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泥鰍又一個反身肘擊,重重地打了後頸上,張雷鳴的身體被迫向前傾倒,臉接地摔在地上。
趁此機會,白白發泥鰍一把撲了上去,坐在了張雷鳴的後腰上,不斷地捶打他的後腦杓,以報剛才的按地之仇。
張雷鳴兩隻手掌貼緊地面,發出了兩道衝擊波,借著其反衝力,將整個身體衝至半空中,成功地擺脫了白發泥鰍的壓製。
在半空中的張雷鳴緩緩地落在一棵大樹,借著茂密的樹葉來隱藏自己的視野。
白發泥鰍順著落下的軌跡,一路追了過來,卻如何也找不到張雷鳴身影。
此時,張雷鳴正在一棵大樹上躲著,一邊細想著究竟要如何才能破了白發泥鰍這門奇特的武功。
白發泥鰍這滑溜溜的身體,能夠將自己所有的攻擊都避過去,而自己又會受到他的攻擊,這真的是令人非常頭痛。
想著想著,張雷鳴忽然想起了李星兒曾經對自己說過,所有五花八門的武功,其實質都是對內力的各種花裡胡哨的運用。
那麽,白發泥鰍究竟是如何運用內力,才能達到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滑溜溜的效果的呢?
就著這個問題,張雷鳴繼續回想著,回想起了之前自己遇到的所有潘虎的殺手。
紅藍雙刀客之所以能夠讓自己高速旋轉起來,是因為他們兩人將自己體內的內力都匯聚到兩掌之間,而兩種不同的內力會產生互拆效果。
然而經過紅藍雙刀客的精心修煉,他們兩人的內力互拆效果是以一種旋轉的形式進行的。他們彼此注入的內力越多,所產生的互拆效果越強,其演化而來的旋轉力就能夠推動他們兩人高速旋轉起來。
飛刀蝙蝠、無盡鏢豬這兩人之所以能自由地操控自己脫手的兵器,是因為他們都在各自的兵器裡注入了一種能夠與本體內力產生相呼應的內力。
這樣一來,飛刀蝙蝠跟無盡鏢豬就可以通過讓自己體內相應內力的流動,來讓兵器內的內力也做出相對應的流動。
兵器不同於人,人是有自主意識的,而兵器沒有。所以當人體內的內力產生流動時,人本身不會跟著進行移動;而當兵器內的內力產生流動時,兵器本身會跟著內力流動的方向進行移動。
紅眼蛤蟆的紅眼功為什麽能夠具備那樣的魔力,去操控對手的某一身體部位,這是張雷鳴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而吹簫玉女的武功,不外乎就是將自己的內力附在了簫聲裡,然後簫聲就會通過耳洞,將附在上面的內力越過帶進去對方的體內。這樣一來,就可以越過皮膚的護衛作用,而直接去攻擊對方的內髒。
而且吹簫玉女的這種內力,一旦進入了對手的體內,就會消融在血液。通過血液的流動,來進入腦部,消滅對手留存在腦內的內力,進而達到操控大腦的作用。一旦大腦被操控了,整個人就散失了自主意識,進而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吹簫玉女的奴隸。
至於白發泥鰍是如何通過操控內力,來達到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滑溜溜的,這是此時此刻的的張雷鳴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不過,張雷鳴可以肯定的是,白發泥鰍想要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滑溜溜,就必須將自己體內的大量內力都紛紛進入皮膚了。
這樣一來,用以護衛自己內髒的內力就會變少。所以只要自己能夠越過白發泥鰍的皮膚,去直接攻擊內髒,就能夠對他造成傷害了。
張雷鳴想了想,
目前自己身上所會的武功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非具備了穿透效果的二階手刀莫屬。 想到這裡,張雷鳴便跳下了大樹,想要去找白發泥鰍,讓他嘗嘗二階手刀的威力。卻忽然發現,白發泥鰍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這個白發泥鰍找了太久,找不到便主動放棄了?”
張雷鳴這樣想著,但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幼稚的想法,能夠成為三代盟主潘虎麾下的殺手,怎麽會這麽沒有耐心呢?
“嘿!你這條泥鰍是不是鑽進土裡了,想要偷襲我?我想你應該清楚的很,現在的你,是如何也偷襲得了現在的我!”
話音剛落,張雷鳴便感到自己的腳下,一陣異動傳來,緊急之下,他又再一次跳到了大樹上,居高臨下,靜看著下面鑽出了一個白發泥鰍。
見此情景,張雷鳴嗤笑道:“沒想到,你這條長著白頭髮的泥鰍,可真是滑溜啊!不僅能夠鑽土,而且身上還能夠一點泥土都不粘。”
白發泥鰍也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笑得出口,我不僅能夠鑽土,還要從你的胸膛上鑽過去!”
說完,白發泥鰍便一躍而上,往樹上跳。張雷鳴這一次沒有選擇回避,他舉起右手掌,對著白發泥鰍的額頭,一躍而下。
白發泥鰍心裡咯笑道:“又是手刀嗎?這根本傷害不了我!”
“糟了!這手刀跟上次的有點不同。 ”
然而,等到白發泥鰍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張雷鳴的手刀他的額頭,就只剩下一臂之距了。
緊急之下,在半空中的白發泥鰍盡量地讓自己的身體向右傾,讓左臂去迎接張雷鳴的二階手刀。
只聽得一聲慘叫,白發泥鰍的左臂瞬間就同他的身體分離了。一大攤血跡從半空中落下,染紅了地面上嫩綠的小草。
張雷鳴同白發泥鰍幾乎同時掉落在地面上,兩人相視了一會,隨後張雷鳴慢步向其,白發泥鰍則不斷挪動著自己的沉重身體向後撤退。
片刻後,張雷鳴停住了腳步,緩緩開口道:“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了,便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白發泥鰍不屑道:“不用你放,我也自己能夠找到一條生路!”
張雷鳴沒有去理會白發泥鰍的嘴硬,繼續自顧自地問道:“潘虎成立王牌殺手的目的是什麽?”
白發泥鰍道:“潘盟主想做什麽事,像我這種普通殺手又怎麽會有這個能耐知道呢?!”
張雷鳴沉聲道:“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想說了嗎?當真不想活命了?!”
白發泥鰍道:“不是我白發泥鰍不想說,而實在是我實在不知道潘盟主到底想幹嘛?還有,不是我白發泥鰍不想活命,而實在是你要不了我的命!”
聽完,張雷鳴瞬間喪失了同其交談下去的興趣,一個疾步走了過去。
白發泥鰍慌忙鑽入土裡,就此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