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
四名中年大叔中的一人在看到血泊中的二人後,瘋狂的大吼出聲。
他並不清楚這看似柔弱的“女人”是如何瞬間將自己哥哥弟兄殺害,但看到哥哥弟兄被傷,怒氣也蠶食了他最後一點理智。
他咆哮著,心中也只剩下一個信念。
那就是用手中的鐵鏟,砍下這個女人的頭。
鏟頭如刀般鋒利,若是就這樣被擊中,哪怕是薑楠背後的金屬牆,恐怕都會留下一刀不淺的印記。
可薑楠卻對這突如其來的衝鋒毫不在意,只是用兩根指頭輕輕捏住鏟刃,借力向身後一帶。
這位大叔便已經失去了重心,鏟頭也鑿在了地面之上。
薑楠隱藏在鐵鏟下方,用身體再次借勢將大叔的身體頂起,隨後一腳踹出,便將他整個人蹬到了半空。
鐵鏟脫手,被薑楠再次反轉過來。
而從天上落下的中年男人已經避無可避,雖然他兩眼瞪得渾圓,可也依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鋒利的鏟頭與大叔的咽喉碰觸,瞬間劃破的頸動脈便向外潑灑出大量的血液。
恍惚之間,薑南連殺四人。
就連筋肉帥哥都已經看得有些愣了。
此時剩下的三人也自知抵不過一位力大勁猛的筋肉男以及一位武技卓絕的少女,扭頭便向外跑去。
完了,今天算是徹底完了。
沒想到招惹到了幾個根本不該招惹的人。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再不走,怕是一個人也都活不下來了!
三個大叔頭也不回的拚命向外逃竄,反正他們也只有兩個人,誰走慢了就算誰倒霉。
薑楠看著三位大叔向外逃跑的樣子,向筋肉男使了個眼色,並用下吧指著巷口的方向說道:
“追。”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提起鐵鏟,瞄準了其中一人的後心便用力擲出。
鐵鏟呼嘯而過,噗的一聲插入了那人的後心。
伴隨著鮮血的湧出,筋肉男也從震驚中再度回過神,提著鐵匠錘向二人追去。
聲音逐漸遠去,小巷當中也開始恢復了一片寧靜。
薑南體會著剛才切入肉體的手感,似乎除了舒服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這些人吃人的家夥已經算是窮凶極惡,為民除害本身就毫無罪惡感。
而且在見過了那些惡心的怪物之後,一些人類的屍體或是血液,也已經完全無法動搖他的精神。
他從地上撿起胡子大叔之前用過的匕首,來到他身邊,將他趴在地上的身體翻了過來。
“別裝死了。”
薑楠看著他,用冰涼的匕首在他的臉龐上拍了拍。
胡子男躺在地上沒有動,準備就這樣糊弄過去。
可在感受到刀刃劃入臉龐的痛感傳來後,他無奈的再次睜開了雙眼。
在剛才筋肉男與其余五位中年人戰鬥的時候,薑楠並沒有把身邊的二人全都殺死。
雖說他對於擁有自己夢寐以求身材的筋肉男很欣賞,但好不容易釣上幾個人來,說什麽也要把安全屋的基本情況問清楚。
薑楠蹲在地上,用小刀子在胡子大叔的面前晃了晃,對他說道:
“我問你,末日之後,人類在這座城裡已經生活了多少年了?”
“你……問這些幹什麽?”
胡子大叔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愕了幾份,他雙眼的視線不斷追隨著薑楠手裡的匕首,總感覺他隨時有可能將之刺入自己的身體似的。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讓你回答你就回答。”
薑楠看著他局促的樣子,露出了一絲不悅,將匕首緩緩插入了胡子大叔的腰間。
鮮血從皮膚中滲出,一股鑽心的疼痛湧入他的腦海。大叔冷汗瞬間便浸透了衣襟,顫顫巍巍的說道:
“兩百年……再過幾年就滿兩百年了……”
他急促的喘息著,聲音也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顫抖。
“很好,那我再問你,城備軍到底是什麽?”
“城備軍!?”
胡子大叔嘴角一抽,恐懼的申請立刻化作了一絲詫異。
他盯著薑楠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回答:
“城備軍……是安全區的領導者……?”
他帶出了一絲疑問,生怕這些問題當中存在什麽陷阱。
可薑楠聽了他的回答,卻什麽也沒說,而是借著繼續向下問道:
“好,那麽,這些城備軍的領導者究竟都住在哪裡?”
“這個……這個只有軍內的人才知道……”
中年大叔說到這裡,突然看到薑楠的眼睛突然眯起。
他的神情立刻變得慌亂了起來,不斷搖著頭,向他解釋著:
“姑娘……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是統合教的人,統合教徒是被禁止加入城備軍的!”
“怎麽又出來個統合教?那又是什麽玩意?!”
“統合教是神聖的教派,教主大人堅信,屍變體是古神為這個世界降下的懲罰。而一旦我們人類完成了贖罪, 一切罪惡都被消除殆盡的話,外面的怪物也就都會自行化作灰土。到那時,神聖的精華會降臨打的,統合入我們的體內,令我們的肉體升華,成為半神之物。”
胡子大叔原本還顯得驚慌,可一提起統合教的事情,立刻就變得虞城起來。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都忘記了腰間的疼痛,語氣也變得亢奮。
薑楠翹著眉毛,嘴角不禁一抽。
尼瑪,說的還挺靠譜。
這教主說不定還真有點能耐哎?
他呵呵一笑,用刀子抵住胡子大叔的脖子說道:
“那為什麽要吃人?人的肚子裡也沒有神聖核心。”
“因為……因為非教派內的人都身負罪惡,只有死去才能淨化這個世界啊!”
“淨化你妹啊!個傻吊玩意!”
薑楠氣的站起身,用腳將胡子大叔的身體踹向一旁。
而就在這個時候,主機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薑楠的腦海:
【薑楠】
“什麽事?”
【你忙完了嗎?我現在有件重要的事要說,需要佔用你一些時間。】
嗯?
薑楠聽到主機的話,略微愣了片刻。
他看了眼仍躺在地上自我陶醉中的胡子大叔,用兩隻手指夾住匕首的刀刃,手腕甩動將之射入他的腦袋,隨後回過身找了一面沒有濺上血跡的牆面靠著,向主機問道:
“好了,我忙完了。有什麽事情你說吧。”
【好的,很抱歉的告訴你,今天早晨發射的偵察機,被擊墜了。】