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技擊

　　關小乙豁然知曉，又問道:“那牆壁卻如透明的一般?”

　　原將軍道:“是你有心！那牆壁並不透明，你是要問為什麽那次我和主公從壁角而出，上次卻從中間而出，既然機關在內，緣何知道牆外情況?”

　　關小乙點點頭道:“小乙確實如此想。”

　　原將軍呵呵笑道:“牆壁並不透明，機關也確實在內，內有侍衛若乾，小乙你猜猜看。”

　　關小乙捏捏鼻子，眼前一亮叫道:“原大哥，小乙知道了。一定有暗號。原大哥和主公去時拍擊牆壁，內裡侍衛自然分辨得出，我去亂拍來，自然沒有響應。是不是這樣?”

　　關小乙嘿嘿一笑。原將軍點頭道:“的確如此。怪不得主公也讚你機敏過人。”

　　關小乙突然問道:“原大哥，主公所言血盟簡卻是何物?”

　　原將軍眉頭一皺，思量半晌道:“小乙兄弟，茲事緊要，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切記不可在主公面前提及。還有啞姑之事，也不要提說。主公雖然寬容大度，事關夫人，你自然曉得。”

　　關小乙連連點頭，知道原將軍不言自有隱衷便不再詢問。

　　原將軍道:“小乙兄弟，你父親身為大夫，依你聰慧如此，自可以入朝為官。為何流落在外呢?”

　　關小乙笑道:“原大哥問的極是。小乙自小灑脫，不願意受為官的約束，隻愛四處遊歷，也學做一些商貿生意，覺得好玩，偏偏結識了兩位好兄弟。”

　　原將軍道:“倒是人各有志。說起大有小多，雖說粗爽卻也可愛有趣。”

　　關小乙道:“大有小多也是從商，後來我們三人結識，四處閑遊，著實默契，他們二人性情耿直，相貌雖陋，卻是熱心腸。我自聽聞父親事變後，便決議入宮打探，二人明知犯險也甘願陪我。”

　　原將軍點點頭道:“大有小多卻是多有情義。”

　　關小乙道:“確如原大哥所說，我們三人情同手足，也胡亂學些技擊之術，只是比不得原大哥精湛高妙。”

　　關小乙說著不好意思的笑笑。

　　原將軍呵呵一笑，轉身從鋪下掏出一團物件來，在幾案上鋪開一臂之長，取了火燭指給關小乙看。

　　關小乙凝神看時，卻是一幅牛皮，上面圈圈畫畫似有人相打之狀，訝異不解。

　　原將軍說道:“此物說來話長。當年在明夷山上遇到一位老翁，此人極為怪異。”關小乙愕然道:“明夷山?”

　　原將軍點下頭說道:“明夷山是我國西部邊境所在，主公在那裡建築製邑，明夷山就在附近。我在那巡視，與老翁爭執相打，三天連打三次都不是他的對手，應該說都被他打的狼狽。後來我堅意跟他學技擊術，見我執著收我為徒。後來教我這套技擊之術。”

　　關小乙上下看看牛皮上所畫，覺得拳腳動處極是不可思議，仔細看來又處處精妙，先前原將軍所教之法也在其內，不禁手腳揮動學那圖中所示。

　　原將軍見關小乙專注，笑道:“小乙兄弟，今日深談，你呼我一聲大哥，我也要有所表示才好，這套技擊之術就送你去學，依你心智不出一月便能貫通。”

　　關小乙聽了大喜，伸手摩挲著這幅牛皮圖愛不釋手，想著原大哥如此慷慨心中異常感動。

　　原將軍指著那圖又道:“有幾式看去簡單，實則變化多端。我演示給你看。”說著將那圖中招式一一演練，看的關小乙目瞪口呆。

　　演畢原將軍道:“這些技擊之法非但拳腳可用，

用劍也合其理。”關小乙道:“那刀斧自然也可如是應用?”　　原將軍呵呵笑道:“自然適用，你盡可與大有小多閑時切磋演練。”關小乙臉色一紅，嘿嘿傻笑起來，道:“我替大有小多謝過原大哥！”

　　原將軍微笑一下，又道:“這一套技擊之術是師傅所獨創，他也曾囑咐倘若有緣之人盡可傳授，非一己私物，知道我帶兵也讓我選那精銳士卒練習。”

　　關小乙聽了讚道:“原大哥師傅定是奇才了！”原將軍歎道:“恐怕我之所學不及他老人家萬一。”

　　見關小乙驚愕，繼續說道:“師傅他糅雜各家之學，武藝八卦、醫道算術、機關符咒無不精通，只是他老人家如你般不喜約束，專愛自由，自那次之後已是多年不曾遇見。”

　　關小乙直著眼羨慕得不得了。

　　兩人敘談不覺東方漸曉。原將軍拍一下關小乙肩膀道:“小乙兄弟， 我一是敬仰關大夫忠義為國，一是欣賞你聰慧膽識，他日你當效仿關大夫責任擔當。”

　　關小乙望望原將軍，見他眼裡透露出欣喜意味，心中更是倍加興奮，關小乙說道:“小乙得蒙關兄弟厚愛，幸運之至。但凡有用小乙之處，小乙甘願擔當。”

　　關小乙此刻心潮澎湃，想到父親又問道:“原大哥，不知何時能與家父相見?”

　　原將軍沉思一下說道:“小乙兄弟不必擔心，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見關大夫！”關小乙重重的點點頭。

　　原將軍道:“天已破曉，你我今後為主公奔勞，他日再談。切記在主公面前口上多留一句。”

　　關小乙連連應著。出了房屋，原將軍指點關小乙路徑，兩人分頭離開。關小乙翻身上了殿牆回頭望時早不見了原將軍身影。

　　關小乙一路疾走，東折西拐繞了一圈回去，大有小多尚酣聲如雷，輕輕悄悄的躺下思想起夜來之事，唏噓不止，想了一通漸漸疲乏沉睡過去。

　　關小乙正與原將軍技擊較量，二人循著牛皮畫圖你來我往，關小乙連番被摔，齜牙咧嘴，原將軍滿面含笑，招手喊小乙起身再來。

　　關小乙一躍起身，喊一聲“大哥我來也！”冷不防斜刺裡一白發老者曲肘踢腿，竟將自己踢翻在地，原將軍呵呵大笑。

　　關小乙一翻身，蘧然驚醒卻是一夢，搖頭暗笑。

　　正欲躺下重溫夢境，聽得外面腳步聲急，小多匆匆跑進來，扳著關小乙的肩膀搖撼幾下，喊道:“關兄弟，不好了！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