了解,這時候,李世民可能很高興。
“是啊,我要是跟他一樣,有系統,可以兌換生命,我肯定比他還浪,你信不信?”秦懷道想道。
李世民追著房俊打了一陣,最終還是讓他踹到了。
“還想退婚嗎?”李世民盯著房俊怒道。
“先說好不再動手了,我再回答。”房俊道。
“你特麽還敢提條件?”李世民又一次拎著硯台衝了出去。
又過了兩分鍾,兩人再次對峙。
“婚禮提前到半個月後,剛好高陽是我第十七個女兒,你們就在本月十七正式成婚。”李世民道。
“靠!”房俊忍不住一聲國罵。
“你敢靠我?暗衛何在,把這房俊給我抓起來,丟進大理寺監牢。”
房俊:“我去年買了個表!”
……
就這樣,房俊被丟進了大理寺,好在一路上暗衛們都頗為客氣,比如一位叫做程處亮的暗衛,架著房俊的時候,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確實是李世民的暗衛之一,今天剛好輪到他當值,結果竟然遇到了房俊花樣作死。
“你笑什麽?”房俊看著程處亮問道。
“沒,我沒笑,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輕易不會笑,除非忍不住。”程處亮回答,然後剛說完,就咯咯咯笑了起來。
“我草,你看過美人魚?”房俊忽然一驚,這可是美人魚當中的經典台詞啊,程處亮居然也會?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啥,啥美人魚,我沒看到過啊,你看到過?”程處亮瞪著房俊問道。
“沒看到過。”房俊搖頭,看來不是。
房俊被丟進了牢房,程處亮一點也不同情他,可以說,房俊被丟進來,那也純粹就是自己作的,真的,活了這麽多年,很少見到這麽作死的人的,就連程處亮都覺得,應該關他幾天,不,僅僅只是關幾天還不夠,不打一頓都說不過去。
“嗨,兄弟,有個事情能幫個忙不?”一個還算乾淨的牢房內,房俊朝著一個獄卒招了招手道。
“房二郎有什麽吩咐?”獄卒很客氣,沒辦法,房玄齡的兒子,哪怕被丟進了監獄,他們也不會真把他當犯人來看待。
要是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一輩子也就是個獄卒了,別想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