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怪哉

　　祭足看三人滿臉驚訝，笑道:“二牛打不打得開，我不知。可這些玩意兒都是他送我的。”

　　說罷轉身跑出去，不一會兒手裡又提著一個竹籠跑來，叫道:“這個也是他送的。你喜歡就給你。”

　　祭足笑著望一眼小多。小多接過來與另一個比照，竟然一模一樣，手指撥弄仍是打不開。

　　關小乙問道:“小哥，二牛既然送你，卻不教你打開，真是奇怪！”祭足道:“我與他鬥耍，他輸了願意送我，賭我不能打開。”

　　關小乙道:“那就是說並非今天所送?”

　　祭足點頭道:“不是今日，好久了。我擺弄幾日都不曾想出辦法，倒也是奇怪，待下次見他非要問個明白。”

　　說著提著竹籠顛顛的跑了，跑幾步回頭喊小多:“那個送你玩吧。記得下次別搶我的。”

　　小多嘿嘿笑著拿在手裡。

　　祭介關小乙走出好遠，小多兀自眉頭不展的仔細查看，抬頭不見了人，叫聲“等我”拔腳就追。

　　祭介引著關小乙來到隔壁一所庭院。

　　關小乙看時，庭院雖不算寬敞，卻是清幽，院內隨便養著一些花木，北面三間房屋，各有內門相通。

　　大有笑道:“此處甚好，這般安靜，免得我粗聲大嗓的吵到別人。”

　　祭介微笑道:“各樣所需之後我派人準備，一日三餐那邊著人送來。關兄弟可安心在此暫住。”

　　小多道:“祭大夫，隻可男子夥計來往，女的太蠻橫！”

　　祭介呵呵笑道:“除卻侍候公子的侍女，祭某此處少有女子。”

　　關小乙一愣，問道:“小乙也曾納悶，幾日來往卻不見祭大夫院內女眷，卻是為什麽?”

　　祭介又笑道:“不瞞關兄弟，祭某生性灑脫，惟願清閑過日，不曾有女眷。”

　　大有問道:“那小哥難道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幾人聽了大笑。大有疑惑道:“難不成我多此一問?”

　　關小乙接話道:“小乙心中也這般想。”

　　祭介道:“不怪你們詫異，祭足本是祭某收養，並非親生。”

　　三人聽了恍然明白。

　　小多笑道:“這樣極好！省的女人聒噪。”

　　關小乙瞪他一眼，小多一吐舌頭閃到一邊擺弄竹籠去了。

　　祭介不解，問道:“聽小多如此說，倒是奇怪得很。”

　　大有呵呵笑道:“祭大夫你卻不知。關兄弟受那白衣女子捉弄……”突覺的自己失口，忙拿手捂住嘴，猶自悶聲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祭介更是納罕，望著關小乙。

　　關小乙無奈，隻好把去尋找二牛不見，見城外熱鬧四處閑逛遇到那對青年男女的事說一遍。

　　大有嘻笑道:“關兄弟自說，可怪不得我。”祭介笑道:“原來如此，竟有這般故事，怨不得小多說。”

　　關小乙捏捏鼻子道:“卻是奇怪！”祭介看一眼關小乙。

　　關小乙又道:“那兄妹與我交手打鬥，看他們身法拳術，極是眼熟，頗似原大哥模樣。”

　　祭介撚須道:“技擊之術祭某早年也曾學過，並不精通，隻練得一身蠻力，其中變化巧妙，卻不如原將軍。”

　　關小乙聽了心想，見他挪動石板那般輕松，他倒自謙蠻力，想必原大哥那套技擊之術果真神奇。

　　祭介又道:“祭某所聞，天下技擊之術軍旅中練得最多，也流傳最廣，只在精與不精。”

　　關小乙聽祭介這般說，

點頭道:　　“祭大夫所言極是，當初原大哥將技擊之術傳授小乙，也曾說過教導兵卒練習。這樣看來，傳到民間也是合理。”

　　心中卻想，原來那女子果然與原大哥不相識，微覺失落，又想到那男子出手之間竟迫使自己棄了荷包，感歎他那般純熟，自從得了原大哥的技擊圖，自己卻疏忽學練，暗自慚愧。

　　小多一旁喊道:“那刁蠻女子也不見得稀奇，稀奇的是街市隱隱有殺氣！”

　　祭介聽了臉色一變，問道:“怎的隱隱有殺氣?”

　　小多笑道:“我也是經關兄弟那麽說才察覺得到。”

　　祭介道:“不知如何卻是有殺氣?”

　　沒等關小乙答話，大有叫道:

　　“一個賣馬匹的，不好好賣馬，帶著個鬥笠遮了臉，不言不語盤坐不動，就像石頭人一樣。你說怪不怪?”

　　祭介眉頭擰起來，急問道:“是不是附近還有賣魚和販肉的?”

　　大有一愣，道:“祭大夫你可有千裡眼，怎的知道這麽詳細?”

　　關小乙也是驟然一驚，他不曾上街卻說出那兩人，甚是蹊蹺。

　　小多叫道:“不錯不錯！正是賣魚的和販肉的兩個。那賣魚的一抓一條，魚好似黏在他手上一般，眼卻望著街市。”

　　說著學那模樣，大有笑道:“你這眼卻不像，那人的眼像刀子。”

　　小多道:“就那般才顯得不同， 用關兄弟的話說就是……就是……感覺！”笑著問關小乙“對吧，關兄弟?”

　　關小乙不理睬小多，眼望著祭介，見祭介頻頻點頭，似有所思，俄而道:“那賣肉的刀法是不是讓人一望詭異多變?”

　　大有小多齊聲道:“果然那樣，祭大夫你定是認得那兩人。”

　　祭介沉吟不語。

　　關小乙道:“這倒也罷了。那黃衫少年更奇怪！”

　　祭介正沉思，聽關小乙提及黃衫少年，脫口道:“難道他們是一起的?”

　　關小乙搖一搖頭，說道:“小乙不確定。只是黃衫少年離開後，那三人也不見了。問街市上人說似乎同時離開。而且……”

　　祭介道:“而且什麽?”

　　大有搶著道:“那黃衫少年替關兄弟不聲不響結帳，倒好像跟關兄弟相熟。”

　　關小乙笑道:“我卻不認得。”又道:“在後街也曾遇見黃衫少年乘車走過。”便把在後街見侍衛盤查黃衫少年車輛說給祭介。

　　祭介突然自語道:“是姤夫人的人！”

　　關小大有小多驀地愣住，呆望祭介。

　　祭介又點一下頭，自顧說道:“應該是他們。”聽的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謂。

　　關小乙道:“祭大夫所指究竟是何人?”

　　祭介望望三人說道:“祭某也曾在民間遊走，也聽過一些江湖傳說。天下有五絕……”

　　關小乙三人齊聲道:“五絕?”祭介點頭道:“不錯，說來話長，這般看關系重大。關兄弟聽我慢慢說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