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肅聽到王哲的話,那已經累的跟死狗一樣,耷拉著的腦袋抬起,那自信和得意再次寫在臉上!又開始賣弄,
“就是這樓裡都死絕了,只要你這個咒靈的寄生體在,其它都是小事!”
王哲有些失望,他希望白延肅算計錯誤,靠一個袁田田無法自救。
而現在看在他認真履行承諾的份上,可以死前不拉著自己墊背。
一聲,“凝!”
白延肅身上一道漣漪出去,擊落了馬長舌掛在牆壁上的一件衣服。
衣服沒有落地,就一陣鼓蕩,僅僅十秒鍾,那衣服裡,一個跟馬長舌一模一樣的女人從地上站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屋裡人,
“你們是誰?”
可是所有人看著這個馬長舌,卻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那白延肅身上的鐵鏈無聲無息的松開,變成一股子煙塵消失不見!
白延肅落地,一個閃爍,出現在袁田田身側,伸手就把袁田田耳朵上的一個耳釘給扯了下去。
袁田田一聲慘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白延肅卻是嘴角露出殘忍的笑,這老變態是故意的!
可是他捏著那耳釘殘忍的笑持續了沒有三秒,突然臉色一僵!身上的那朦朧的一層保護膜突然消失!
身體一個趔趄,瘸子現出原形了。
不等他倒地,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朝著他面門就劈了下去!這一棍有橫少千軍的威勢!
老白抬手格擋,只聽“哢嚓”一聲,手臂被打折了。
“哎呀,我的媽呦......”白延肅倒地!
這棍子提起再落下,王哲已經衝過去用手抓住了這根棍子。
棍子沒抓穩,差點再劈在老白腦門上。
王哲小瞧一棍,也小瞧了這拿著棍子的人。
在棍子帶著王哲的手快落到,低頭慘嚎的,白延肅腦袋上時候,王哲扯著棍子朝著自己一拉,棍子撞在王哲的肚子上。
王哲硬挨一棍,然後朝著這拿棍的人臉上一拳揮去。
這人卻衝過來抱住了王哲,之後兩人抱在一起開始摔跤。
但是這力氣算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在力氣上佔不了絕對的優勢。
王哲其實可以用腦袋去磕這個人的面門,可是他不想,因為他不想贏,更不想殺人,隻想做出一副已經盡了全力的樣子。
此人馮庚年!王哲從沒有見過如此生猛的活人,可以和僵屍角力。
僵持一分鍾,馮庚年,肩膀下沉,如一輛人形坦克,把王哲直接頂著牆上!
王哲張嘴,差點吐出來!馮庚年再摟王哲的腰,提挎下腰,摟起王哲重摔在地。
王哲不自覺的喊出一句,“我靠!”
這確實該“靠”!自打供蒼山松樹下破繭而出,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高手寂寞,也不是一天兩天。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一個會喘氣的,打的一個不會喘氣的開始喘氣了!
倒地在馮庚年飛身撲向倒地王哲時候,王哲抬腳,結果這一腳踹出,被馮庚年直接抓住了腳,拎起來繞著屋子一圈,直接朝著床砸去。
只聽床板“咯吱,哢擦”一張雙人床邊橫梁都撞斷了。
王哲倒地不動了。
禽獸啊!簡直一個活生生的禽獸。
究竟自己是僵屍還是這馮庚年是僵屍?
白延肅不慘叫了,斷臂這種劇烈的創傷,大腦會瞬間關閉痛覺神經,白延肅的慘嚎,只是視覺和心理上的本能恐懼在作祟!
定定的看著倒在木屑重點王哲,
再看看馮庚年,神色平淡。這都是預料中的事,一個“九牛”命格的人,要是連個活屍都乾不過,那還叫“九牛”嗎? 四年前,馮庚年兄弟的大貨車側翻滾入了老白家裡,那馮庚年靠著一雙手,硬生生的把車頭給抬起來,讓老白從車頭下爬出去。
那一刹那,老白就認定這馮庚年就是自己的親兒子!
遙想當年,白延肅的爺爺,抱著一頭老黃牛橫渡澗河,他爹背著四百斤的大缸從農機廠回自己家。
而他,說來慚愧,搬起村委會院子裡的石碾子走十步!都被村裡人說自己天生神力。
只有他清楚,自己跟父輩比起來,就是個渣渣。
而他娶媳婦時候,沒看血脈,關顧著臉蛋,娶了小玉他媽,身子骨弱的可怕!生了三娃,病了一輩子,一天拐不離手,藥不離口!六十歲不到,看著跟八十似的。
選擇馮庚年做上門女婿,就是想把這個優良基因植入他白家後代中。
一天和屍體打交道,身上血氣不足,連邪氣入體這一關都過不去,怎麽駕馭屍體?
但是為何要讓離婚?
因為小玉他媽死了。他還不到六十歲,還能生還能養。再說還有一個雖然廢材,但是畢竟是親生的兒子。
如今又門口撿到一個活屍,找到他爹身上的陰門令指日可待!
這很多的變故,讓他不甘於現狀!
所以呢!憑什麽自己祖輩的產業,讓一個外人繼承?!
王哲癱在地上不動,但是這耳朵卻沒有閑著,這白延肅要不是腦子缺根弦,應該知道對付他的不可能是這馮庚年。
馮庚年力氣是大,但那袁田田耳朵上的那個耳釘絕對不是馮庚年的。
只希望這緩過勁來的白延肅,別把這馮庚年給一巴掌拍死了!
可是王哲高估了這個白延肅的智商,這個人簡直蠢的一塌糊塗!
從地上站起來,身體一抖,那條斷臂從新續上,之後,朝著馮庚年一把就抓了過去,口裡還罵道,
“賤骨頭!老子是給你臉了?”
果然這一把抓住馮庚年的刹那,他身後那個西裝的咒靈出現,一臉詭笑,抱住白延肅的殘腿,用力一拔!
白延肅大驚,轉身一巴掌,那西裝男人被拍的灰飛煙滅。
而馮庚年,腰裡拔出一個鐵質的針管,朝著馮庚年腹部就來了一下。
馮庚年錯愕的看著自己的腹部,他現在可是道源大開?
為什麽會被馮庚年給暗算?
而王哲是對被這個白延肅的蠢,失望透頂了。
白延肅腦子不好使,這眼睛不好使嗎?
他從被那一棍子敲段胳膊,就垂頭坐在地上。
他現在是在咒靈的幻境之中!可是這咒靈被王哲兩次賭命,玩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這白延肅居然都能中招?
馮庚年現在脫掉了他的假膝蓋,之後,正拿著針管給他腹部注射什麽東西。
白延肅面對自己這個僵屍時候,不知道是誰給的自信和優越感!
王哲不提醒, 也不起來幫忙,是因為王哲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他希望這個白延肅死。而白延肅已經發過道誓,今晚他只要找到袁田田,就不會拉他墊背。
但是明天這個白延肅,依舊會抓著王哲不放,因為那什麽大墓還沒有去找。
門口有人接近,王哲耳朵都看到了,這白延肅卻是身體蜷縮成一個蝦米,卻在鬼哭狼嚎!
這門口先進來的不是人,而是一根長長的槍管!
這持槍的主人,太大是對自己的槍法不自信,離得這白延肅不足四米,還是沒有開槍!朝著屋子裡又走兩步!
這一次應該是有把握了,扣動扳機!
“砰!”一聲!
這槍聲壓過了白延肅的慘嚎,白延肅一個激靈,抓著胳膊躺在地上轉一個圈,驚恐的朝著門口看去。
槍管被王哲一把抓住,瞄準了拿著棍子守著白延肅的馮庚年。
馮庚年“呃”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大腿!踉蹌朝後幾步坐在地上,滿臉的驚懼,顯然對於一個普通人,這槍的威懾還是很大的。
王哲不會殺人,因為陰差一直想讓他殺人!但是這個人進來不是殺的白延肅,而是殺的那個被白延肅製造出來了馬長舌。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王哲不能再裝死!這裡發生的一切,王哲都有一套嚴密的推理邏輯!
這個馬長舌不論真假,只要死了,白延肅今晚就必死無疑。
白延肅在看到王哲手裡抓著持槍人的槍管,這才一顆心放放下,之後猛然眉毛一挑,身上剛才散去的那朦朧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