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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佩記》第10章 初談收臉人,解1半經文(二)
  木芝一怔,忙回說:“當時世友在翻書,我還想著難得他要看書,就把火燭搬過來離他近一些。就在我過去書台的時候,突然窗外好像有個什麽東西一閃從老太爺屋裡出來,又去了老爺房間。今天早上我問丫頭們,那時候也沒誰在附近伺候。就怕……”

  木芝眨巴著眼睛看著許達功和若蘭奶奶,眼神滿是驚恐,嘴角卻帶著薄薄笑意,不再說下去。

  若蘭奶奶看著木芝忽閃晶亮的眼睛,如磨盤上的驢一般被牽引著,慢慢地、不經意地終於從她的眼神裡尋到了恐懼的種子。種子在若蘭奶奶的心裡扎了根,長出了枝莖,向上猛躥,將她從椅子上提拉著跳了起來,結出了碩大的一個恐懼的果實。

  “快請大仙!快請大仙!”若蘭奶奶揮手招呼下人喊道。

  門口兩個小廝聽了命,剛要出門而去,若蘭奶奶又叫道,“快!立馬安排人馬上去閔灣,把柳全盯住了,我們隨時都可能去找他。”

  許達功一聽,心頭怒氣上湧,不禁拍了桌子起身要走。這個宗親,總是會做些讓他左右難辦的事。即便他是府尹,也要防著那些如何也防不住的風言風語。何況,他這個府尹還姓許,大道可不是只有一個許家。許達功本想一走了之,臨走到大門口,再看滿屋子的女人,心頭一軟,停下腳步思忖一陣,還是忍不住轉身提醒說道:“請大仙就請大仙吧,但不要以許家的名義。咱們許家樹大招風,到處有眼睛盯著呢。受到的非議夠多了,別再亂添風雨。”

  這幾句明顯是對若蘭奶奶說的,若蘭奶奶聽了忙點頭稱是。許達功又對門口領命要出的小廝喝道:“你們去請大仙,也要說是續神醫開的方子,讓我們請的,懂了嘛?對柳全掌櫃,你們萬不能太過蠻橫。大奶奶只是讓你們去盯著,要是出了什麽動武的事,有什麽潘寧的人鬧到我府衙來,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那兩個小廝拂過額頭細汗,趴在地上回道“知道了”,這才領命起身而去。

  但無論是續命神醫還是大仙,都還是沒有救回來許老太爺和繼昌掌櫃的性命。好在,許世友活過來了。大仙在許家大院裡做了幾天法事,到頭來還是沒有清理好她所說的“不潔之物”,這倒讓續神醫的壓力陡然輕了很多。大夫隻管治病,可不管驅魔除邪。現在許老太爺和許繼昌因為“不潔之物”而去,和他也就沒太大關系了。他甚至覺得,能將許家單苗許世友從鬼門關裡拉回來,已經是他續命神醫的功勞了。

  許世友喝了續神醫調理的一碗湯藥,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睡了一覺,沒想到醒來後家裡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爺爺不在了,父親也沒了。“終於輪到我當家了!”許世友乾哭了一陣,心裡想。他顧不得自己體虛,喚了木芝到床前,讓木芝將許達功在家裡的問話說了一遍。

  “死鬼,還不是你看的那本破書,讓我白白挨了好幾下。”木芝苦著臉說道,將臉伸過去給許世友看,白嫩嫩的臉上,似乎還留著若蘭奶奶的手掌印。

  許世友匆忙安慰了幾句,便讓木芝將那本小書收好,以後還要看的,怎能當真按許達功說的放回去?哼,他當好府尹的官就好了,現在他許世友才是許家掌櫃。等聽到木芝說她看到了什麽東西從公公房間裡出來又進去的,許世友驚問:“當真看到了?”

  木芝輕捶一下許世友,嬌嗔說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當真看到什麽呀。我是看府尹大人在,

正好就順了這麽一嘴,想著這麽一說,家裡肯定會去請大仙。大仙收了錢自然什麽話都能說,以後你要是想去弄柳家的當鋪,不就容易了嘛。一切都是當著府尹大人的面兒做的,到時他也說不出來什麽。哎,大奶奶只顧著直挺挺去閔灣,就沒想到先鋪了這一層。”  許世友聽完,不知哪來的力氣,掐了木芝屁股一下,興奮地說:“好你個木芝,你要是個男人,不當掌櫃的真是可惜了!哈哈,乾的漂亮。”木芝吃了痛,卻覺得許世友總算有了力氣,心裡一陣高興。許世友一醒來,她現在可是許家掌櫃夫人了。

  許世友休養一陣,身子陡然見好。木芝的這份安排,比續神醫的藥方還管用,許世友便是想想,就越想越興奮,渾身透著舒坦,滿心想下床。木芝忙攔住道:“你身子還軟著呢!心急什麽。”

  許世友忙將阿財夥計喚道床前,喝道:“你快帶幾個人呢,去,去找柳全老頭去!搞了他的當鋪。”

  要不是有許達功的命令攔著,柳全那天可能就沒命了。雖然柳全也並沒有多活幾年,但他臨死的時候還是知道,自己早該在那時就死去了的。

  就在許田、許繼昌去世,許世友醒來的那天晚上,善漁灣張家三人也都沒怎麽睡好覺。張扶慈因為大舅柳全的到來一直難以入眠。雖然並沒有和他說上幾句話,但親舅舅的到來讓張扶慈陡然更加思念起她的母親。

  自從在松鶴樓的夢中見到了母親的樣子,張扶慈陡然對母親柳安有了心裡的牽絆。張扶慈記不得自己曾經有沒有思念過她,或許在某個時候,比如看見張嬸和大來、二來在一起的時候,比如看見秀兒姐說要回娘家的時候,她應該也會想到柳安。可是,扶慈確定那的確不是想念,更多的或許還是好奇,好奇自己的母親是什麽樣,好奇自己要是和母親同住又是什麽樣。可現在,自從她在夢中見到了母親的樣子,就似乎在心裡埋了一顆種子。在以往的那些時候裡,母親的樣子總是模糊的。但那個夢境裡,張扶慈清清楚楚看到了母親的臉和全身。張扶慈認定了那就是她母親柳安的樣子,因為只有長成那樣的女人,成人香才會有那麽多的人去看。

  柳全下午走了,但他的到來讓張扶慈又開始想念起他的妹妹來。

  “母親和舅舅畢竟是親兄妹,會不會有些一樣?”張扶慈暗想。柳全舅舅處處透著精致,估計母親還沒出閣之前應該也過著十分精致的小姐生活。 她回想起舅舅挽煙袋的動作,一幀幀在自己面前重新展開,那姿勢真是講究,便是她這個女子都做不出那麽美的動作來。舅舅是男子尚且如此,母親就該更要講究了。

  呵呵,扶慈覺得,自己雖然也是大家小姐,但應該遠不及母親那個時候了。便是和當下大道家境稍稍富裕的的小姐比,怕是也精致不過。哎,那些小姐們畢竟不去看鋪,不用成天和夥計們打交道。但扶慈又想,或許讓她開始那般精致起來也會很不習慣,很不喜歡。還不如就現在這樣吧。

  舅舅柳全今天提及的事情她早有耳聞,只不過,其中諸多過往父親張澤升一直不願多有提及,時間久了也就沒了想打聽的興趣。只是,她也是這才知道,母親當年悔婚離家的事居然到現在還沒了結。

  朦朦朧朧快到半夜,張扶慈聽見外面似有悉悉索索的響動。從圓窗戶看過去,忽然閃過兩道如閃電一樣的光亮。再揉眼看,這道光亮卻又沒有了,只見一個有對大耳朵、形似兔子輪廓的動物從窗台上跳了下去,一閃過便沒了蹤影。

  “她又來了!”張扶慈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但正因如此,卻有了些害怕,那個動物閃過後留下的黑洞洞的窗戶讓她害怕。屋外的聲音似乎是從章華的住處傳來的。不會出事了吧?她起身來到窗前,看見在黑漆漆的屋外,一個黑影正在院門口徘徊。那個黑影扭頭看了一眼張澤升的住處,張扶慈驚訝地發現那是歐陽章華的臉,兩個眼睛在漆黑的夜裡,閃著燭火一樣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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