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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江湖誰人歌之長情葬劍錄》第8章 天俠身死3人手,君子門人助母子
  第八章天俠身死三人手,君子門人助母子

  此人姓華名天,江湖人稱“霹靂神棍”不過此人天生好賭好色,被他糟蹋的良家女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所以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又都稱他為“無恥銀(和諧)棍”。

  段天涯生性妒惡如仇,一見著他,心頭的火瞬間就冒了三丈。

  突然,他又看到了從人後走來一人。此人年紀不過二十二三四,身著火紅寬袍,手中還緊緊的握著一把火紅色的大刀。年紀雖小,卻是沒有誰人膽敢小覷於他。

  想當年雁蕩澗一戰,他年紀不過五六歲,便能提著把大刀跟隨他父親孫逸大戰九極玄真教魔徒魔子。

  段天涯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為,這幾年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他。

  但是為什麽要躲著他呢?這個卻又是一番說來話長。

  “國風賢侄,為何你也……想當年你爹他可是……”

  段天涯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這紅衣少年打斷道:“你沒有資格提起他。我問你,他可是被你所殺?”

  段天涯沉默了,他想起了在東海黃龍島上的那個夜晚。

  “不錯,孫兄確實是死在了我的手上,雖然他是先中了奸人的毒,但是他的確是死在了我的劍下,你殺了我報仇吧!”

  原來此人正是“火雲狂刀”孫逸之子,今年年方二十四,自小習武,四五歲時就與他的父親孫逸行走江湖。到如今,在這江湖之中也是小有名氣。

  弈劍山莊,“小狂刀”孫國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圍起來,可別讓咱們的‘寒玉君子劍’‘天俠’大人跑了!”華天一聲呐喊,剩下的二十來個嘍囉呼啦一下就將段天涯圍得水泄不通。

  緊接著就見他提棍便上。幾人也都是豪爽之人,說打就打,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華天長棍直蕩,使的乃是一招“猛龍出洞”。段天涯一記“秋風不悔拂紫月”擋了下來,緊接著連使“丹霞卷珠簾”和“三仙會月”擋下了司馬雄的“雷霆霹靂”和孫國風的“狂風如雲”。

  四人各使絕技,叮叮當當。段天涯雖然奔波千裡,但以一敵三卻是完全不落下風。

  只見那祥和水藍色的寶劍在他的手中翻轉,忽而左擋右擊,忽而長刺短挑,忽而又斜劈圈點,忽而又以刁鑽詭異的角度狠狠而來。讓人防不勝防,心有余悸。

  一刀、兩劍、一棍。或上下翻飛,或狂猛迅擊。

  幾人喝哈著,不是仇人卻甚是仇人。

  四人之中段天涯劍走輕盈,其劍法輕盈絕快。

  司馬雄劍如霹靂,每一招每一式都像那閃電一般,來而無影,去而無蹤。

  瞧,那劍可真似閃電,每一劍襲來都仿似有風雷破空之聲。

  孫國風繼承了其父孫逸狂刀之精髓,瞧那刀式如狂風呼卷積雲,大開大合之間狂傲不拘。

  華天霹靂神棍招招勢大力猛,每一棍都猶如猛虎咆哮,卷起黃沙彌漫天地。遮住了火紅的太陽,卻遮不住蔚藍的青天。

  四人相鬥直有五六百合,每個人的身上都受了些或輕或重的傷,而段天涯的衣服更是早已被鮮血和汗水加上黃沙染成了一團糟。

  他猶如一尊魔神一樣,手握劍,目視前方,義不容辭。上天沒有給他任何一條退路,即使有,他也不能退。

  “丹霞卷珠簾”,“秋風不悔拂紫月”,“一劍蕩三山”……他把自己平生的劍道運轉得猶如行雲流水,

揮灑自如。  大哥,無雙,孩子。每一個都是他不能退卻的理由;每一個都是他的責任。

  他像瘋了一般長劍直取華天。

  司馬雄和孫國風都驚住了,他們本能的撐起了手中的刀劍。

  段天涯就像是用自己的胸膛撞到了他們的刀劍上一樣。

  兵入,血出。散發著祥和水藍色氣息的寶劍也正好刺進了華天的咽喉。

  鮮血噴薄而發,奇怪的是那幽蘭色的劍身之上竟然不染一絲血汙。

  孫國風和司馬雄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兵器,但是段天涯的屍身卻直直的站立著,屹立不倒。

  華天也死了,他的屍體像一堆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

  “哼,殺了你怎麽能血我心頭之恨!”

  眼看孫國風提刀欲劈,一旁的司馬雄卻連忙將他攔了下來。

  “段大俠天下人皆欽佩,而且你也曾叫過他叔叔,既然他已死去,所有的仇恨就都已經結束了。”

  這是,西方的天穹上也掠起了一道狂風。那狂風揚起沙塵直上青雲,很快就從小拇指粗細變成了屏風一般大小。

  “不好,沙塵又來了,快,收拾東西退到早晨的那個綠谷去!”

  “是!”

  嘍羅得令,大夥揚馬慌忙絕塵而去。記得上一次,就是因為這個沙暴,一起來的百十號人馬就只剩下了這些。

  轉眼間萬裡黃沙漫天,但有這處綠谷作為屏障,大夥也淡定了下來。

  “你們幾個把這兩人埋了吧,記住,華天的屍體要跪著埋在段天涯的墳前!”聽得司馬雄此話,孫國風不禁眉頭一皺,不過轉瞬他便釋懷了。要是自己的話,不把華天分解埋成十七八處才怪。

  “好了,這回咱們估計得呆上好幾天了……哎呀我的媽呀,幸好我很少做壞事……”

  司馬雄話剛說得一半,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一口殷紅的鮮血吐過之後,頓時便覺得身體輕松了許多。

  轉眼已是第二年春,王一平和唐霸也高高興興的帶著鏢銀回了劍城。

  這一日,平遠鏢局卻來了一個奇怪的人,來人帶著一封書信,自稱是京師興隆鏢局老鏢頭張黑五的家奴。

  王一平和唐霸是不怎麽相信張黑五在生前會提前留下遺書的事情的,但見張素心和劉逸風對他如同親人,又差人手上京查證,而且心中鬼自是怕影,這才將此事承認了下來。信中明言,撤去興隆鏢號,其他鏢號也全部變賣錢銀,隻留下鎮東、平遠和通達三家,唐霸分得鎮東、王一平分得平遠,通達鏢局則留給劉逸風, 但劉逸風年歲尚小,所以便由王一平打理,待成年之後,再行接管事宜。

  眼見王一平獨得大財,唐霸更是心中生隙,於是兩家針鋒相對,各自經營。而劉逸風,則是被那位自稱老羅的人送往了君子門。

  夕陽之下,一匹快馬乘風而行。此馬渾身通紅似血,從頭到尾完全沒有一絲雜色。沙地、戈壁,它如履平地。過沙渡河,翻山越嶺。

  終於,它停住了。它四足僵立不動,任憑背上的主人如何催趕它,它都紋絲不動。

  屋漏偏逢連夜雨,柳無雙無奈的下了馬,她的懷中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此時小孩睡得正香,好像小小的他除了睡就只知道吃。

  柳無雙剛落到地上站穩,那匹血紅色的寶馬瞬間就如同沒有骨頭的沙堆一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火雲……辛苦你了……”

  世當亂道,皇家有皇家的憂愁,百姓有百姓的繁瑣。連馬都會盡忠,為何人卻比之不上?

  柳無雙長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舉目四望。

  只見,四方如水火,縹緲無人煙。在那青山之下有一座小茅廬,茅屋殘破荒蕪,一扇斑駁的門大大的敞開著,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

  “人家,請問有人嗎?”柳無雙快步走上前去,一隻手環抱孩子,一隻手裡暗暗的緊攥數枚金針。

  孩子沒有了爹爹,我就是你的娘和爹。

  “有人嗎?請問。”柳無雙又喊了一聲。

  突然,刷的一聲。只見一個裸露上身的大漢從那黑漆漆的茅屋裡面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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