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禹縣的路上,張雷鳴和李星兒二人路過了一個破舊小村莊。一眼望去,沿街的滿是殘疾之人,有些是斷手、斷腳,有些是啞巴、聾子、瞎子,基本上每三個正常人之間,就有一個是殘疾的。
每個家庭中,有一兩個殘疾的,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這些人不僅窮苦伶仃,而且生活極為不便,整個村莊簡直脆弱的像張紙一般,只要稍微有一點嚴重自然災害,就能夠將這裡所有家庭的生計都給毫不留情地摧毀掉。
見此情景,張雷鳴不免生出憐憫之心,想要去找人詢問一下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但卻被李星兒一把攔住。
李星兒沒有說話,張雷鳴便明白了她的想法,畢竟現在回到禹縣要緊,沒有時間在這些事情上浪費精力了。
張雷鳴細想了一番,覺得還是算了吧!畢竟追他們的不僅有那個瘋婆子,還有潘虎的一眾殺手,再加上現在李星兒的雙眼已經瞎了,實在是耽擱不起了。
想罷,張雷鳴便帶著李星兒來到路邊,點了兩份餛飩,準備草草填飽肚子後,便繼續趕路出發了。
然而,餛飩還沒端上來,便有三個小男孩一把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張雷鳴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那日在樹林裡那三個喊救命的小男孩。
其中那個高個子的小男孩驚喜般喊道:“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兩人,居然還活著?!”
張雷鳴不解道:“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還活著是一一件很值得奇怪的事情嗎?”
那個高個子的小男孩繼續道:“當然很值得奇怪啊!你們見到了那無臉的妖婆娘,居然還能或著走出來,這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了。”
“看啊!那位大姐姐好像已經看不見東西了。”有個矮個子的小男孩如此叫道。
聽罷,另外兩個小男孩又爭先恐後般地應和道:“是啊!是啊!那位大姐姐的眼睛確實已經瞎了。”
“看樣子,就連你們這些習武之人,也沒有辦法在那個無臉婆婆的手中,毫發無傷地走出來的。”那位高個子小男孩如此說道。
張雷鳴不禁發問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這無臉婆婆很是了解一樣。”
高個子的小男孩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們就是三個小屁孩,怎麽可能對這麽恐怖的妖婆娘很了解呢?”
張雷鳴轉念一想,道:“那日,你們三個人是不小心才碰到這個無臉婆婆的嗎?還是…”
高個子的小男孩頓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這個…得這麽說吧!無臉婆婆是絕對不夠去主動招惹的,這是我們村裡所有人都共識。你們這一路看下來,就不難發現我們村裡有很多的殘疾人,這些殘疾人中有九成九是因為不小心招惹這瘋婆子。”
聽罷,張雷鳴的心裡又刷新了對那瘋婆娘的的看法,這個女人究竟在年輕時經歷了些什麽,才讓她變得如此瘋狂的。
高個子的小男孩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們三兄弟的爹娘也是時常叮囑我們,不要隨隨便便走到村子外面去,因為一旦你不小心碰到了這個無臉婆婆,那麽變成殘廢幾乎成為了必然。”
“漸漸地,在我們村子裡就形成了這樣的風氣,只要誰能夠在見到無臉婆婆一面之後,便安然無恙地逃回來,就是一件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為了能向村友們盡情地吹噓,我們兄弟三人便下定決心要親自冒險出村,去偷偷地瞄一下這個無臉婆婆一臉,然後再極快的速度溜走。我們三兄弟躲在草叢,
連被蟲子咬,都不敢吭聲,但仍然還是被這無臉婆婆給發現了,要不是遇到了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兩人,估計我們也會變成了殘疾人。” “你們幾個也太調皮了吧!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很容易就丟掉自己的小命的。”張雷鳴不禁脫口道。
那三個小男子也已經老早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便都垂著頭,不敢吭聲。
但李星兒的關注點卻全然不同,淡淡地問道:“你們剛說準備偷瞄無臉婆婆一臉,然後就快速離開。可是問題在於,你們回村之後,有能拿出什麽證據去證明,你們成功地偷瞄了無臉婆婆,總不能憑一張嘴吧!”
“哦!大姐姐,是這樣的。”那高個子的小男孩連忙抬頭道
“我相信你跟大哥哥也一同見過了,在無臉婆婆那邊,有一處大花叢,裡面生長著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這些花花草草我們村裡的人,都沒有一個人認識,所以只要我們將其中一朵奇花偷摘回去,就自然地而然地能夠證明得了自己曾經偷瞄過無臉婆婆一眼。”
李星兒道:“可是那些花本來就已經死了,只要你一摘掉它,便會立馬枯萎掉。”
那高個子的小男孩連忙驚訝般地看了另外兩名男孩一眼,隨後道:“真的嗎?我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李星兒接著問道:“除了你們兩人之外, 村裡還有別的人知道這件事嗎?”
那三個小男孩幾乎同時搖搖頭,連連說道:“不清楚,不清楚。”
就在張雷鳴和李星兒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那高個子的小男孩忽然有說道:“我知道村裡有一個人,應該對那個無臉婆婆很是了解。”
李星兒連忙問道:“那個人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
說著說著,那高個子的小男孩,便捂著自己的肚子,呱呱地叫了起來。
張雷鳴無奈,便隻好又叫了三份餛飩,來給他們填飽肚子。
這是,那高個子的小男孩便又繼續說道:“那個人跟大姐姐一樣,被那無臉婆婆剝奪了雙眼,已經成為了一名瞎子。”
李星兒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又在何處。”
高個子的小男孩道:“他的名字叫做馬敬凡,跟你們一樣是個習武之人。有一次,他來到我們村裡,見到村民們盡是些殘疾之人,一時之間憤慨不已,在了解了實情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往挑戰無臉婆婆。”
“據說,這個馬敬凡同無臉婆婆大戰了一天一夜,結果還是不敵對方,被其一把挖掉雙眼,並廢掉了他所有的武功。”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能不能帶我過去?”李星兒急切地問道。
“我聽人說,這個人自從被無臉婆婆打敗後,便一把跑到了村外的一座小寺廟,出家當了和尚。自此以後,便再也沒走進村子裡。”那高個子的小男孩如此說道。
聽罷,李星兒立馬起身,道:“我們走,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