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白小蘇連連點頭,‘‘頭髮掉得挺嚴重的。’’
‘‘即便是這樣,上班時間也不能戴帽子。’’胖大海眯著小眼睛,油膩著大餅臉。
‘‘你快些把帽子摘了,好好工作。’’
說罷,見白小蘇不動,便對他後面的周亮說道:‘‘周亮你來,把白小蘇的帽子摘了。’’
周亮帶著絲絲諂媚過來,面對著白小蘇時卻又面無表情,隻伸手去摘白小蘇捂著的帽子。
周亮跟白小蘇不同,他以前還搬過磚,皮膚是小麥色,胳膊上都還有肌肉。
他平時最討厭白小蘇了,因為全公司的女同事都對白小蘇不錯,還不時給白小蘇個蘋果果凍什麽的,著實令他嫉妒。
現在可讓他得著機會了。
周亮用力去拽白小蘇的帽子,白小蘇雖然有心抵擋,但力量實在差距懸殊,帽子就被周亮輕易摘了去,諂媚的呈到了胖大海手上。
胖大海手裡拿著白小蘇的黑色小帽子,眼睛盯著白小蘇濃密的一頭黑發,臉色一沉。
‘‘白小蘇,這就是你說的頭髮掉得嚴重?’’
帽子被奪走,白小蘇想到自己要被送去切片了,便在那裡出冷汗,整個人也要縮成一團。
然而胖大海忽然那樣一說,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不好,但卻止住了白小蘇的冷汗和身體的微微顫抖。
怎麽?難道別人都沒有看到?
如果看到了他腦袋上的觸手,絕不可能現在還不尖叫逃跑,驚慌失措。
所以,難道那根觸手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得到。
想及此,白小蘇身體也不蜷縮了,背後的冷汗也不冒了,也能冷靜下來處理現在的情況了。
‘‘胖總,我這是頭髮剛養護好,醫生說了不能見風,所以我才戴了帽子的。’’
白小蘇想了一下後如上說了。
如果他直接說:對不起,胖總,剛才是我說謊了。
如果這樣說也不見得會比上面那樣說好。
胖大海聽了白小蘇說的,表情如先前那般沉著,看著沒有相信白小蘇的話。
他把帽子扔到桌子上,對白小蘇說道:‘‘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說完,他就背著手,邁著八字步走了。
白小蘇心裡輕松,並不對沒有了獎金在意。
如果一個人要面對兩件不好的事情,那避過更不好的事情,去面對不好的事情便能令其慶幸了。
跟被炒魷魚和被送進研究院相比,區區一點獎金自然就不被白小蘇在意了。
而若是往常,他則是要為獎金的失去而哀歎。
上午的時間過去一半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變得懶散了。
有人看起了小視頻,有人化著妝,還有人小聲談論著什麽。
白小蘇工作輕松,半個上午過去之後他的工作已經所剩無幾了。
看別人在看視頻的看視頻,化妝的化妝,白小蘇拿出手機,點開裡面的鏡子軟件,對著自己的腦袋。
俏皮的觸手待在那裡微微搖晃著,見白小蘇看過來,還往前探了探,像是打招呼,又像是要近距離的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