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二王

　　老頭呵呵一陣低笑，望著關小乙，點了點頭，道:“姬掘突玩的好把戲。”說罷哈的一聲大笑。

　　關小乙道:“前輩的意思是?”老頭哼了一聲，道:“想來你臭小子是為姬掘突做事了?你是朝堂中人?”老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關小乙搖搖頭道:“不是。”

　　老頭一臉疑惑，噗嗤一笑，道:“臭小子，在老夫面前最好老老實實的。嘿嘿。”關小乙便把自己得知父親被害消息，怎的與大有小多夜闖新鄭怎的被姬掘突所擒，又怎的見到父親的事說了一遍。

　　老頭捋著長須，一面聽一面點頭，末了笑道:“想不到你蠻有些魄力。好樣的。不枉老夫交你這個小朋友。”忽的又臉色一沉，道:“既然你為姬掘突做事，那麽血盟簡的緣由不會不知吧?怎的幾次三番的來問我。卻是何意?”

　　關小乙笑道:“血盟簡小乙也是從原大哥口中偶爾聽到，也曾問過原大哥，可是原大哥似有隱衷，只是說到時候我就會知道。每個人都如此說。小乙卻是始終懵懵懂懂，甚至家父也不曾向小乙說起。”

　　老頭點頭道:“這也怪不得，你終究不是朝堂中人。想來那姬掘突對你仍然心存忌憚。嘿嘿。”關小乙低頭不語。

　　老頭又道:“其實天下已然如此，不是誰就能改變的了的。這得從幽王說起。我們本是幽王手下的侍衛，我們五個，我，若虛翁，姤夫人，渙先生，還有一個我的師兄。唉……”

　　關小乙道:“若虛翁小乙也見過，只是他被姤夫人劫持走了。據說他在新鄭密室裡三年，要找什麽寶藏的出洞鑰匙。”

　　老頭點點頭，微微一笑，道:“若虛翁本是我的師弟，我們師兄弟三人都是幽王的侍衛，至於渙先生與姤夫人都是來自西戎。那時候西戎各國，包括申國與大周交好。”

　　關小乙想起阿衡說的渙先生持有金令的事，欲言又止。老頭笑道:“你有什麽疑問盡管說出來，以後恐怕你再沒機會問我了。”關小乙聽他的話頗有些傷感，不禁一怔。

　　關小乙道:“那渙先生現在在哪呢?”老頭歎口氣道:“自從幽王事敗以後，我們五人各自東西，那渙先生與姤夫人之間又有著摻雜不清的情感，後來他倆產生矛盾，無意中渙先生被姤夫人所傷，沒想到上次我在祭城居然又見到了他。”

　　關小乙道:“那次在鄲城，為什麽姤夫人對前輩似乎頗有些敵意?”老頭嗯一聲，道:“不錯，她來自申國，幽王事敗以後，申國與大周不再結交，她自然希望我們復出幫助申國，可是大勢已成，非我幾人之力所能抗拒。她心懷怨恨，而我早已忘卻過去的那一切，浪跡江湖。”

　　關小乙道:“若虛翁說前輩不僅武功忘光光，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呢。”說著衝老頭一笑。老頭望一眼關小乙，搖頭歎息道:“倒也是不假。我都忘了，都忘了，忘光光了，嘿。”老頭驀地一笑，關小乙看到他眼神中迷茫中似乎有亮光一閃。

　　老頭續道:“幽王廢掉太子，這個太子就是現在的洛陽天子周王。父子成了仇家。那申國國主本是這太子的舅舅，便拉攏西戎侵犯我大周，結果，哎，幽王兵敗戰死，外面傳說什麽為了一個女人褒姒，都是胡說八道。分明是當今的周王夥同申國西戎叛逆。哼！”

　　老頭說著站起身來，看上去情緒激動，難以抑製。關小乙突然問道:“那血盟簡又是怎麽回事?”

　　老頭沒有回答關小乙的話，兀自自言自語道:“幽王戰死後，我們幾個便投靠了幽王的弟弟，也就是周攜王。那寶藏就是由我們幾個輾轉運到明夷山的。”

　　老頭突然神秘的一笑，道:“我們幾個本就是各有所長，尤其是我師弟若虛翁，對於密室機關更是獨有所鍾，只是武功卻是一塌糊塗，但是，他會的那些我的師兄都會。我們設計好山洞機關之後，考慮到天下亂局，不希望這些寶藏落在叛臣逆子手中，於是我的師兄在寶藏入口處做了巧妙設計，只要打開寶藏，洞口自動瞬間關閉，就算看到那麽多的寶藏，也走不出來。據說他又製作了出口的機關，而鑰匙只有他自己知道。你知道進入洞口的鑰匙麽?”

　　關小乙點頭道:“就是前輩給的那六幅劍訣圖， 只是……”老頭笑道:“只是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然怎會給你?哈哈”關小乙道:“據我所知，似乎這個秘密早已經天下皆知了。”

　　老頭哼一聲道:“就算天下皆知又有什麽用，沒有師兄設計的出洞鑰匙，那也是白搭。但是每一方都覬覦那些寶藏，都覺得自己能找到出洞的鑰匙。我猜不透師兄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關小乙道:“那周攜王呢?”老頭歎息道:“周攜王也死了。死在晉國。這就與血盟簡有關系了。”關小乙點點頭，卻是一臉茫然。

　　老頭仰天大笑，道:“兩王並立，又怎麽會有好結果呢?這兩王便是周攜王與當今的洛陽天子。一個是叔叔，一個是侄子，鬥的不亦樂乎。”

　　老頭瞅了眼關小乙，道:“當時發生了一件怪事，當今的周王突然東遷，鄭國、晉國、秦國都參與了這件事。天下流傳著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陰謀，便是血盟簡。周攜王死在晉國就是他們這個陰謀中的一步。”

　　關小乙啊的一聲，驚道:“那……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隻覺得其中太過詭異，似乎其中姬掘突變得更為重要一些。

　　老頭又道:“這個陰謀便是，當今洛陽的天子答應了晉國鄭國秦國的圖謀，換來他們對他東遷的支持。周攜王被殺後，他的兒子不甘心，極力拉攏申國西戎勢力意圖重新奪回天下的權力。”老頭嗤的一笑，搖了搖頭，又道:“哪有那麽容易。申國西戎這些小國的勢力又怎的比上晉國鄭國秦國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