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蘇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情複雜,充滿了無措仿徨惶恐不安。
但見鏡子中的人有一雙偏圓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不寬也不細的黑色眉毛像彎月一樣彎著,弧度恰好,白皙的皮膚白得快要透明一般,筋脈清晰可見。
鼻子小巧而英挺,有著美妙弧度的粉唇偏小,不厚也不薄。
總而言之,鏡子中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目光清澈而無辜。
然而此時少年的腦袋正中央一根手指長的黑色觸手微微晃動著,仿佛是在和白小蘇打招呼。
‘‘嗨!你好呀!’’
白小蘇打了一個寒顫,手指試探的摸向觸手。
軟軟的,彈彈的,滑滑的,Q彈Q彈,手感頗好。
心中有著害怕,卻又有著刺激好玩是怎麽回事?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小蘇想著自己一出門就引來眾人尖叫,還沒走多遠就被包圍,接著被審訊一番後送進研究院切片。
想著自己躺在冰冷的切片台上,白小蘇的後背就直冒冷汗。
上班的時間要到了,房租每個月都要交,不去上班的話下一個月租都沒法交了。
想及此,白小蘇隻得往頭上蓋上一頂帽子,夾著一個黑色小包出了家門。
他邊走邊按著帽子,一路疾走到公交車站台。
坐上車後,他還是按著帽子。
公交車上的人那麽多,萬一有人不小心把他的帽子碰掉了怎麽辦。
一路無驚無險的來到公司,白小蘇在打卡機器前用自己的卡掃了一下,打了卡。
他來得不晚,時間還很充裕,不緊不慢的坐到自己座位上,他松了一一口氣。
然後隔壁桌的同事小麗看著他腦袋上的黑色帽子,好奇問道:‘‘你怎麽戴上了帽子呀?’’
白小蘇心裡一緊,急忙說道:‘‘我只是感覺腦袋有點冷,可能是要入秋的原因。’’
小麗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心裡卻疑惑:不知道為什麽小蘇挺緊張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看著很認真的坐起了自己的事情。
白小蘇雖然覺得在這裡是安全的,不會出什麽事情,可手掌還是不安的按在帽子上,即使手臂因此發酸也不放下。
啤酒肚的領導背著手,板著臉過來視察了,在白小蘇桌子前停下,看著他腦袋上的帽子說道:‘‘上班時間不許戴帽子。’’
難道室內很冷嗎?竟然戴著帽子!領導心裡不悅的想著。
白小蘇手心冒起了冷汗,領導看起來好可怕,他想摘帽子但是又不敢摘帽子。
不摘帽子可能面對被炒魷魚,摘帽子可能不到中午就已經被切片了。
兩相比較,還是被炒魷魚的後果要輕一些。
但是沒了工作,生活又該怎麽辦呢?
白小蘇心裡很是茫然苦澀。
知道哪個後果更嚴重的白小蘇眼睛咕嚕嚕轉著,努力的想著理由好不用摘帽子。
‘‘那個胖總,我最近脫發有點嚴重,所以才不得已戴了帽子。’’
胖大海詫異道:‘‘你年輕輕輕的,就已經開始脫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