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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兩次講學產生的效果還在不斷發酵,天工坊也委托了一家印刷坊對那《大唐資本論》開始了印刷。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印刷坊是李言的老熟人程咬金開的,並且由於當初程咬金對李言的信任,愣是直接購置了帶有傳送帶的半自動蒸汽動力版印刷機。
因此,程府名下的印刷坊也就成為了長安唯一一家能夠以少量人力支持,一日十二個時辰不間斷開工的高效率、高質量印刷坊。
通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累積,程咬金自然是賺了不少。
《大唐資本論》的印刷工作交給程咬金,李言是能夠放心的。
就這樣,李言的生活再度回歸了平靜,基本上就是每日去“我的世界”肝一肝,然後再陪一陪家裡媳婦兒的樣子,日子過的好不瀟灑。
當然,在此期間,不少朝廷重臣都想著拜訪一番李言,想著提前深入學習一下《大唐資本論》以此應對未來的朝堂工作。
但面對這些請求,李言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
和一群滿腦子仕途之道的中年油膩男人或者一臉褶子的老年官員坐在一塊聊思想、談哲學,這簡直就是辜負穿越者的寶貴時間!
有這個功夫,去“我的世界”肝些經驗,收上一茬鑽石礦,難道不香麽。
更何況這書都開始硬刷了,凡是那些個在長安有點權勢的,誰沒點能力從程咬金哪裡提前拿到幾本?
難道這群人就一點自學能力都沒有?
因此,李言連見都不像見這群朝臣,秦國公府直接大門緊閉,外面掛上牌子:“身體不適,謝絕訪客”
只可惜,平靜的生活終究要被打斷。
某個坑兒之心不死的太上皇又一次拿到了天工學院數學月考的第一,這位太上皇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已經快把初中數學給學完了。
如此學習效率雖然比不上王筱溪這個天才理工科少女,但也不算差了,畢竟這位年邁的太上皇是靠著一腔激情,每天大半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而不是單純的依賴自己的天賦。
李言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天工學院也因為這種情況,早早的就把獎學金獎勵機制從隻獎勵第一改成了獎勵前三。
反正李言也不缺這點銅錢,天工坊、閑雲居這這麽場時間以來掙到的錢都快堆著發霉了,李言特地在長安城外購置了兩個面積不小的莊園用來放銀子……
若是唐人有本事統計天下個人財富排名,那麽李言必然是大唐第一,並且還與第二拉開了斷崖式的差距。
帶著在自己眼裡只是數字的獎學金,李言來到了天工學院。
例行的獎學金發放儀式李言已經習慣了,只要李淵沒有精神病大發跑去領獎台裸奔,那麽一切意外情況李言都能接受。
令李言感到意外的是,今日的李淵竟然沒有挑唆李言造反,反而是在領獎的時候一直憂心忡忡的打量李言,李言被李淵這老兔子一般的目光給整的相當不自在,生怕李淵這是變態久了,性取向出現了問題。
頒獎結束之後,李言本想立即跑路,遠離李淵的視線,結果卻被李淵一嗓子給含住了。
“給朕等等!朕有要事問你!”
李淵似乎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想著今日截住李言。
聽到身後的動靜,李言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沒辦法,太上皇都發話了,能不停麽,若是不把這糟老頭子哄開心了,說不定就要開罪皇室,李言並不想被迫造反。
“參見太上皇,太上皇請講。”
李言轉身應了一句,然後便豎起了耳朵,
等李淵自己發揮。“朕問你,你之前出征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受過傷?”
李淵的臉色有點糾結,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麽答案,他分明很久之前就堅定的認為,李言所謂的受傷是假的,但是透過現在的某些現象,李淵又不得不有些懷疑。
若是他的懷疑成真,那麽其挑唆李言造李世民反的計劃還得從長計議。
聽到這個問題,李言有些懵,李淵沒事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是皇帝派來套話的?皇帝覺得自己不安分了?想要找理由治罪?
李言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很多念頭。
他近期雖然沒乾太多事,但這一回《大唐資本論》的事兒卻是出人意料的鬧的大了一些,所以就算皇帝對自己生出了更濃烈的忌憚之心,也是很有可能的。
李言對李世民意圖的猜測依舊是那樣,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皇帝乃李某人穿越後的第一準則。
“臣當初確實身負重傷,幾欲垂死,幸虧體魄強健,這才勉強苟活。”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已然成為了李言的天賦能力。
李言覺得,若是他告訴李淵自己當初屁事沒有,十有八九要傳到李世民耳朵裡,然後等著李言的,說不定就是一封懲罰欺君之罪的聖旨了。
聽到李言的回答之後,李淵沉默了一回。
良久,李淵再度發問:“你告訴朕,當初你是不是傷到……腎了?”
李淵的提問直擊靈魂,使得李言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糟老頭子在想啥?
什麽叫傷的腎了?
他李某人的腎分明健康的很!
再說了,李淵一個太上皇,一個不懂任何醫術的糟老頭子,憑什麽說他李言腎不行?
就憑他是太上皇麽?給他臉了還!
若是日後讓李言知道,大唐境內出現他李言腎不行的留言,並且還是李淵傳出去的,那李言還真不介意造個反什麽的。
他李言雖然是個宅男,但也是有底線的!
觸及底線,李言必然發飆。
“太上皇多慮了,臣,腎好!”
李言回應的語氣相當生冷,是個人都能看出李言心情不佳。
李淵聞言,略微松了口氣,但心裡的緊張絲毫沒有放下。
要知道,李淵今日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原因有兩個。
其一便是他那個逆子李世民,昨日又喜提一子,這數下來也十幾個皇子了,這親孫子的降世給李淵提了個醒,那就是李淵成親這麽久,至今都沒聽說秦國公府有喜事,李淵生怕那時李言的腎不行!
至於原因之二麽,那自然是因為李淵前幾日回宮了一趟,發現自己的那群妃嬪竟然全都小產了!
李淵也沒想到這事兒是李世民搞的,他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腎不行了,這才導致了懷孕的妃嬪集體小產。
李淵的兩個報復李世民奪位的計劃已經有一個提前宣告失敗,他這是沒能力給大唐整出幾百個嗣王了。
所以李淵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言的身上。
李言是李世民的一群兒子裡最有可能,也是最有能力造反的那一個。
李淵生怕李言的腎也不行了,日後若是真挺他的話造了反,最後卻沒有繼承人,那事情才叫大條!
大唐絕不能這麽斷送掉!
若是李言真的不行,那麽李淵也只能含淚徹底承認李世民的合法地位,放棄自己心中的大計。
“那便好,哎?等等,先別走!”
李淵下意識的回應了李言一句,然後就看見李言扭頭就準備離開,趕緊喊停。
“太上皇陛下,還有何吩咐?”
李言明顯心情不好,他這一波是真被李淵給惡心到了。
當然,李言心底怪的並不是李淵,在李言的認知中,這一定是某個腹黑皇帝搞出來的么蛾子!
借著太上皇的言論惡心一波自己,然後讓自己露出些許破綻,然後再進行拿捏!
是的!一定是這樣!
李世民真不虧死能做出弑兄囚父這種事的狠人,這種陰間方法都能想出來。
不就是本《大唐資本論》麽!
至於麽?自己可還沒搞出馬克思的核心思想呢!
李世民不知不覺間又背上了一口碩大的黑鍋,使得他在李言心中的形象又卑鄙了幾分,雖然李世民的形象在李言的認知中本就是內外通透且五彩斑斕的黑。
“朕今日特地從宮中帶出了一名神醫,這是朕那逆子找來的,朕聽說你曾受過重創,便讓這位孫神醫給你瞧瞧吧。”
李淵做為當過皇帝的人,可不會因為李言的一句話妄下判斷。
一旦日後李言真的跟自己去造了反,然後才得知李言的腎不好,那李淵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屆時,這大唐的江山十有八九會傳給外人,那才是李淵完全不能接受的情況。
“孫神醫?孫思邈?”
李言都不用思考,瞬間就知道了這位孫神醫的底細。
孫思邈這三個字在後世的名氣很高,幾乎被人吹捧的有些神化。
但是,一個在後世有此名聲的人,其自身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若是讓孫思邈把脈,那李言佯裝受傷的事情很可能曝光。
到時候李言的欺君之罪也就坐實了,李世民也算是找到了動手的理由。
李言的腦子裡瞬間活絡了起來,當著太上皇的面拒絕讓孫思邈診斷可不現實,自己敢拒絕,那李世民也敢借題發揮,到時候結局還是自己要被逼造反。
當皇帝什麽的太麻煩了,李言還不想為大唐之崛起而奮鬥終身,他隻想為了修仙模組而玩兒命的肝……
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走了過來,他便是孫思邈,他之所以來到長安,完全是被皇帝給綁過來給皇后治病的。
孫思邈對皇室的好感度欠佳,但也不能拒絕皇室的安排,不然小命難保。
“老朽孫思邈,見過秦國公。”
與對待皇室的態度不同,孫思邈對李言的態度是出乎意料的和善。
孫思邈可是聽說了,李言是在和草原異族交戰的時候受的重創,這是英雄般的人物,值得自己尊重。
“見過孫神醫。”
李言一邊想辦法應對,一邊回了孫思邈一句。
“還請秦國公讓老朽把脈一番,秦國公於天下有恩,老朽必然全力為秦國公診治。”
孫思邈滿心都是幫助李言這個英雄,腦海中對皇室的爾虞我詐沒有絲毫概念。
這一刻,李言的心中瘋狂吐槽:“這姓李的果然都不是好人呐!竟然拿這麽純粹的醫者當刀,真不要臉!”
李世民再度背鍋,在李言心中形象的負面性再度加一。
李言一邊緩慢的伸手,腦海中一邊靈光閃現。
“幸虧有你啊,馬大師!”
李言回憶起了某個極坑的模組,他在其中學會了“混元形意太極拳”,這拳法裡雖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講的市場營銷,但還是有那麽一絲真東西的。
運力之法,還是有的,鼓動一下身體氣血,也是可以做到的。
就這樣,李言伸出了自己的手,任由孫思邈把脈。
五分鍾後,孫思邈松開了手,額頭上的褶皺都快聚集到了一起。
“孫神醫,情況如何?秦國公的腎……”
李淵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結果,事關他報復李世民的大計,也關乎大唐能否順利延續,絕對馬虎不得。
“這……”
孫思邈似乎還在思考,他剛剛確實摸到脈象了,但那脈搏跳的,只能用仨字兒形容:就離譜!
孫思邈從未見過這麽奇怪的脈象,脈搏雖然極其有力,並且也沒顯示出什麽病症,但那波動幅度也太大了, 時不時的還要抽上一下,拿捏的時間長了孫思邈都感覺手指震的慌……
思考了近半炷香的時間,孫思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秦國公當初可是心臟受創?”
孫思邈只能根據表象推斷出了這麽一個可能性。
“孫神醫大才,吾當初身穿重甲,硬抗了突厥人數百次重擊……”
李言對於這結果相當滿意,當即就開始順著孫思邈的判斷編瞎話。
“老朽明白了……”
孫思邈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恭敬的對李言行了禮。
“啟稟太上皇,老朽已然有了診斷。”
“老朽以為,秦國公除心臟之外應該並無大礙,然,心乃髒器之首……”
孫思邈開始了他的專業化解釋,李言則是按照大意理解了一番孫思邈的診斷。
按照孫思邈的描述,自己這是被診斷成了竇性心律失常,並且還時不時的停搏一下,心跳的那叫一個刺激。
最重要的是,孫思邈還做出了以下診斷:
“秦國公此症或許年輕時並無大礙,但到了三十歲後,可能就……誒……”
孫思邈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顯然是自感無能為力。
孫思邈並不知道,李言對這個結果相當的滿意,自己曾經的忽悠都被孫思邈無意之間給印證了!這結果簡直太完美了。
另一邊,李淵反倒是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心態也和之前有所不同。
他聽到孫思邈診斷李言可能只能活到三十歲後,並沒有放棄原本的計劃,反倒是覺得自己該抓緊了,李言已經二十了,再不抓緊造反,時間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